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渡和那位周无殊全然没有交集,只是听了薛子叙的话,倒真有些为他恻然。
不过,说到底,周无殊胜负欲高,可偏偏他和薛子叙是同一组。那话从他口中出来也真是无可厚非。
真是冰炭同器,必生冲突。
第二部分的比赛规则绫渡已经知道了。
这一部分乃是在演武场进行兵器武功对练。而第一场,是以之前在学宫骑射课上的分组为列,3v3v3。这场只需要淘汰第一个组,余下六人进入第二场。
六十六说:“我需要警告你一下,你目前精神值剩余六十点,差十点就掉下五十界限了。我真不建议你这么用下去。”
这次不同,偷尸身那次绫渡是算准了只要尸体偷出来任务完成精神值就能加回来。所以没出事。这次全然不同。
绫渡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一下,道:“那就只换十点武力值?”
六十六无可奈何:“你就非要拉到极限去作死吗。”
“没办法啊。”绫渡说:“你们这个设定对我就是很不仁慈。”
演武场的第一场倒是还好,不是个人战,绫渡那俩位队友,一个太子殿下一个戚扬暃,皆是数一数二武艺超群的人,他在此战,说是躺赢也不为过。
就连绫渡自己都觉得这一场与他干系不大,在边上不拖后腿就是了。
结果想得美好,现实的一击来得格外突然。
原本分组就是如此,另一组是二皇子带队的周无殊还有薛子叙。第三组则是五皇子为主的三人。
这位五皇子一贯不被人拿来同太子和二皇子放在一起说,实在是差得有些远。
背地里说说也就是了,此人再如何孱弱无依,也到底是位皇子。所以当初在学宫与他分到一起的另外俩人并未表露什么。但肄武会非同小可不可忽视。
又不好直接说五皇子太弱,便只得换个说法。
戚扬暃何人不知道?父亲是开国大将军,他自身实力也十分强劲,十六岁就随父出征,如今这个年纪皇帝就亲封少将军的人。论武方面,实在叫人望尘莫及。
偏偏他还与太子殿下分成一组,这不是直接叫旁人毫无还手之力吗。
绫渡和薛子叙初听这件事的时候,皆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再怎么在乎肄武会的成绩,也不可能当面去得罪少将军和太子殿下。
谁知道这件事不知如何竟然一路跳过好些人,直接闹到临延王那去了。
此次肄武会皇帝没有亲临,一切权力给了临延王。他在此事上地位实在是无人可盖。
于是,临延王听了这件事后,竟是二话不说把人喊过去,意味是要改动他们的分组。
将太子和戚扬暃分成俩组。
简单来说就是将戚扬暃划到第三组五皇子那儿去,那边划了一个人到太子这组来,其余的不变。
这事是裴介和绫渡说的,绫渡当即听完时还没有大色之变,只道:“将他们叫过去是询问意见?谁的意见,戚扬暃吗?”
“是的。”裴介点头,神情淡眼底却沉沉:“他答应了。”
听完这话绫渡可是满脸爬上苦涩了。
裴介尽收眼底,又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望着他不答应 ?”
“肄武会靠不了别人,自身实力够又何必在乎这些,投机取巧在历来肄武会皆行不通。你可知道?”
绫渡点头又点头:“知道我知道。”
想到这方面,绫渡思绪又忽然往外飞去,转过头来,“我好奇个事?”
裴介恢复正色:“什么?”
“都说他所向披靡。”绫渡朝他一笑:“哥哥,你和他若是打上,谁赢?”
裴介:“......”
这俩人也未尝不可相提并论,一个随军少将军,一个宫中禁军统领。
虽说实权不同地位不同,到底年纪相差不甚多大。
绫渡这位堂哥挺年轻的来着。
裴介看着他的神情一转而变,漠然一眼,接话:“我去找他打一架给你看?”
“哎呀,”绫渡只笑:“你还是别理我。”
裴介当真没再理他,转身离开了。
兵器对练的第一场是明日一早。
第一场因为是分组赛,为此太子还将他叫过去一起吃了个晚饭。绫渡也是这个时候见到的另一位队友。
绫渡对此人的印象不大,之前在学宫中可谓毫无交集。
但他与太子熟,显然之前在学宫也是太子一党。
正吃着饭,这人先提起明日的比赛,瞟了瞟主位的太子,试探着开口:“殿下,明日只需击退一队,殿下和少将军一向.....”
他这话的意思是,太子和少将军一向关系好,比起自相残杀,还不如一起将另一组弄下去,何况太子和二皇子面上没有不合也到底一直暗地较劲。何乐而不为呢。
连绫渡都听得出他这话的意思,太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只见他眉头轻轻以蹙,眼神消去了一些方才的温和,温声警告:“比武岂非只在输赢?”
王濂立马低下头,“殿下说得是。”
绫渡也没想到这位太子这么方正不苟,怪不得同戚扬暃关系好,俩人性子合得来。
其实绫渡反倒觉得王濂的说法没有问题。
这次比武的第一轮设定就是以组展开,一共就三组,团队之间关系如何这是谁都不能料到的,况且并不是以队拿第一,而是以队淘汰一轮。
就算俩队联手了,也无可厚非。
相反如果是另外俩队联手来打他们,同样如此。
不过太子既然一口否决了这个可能,那便是不可能的。
在王濂提出这事来的时候,绫渡第一反应并非是觉得他的话有问题,甚至是已经在想该如何说服戚扬暃,叫他同意了。
六十六洞悉他的想法,说:“你也不道德。”
绫渡一点不否认,“我如果是个道德人,就对你们这个系统宁死不屈了。还跟你同流合污做这些事。”
又是抢尸体又是占人家身体的。现在还要拿什么前三甲。以后还指不定有什么更过分的事。
六十六被噎得没话说,干脆消了声不理他了。
绫渡想是这般想,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主要是太子这边没过,这条路就注定难走。
王濂就更加没有提这件事,仿佛他从未说过这件事。
翌日,比武场来的人很多,其间为首的正是那位临延王。
他们并非一起入场的,早上起来之后太子就差了人来营帐寻他,绫渡王濂并肩跟在太子身后入了场。
绫渡是一直到入了场才见到戚扬暃,他站在五皇子身后,一语不发而立,明明神情轻淡,却实在叫人无法轻易忽视。
应当是有所察觉,戚扬暃也正好望过来,绫渡撩撩眼皮,不知如何想的,朝他皱巴地挤了下眉眼。
后者是什么神情他就不知道了,偏太子身后去没有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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