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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陆岑川耸耸肩当没听到,把鸡块儿炒到断生,加入大略撕开的平菇,再稍作翻炒调味。霎时间锅气蒸腾香味四溢,惹得这些天一直吃素的陆岑川自己馋的不行,为了保证掌勺者的尊严,让杨桥赶紧端走,别放在一旁碍眼。

鸡架同葱段姜片下锅,加凉水完全没过,烧开后撇出浮沫,压成小火慢炖。估摸着李宝柱他们快回来了,陆岑川才去处理伞子。

这伞子长得菇伞厚实,菇柄也粗壮,就切成厚片在盘中摆成一层,觉得有点少又加了些香菇切片间隔摆好,腌好的鸡腿肉码在上面,直接用鸡汤来蒸。

因为守着灶台,陆岑川不一会儿就闻到了锅里逸散出来的香气。

她以前可没少吃蘑菇蒸鸡,然而这样萦绕缠绵的香气,简直要和胃里的馋虫不死不休似的,就让她觉得有点儿奇怪。

但对一个穿来就没肉吃,原主更几乎没吃过肉,又上山下山跑了一天,此时还在做饭的人来说,一边儿揉面一边儿看锅,在满溢的肉香中这么馋,又好像挺合理的。

陆岑川心里盼着李宝柱和广胜赶紧回来,简直要望眼欲穿。杨桥也没工夫笑话她,毕竟在看她忙活的时候,杨桥就对这吃法非常看好,如今香气一出,更是让人期待百倍。

比起他们两个宁子真是强多了,至少广胜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时候,宁子还能出去应门。

野物卖了好价钱,广胜进门正要满面红光的宣讲一下,却被杨桥无情的打断,喊他们赶紧先吃饭别啰嗦,

“可算回来了!玲子开饭了!”

“诶!”

人都到齐,陆岑川麻溜儿烧水煮面。

五个大碗在案板上依次排开,很有一种后厨老大的气势。面条出锅装碗,又烫小青菜,蘑菇蒸鸡分成五份依次码进碗里,盘里蒸出来的油汤各撒一大勺,最后浇上炖好的鸡汤,招呼他们端面。

不提一直盯着陆岑川的杨桥宁子,李宝柱和广胜看着碗里的面眼睛都直了。

柔韧的面条整齐卧在略带澄黄的鸡汤之中,青嫩的菜心点缀在肥嫩多汁的鸡肉旁边,浅色的伞子深色的香菇在汤水中若隐若现,沉浮中可见点点油花泛起,缠在四散飘逸的香味上活物一般窜进鼻腔里,不自觉的就咽了下口水。

这样让人垂涎的一碗面竟然是给他们打牙祭的?

夏家就杨桥上回送的那张炕桌能用来当餐桌,大夏天的,几个大小伙子总不好都挤在炕上。炕桌上还有提前做好的三个菜,加上五个面碗挤得满满当当,宁子和广胜就干脆自己端着碗就着炕沿儿吃起来,一时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是李宝柱忙里偷闲喊了一声,

“玲子快来吃!一会儿面沱住了!”

“诶!”

陆岑川虽然胃里馋得不行,但作为主人还算有理智,把鸡杂捞出来切好装盘,这才端着进屋。

一见屋里埋头苦吃的几人差点喷笑出声,勉强忍住了,从杨桥手里接过阿越,坐在炕沿吹了汤喂阿越喝。等阿越也漏出喜欢的表情,才自己尝了引人垂涎不止的这面。

吃了一口陆岑川就确定了这勾人香味的来源。

这种叫做伞子的蘑菇确实是十分的鲜甜,两三朵就有这样的效果,怪不得能卖出好价钱。山鸡也自有一份鲜美,两种香气相互侵染叠加,不但成就了滋味绝妙的蘑菇蒸鸡,更成就了鸡肉和蘑菇一同蒸制出来的汤水。陆岑川在每碗里都撒上了那么一大勺,这碗面自然是鲜的叫人几乎能吞掉舌头。

平时肉吃得少大概也起了加成作用吧。

想到这里,陆岑川忽然就想打趣下杨桥,

“还说我蘑菇没吃够?你可是吃够了?快抬头看看那些鸡肉!”

杨桥抹抹嘴儿哼了一声,果真放下面碗去夹了桌上的炒鸡肉吃。另外三人也从这汤面的惊艳中缓过神来,想起刚刚自己的吃相颇有点不好意思,纷纷去尝桌上的菜色,把陆岑川的厨艺好一顿夸讲。

待到吃饱喝足已是盘光碗净,广胜摸着肚子感叹,

“玲子这手艺,绝了!我觉得咱们以前采的那些伞子,根本不应该卖啊!”

“……那还是卖了吧!”

已经问过伞子的价钱,觉得自己依然很穷的陆岑川如是说。

几人都被她的口气逗乐了,就顺道说起了今天卖野味得的银钱,五人等分。陆岑川一愣,

“怎么还有我的份?”

杨桥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还没等她继续就到,

“咱们向来这样的,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算的那么细法!”

陆岑川不肯,打这几只野物都没有她的功劳,占占杨桥跟李宝柱便宜就算了,这里面还有广胜跟宁子呢!这分出来给她的几百个钱,对完全被家中管控的未婚青年来说可是笔巨款啊。

这时宁子笑到,

“玲子要这样算,那这顿饭我们该给多少呢?”

“就是,以后可怎么好意思馋你的手艺来打牙祭哟!”广胜也嬉笑着跟话。

话说到这份上,陆岑川见他俩似是真不在意,就松口收下,盘算起下回他们进山还要不要跟着的事情。

——☆——

之后陆岑川便是一心在家盖房子。

广胜和宁子果然都来帮忙,虽然是趁着家中活计完成的空余,但他们要盖的这个温室也只是间小屋子,两天功夫顶梁墙壁就全部搭好,还顺道把夏家的单眼灶给改掉了。

终于不是特大的锅灶了,陆岑川也能用的更顺手些。

“不过你建这个房子只种温韭,是不是浪费了点儿?”这新建的屋子说小,其实也和原先夏草玲姐妹俩的屋子差不多大了,杨桥里外打量着不由这么问到。

陆岑川看了他一眼,挑眉笑了笑没答话。

谁跟你说我千辛万苦想理由弄个温室是要种韭黄来着?

杨桥见这人卖关子,也不急着打听,反正她总要用,到时候不就知道了?何苦上赶着追问叫她得意呢?而且,

“地龙你想好怎么弄了?”

陆岑川:“……”

“……哦,还得去请教下杨大哥。”

在陆岑川自给自足的思路下,这温室最终的取暖方法选了地龙。

但不是砖石管道的,而是简易木质,就地取材做龙骨撑起地板,也用木材铺地。这样一来更容易加热取暖,二来当然是省钱,而好不好用,那就得试过才知道了。

而这个地龙具体应该怎么做,还是得去求助村里木匠活计做得最好的杨家老大杨梁。

杨梁听他们说这个就满口答应下来,又爽快的同他们一起回夏家去看实际情况。

陆岑川跟他聊了几句,发现这个汉子虽然性格忠厚,心思却很灵活,手艺也巧,说到专攻头头是道。陆岑川对这种有专业才能的人向来心怀敬意,很快就甩开杨桥自己跟杨梁说的热闹。她亦不想让别人白做工,就请杨梁从旁指点,自己动手做起这龙骨来。

反正都是做手工,她以前最多只刻过木板,发展了新技能自己还挺乐呵的。

不过她学做龙骨这事儿在杨家还引起了点儿小波澜。

因为陆岑川非常懂得勤学好问虚心求教这个道理,言辞间态度又极好,满脸的钦佩哄得杨家老大恨不得倾囊相授,简直要收她为徒。

石头见他们一个教一个学特别和乐融融,一颗盼望父亲关爱夸奖的少年心简直要醋死了。自己憋气了好几天,终于去跟好伙伴三叔讨了招自家爹喜欢的主意,竟不似平日般只在外面疯跑,沉下心跟杨梁学起木匠活儿来。

这件事叫杨大嫂给陆岑川记了个大功,拿了好多果子瓜菜送到夏家,还豪爽的表示缺什么只管开口,区区木格子哪用小姑娘自己做,她家爷俩就能做好!

陆岑川看着杨桥坏笑的脸和紧跟着杨梁的石头,也能猜到一二,就不推辞,用这些新鲜的水果做了果泥和果粥,与众人喜滋滋的分着吃了。

待到这暖房一切就绪点火试过了烟道,陆岑川也带着阿越住回自家,就又是集日来了。

一大早陆岑川就和阿越吃了饭往村口集合。她去的早,与杨桥坐在车板上闲聊,等村里人陆陆续续都来了,老远看见吴梅花背着背篓往这边走。李宝柱跟在后面,满脸的不放心,然而吴梅花很是坚决,卸下背篓放在车上自己也爬了上去,坐好了一扭脸,打定主意不跟他讲话。

李宝柱无奈之下只好交代杨桥,

“……回来的时候,多等她一会儿。”

杨桥:“……好。”

又跟陆岑川说,

“玲子事情忙完了,去集上寻寻你嫂子……”李宝柱还没说出让陆岑川帮衬点儿的话,就被吴梅花打断了,

“玲子还带着个孩子,能照看好她自己就成~!”说着特别善解人意的朝陆岑川假笑了一下。

陆岑川没搭腔,今天人比往日多了几个,后面车斗几乎都坐不下,她就干脆抱着阿越翻到杨桥驾车的前座上去,看大家都挤上来坐好,才跟李宝柱笑到,

“宝柱哥放心,我忙完了就去接嫂子,不会让嫂子丢了的~”

李宝柱无奈一笑,目送他们进城。

路上有几人打趣吴梅花,嫁来这么多年,怎么今日忽然想起来自己上集去卖农货了?看起来与她十分熟稔。

这些俱是陆岑川往日进城没见过的生面孔,吴梅花高声笑着说了些心疼自己男人的话,惹得车上女人们笑成一团,各自讲起了家长里短,很是热闹。

陆岑川坐在前面听着她们谈笑风生,有几分明白了吴梅花的目的。

想要在家里有话语权,总得先做个有用的人不是?

她心中晒然,低头逗阿越玩耍,偶尔和杨桥闲聊,问他哪里有卖锁的。

“锁?怎么了?”

陆岑川挠挠脸,有点儿心虚,

“家里锁坏了。”

“……锁怎么能坏了?”

陆岑川抱着阿越扭头望天,不回话,杨桥见她脸上略有赧然,猜她大概是不小心弄坏了,就没追问。

确实是弄坏了,然而不是不小心。

是手欠给拆坏了。

夏家拢共就一把铜锁,薄薄的,又轻又旧,像是个装饰用的锁片。陆岑川第一回进城卖凉皮,就把这个锁片翻出来挂在了夏婆子的门上。家里虽然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个锁看起来也没什么防范作用,但让她门都不锁就出门……这根本就做不到!

后来凉皮出乎意料的好卖,家里渐渐存起了钱,陆岑川就越发觉得那个锁片不顶事,但一时事多,就没轮上这茬儿。这回趁着在家修房子,陆岑川又拿出这个锁片捣鼓,因为以前没玩儿过这样的锁,一个没忍住就给拆了。

特别的好拆。

就是拼不回去而已。

牛车缓缓在城门边停下,车上的村人们三三两两结伴而去,吴梅花果然和那几个脸生的妇人一同走了。

陆岑川看她走的飞快,生怕自己会跟着她似的,不由好笑。要不是今天第一次去同王家结账,心里还是挺重视的,跟着吴梅花去集上看她怎么摆摊儿卖东西,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村人零散散去,陆岑川也与杨桥告别,抱着阿越一件件去做今天计划好的事情。

首先就是去与王家结账。

时候尚早,陆岑川到时王家才刚开始摆摊,见她来了,王小唱满脸笑容的迎上去,

“夏姐姐!你来啦!娘让我带你到家里去!”

“好。”

王小唱得了同意,便蹦蹦跳跳的过来拉着陆岑川的手把她往自家带。被这份欢快感染,陆岑川脚步也轻快了些,到了王家就见王小喊一个人闷头在往外拿东西,看起来不太愿意跟她说话的样子,就没去搭理。

王大娘见她过来,满面俱是笑意,打过招呼就进屋里拿了个灰色的小布包。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一边递给她一边说,

“夏姑娘你点一点,我这里还记着数目,也能看一看我们算错没有。”

“好。”

陆岑川这么答应着,却没去接那个记账的本子,只接过布包掂了掂,颇有份量,打开查点,竟然有将近千文。

这与她推测的数目相仿,但与王家算出的数目可是差得多了。看他们神情毫无阴婺,完全没有对超出预想的分成产生不满,陆岑川心下点头,把这布包细细包好,塞进背篓最底。

见她没有对账的意思,王大娘略有担忧,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王小喊直接到,

“你把帐对一对,免得以后又说我们刮你油水。”

陆岑川:“……”这小子说话就不能招人喜欢点儿?

“小喊!”

王大娘有些头疼的喊住自己儿子,但他既然明说了,王大娘就也不再纠结,顺着话叫陆岑川确认账目,

“夏姑娘还是点一点,让咱们都放心些。”

两人一再要求,陆岑川便不多推脱。她是觉得王家不会耍这种小滑头,但既然人家自己要个安心,自己看看账目也没什么。

不料这一看,陆岑川就有点儿傻眼,王小喊脸上竟也显出一点儿尴尬来,陆岑川便知道这是出自他的手笔了。

陆岑川:“……”这就是王家唯一会写字的人啊!

拿在手中的账上没有任何名目,亏得是只有凉皮这一项买卖;也没有任何单位,一千七百五十文就写作一七五十;字也是狗爬一般,到底是怎么把几个数字也写得只能勉强辨认的?

综合这些要素,陆岑川在脑内识别外加换数字很是倒腾了一会儿,别的到没什么,大眼扫过数目没错,就把这账本递回给王大娘。

“没错的,大娘辛苦了。”

王大娘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笑容越发放松。双方对自己所得和对方的态度都非常满意,依约定了下个集日仍是此时结账,因王家马上就要去摆摊,就不多做客套。

告别王家三口,抱着阿越往下个目的地去的路上,想起刚刚看到的王小喊的那一笔“烂账”,陆岑川不由摇头,

“九九乘法,一定要传家啊。”

“啊?”

这样没头没尾的吐槽,阿越没听明白,只得啊了一声表达自己的疑惑。陆岑川觉得他这样十分可爱,就笑着摸了摸他脑袋,但也没有多做解释。

拐去跟杨桥打听来的锁匠铺子,老板热情洋溢的推荐自家的锁头,但任他说的天花乱坠陆岑川对这个也是不懂,只能看着样子买。

又去买了一大一小两个砂锅,李宝柱给她弄了个小火炉,本意是等天冷了方便在屋里温个水什么的,但她觉得拿来吃火锅应该是不错。

再给家里添了些主食调料,那家店的老板竟然还记得她,见她又抱着孩子来买东西,如同上回一样不是什么必备品,想来手上松快,她花钱利落,老板也愿意招揽回头客,豪爽的抹掉了两文钱零头。

最后就是要去买一些葛粉。

到今日收了王家的分润,陆岑川觉得凉皮这个买卖算是做成了,说好请杨桥吃的点心也该兑现。之前那些果泥之类说起来都是杨家的东西,并不能算数,而大夏天的,葛粉不但能给阿越当个辅食,也能做出些应景的点心来。

据说葛粉只有药铺有卖,而她打听到的药铺在东市末尾。

铺子里只有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大夫,又管看诊又管抓药,见老爷子面色红润目光清明,陆岑川临时起意问了看诊的价钱,请老爷子给阿越号号脉。

老爷子慈眉善目的,看她抱着一个小娃娃问诊,又不像在病中,听她说是前些日子着凉发烧,趁着今日进城想好好看看,就仔仔细细给阿越把了脉,又摸了骨头,望闻问切一套全活,最后笑眯眯的跟陆岑川讲,

“这会儿已经没什么大碍。”老爷子捻捻胡须继续说,

“孩子骨头也壮实,你养的很不错,不用担心。”

“他未足月就出生了,身子会比较弱么?”

“没有的。”老爷子慢条斯理的答了,就出了看诊的隔间又往柜台里面走。

确认阿越没有什么天生体弱,陆岑川心中大石落下,问老爷子买了半斤葛粉,乐颠颠儿的给今天的行程画上句点,出城去了。

出城之前当然还是去集市上绕了一圈儿。

集还没散,但吴梅花人已经不见了,陆岑川又多绕了几个地方,依然没有吴梅花的踪影。倒是逛到个肉铺,买肉搭骨头,陆岑川想也没想就买了一块,要不是天热放不住,包圆儿的心也有。

最后回到城门老地方等杨桥,依然没见吴梅花。陆岑川就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背篓放在一旁,先倒水给阿越擦了脸和手,才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分着吃了。又喜滋滋的跟阿越讲,

“咱们晚上回家有肉吃啦~”

“呀~!”

“你呀的这么顺溜,什么时候开口说话呀?”这话一出口,陆岑川自己先笑了,

“牙都没长,说话也漏风,还是先好好长牙吧!”

阿越听出她这话里揶揄,不满的啊了一声,小手也拍在她手上,他们这样有来有往,比最初时相对无言互不明了不知亲昵多少。

趁着等人的空当,陆岑川心里盘算着要给阿越添置衣物以外,也要添些小玩意儿才好。

小孩子怎么能没有玩具呢?

正当她分心二用,一道人影从远处直奔而来,走到近前卸下身上背篓摔在地上,扬起一阵浮灰,正是遍寻不见的吴梅花。

吴梅花一路疾走而来,鬓发飞乱,眉头紧锁,眼睛都快挤没了,嘴唇也是紧抿着,脸上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后面跟着她一道儿回来的妇人都不敢上前拉她,就这样让她站在那里,愤愤的瞪着陆岑川。

而陆岑川只看了她一眼,就没事儿人一样的继续低头逗孩子。

好半天,吴梅花忽然放了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那背篓旁边。跟她一起回来的几个妇人这才急忙上前安慰她,说什么做生意都是这样的,什么东西好也要看运气之类。

看吴梅花的表现又听到这些话,不用想也知道她摆摊儿是个什么结果。

自己做事不顺却对着无辜之人发泄心中郁气,吴梅花也是长本事了。

但她和阿越凭什么接收吴梅花这些垃圾情绪呢?

陆岑川专心逗着阿越说话,完全不让小娃娃把注意力浪费在吴梅花身上。等杨桥过来了,陆岑川就抱好阿越,一手掂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背篓上车。

杨桥瞥见陆岑川背篓最上面放着几根光光净净的骨头,愣了一下,

“……你不是白花钱买这些没人要的骨头了吧?”

陆岑川也愣了,虽然她没花钱,但,

“……骨头是没人要吗?”

杨桥一脸“你真是蠢透了怎么连这也不知道”的表情,同来的村人听说她花钱买了没肉的骨头,也三三两两的来教育她,说起了这买肉的门道。

陆岑川老实听着众人谆谆教诲,完全没了刚刚的高兴劲儿,阿越久违的安慰地拍了拍她手,小脸儿上一片轻松,安静的偎在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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