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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对劲

这马车穿越巷道,行驶得慢,待赫连珲还未到达城北,便想通其中关窍。

只要赫连云依不知道亏损算他头上,那自然是不会故意亏损的。她开那酒楼多半是为证明自己,身边还有个很会做饭的娘子,一时半会必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不过让她真经营起来,再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赫连珲也不愿,究竟怎么做他倒有些犹豫起来。

气消了大半,便叫马夫打道回府。

没曾想刚下了马车进到宅院,便见两位眼熟之人正在谈话。分别是大房的管家,和老太爷身边的老管家,说话过于投入,没注意到来人。

年轻些的管家姿态很恭敬,“这次确实是少爷做的不对,但他究竟是赫连的独苗,您可得在老太爷面前多说说好话呀。”

事关自己,赫连珲立刻隐住身形躲在门边。

已过半百的老管家道:“哪要我说话,依我看,老太爷自是心疼少爷的。”

“哦?”年轻管家挑着眉毛,“怎么说?”

“方才老太爷还召我去了,说到大少爷的事,我也不瞒你,老太爷这是敲打大少爷呢。你说小姐的能力,老太爷能不知道吗?将小姐与少爷绑上,表面是在为难少爷,实则是在考验呢。”

听得认真的恍然大悟:“小姐的酒楼若是真开起来了,肯定是少爷在背后托举得好?老太爷是在考验少爷的能力?”

旁边的老者笑得慈祥,“正是。小姐的能力大家皆知道,酒楼经营起来功劳究竟是谁的,大家不也知道吗?”

“居然是这样!那我这就禀告大老爷,让他不必为少爷烦忧。”二房管家拱手,匆匆离去。

赫连珲的脸隐在门后,闻言也是震惊,转身背靠着石墙,难得心情起伏,脸也涨红,“祖父居然是在考验我?”

这样的话,北城酒楼亏损算他头上便说得通了,“我就知道祖父实则最疼爱我!”

赫连珲今日受的委屈已全去,畅快起来。

院墙这边,老管家朝他藏身之处睨了一眼,也抬步回去复命了。

“祖父肯定最疼爱我!”

赫连云依将今早的事尽数告知江禾,两人此时正挤在胡玉楼庖厨前,躲开了人窃窃私语。

今日是第三天,人满为患,江禾忙得脚不沾地,只能抽空在这处说两句话。

“依赫连珲的性子,肯定要来找我算账的!届时我便作什么也不知,倒打他一耙!若是被我惹急了说不定还要骂我,你正好给我做个见证,我好告到祖父那去!”

赫连云依得意道,显然觉得自己的计划很行得通,早上她特地装作没发现是赫连珲搞的鬼,不落人话柄。

等赫连珲上钩了,她再以被欺负的模样见祖父,让祖父不得已奖惩两人,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赫连云依沉浸在自己的计谋里,显然没想到祖父棋高一手,断了赫连珲后续找她麻烦的心思。

此时她正乐得拊掌,转眼见大堂后门踱步而来的贺兰明,他似是特意打扮过,赤红长衫在走动之间飞扬起飘逸的亮白衣尾,头发半挽、柔蓝发带而束,愈发衬得人唇白齿红。

赫连云依立刻翻了个白眼,“小白脸打扮!”

那流畅的步子似是一滞,贺兰明全做没听见,来到两人身前道:“这三日的账本怕是得明日才能理出来。”

江禾点点头,递给台阶:“那便劳烦贺兰公子将账本送到城北酒楼了。”

这台阶便是接近赫连云依的台阶,贺兰明眼睛一亮,仿佛盛着流光溢彩的星星,在赫连云依开口前连忙认真道:

“云依,不麻烦。”

赫连云依喉咙一窒,不知是被他的话无语到,还是被他的目光注视瞬间晃神,忘记说话。

江禾带着笑意,挥挥手:“那我先进去忙了,你们说话吧。”

她便转身进了庖厨。

外面留着两人面面相觑,赫连云依避开他的目光,“今日要挂招牌,我先回去了。”

贺兰明好奇道:“已经取好了店名?”

赫连云依点点头,陡然自信了起来,“没错,比你取的两个好听多了,叫逍遥居!对标城东的醉仙楼,它那是神仙吃饭的地,我这是江湖儿女吃饭的地!”

越说越兴奋,她偏过身,抬起下巴又笑了起来。

这阳光不好,太刺眼,刺得贺兰明有些睁不开眼,看不清赫连云依可爱得意的表情。但他也猜得出来,她现在肯定笑得眉眼弯弯,嘴角翘起,露出一颗小虎牙。

这虎牙当时是生生从乳牙前方长出来的,乳牙快被挤掉的那几天,疼得她哇哇哭。贺兰明不想她哭,于是给她拿了好吃的饴糖。

这糖夏天放久了有些融化,赫连云依却不嫌,脆声脆气说他最好了,忙不迭便塞入口中,结果这糖莫名地粘牙,把牙都给粘了。

吐出来一颗小乳牙。

小小的赫连云依捂着嘴巴哇哇大哭,一看手上居然有血迹!当即以为自己吐血了,指着贺兰明说他要谋财害命,说完话不愿再理他,哭着去找娘亲要治病。

贺兰明那时年岁也不大,捧着重重的糖罐子傻了眼,他想去抱她的,却被她说的“谋财害命”吓到,也吓得跑去找兄长,却没想到兄长指着他哈哈大笑。

原来这饴糖是兄长自己做的,原要给爹娘吃,却不想模样丑陋,只好放进阿弟的糖罐,世上大抵只有阿弟不会嫌它们丑。

谁曾想贺兰明不舍得吃糖,实在馋得受不了才会吃上一颗。夏日天气热,这便融化了,酿成如此“大祸”。

怪不得这么粘牙!贺兰明鼻头一皱,也要哭。

兄长却道:“我这是帮你呢,不若日后你看那云依妹妹是不是再也忘不了你了。”

这便栽进兄长的陷阱里一错再错,他确实成为赫连云依再也不会忘记的人了——仇人。

情窦初开之后,追悔莫及,不知该如何弥补。

贺兰明看她此刻畅快的笑容,心中苦涩。

“发什么呆呢?”赫连云依举手在他眼前晃。

贺兰明愣愣道:“牙齿还疼吗?”

“牙齿?”赫连云依微微蹙眉,往后跳了一步,“我牙齿好着呢,别咒我啊。”

见他还愣着,忙道:“我先回去了。”

话毕逃似的转头便跑,不过眨眼间便远离了视线,贺兰明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庖厨虽大,但人多也显得逼仄,忙碌整天江禾已渗出薄汗,月上枝头终于歇下来,江禾先净了脸,随后坐上回去的马车。

也才戌时,江禾心中惦记着城北酒楼,掀起车帘道:“阿楠,去云依姑娘那吧。”

“哎!”阿楠应下。

江禾倚在马车中,涌出些担心来。若是这三天快闪的效果不好该如何?虽然这几日慕名而来品尝的人数不胜数,但会有多少人能被引去城北呢?

城北地段着实不好,北临朝中官宦宅院,甚是冷清,若非特意寻来,几乎没人经过。

城北拜访之人应皆是文人,火锅味重,他们恨不得日日衣物熏香,又怎会愿意前来尝试。

马车停下,江禾落地便见这双层的红楼大门前高挂着牌匾,黑木红字的“逍遥居”,字形龙飞凤舞,颇有潇洒意味。

江禾敛下心中忧虑,走进装修完毕、焕然一新的大堂。

赫连云依见她前来,迎上来笑意盈盈道:“怎么样,有模有样了吧?”

江禾环视一圈:“确实像个大酒楼了,对了,你准备何时营业?”

赫连云依靠在柜台前,挑眉道:“明日。”

“明日?”江禾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担忧,“厨子、跑堂、杂役,对了还有采买,你都雇齐了?”

“自然,你别担心,今日他们皆上岗了,也已有模有样了,咱们这个逍遥居就做做江湖菜和火锅,有何难的?”

赫连云依拍拍她的肩膀,“先营业两天,若有问题及时调整便是,亏钱也就亏了,不开门绝对赚不到钱不是吗?”

这心态调整的也忒快了,江禾笑着道:“你倒是挺乐观的。”

“能不乐观吗?”赫连云依耸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你呢,你的客栈准备妥当了吗?”

江禾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口缓解燥意,“差不多了,等客栈初四开门后,我可就要忙起来了,还没找到合心意的主厨,得自己上马了。”

“要不我帮你留意着?”赫连云依道。

江禾自然信她:“好呀,我这事不急,你先忙你的逍遥居吧。”

明日开业究竟会如何,赫连云依心中也没底,以防想得过多彻夜难眠,她按下胡思乱想,冲江禾笑,“走吧,晚上好好睡一觉,明日怕是歇不好了。”

江禾这三日忙得脚不沾地,但一想明日账本要送来结清,立马腰不酸背不痛了,来逍遥居的客人越多越好,她只要炒制火锅底料,便能拿钱。

如此这般想着倒是心情好了许多,与之告别,心情畅快地回了客栈。

自古筝买回来起,江溪每日雷打不动练上半个时辰,但她人还太小,力气不够,复杂些的曲子,她有时又难够着。

如此,她每日练琴也就偏向于基本功,最近倒是少买乐谱了。

江禾回来时,她还在翻找适合弹的乐谱,房门打开,江溪抬头见来人一身的疲惫,提醒道:“桌上还有些糕点。”

江禾走到塌边,一挨到软榻便忍不住躺下,“饿倒是不饿,说累呢,只要想到能拿到的钱,便也不累了。”

江溪坐在她旁边,也知她为何如此努力挣钱,忍不住道:“你上回交给我的匣子,等许氏回京后拿着去拜访一下,求她暂时把之前负责这些的管家拨给你,待收上这个年节的利钱,你尽数拿去用便是。”

江禾偏过头,先纠正她:“私下也叫她祖母罢。”又道:“那些钱是江家的,就应是你的。”

江溪忍不住起了身,“你先说说,你挣钱是为了什么?”

江禾也撑起来,坐直道:“为开樊楼,也为挣钱。”

两人视线相平,江溪躲开她的目光,皱眉片刻,恍然大悟:“你在故意不用江家的钱。”

江溪走近一步,拉近距离:“你有负罪感?”

江禾又一次感觉到了些许压迫感,直指关键的话从表面是稚童的江溪口中说出,莫名瘆得慌。

没错,她有负罪感,因此下意识拒绝用江家的钱达成目的。但她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开樊楼为江溪镀金,助她复仇。

算上来,用江家的钱才是顺理成章的。

江禾眨眼,她努力完成系统任务便已足够,用江家的钱帮江溪,这好像没什么问题。

气得瘫倒,江禾心累道:“你说的没错,等赵家的事告一段落,拿回江家财产,我们俩再从长计议吧。”

江溪不知她为何对拿回江家财产如此自信,也不多说,只靠在她身边,按住她的肩膀道:“你不必这么累,最近好好歇歇吧,等许、等祖母回京再从长计议。”

江禾却放不下逍遥居,摇摇头道:“我既与云依姑娘合作了,哪有半路躲懒的道理?只是不知何时许氏才回京,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江溪也不再劝她,闻言反无奈:“你自己还叫许氏……不过你说起此事,我注意到这几天张婆婆和春兰都不太对劲。”

她换上一副严肃的模样,幼稚的脸紧绷着,倒有些唬人。

江禾也认真起来,心思拐了好几个弯,难道她们有事情瞒着自己?这些日子太忙,她倒真忽略了许家的情况,许畔生也销声匿迹了似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江禾正色,“等明日逍遥居开张忙完,我就挑个时辰拜访许家。”

江溪点头:“也好,就怕她们在暗中吞并江家财产。”

这话过于揣测,江禾抬手摸上她的头,果不其然被江溪下意识躲开,“不会那么糟糕的,睡觉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江溪谨慎、凡事往最坏处想,对人也不轻易信任。

也不知究竟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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