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喝你这个!”时曦接过啤酒,猛灌了一口,还是印象里一样的涩口。
“你慢点儿喝,还有好几罐呢。”白一飞按住时曦的手臂,有些担心地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都跟你说了没事儿!”
“好好好,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想喝酒了是吧?”白一飞也打开了一罐儿,“今天你飞哥就舍命陪君子,咱们不醉不归!”
刚开始时曦还能管住自己的嘴不乱说话,可是两罐酒下肚后,他就忍不住不吐不快了。
“白毛,你说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呢?”
白一飞的酒量比时曦好得多,这会儿依然清醒着。
见时曦喝的差不多了,就把他手里的啤酒罐拿走,把还没开封的啤酒也都收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最近也没想通。”
“白毛,你说如果一个人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但是那个人不在了,这个人还会重新喜欢上别人吗?”
“什么这个人、那个人、别人的,你都把我绕晕了。”
“就是,就是如果你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心里有白月光,你觉得他还会喜欢上你吗?”
“她和白月光分手了?”
白一飞知道时曦为什么这么难受了,不禁叹了一口气。
他俩还真是难兄难弟,就连遇到的情况都那么相似。
“白月光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呃......”
白一飞同情地看着时曦,感叹他要比自己更惨些。
如果白月光还恰巧死在那个人的爱意最浓烈的时候,那时曦这辈子恐怕都没戏了。
因为一个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争得过一个死人的。
人就是贱性,没有得到的和已经失去了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你怎么不说话?”时曦晕晕乎乎地看着白一飞。
白一飞怕自己说实话时曦心里会更难受,于是便安慰道:“不都说时间是能消灭一切的武器吗,时间久了,她应、应该自然会明白你的真心的,你先别着急。”
“真的吗?”
“真的。你想啊,人都有觉得孤单寂寞的时候,她肯定也一样。你就陪在她身边就行了,时间长了她肯定能看到你的。白月光就算再厉害,总不能死而复生吧?”
“那、那如果我骗了他呢?”
“骗她?骗她什么?”
“我假装自己就是白月光,然后、然后和他说话。”
白一飞刚开始没懂时曦的意思,琢磨了一下才理解。时曦可能和自己一样,用了模仿别人的这个方法。
想到这儿,白一飞苦笑了一下,“这个可能不太行。”
白一飞就差去整容了,但柘城的态度告诉他,赝品就是赝品,永远也不可能和正主一样。
“果然不行吗?”时曦有些绝望地捂住了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白一飞哪见过时曦这个样子,一下子慌了手脚,“你先别哭啊!人和人不一样,说不定你喜欢的那个人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他一定会恨我,他一定会恨我的。”
“实在不行你就换一个人喜欢,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到处都是!”
“不行,只能是他,我只喜欢他。”时曦突然松开手,眼睛发直地看着白一飞。
“她......就那么好吗?”
“他好,也不好。”
“和我说说?”
白一飞有些好奇了,能让时曦喜欢成这样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特别?
“他工作起来很认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柘城等赵淇的时候,经常会带电脑。有一次赵淇出去送餐,时曦见他杯子里的水喝完了,就想着给他续一杯。
可能是太投入了,时曦给杯中添水,柘城都没有发现。
时曦装作收拾桌子,第一次在店里站到离柘城极近的地方,当时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很有耐心。”
柘城每次去给航校上课的时候,早上都会到店里点一杯咖啡,喝咖啡的时候他会看一会儿新闻。
有时候下课后也会带着航校的学生到店里,不仅给学生们点喝的,还会解答他们疑惑。
有次柘城在店里坐了近3个小时,期间一直都在回答问题,全程没有一点不耐烦。
柘城在讲解的时候习惯将袖子挽上去,手里拿着笔,一会在纸上写着什么,一会儿又模拟飞机飞行的样子。
虽然时曦不懂专业术语,但也和那几个学生一起听的认真。
“他对恋人很......很专一,他的眼里只有那个白月光。”
赵淇将手机给时曦的那次,也大概讲了他和柘城的过去,原来他们在高中就认识。
因为赵淇高考落榜,中间大概有8年他们都没有再见过。后来因为机缘巧合,他们又在厦门偶遇。
虽然赵淇没说,但是时曦能猜到,他应该是柘城在学生时代就喜欢的人。
之前柘城来航校上课,从未光顾过时曦打工的咖啡店,后来定然是知道了赵淇在这里,他才来。
来了之后也从来不看别人,他的眼里就只有赵淇。即使他在处理工作,可是当赵淇被开水烫到,哪怕只是吸了一口冷气,他都听见了。
“那个,”白一飞忍不住打断时曦的话,“她的好,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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