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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文屿兰提着面包和鞋子从海边走回林荫道上。

回到酒店的时候,还没进电梯前台就叫住了她。

“安娜小姐,卡尔顿先生说他在您办公室里等你”

“好,谢谢”

文屿兰回了一句,便打算上去换身衣服再去办公大楼。

“小屿?”,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楚楚”,文屿兰回过身来只觉恍若隔世。

但照面只不过一瞬,她就反应过来,神色淡然,“嗨,你怎么在这?”

“你……”,楚宴安的衣服仍是早上那套,只不过却有些皱皱巴巴的。

他的神情很是受伤,似乎为她如此的平静感到不解。

楚宴安上前了一步,还未抬起手,文屿兰就退后一步。

“我是来找你的……”,楚宴安的手垂了下去。

“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大老远来找我吗?”

文屿兰不解,且故意如此生疏。

楚宴安一下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皱起眉头,几欲开口,却最后缄默,一整个无措。

叹了口气,文屿兰蓦然不忍起来。

她定了定,突然扬起笑脸,眼也弯了起来,“哈,我跟你开玩笑的……”

文屿兰说着,也感伤起来。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我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你——我很抱歉,当年的不辞而别”

“你千万别这么说”,楚宴安也反应过来,一派温和。

“我能够理解,如果是我,我也想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嗯......”,文屿兰点头,沉吟了下抬眸看他,“所以你来这是有事吗?”

这边属于不甚多繁华的开发区,除了施工和来附近旅游,根本没有什么人会来这里。

“我来找你呀”,楚宴安道。

“找我?”,文屿兰震惊,“额,这么多年怎么突然找我?你是要结婚了吗?那我可要包个大红包……”

文屿兰尽量显得生动,不想去刻薄。

可芥蒂这种东西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只好垂下了眸,放缓语调。

“当然不是,说起来可能很难让人相信,但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楚宴安微笑道,温润的目光只看着她。

“我是来找你吃饭的——你还记得那次期末,我们约好你回去后一起吃饭的事吗?”

文屿兰记得,却感到更加疑惑。

“嗯,那倒不用……虽说是那样,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突然要现在兑现呢?”

“因为老师现在才肯告诉我你的地址……”,楚宴安憷着眉头,“抱歉,我来迟了”

“那倒没什么……额,你一个人来的吗?”,文屿兰也拧眉,“有别人的话我们一起吃也可以……”

“当然没有”,许是怕文屿兰像以往那样觉得狼狈逃跑,楚宴安认真保证,“真的只有我一个人”

文屿兰反倒难受起来。

她想问宋淳熙呢?可一瞬间又觉得没有必要。

因为他和宋淳熙真的很合适。

虽然很是不甘,但如果爱的人能得到那么好的对象,那么自己也应该感到幸福的才是。

这么一想,文屿兰就讽刺地发现自己为何如此善良起来。

但不得不说,她的确就没那么嫉妒了,所以还算平和。

这么老站着也不是回事,文屿兰正想去酒店大堂那边坐下的时候,不经意瞥见前台,她陡然想起缪卿辰还在办公室等着自己,顿时为难起来。

“抱歉”,她抬起手打断了一下,“办公室里有一个人等我,我可以先过去处理一下再回来找你吗?”

“你不会就这样走了吧?”,楚宴安担心。

“怎么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好”,楚宴安点了点头。

文屿兰倒是愣住,但话已出口,也只好应下。

走过去的路上,文屿兰本不欲多谈,楚宴安却不然。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种的树吗?”,楚宴安问道,“它现在长得好大,要不要找时间一起回去看看呢?”

“我不是很想……”

“可是你家不是在那吗?回去的时候顺便看一眼应该也很方便”,楚宴安碎念。

“很久以前我就没回去了”

文屿兰顿了一下继续。

“我爸妈在我手废了的时候就生了个弟弟,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回去”

若文屿兰对楚宴安还有奢望的时候,她是万万不会这样说的。

但正因为有宋淳熙的存在,她可以真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话让人难以应对,楚宴安只能道歉,“对不起,我……”

“啊,没有啦,我现在讲话比较直接,是我不好意思”

文屿兰宽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了,毕竟人要往前看不是吗?”

“那倒是”,楚宴安点头,并没有再提。

匆匆踏进办公室的时候,缪卿辰已经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听见入内的声音,还没转过来头来,缪卿辰就皱着眉头沉声,“安娜,我实在不喜欢你这样不告而别,你知道我……”

转过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文屿兰身旁站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缪卿辰消了声音。

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最后看向文屿兰,挑眉疑惑。

文屿兰只好为两人介绍了下,“卡尔顿先生,这是我大学时期的好朋友,亨利.楚”

而后她看向楚宴安介绍,“楚楚,这是卡尔顿先生,是我现在负责工作的……老板”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而后楚宴安在小沙发上坐下,文屿兰则走向缪卿辰问候。

“你怎么会来?我不是留了字条说我先回来了,你可以打电话到酒店的”

“你有留字条?”,缪卿辰震惊,而后醒悟,“噢,我还以为……没事”

“你来这有什么事吗?”,文屿兰也有些明了,猜测那字条估计不知道掉哪了,缪卿辰找不到自己,才会到这里来等。

高傲的天鹅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并不坐下的文屿兰,和另一旁等待的人,莫名不爽起来。

他微笑看向安静等待自己开口的文屿兰,很是温柔,“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婚房的事?”

“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文屿兰不解。

“婚房,什么婚房?”,楚宴安忍不住插入话题。

“额,是卡尔顿先生的婚房”,文屿兰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坐到了办公桌里面。

楚宴安这才又坐了下去,“抱歉……你们谈”

文屿兰转回视线。

缪卿辰道,“就是风格问题,我觉得也不要太复古了,就极简风,那种动线流畅的就好,这样方便,我想完工的时间更快些”

“当然可以”,因为后来身体不便的缘故,文屿兰也是极崇尚极简风的。

又大致讨论了下颜色和材料等,文屿兰感觉设计的风格大概类似于希腊白色建筑和田园风的混合。

“嗯,这样的话,大概六到八个月就会完工了”,文屿兰在纸上边记录边说,而后顿了一下抬眸。

她微微一笑,“这样的话,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呀”

“当然”,缪卿辰挑眉,也笑了起来。

缪卿辰走后,文屿兰看向坐在沙发那边的楚宴安.

虽然很想让他也走,但毕竟人家大老远过来,她也只能打起精神。

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文屿兰朝他走了过去,“嗨,你吃完饭了吗?”

“还没呢,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有一家店意面很好吃,要送过来这边吃还是去店里吃呢?不过因为这边人口较少,店不会开到很晚噢……”

这意思是建议送过来了。

楚宴安闻言点头,“好呀,那就送过来吧”

文屿兰便去办公桌那边打电话,定了份意面上门,然后又拿了两瓶饮料才坐回来。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文屿兰问道,“你现在变成一位金融……额,相关工作者吗”

“你的措辞真可爱”,楚宴安笑了起来。

“嘿,你有必要用可爱来代指愚蠢吗?”

这么一反驳,文屿兰找回了点以往同楚宴安在一起的感觉,倒是放松下来。

“原本我是要去金融街工作的,但毕业那年爸爸身体不好,所以我就回家帮忙了……嗯,勉强算个金融相关工作者吧”,楚宴安道。

“那你爸爸现在身体还好吗?”

“还好”,楚宴安打开饮料喝了一口,“那你呢,一直都在做工程监督员吗?”

“没有啊,之前我都在当老师,英文和中文老师”,文屿兰回道。

“英文?中文!”,楚宴安震惊,“英文我能理解,中文你也会吗?”

“小学很简单的,随便教一下就可以了”,文屿兰道,然后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又解释了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那些内容很简单,而且小孩子都很聪明的,只要提起他们的兴趣就可以了”

“这样,那你怎么提起他们兴趣的呢?”

“也不光是提取兴趣啦,还有目标,就……我每次接新班级,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要开始一起认真了——因为认真后,读书好了,我得到现在,你们得到未来,如果不想,那么你现在就会过的不好,就像你的未来一样”

文屿兰娓娓道来,“然后提起兴趣嘛,可能性是人类共同话题吧?英文我就说,要读的懂,以后才懂看那些文章噢,中文的话,那就更厉害了,可以躺在爸爸妈妈中间看,还会被夸认真读书呢”

“那有成效吗?”

“当然,而且上课也很轻松”

“那如果很轻松的话,为什么要换工作呢?”

文屿兰一下哽住,不想说出那经济和人际关系的窘迫,但他并不是需要掩盖的对象,所以她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我签的合同不是很好,加上那个学校里的老师关系有些乱,所以就想换一份工作”

“待遇的话我也理解,但是关系有些乱是什么意思呢?抱歉,我只是好奇”

文屿兰有些惊讶楚宴安这样好奇,正想说的时候,突然又觉得如果认真讲的话,那样的话题会很尴尬,是以她只是随便说了一下。

“嗯,大概就是老师之间,老师与学生之间的关系吧,我离开那个学校的时候,有个老师和他刚毕业的学生谈恋爱了,嗯.......他女儿还比那个学生大两岁呢”

“哈?没有人管吗?”

“那女孩自己愿意啊”,文屿兰默了一下,心里顿时很难受地站了起来。

“抱歉噢,我去下卫生间,你在这等一下外送可以吗?”

“OK”,虽然有些突然,但楚宴安还是很好脾气地点头,眼神温润。

文屿兰的喉头不禁滚了一下,莫名纠结又不耐烦的情绪便不由泄了。

算了,不就是装吗,再努努力就好了。

“嗯”,文屿兰也温和地看去,而后向外走出。

在靠近卫生间的空会议室里坐下,文屿兰趴在桌上安静。

放在桌上的手指关节横纹上每个都有一条竖着的白色伤疤,刀刀伤痕绵绵地发痒,让人无时无刻都很烦躁。

那些伤口是小时候在外婆家的孩子们弄的。

他们抓住,而那个被领养的人用刀来割……噢,不对,那是在玩,他们只是在一起玩玩而已。

但为什么呢?

他们随心所欲地做了一次想做的事,她就得一辈子都要受那苦楚?更别提在伤口愈合时每次十指弯曲又会反复裂开的崩溃,简直让人想死。

文屿兰的眉头皱起,一时间更不想回去面对她办公室里的人了。

依照她不低的智商来看,楚宴安这么莫名其妙找来,就算最开始没说原因,但不久之后肯定也会……说不定还会说些似是而非、甚至暧昧的话。

如果她没见过他和宋淳熙那般亲密有爱的模样,她的确可能会接茬的,说不定还会傻傻地脸红。

但……明明最开始她会和他成为朋友,也是宋淳熙的“功劳”啊!

啊,真烦!怎么老是逃不开呢?

很小的时候她总是想过死没错,但也只是想想。

可现在呢,都怪那一次差点成功的自杀,令她有了退路。

于是,在感觉快要撑不下去、或是快要崩溃的时候,她就又老是想要自杀。

毕竟之前有过这样的经历,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会比往常轻易一些。

像她这样,天天吃不饱饿不死,如一个废人般又得掩饰地活,还得处理这些那些自卑自伤又或是他人眼光的事。

死亡于她来说,还真是如同触手可及的天堂呢!

犹自烦闷着,感觉时间有些久了,文屿兰也只好回去。

走回办公室的时候,楚宴安已经吃上了。

“果真很美味呢”,听见声音的人转过头道,“谢谢你的款待”

“不客气”,文屿兰微微笑了一下,在他对面坐下。

“嗯……”,吃着吃着,楚宴安动作不禁迟缓下来,然后用叉子卷着意面,而后抿唇,“我感觉你变了很多呢”

“噢,怎么说?”

“总觉得待会你会问我住哪里,什么时候走的样子”,楚宴安笑着,却又像是试探的样子。

文屿兰一愣,原本纠结的心倒的确定了下来,于是眼睛都弯了起来。

“是啊,因为我发现委婉的话只会自己麻烦,而且容易造成误解,所以还不如直接一点好”

顿了一下,她看向他。

“那你晚上住哪?还是我们再聊聊呢?”

楚宴安似乎一下子辨别不出文屿兰是真心提问,亦或是送客的意味,登时愣在那里。

“嗯?”,文屿兰单音催促了下。

楚宴安垂眸,“我在市里住,待会开车回去”

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文屿兰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目光瞥到那红滟的唇,和早上等待的身心俱疲,她点了点头。

“OK,待会我送你出去”

“多谢”,楚宴安应道。

原本还算融洽的氛围一下荡然无存。

送走楚宴安后,文屿兰回到酒店。

没有约定下次见面,也没有要电话号码,但她就是莫名觉得,楚宴安到时还会来找她——而她也不能提前拒绝,简直让人心烦。

搭电梯上去时,文屿兰已经皱着眉头,等电梯门一开,她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无他,只因缪卿辰居然就站在她的门前。

实在很累,她慢吞吞地靠近,也像对楚宴安那般冷冽起来。

“嗨,怎么了吗?”,文屿兰实在不想不是很敢叫他星星,只好这样略过。

“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安全回来”

缪卿辰转过身来,浅浅地笑了一下,“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心里一丝怪异升起,文屿兰可以含混而过的,毕竟她也的确累了。

但不晓得为什么,她很不喜欢这样被蒙在鼓里、而他又好像在意图什么的感觉。

像被戏弄的耻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她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臂,然后抬眸,“你为什么要确认我的安全呢?”

这句话已然有些大胆,因为这仿佛在暗示缪卿辰对她是有企图、或是关心太过的意味。

而这是一向自贬的人绝不会做出的举动。

话一出口,文屿兰有些后悔,想要转移话题,又一下子想不出来地沉默。

缪卿辰顿了一下,也垂眸看她。

“你想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很是低沉。

犹豫了下,文屿兰点头。

“你想要委婉一点的说法,还是直接一点的?”

“额,你的委婉和直接是多委婉还有多直接?”

看着缪卿辰郑重的模样,文屿兰突然有些忐忑起来。

她想要稍微判断一下再做抉择,既能知道真相而又不至于把场面搞到难以收场。

“你听说过鸿门宴吗?”,缪卿辰解释道,“委婉一点的解释就是,我对你的好是不怀好意,而直接一点的解释就是——我请你吃饭是想杀你”

文屿兰知晓了这两者的准则,于是果断选择后者,“那麻烦你直接点说吧!”

缪卿辰闻言笑了起来,他的手臂翻转,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掌心传来阵阵温度,他的眼眸认真注视。

“明天你要交最新的工程简图到市区政府对吧?那之后到我办公室,我有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什么啊?就这!文屿兰颇感无语。

她原先还以为他对她有什么企图呢,才会这么晚还在她房门前等。

那看来应该是工程的问题,估计是在留底后还是想再确认一下吧?还是他的婚房?

头疼。

不过有钱的便是老大,文屿兰自然点头答应。

“好,那我明天去市政府后拜访你”,说着,她收回自己被拉住的手。

缪卿辰却又拉了回去,“你一定要记得”,他郑重道,随后才轻巧地放开离开。

文屿兰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莫名感到奇怪。

但却因为太过困顿,难以思考的人只摇了摇头,而后进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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