赵崇浑身肌肉绷紧,未想到这娘子如此不知羞耻,每次都用这招,还越来越变本加厉。
正想用力推开她,低头看见她双颊泛着病态的红,眼神迷离,额上颈上全布满**的热汗,明显是被下了药。
若是被自己推开,她只怕会直接栽倒,摔得不省人事。
就这么点心软让他迟疑了一下,而苏汀湄已经将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很可怜道:“我被这恶徒下了药掳到此处,若被人发现,必定会名节全无,郎君一定要帮我。”
刘恒在旁边目瞪口呆地看着,心说:被外面的人看见,我们主上也名节不保啊!
这时他余光瞥见,从地上挣扎爬起想要呼救的卢云,毫不犹豫走过去,一拳又把他重新打晕倒在地上。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幸好他们此前将被打晕的侍者藏了起来,并未被人发现。
苏汀湄脑中已经很混沌,但仍用最后的理智抬头道:“郎君若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此时卢亭燕领着一众贵女装模作样找了两间房,心中得意地看向他们此前选好的那间。
如果预计的没错,此时两人正在里面颠龙倒凤,就等着被推开门捉奸。
而裴月棠听说小姑子要带着贵女们找人,便带着祝余和眠桃强撑着身子跟了过来,这时心里莫名不安,拉着卢亭燕的胳膊道:“也许不在这儿,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卢亭燕把胳膊一甩,盯着门板道:“大嫂急什么呢?是不是知道里面可能有丑事?”
然后她马上要去推门,突然旁边的窗牖被“砰”地撞开,然后一个蒙面人从里面跳了出来,在众贵女被吓得动弹不得之时,飞快跑了出去。
卢亭燕回过神来,对外面的侍卫大声喊道:“有贼人!别让他跑了!”
可跑出去那人正是刘恒,以他的本事,几个侍卫哪能跟得上他,转眼就没了踪影。
卢亭燕心中大骇,感觉好像出了什么差错,连忙将门推开,然后捂着嘴惊恐地差点跌倒。
众人连忙往里面看,也纷纷发出惊呼声,只见地上散落着男子衣衫,卢云上身**着趴在床榻上,脸被打肿,人昏迷不醒,裤子上还染了许多血。
贵女们捂着眼,根本不敢细看,但又忍不住交头接耳八卦。
“刚才从窗子逃出去的,好像是个壮汉!”
“若只是抢东西,为何还要扒衣服,裤子上怎么还有血呢……”
这场景实在不太对劲,像是……
有人惊呼一声,脱口道:“二公子……不会被人糟蹋了吧!”
卢亭燕捂着胸口,很怨毒地瞪过去,骂道:“你说的什么话,给我闭嘴!”
可其他贵女心中也都这么猜测,从指缝里偷偷往里看,看向昏迷的二公子,眼神充满了同情。
卢亭燕根本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被糟蹋的不该是苏汀湄吗,怎么变成她二哥了呢。
她蹲在床边边哭边喊:“二哥,你醒醒啊!来人,快来人带二哥去找郎中啊!”
许多婢女和侍卫冲了进来,转眼间房内乱糟糟的,也没人发现,屋内角落巨大的衣箱里,其实藏了两个人。
赵崇低头看着缩在自己身旁,眼睫上还挂着泪,看似柔弱无助的小娘子,在心里嗤笑着想:也亏她能想出这种法子,以牙还牙。
本以为外面的人会很快带卢云离开,谁知道这时卢正峰和卢凌也找到这里,夹杂着秦姨娘的哭天喊地,众人骂骂咧咧,一定要找到那个恶徒,脚步声一阵接着一阵。
赵崇开始感到焦躁,他身材高大,一人几乎占满了整个衣箱,苏汀湄借机紧紧贴着他,甚至将胳膊缠在他腰腹上。
她这时已经有些不清醒,身体又软又湿,贴在腰腹上的触感越来越难以忽视,赵崇呼吸粗沉,渐渐难以忍受。
偏偏苏汀湄还要蹭着他的脖颈,用梦呓般的声音在他耳边道:“郎君莫要怪我,我中了药,没什么理智。”
赵崇用力捏着手心,忍到牙根快被咬断,将虎纹扳指抬起,想了想又送到她鼻下,低声命令道:“闻!”
苏汀湄撇了撇嘴,很想抱怨他为何总是这么凶,然后就闻到一股药香,让神志稍微清醒了些。
她很惊奇谢松棠竟会戴着这样的扳指,但她所中的媚|药太凶猛,根本不是这点药就能解的。
谁叫两人实在贴得太近,这空间又太逼仄,旁边那人的身材充满诱惑力,肌肉硬邦邦的,摸起来应该很舒服,实在有点……馋人……
苏汀湄觉得难受又委屈,抬眸看见他脖颈就在面前,浅蜜色的肌肤下隐着青筋突突直跳,喉咙觉得很痒,她向来敢想就敢做,干脆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口!
赵崇轻嘶地一声瞪圆了眼,小娘子咬得有气无力跟小猫抓似的,不痛,但是很折磨人,实在很像……调|情。
要不是看出她已经被药物弄得意识不清,赵崇现在就想把她弄死,见她咬得兴起还要再来,干脆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吼道:“别动,不然把你扔出去!”
苏汀湄很委屈,不过就是咬一口解馋,怎么这么小气呢,长眼睫带着泪光闪动,很可怜地瞅着他。
赵崇被她看得小腹下都要炸了,偏偏她嘴唇湿濡,带着滚烫的气息一张一合,就这么骚动着他的手心,想放开手,又怕她会再扑过来咬。
赵崇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早知道他宁愿出去被人议论,也不该和这色|鬼挤在一处。
幸好外面房间的人终于全部散去,赵崇浑身大汗淋漓,努力控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汀湄已经被那团火烧着快失去意识,迷迷糊糊栽倒在他身上道:“把我送到厢竹院,裴大娘子那里。”
赵崇冷哼一声:她都快不省人事了,还能如此使唤自己,真不怕自己把她怎么样?
他哪知道在苏汀湄心里,他是清风朗月的君子谢松棠,绝做不出趁人之危之事。
而此时她手指紧紧攀着自己,仿佛把他当做唯一依靠的浮木,赵崇到底是没忍心把她留在这里,用外袍将她包住抱起,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身姿矫健地跳了出去。
卢家侍卫此时都去追踪刘恒,他只用了很简单的手段,就找到了厢竹院,把人偷偷送进了一间客房内。
可要离开时,苏汀湄突然清醒了些,拽着他的衣袖道:“多谢郎君救我脱险,能否约在六月六永嘉坊的渭河画舫再见,湄娘想好好对郎君道谢。”
赵崇表情冷漠地瞥着她,然后将衣袖抽出,未置可否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留在院子里的裴知微就和婢女们发现了卧房内的苏汀湄。
眠桃见到她几乎不敢相信,冲过去哭道:“娘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到处找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裴月棠把人一拉,示意她莫要再说下去。
祝余用衣袖抹泪,十分自责:“都怪我不好,不该多管闲事。”
苏汀湄还在难受呢,哑着嗓子道:“好了,别说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想了想,又交代道:“有人问起,就说我醉倒在园子里,被你们找到送回来,明白了吗?”
然后她觉得头痛欲裂,迷糊地对裴月棠道:“姐姐能帮我拿水进来吗?待会儿让祝余背我出去。”
裴月棠连忙让侍女去倒水,然后对裴知微道:“此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们等她好些了就出府,赶紧回侯府去。”
那日之后,卢氏庶子卢云被凶徒入室侵犯的消息,因为过于离奇香艳,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卢云醒来后得知此事,气得吐出一大口血当初又再昏厥,感觉自己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他在家中半死不活躺了整整三日,卢正峰觉得他丢光了家里的面子,将他入六部的安排暂缓,也不提将秦姨娘扶正的事了。
而另一件事则更让他恐惧,府里的侍卫都是他亲自选的,为何有人能在卢家来去自如,明明侍卫们都守在门口,竟然还是让那恶徒跑了。
这次是盯上他儿子,万一下次盯上自己怎么办!
他哪知道肃王和刘恒是大剌剌从门口走出去的,因他此前曾交代过,根本无人敢上前盘问。
而卢云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精神,守在床边的秦姨娘便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被个小娘子暗算成这样?
卢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恨恨地道:“等我恢复好了,绝不会饶了她!”
秦姨娘眼珠一转,道:“要找她报复,不如直接娶了她。”
见卢云露出不解的神情,靠过去道:“你现在名声成了这样,唯有娶妻才能阻止城中流言,但是哪家闺秀还会愿意嫁你?所以能你恢复些就去定文侯府,说要向他们的表姑娘提亲。以我们卢氏的门第愿意娶她为正妻,侯府高兴还来不及,必定会一口答应。”
然后她冷冷一笑,道:“等把她娶回来成了我们家的人,吞掉她的家产,再关起门来想怎么磋磨,谁又能管得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 20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