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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讨债的祖宗

五月的尾巴,广州的空气里已浮动着燥热的暑气。

岑桉作为华东赛区代表,随队抵达中山大学北校区参加全国临床技能竞赛的半决赛。

学校安排带队老师统一入住校区附近的一家招待所。一共开了三间房,同行的三位队员和带队老师都是男性,岑桉独自住在走廊尽头的单间。

初赛结束从赛场回来,岑桉就感觉身上不太舒服,挽起袖子一看,起了好几个红疹。

岭南潮湿闷热的气候让她有些水土不服。

她在街角的药店买了抗过敏药膏,回到房间冲了个温水澡。

深夜,手臂上的红疹隐隐作痒,岑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明天还有关键的比赛。

时针指向十二点,岑桉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和烦躁。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的灯,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陆淮洲。”

“睡不着?”电话那头的嗓音低沉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有点水土不服。”她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你能陪我聊会天吗?”

“好。”

见他答应,岑桉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从冗长的开幕式讲到今天的比赛细节,说他们四人小组如何默契配合,从四十支队伍中脱颖而出进入十六强。

她说得漫无边际,想到什么说什么,上一秒还在兴致勃勃的说比赛,下一秒突然叹了口气,开始埋怨广州天气好热。

陆淮洲都一一耐心听着,等她停下话头的时候回应她。

“你这身子骨,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北京。”

“北京也难待。”岑桉小声咕哝,“柳絮也不好受。”

忽然,电话那头传来几句模糊的交谈声,她这才意识到什么,猛地止住话头:“你是在忙吗?”

“在谈点事情。”他声音平稳,没什么波澜。

经他这么一说,岑桉这想起,他前几天提过要去法国与姑父商谈业务。

打搅了他谈公事,岑桉心底蒙上几分愧疚:“那你下次直接挂断就好,让我知道你在忙就行。”

听筒里传来他惯有的调侃:“不先把您哄好,我哪敢去忙?”

背景音里立马有人好奇地问他在和谁通话。

岑桉屏住呼吸,有些羞赧,没好意思出声。

陆淮洲察觉她的沉默,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答那些人:“讨债的祖宗。”

这一夜,岑桉几乎无眠,直到天光微亮才勉强合眼眯了一会。

出发去半决赛现场时,带队老师看到她眼下的乌青,关切地问:“昨晚没休息好?今天能行吗?”

岑桉点点头,抿了口温热的牛奶暖胃:“没问题的。”

半决赛十六进八,他们配合默契,再次顺利晋级。

回酒店的路上,带队老师还是有些忧心:“明天就是决赛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挂个抗过敏的药水?你这样休息不好会影响状态。”

“没事的老师,”岑桉晃了晃手里的药袋,“我买了褪黑素,房间里也有药膏,今晚应该能睡好。”

“行,那要实在不舒服随时跟我说。”

“好,谢谢老师。”

回到房间,岑桉先给陆淮洲发了条短信,汇报喜讯:

「顺利晋级八强啦,明天决赛。」

发送成功后,她放下手机,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岑桉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发梢的水珠滴落在肩头,她习惯性地先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陆淮洲没回。

应该是在忙。

她将手机放回床头,拿起吹风机吹头发,刚吹到一半,门铃突然响起。

岑桉关掉吹风机,以为是老师来送半决赛的材料。随手理了理半干的头发,走过去打开房门。

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她瞬间怔在原地。

陆淮洲立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风尘仆仆,看样子,是刚从机场赶来。

岑桉回过神,下意识探头出去看了一眼,见走廊没人,连忙伸手将他拉进房间,迅速关上门,生怕被人看见。

陆淮洲轻笑一声:“偷情呢?”

“正经点。”岑桉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你不是在法国吗?”

“听说有人睡不着,特地飞回来陪睡。”他目光落在她脸上,故意将最后两个字咬的重了几分。

岑桉脸颊顿时染上绯红。

陆淮洲好笑的看着她,刚想再逗她两句,余光瞥见她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有几个不正常的红点:“这手怎么了?”

岑桉低头看了一眼,解释道:“水土不服起的疹子。”

“涂药膏了吗?”

“刚洗完澡,还没涂。”

“药膏在哪?”

岑桉转身从床头柜取出药膏和棉签。回头时,陆淮洲已经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了。

她在他旁边坐下,将药具递给他。

“递给我做什么?”他扫了眼药膏,嘴角噙着浅淡的笑,像是明知故问了一句。

“你不帮我涂吗?”

“娇气。”嘴上虽这么说,手上还是接过了药膏和棉签,利落地解开衬衫袖扣,将袖子挽至小臂。

他伸手捞过她的胳膊,拆开棉签,拆开棉签,将药膏一点点涂抹在疹子上。

岑桉垂眸看着,两人头挨得很近,他的动作很轻,棉签掠过红疹时带着微凉的触感,又麻又痒,那感觉怪异极了。

涂完一只手,他又挤了些药膏,握住她另一只胳膊,抬眸扫了她一眼:“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

岑桉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目光细细描摹。

他睫毛又浓又长,鼻梁很挺,他鼻梁很高。

她开始幻想,他的母亲,该是一位什么样的绝世美人。

“还有哪里没涂?”

岑桉想了想:“后背。”

“转过去。”

岑桉微微一怔,耳根悄悄漫上绯色:“啊?”

陆淮洲抬眸看她,唇角微扬:“你哪……”

“你别说!”岑桉慌忙捂住他的嘴,耳根通红。她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更让她无地自容的话。

陆淮洲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掌心。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轻轻捏了捏,重复了一遍:“转过去。”

岑桉认命地转过身,缓缓解开睡裙系带,衣料顺着肌肤滑落,堆叠在腰间,将整个后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陆淮洲挤好药膏,抬眸仔细扫了一眼,疹子主要集中在她的腰肢和腰窝处,几颗红色的斑点甚至蔓延到了蝴蝶骨的下缘,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他眸光暗了暗,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腰侧。

岑桉肩膀轻颤了两下,她手指捏着衣角,紧抿着唇。

这感觉太奇怪了,又凉又痒,还有点酥麻感。

涂抹好后,陆淮洲伸手帮她提好衣服,微微俯身,在她脖颈与肩膀连接处轻轻落下一吻。

这温热的触感,让岑桉忍不住颤了一下,像是过电一般,她下意识地缩紧了肩膀,侧过头想去看他,却只看到他已然坐直了身体,正慢条斯理地替她将滑落的睡裙肩带拉好。

招待所没有五星酒店环境好,岑桉怕他晚上睡不习惯,让他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上。

“好。”陆淮洲答应的爽快,下一秒却拉着她,“你跟我一起去。”

“不行,”岑桉一口回绝,“万一老师一会找我怎么办。”

“那就一块住这。”

岑桉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深夜,两人挤在招待所那张不算宽敞的床上。

岑桉枕着他的手臂,被身上的疹子折磨的毫无睡意,她缠着陆淮洲说起家里的事,试图分散注意力。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他的家人,比上次说的又详细了一些。

他的父亲陆崇山是子承父业,一直身在官场,母亲唐诗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也不会,性子有些娇纵,但长得很漂亮。

这是陆淮洲的原话。

岑桉仰起脸,在昏暗光线里望向他,打趣道:“那我要是见你父亲,是不是不能送礼?”

他顿了下,胸腔微微震动,笑道:“可以送。”

“阿姨的名字真好听,是哪两个字呀?”她眼底有几分好奇,比起陆崇山,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更感兴趣。

陆淮洲伸手轻拍她的胳膊:“手心摊开。”

岑桉乖乖伸出手掌,悬在半空。

他伸出食指,在她温热的掌心里一笔一画地写。

“痒……”

指尖划过掌心的触感又轻又痒,让她忍不住轻呼一声。

先是一个工整的“诗”,再是一个飘逸的“年”。

待他写完,岑桉才细细品味这两个字:“诗酒趁年华。名字好听,寓意也好。”

陆淮洲没做评价,收回手,手臂稍稍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陆淮洲,你哭过吗?”她忽然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印象中没有。”他下颌轻蹭过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懒散的笑意,半开玩笑道,“可能名字里带太多水了,不会哭。”

“这样啊……”

陆淮洲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指关节,触感与记忆中不同。

他抬起她的手,借着皎洁的月色端详,手指修长白皙,没有任何点缀。

“怎么没戴戒指?不喜欢?”

“没有,”她轻声解释,“我怕丢了,就收起来了。”

“丢了再买。”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岑桉唇瓣微动,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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