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卡。
又捞到了。
门外谢辞有些得意地想。
他一路步履轻松地回到房间,心里规划着怎么合理地刷、持续地刷、不引起反感地刷,最后碍于往日没什么摆阔经验,只好憋屈地先放一放,毕竟比起这张黑色硬质卡,他还是和口袋里那几张零钞要更熟一点。
他关上房门,过分安静的环境让他很有安全感,总觉得像是被摁下了存档键,一切都封闭稳定得让他很安心。
倒进松软的床铺中放空了一会儿,谢辞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手机页面很空,除了直播需要,几乎没有任何娱乐软件,唯一的社交简讯里躺着两条未读信息,是他的发小蒋怀川发来的。
[蒋怀川:今天怎么这么早下播?]
[蒋怀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辞挑了下眉,他的直播账号和手机卡都是蒋怀川一手包办的,蒋怀川知道他干主播是理所应当,但他确实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关注自己的直播动态,毕竟以前从来没提过。
这段时间蒋怀川一直都在看自己直播吗?谢辞下意识看了一眼简讯时间,下午五点零八分,恰好在贺慎庭来后不久。
谢辞觉得有点怪。
他是不怎么介意做女装擦边博主,可如果在线观众里一直有熟人在看意义就不大一样了,怎么想都觉得有点羞-耻。
蒋怀川什么意思?他不是很忙吗?看自己搞擦边直播做什么?
盯着那两行白气泡许久,谢辞琢磨不通,有点想啃指甲了,他焦躁的时候总想这么做。
最终他只是翻了个身,用双肘点住床铺支起身子,删删减减了半天,敲下一行:[没什么事,就是肚子不太舒服,今天先不播了。]
直播中途多了一个便宜小叔的事谢辞不打算讲,事情讲起来太复杂难免四处发散,而且按照蒋怀川的性格,如果知道他当天就跟贺慎庭走,估计会絮絮叨叨很久,很麻烦。
手机那边,蒋怀川似乎一直守在简讯前,信息才刚发出就变成了已读。
看着对话框跳出正在输入中的“...”小气泡,谢辞一愣,心想这未免也太秒回了,果不其然,气泡闪动一阵后,一条新的简讯就弹了出来。
看清后谢辞支着的身体却很明显地僵了一僵。
[蒋怀川:真的吗?]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谢辞感到微妙,就像随口扯的谎话被人轻飘飘地戳穿。
但好在对话框中的“...”重新闪烁了一会儿后,蒋怀川又发来了下一条简讯。
[蒋怀川:你没事就好,突然下播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白担心一下午。]
那点微妙的不适感于是自然地消失了。
谢辞自觉多心,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了几下后,犹犹豫豫地多加了个猫咪表情包:
[嗯,别担心,我没事的。]
[白猫趴趴.gif]
简讯很快显示已读。
“...”小气泡再次弹动了好一会,却一直没有新的简讯发出,而是欲言又止般沉寂了下去。
蒋怀川总是这样。
谢辞不再多想,反手息了屏。
他下床开始收拾行李箱,箱子里的东西不多,除了上次打开时就出现过的不应季常服、直播服,只多了几件短t短裤和一大盒被仔细码好的抑制针剂。
alpha有易感期,在家中提前囤好抑制针剂是件很正常且很有必要的事。只是这一盒的量怎么看都有点太多,按正常用量起码够一个alpha用上一年。
而谢辞买的甚至还是超市里低价处理的临期开架货,仔细检查的话,会发现有好几只的有效期只剩下不到两个月,怎么想都来不及完全用完。
谢辞很仔细地把针剂盒放进床边柜里,在确认自己在床上也能一低手就摸到后,才彻底安心下来,把衣物分门别类地收拾妥当。
时间就在窸窸窣窣的动静里悄然流逝。
没有落下帘的宽窗外夜色浓稠单调,谢辞正忙着熟悉自己的新窝,偶尔摸会鱼琢磨着该怎么在捞米之余当一个合格的好侄子,以让贺慎庭满意,压根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一辆黑车正缓缓从车库驶离,林荫长道被车灯铺出两道均匀的亮线。
#
中心区柏林长街,翡世私人会所,贺慎庭这次出行换了一辆低调的奥迪a8。
这趟出行算不上临时预约,但历经一天的忙碌后还有一个私人小会,确实让他有些心烦头痛,以至于会所前厅嵌在墙内的灯带尽管已经尽量柔和地映照出一张弧度完美的侧脸,但那条冷冰冰的唇线弧度怎么看都有些不近人情。
接待原地等候多时,见他来到,快步迎上去,低语几句后便径直将他引至包厢。
厚重的厢门大开,内里早已有人。
透黑的长台面上已然零零散散地摆着几杯酒,宋景珩空等许久,手中捏着的那一杯已然见底。
见到来人,他抬起眼睛笑着看过来,模样很倜傥,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性格散漫的公子哥。
但认识的人都知道,宋景珩是军二代,alpha,目前在军方研究所挂名。
父辈严肃沉稳的气质到他这一胎没能稳定遗传,变异得很厉害。当下宋景珩一对长眉很轻佻地高扬,没个正形地调侃道:“贺总好忙,贺总好忙,迟到一个钟。”
贺慎庭毫无愧色,自顾自在对面坐下,取了杯威士忌,反口问:“我为什么忙你不知道?”
宋景珩微微一笑,算是知道。
贺氏生化科技赫赫有名,不管是开架的信息素药物制品还是研究类私人制药都吃得很开。贺慎庭作为目前唯一的股权继承人,在外人眼里公事行程十分紧张,只是在宋景珩眼里稍有区别。
他知道贺慎庭这会儿八成忙的不是公事。
宋景珩晃晃酒杯,意有所指地问:“最近老贺总那边怎么说?”
贺慎庭看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饮了口威士忌。
“能怎么说?”近二十年的交情够铁,彼此之间没什么好瞒,贺慎庭扯唇嘲讽一笑,也不兜圈子:“人在ICU还不肯放权,这会下个床都得看天意,心倒是没闲着,还在支使郑清河满世界找那个没影的‘嫡孙’。”
郑清河是贺慎庭名义上的舅舅。
“还挺执着。”宋景珩摇头,了然中带着几分荒谬,“怎么,你那大哥没了,十来年过去老贺总才回过神,是非要再找出个眼珠子才甘心。”
贺慎庭扯了扯唇,语气意味不明:“大概觉得我这二儿子,血不够‘纯’。”
“不够纯?”宋景珩没忍住笑,“别人儿子不够纯,做老子的日夜悬心,怎么放老贺总这儿,这会儿才回过味来?”
“谁知道?”贺慎庭语气十分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十八年音讯全无,是圆是扁都没人清楚,大手一挥就在信托协议给嫡孙备了行小字,弄得我很难做。”
“哈哈哈哈。”豪门八卦总是很有意思,宋景珩毫不顾忌地笑了几声,坐起身微微前倾,揶揄道:“这是非要你拱手给人做嫁衣,老贺总真是一点情面不给你留。”
“情面?他这会可不和我讲这些。”贺慎庭停顿了一下,眼底滑过一丝讥诮,“老贺研究一辈子腺体药,临到关头倒是越过越保守,考虑起什么狗屁伦理道德,总觉得我有基因缺陷,算不上人。”
宋景珩越听越乐:“怎么?你算不上人,那外面那个没个定论的‘嫡孙’就算得上了?”
贺慎庭只是敛下眼睫,从鼻腔里挤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嗤音。
空气安静了片刻。
宋景珩坐起来,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半晌,随口换了个话题:“城西那块地,听说你也有想法?”
“看看而已。”贺慎庭语气淡淡,“李家盯得紧,让他们先折腾。”
宋景珩会意,不再多问,把话题绕了回来:“人我帮你找,但事怕万一,你舅舅那边……”
贺慎庭晃晃酒杯,不以为意:“你以为我今天迟一个钟是做什么?”
宋景珩被吊起了胃口。
他只知道贺慎庭在忙私事,但具体私到什么地步……他挑挑眉,示意人继续说。
“能闹出风声到被我察觉,不太像他自己的手笔。郑清河掘地三尺的劲把我都吓了一跳,可老贺这会谨慎得不行,按理来说应该不愿意让我知道——郑清河做事没有什么遮掩的意思,你说他这是向着老贺和自己姐姐呢,还是向着他自己?”贺慎庭轻笑,“我总觉得不大对劲。”
宋景珩眼神微动:“什么意思?”
他怀疑有人做鬼。
可贺慎庭没有再继续深’入解释的意思。
他食指在靠手上若有所思般敲了敲,目光扫过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淡淡道:“事到如今,总要有人给老贺圆这个梦。不然多少人寝食难安?找不出个丁卯,老贺除非心跳叫停,不然可舍不得放权,我很难收场的。”
“嘶……”宋景珩最烦他打哑谜:“行了,你就不能说明白点?”
贺慎庭睨他一眼,片刻后叹了口气:“景珩,我的意思是托给你的事你得认真办,你要帮我找找这个好侄子,哪怕是死了,也得有个明确的死处。”
说完,贺慎庭微微一笑,很体贴般又道:“以免你比不过郑清河的动作快,我备了个能乱真的好孩子帮帮你。”
“能乱真的好孩子?”
他们这个圈子,彼此那点事很难完全瞒住,更何况贺慎庭亲自去接人,还安排进了私宅,动静不算小,在圈内传开不过是早晚的事儿,到时候不管是宋景珩还是郑清河都会听到风声。
但他和宋景珩之间,没必要听一传再传可能传出点错漏的风声。
宋景珩扬眉,咂摸出了点意思,忽然笑了:“怎么,你拿假的吸引火力啊?不是,哪来的倒霉蛋,这活儿他乐意干?”
“不是活儿。”贺慎庭抬眼,不紧不慢:“当活儿干的不够真,我要他真把我当小叔。”
他想起少年在车里时那副强作镇定又难掩高兴的样子,贴着他手轻蹭时那小心又依赖的表情……贺慎庭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和往常对待公事般稳操胜券的模样无甚差别,连语气都是平稳而肯定的。
“我特别让Claire给我做了份文件,算很用心。”
宋景珩一顿。
片刻,他放下了酒杯,眼睑微敛。
会所**性做得很好,墙体的隔音层将其余杂声吞噬得一干二净,房间内安静得只剩下酒杯轻碰台面的声音,很清脆。
“小孩好骗,郑清河没那么好骗。”宋景珩收敛了几分玩笑,正色道,“你这么玩,那小孩名义上也算你‘侄子’。这关系早晚会出麻烦。”
贺慎庭并没有立即接话。
他只是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指尖在光滑的皮质靠手上轻轻点了一下,算是默认。包厢内光带柔和却偏暗,衬得他侧脸轮廓有些莫测。
“我知道。”贺慎庭勾唇,“所以我今日忙得头晕转向还来翡世赴你的约,是因为我这会算在求你。”
宋景珩失笑,哪有这么求的:“停——我什么身份你也知道。”
贺慎庭轻抬了下酒杯,疑惑地哦了一声:“坏事算我的,不会真让你难做,这也不行?”
“……哈。”话已至此,宋景珩自知接了个烫手山芋,难得很硬气地挂了两秒脸。
两秒后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行啊,怎么不行。”
贺慎庭唇角一翘,说了两句好听话算是口头赔罪,轻而易举地揭过了话茬。
又闲聊了一会儿,几杯酒下肚,贺慎庭看了眼腕表,已然十点半。
他捻灭还剩大半的香烟,施施起身,目光掠过宋景珩泛红的脸,礼貌一问:“送你回去?”
宋景珩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才几点。”
十点半,放在往日确实算早。
但今时不比往日。他刚刚给人定了门禁,又给自己加担子要演好好小叔,带着一身酒气夜半回家总感觉不大对味。
贺慎庭抚平身上衣褶,嘴上却只是说:“明日很忙啊。”
“忙?”宋景珩喝完酒更没坐相了,一双眼睛盈盈地看过来,戏谑道,“我听着怎么像急着回家哄孩子。”
说完,自觉扳回一城地笑了。
“少贫。”贺慎庭淡淡,“你不走?”
宋景珩‘嗯’了一声,摆摆手:“放心,到点我有人来接。”
贺慎庭知道这个有人来接的人八成是他那形式上水火不容可又管得很宽的弟弟宋景寰,他才懒得管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家门破事,摆摆手:“随你。”
说着摁开了厢门。
不等踏出,身后再传来一道嬉皮笑脸的动静:“小孩要想亲,是得多哄。这方面我算半个育儿专家,要不你回头,我当场教教你?”
贺慎庭扯扯唇角,心想就目前你们宋氏哥俩的情况来看八成是担不起专家二字,撂下一句“免了。”脚下便毫不留恋地向外迈去。
夜色深重。
翡世是vip预约制,位置虽在中心区,但是尽量远离了几个大商业区,这会儿时间不算早,难免显出一点冷清意思。
奥迪a8提前从车库驶出,等候,贺慎庭径直上车,落座后排后抬起手揉了揉睛明穴,有点酸酸胀胀的,干脆闭眼小憩。
半小时不到,他踩着十一点的钟回了私宅。
平心而论,这栋私宅人气淡到寡味,不是他的常驻地,这里不管是离公司还是商业区都没那么近,如果不是为了金屋藏“侄”,想显重视的同时又不掉链子,他一年不一定会住上两回。
早些年张妈知道他半夜临时出行,不是应酬就是私人小会,总要给他准备点甜水类的醒酒,但如今考虑到她年纪大了,甜水又不是非喝不可,贺慎庭特意吩咐不让人多等。进门时贺慎庭本以为会昏暗一片,却没想到还有灯亮着。
他挑眉,不解,以为张妈换了个地方就自助清除存档不再听劝,还不待往里走,眼前骤然闯进一道粉色亮影。
“你回来啦,小叔。”谢辞系着围裙,修长的手指端着一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脸乖巧。
“嗯?”可能是酒精和睡意拖慢了脑速,贺慎庭恍了两秒,想起这是自己的便宜侄子。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捣鼓什么?
谢辞则是看了看男人眼色,觉得不算动容也不算难看,一时还有点不爽——他收拾完房间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腆着脸来找张妈扯东扯西,就为了找机会刷刷好感度啊!
“我做了甜汤。”谢辞唇角还是敬业一翘,眼瞳清朗,“雪梨炖百合,小叔。”
贺慎庭在原地放空了片刻,单手揉了揉太阳穴。
“好。”他慢步跟着谢辞往餐桌去。
一晚上全是汤汤水水,喝完小半碗甜汤,贺慎庭算给完了面子,正想起身,抬眼却看见谢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双眼睛亮得很透很清。
“好喝吗?我手艺是不是不错?”他很自得地要人夸奖,没有半点矜持的意思。
贺慎庭又拿起勺喝了一口。
“你下次可以不用做。”
话才出口贺慎庭的动作就一顿,难得觉得酒精误事,表意不太对,他本意只是想劝人不用多等。
抬眼,谢辞眼睛里那点光倒是没暗下去,有点像燃起来了。
……憋屈而小心地燃了一下。
谢辞哦了一声,端着碗转身飞了个白眼,走了。
贺慎庭失笑。
他在原地又醒了会儿酒,想起宋景珩说的囫囵话,觉得当下似乎是有点哄的必要。
起身,不熟练地在药品柜里翻了翻,他走回唯一亮着灯的地方。
“阿辞。”贺慎庭好声唤。
谢辞踩在往二楼的阶梯上不解回头——他已经打算上楼睡觉了,今晚全当刷分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
贺慎庭只是言简意赅:“来。”
谢辞只好下楼,茫然地跟在贺慎庭身后往客厅走。
沙发很软。
双腿被弯曲、折叠,膝盖点住柔软的沙发面时谢辞没能回过神。
一对漆黑的眼瞳转了一圈,仓促间瞥到贺慎庭手里似乎拿着什么,好像是药,可拿药干嘛?
没等想起什么,腰就被强势地向下扣了扣,谢辞向下一沉,稳稳坐在男人大'腿上,触感微妙。
“小叔不是这个意思。”贺慎庭斯文地解释。
可下一秒,衣服被撩了起来。
谢辞低头,更茫然了。
后背窜过一阵阵让人想逃跑的电流,他后知后觉发现是贺慎庭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他的脊背,仿佛在暗示他放松。
“是不是有点酒味?忍一忍吧,也不用很长时间。”贺慎庭低笑了一声,丝毫没觉得就这样撩起身上人的衣服下摆有什么问题,竟然很自在地又下指令,“自己掀着,嗯?”
谢辞盯着送到面前的衣角,保持茫然无措。
这到底是什么展开?
思绪惴惴地滑过大脑,谢辞缓慢眨了眨眼,最终张开嘴,把衣服下摆叼住了。
贺慎庭:“……”
黑T被叼出一个正三角形,少年应该是天生好皮,肤色竟然欺霜赛雪。露出的小半截身体腰细胯窄得不可思议,明明在下意识颤-抖却又强忍着一动不动,乖得要命。贺慎庭心情有一瞬微妙地向上走高,面上却只是向下轻叹了口气。
他没发现气息掠过的地方更抖了。
“是小猫还是小狗,嗯?用叼的?”他随手撩了下谢辞的下巴,无奈道,“用手。”
谢辞:“……”
他用手攥住衣服,后知后觉地想保守一下,才犹豫着往下放了几寸,又被无情指挥着往上收,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露出大片腰腹。
冰凉的药膏甫一接触皮肤,他就瑟缩着颤抖、想逃,贺慎庭眼皮都没抬,扣住他的腰,不许他动,嘴上倒是哄了一声:“推开就好,再忍一忍吧。”
太近了。
男人身上还是苦涩的木质调香水味,但alpha发达的犁鼻器让谢辞在吐息间捕捉到一点似是而非的信息素冷香,不由得一顿,眼神有短暂的游离不定。
他掩饰性地垂眼,看着那双手在淤伤上很有技巧似的揉,吃痛也一声不吭,只反复地咬自己的下唇,像婴孩口欲期。
“咬嘴不如咬衣服。”
贺慎庭注意到了,挑眉,把衣服重新放他嘴里叼着。
“……”谢辞勃然小怒。
掌腹温热,药膏很快化开。
十分钟后,贺慎庭送佛送到西,抬手点了点谢辞下巴,意思是松嘴,帮忙把衣服整理好了。
黑色的T恤中-央有一块更暗的泅湿。
“甜汤很好喝。”他不紧不慢地补上了先前的话茬,又慢条斯理道,“小叔头回养侄子,哪里不好你要多担待。”
说完,下意识抬眼看人反应,不经意撞进一双湿红的眼睛,里头恼意闪烁,他哑然失笑。
贺慎庭本想适可而止,却难得劣心上浮,似笑非笑地向后靠进沙发里,手依旧把着人的窄腰,那点本就不多的软肉被迫溢入指缝。
“怎么不说谢谢?阿辞?”
谢辞暗吸了口气。
几秒后,他从男人的身上爬起来。
“谢谢小叔。”
贺慎庭受之坦然:“不客气。”
谢辞“……”着离开了,连头都没回。
[星星眼]二合一更新咳咳咳,吭哧吭哧产出之~
v前就是正常周1/3/6更新啦,二合一更完,下章周六见好吗?如果我写的出来的话我们周三还见哦,么么么么么么么么爱死你们了么么么么么么
主播攒收藏能上榜多亏有各位[亲亲][亲亲]
ps.欺霜赛雪好像不样这样用,但是这样实在是很有美感啊我很喜欢所以我不改[狗头叼玫瑰]丈育时刻应该也不止这一下[想开看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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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合一]欺霜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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