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珉奎垂眼盯着怀中昏迷的人,伸手剥开了她的领口,果然在对方胸口处的位置,看到了他的十字架标记。
他伸手覆了上去,一抹浅金色的光芒瞬间被吸收,转而渗出了一层红色的血珠。他低头.舔.舐,一点一滴地全部卷入舌下,顺着喉咙充实到五脏六腑。
柔软的触感像是在果冻上享用美味。吸一口,就会在唇齿间摇晃。让他的獠牙隐隐有要显露的趋势。
朴珉奎克制着自己没有过分索取,他明显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慢慢愈合,原本因时光倒流受到得创伤,都在此刻开始恢复原状。
果然,金淑女的血是特别的。
他再一次验证了这个事实。
*
周一我被父亲送到学校,直到走进教室坐下,我的头依旧昏昏沉沉的,感觉似乎忘了什么重要桥段,不自觉盯着自己的几根手发呆。
看得久了,有些扛不住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你周末干啥去了?这么困。”同桌兼大学好友申智友撑着胳膊看向我。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边扭脖子边说:“家里出了点事,没有睡好。”
“难怪啊,黑眼圈这么重。”申智友仔细端详道。
什么!
黑眼圈这几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泼了我一身,让我彻底清醒了。
我赶忙掏出小镜子照了照,随后拿出遮瑕细致入微的重新一一遮盖。
申智友被我的一串激活功能所折服,她不由点头赞叹:“哇大发,能这么注重脸蛋的也只有你了。”
她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我呵呵朝她假笑了一下,“没听过吗?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刚说完这句,便听前排一阵人声轰动,抬眼望去才发现,原来是李宰硕和权灿元也来上选修课了。
“哦莫哦莫!真是走大运了!我们居然能跟这两位上同一个选修课!”申智友哇哇哇个不停,像个聒噪的喜鹊。随后她举起手机,用相机偷拍了几张照片。
我不以为然地放下镜子,其实对于这个场景我已经提前预知过好多遍了,这两人会选这门选修课,还是我特意花了几十万暵元才打听到的结果,不然我也不会选这么无聊的艺术鉴赏课了。
说来真是抱一丝,本人除了鉴赏奢牌,其他的真的很难提上一点兴趣。
况且艺术那是什么,是最费钱的东西!
申智友拍完照,仍旧处于兴奋当中,她转头拉着我的胳膊小声说:“还是你会选课啊,淑女!这么幸运。”说着,她又小心翼翼瞟了眼周围,然后一脸坏笑道:“老实说,你是不是让你母亲去打听了?”
那还真不是~
我说:“打住啊申智友xi,我可不是李宰硕的花痴女孩。”
“那倒也是。”申智友若有所思道:“不过…你到底为啥不喜欢李家的小太子爷啊?硬要攀点关系的话,你俩不还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吗?”
我:“……”
这形容得怎么有点恶寒呢。
“我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啊,你可别辱没了那位的身价。”我自嘲一笑,并不当一回事。
申智友却摇头反驳,老神在在道:“不一定哦,你这张脸,说不定日后大有造化~”
“借你吉言,姐妹。”我对她抱了个拳。
视线瞟向迎面而来的那两位,李宰硕插兜走在前面,权灿元面带微笑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像是行走的荷尔蒙,到哪里都能吸引一堆花痴少女。
哎,怎么美女就没有这种待遇呢……
吸引来的都是低质量的苍蝇。
男人还是太现实了,又爱装,明明喜欢美女的脸,却又不想给对方花太多钱。吃个饭还要AA制,美其名曰恋爱自由,公平合理。
大发,真的不怪暵女们都不想结婚生子,这样一眼能看到头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
我突然走神了一下,便见申智友用胳膊肘抵了一下我的腰。
“你还说人家跟你不熟呢,你瞅瞅都坐在咱们后排了。”她捂着嘴同我贴耳道。
我耳朵被热气一烫,先是看她一眼,随后用余光瞥向后排座椅。
李宰硕和权灿元就坐在我们斜后方的位置上。
我眼珠动了动,暂时什么没有说。
“不打招呼吗?”申智友好奇问我。
我摇头,“不打,上课吧。”
上课前这个时机打招呼,对我没有半分好处,还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毕竟教室里面可这么多双眼睛呢,这就等于拥有了数十架摄像机,稍不留意,就被拍下了‘罪证’。
申智友有些可惜地又转头看了一眼后排方向,这时权灿元的目光移了过去,她顿时一个激灵,红着脸转回了头。
咳嗽一声,拿起书本不停地扇风。有种被抓个现行的窘迫感。
殊不知,权灿元的视线并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而是略过她睨向了正垂眸翻书的金淑女。
她看得认真,时不时撩起垂落鬓边的发,专注的眼神像是有着无穷的定力,有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镇静,莫名吸引人的注意。
“你在看什么?”李宰硕突然开口询问,撑着右脸百无聊赖地望向他。
权灿元笑了笑,“看到金淑女同学了。”
李宰硕一顿,随后转头巡视了一圈,结果人就在他的斜前方安安静静坐着。
还真是巧。
说不上什么感觉,却觉得最近遇到她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他眼神向下,目光快速地扫过她的侧影。穿着一条波点蛋糕裙,脖子上带着条白得发光的珍珠项链,头发被同色的波点发圈盘得高高的,鬓角边的小碎发都被捋到了耳后。
精致得像个财阀小姐。
他的视线停留的过久,引起了权灿元的注意:“您怎么了?”
李宰硕眼眸一动,目光回到桌面的手机页面,不以为意地说了句:“没事”
权灿元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余光却又隐晦地扫了不远处一眼。
一节课结束,我听得真想打瞌睡。要不是还有事要干,脑子里一定在计划,大概率已经睡了一觉了。
这种费脑力的活,真够折磨人的。
教室里的人散去许多,申智友收拾完包包,催促我赶紧收拾好去食堂吃饭。
我背起包,起身穿过几个座椅,走到走廊上,路过权灿元身旁时,同他打了声招呼,又颇为恭敬地喊了声“宰硕少爷。”
李宰硕神色如常地点点头,抬着下颌,俊朗的眉宇朝向我,“你们去吃饭?”
“是啊”我礼貌回答,随后朝权灿元笑了笑。
就在我计算着时间预备转身之际,被权灿元突然出声叫住,“我们也要去食堂,一起吗?”
我注视着他温和的眉眼,不禁又漾起一抹笑,“好,那就一起吧。”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时之间很有些微妙。
对于这种眉目传情地场景,李宰硕感到极度不适,他微微皱了下眉,冷峻的看向权灿元,“什么时候你能替我做主了?”
权灿元也不局促,只轻声解释了一句:“只是顺路,您到时仍然可以单独进食的,别担心。”
见他说得这样周到,李宰硕也不好再继续苛责,臭着一张脸先迈开长腿越过几人,大步流星地出了教室。
权灿元无奈地笑笑,对着我说:“我先过去看看,一会给你发消息。”
“好,没事。”我善解人意的点头。心下却烦死李宰硕三番两次地搅局。
待人走了,我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我说淑女啊,你什么时候和权灿元也这么熟悉了?”申智友挽着我的胳膊八卦道。
我边走边说:“就是之前义工活动熟悉起来的,小时候也见过几次,说起话来自然熟得快一些。”
申智友恍然大悟地点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赞叹道:“你还真别说,权灿元是我在学校见过得脾气最好的财阀少爷了,他以后说不定会接他爸的班呢,不过到时服务的对象就不一定是这位少爷了。”
不好说……
权秘书是李老会长的心腹,却不是理事长的,理事长的心腹是徐部长。那么,等老会长去世,理事长上位后,徐部长就会跟着水涨船高,权秘书反而处于劣势了。
极大可能会被架空权力。
而作为下一代候选人的李太铉身边虽没有心腹一说,但跟着他的手下却也不少,随随便便可以提拔一位,还对自己忠心耿耿。
如此情况下,用不用权灿元又怎样呢?再有,权灿元既然一直跟在李宰硕的身边,就算不是他本人的意愿,李太铉也不一定会要他。自己弟弟用过的人,他能放心用吗?
说起来,李老会长还是为着自己孙儿打算,就算这个孙子不是从正宫肚子里爬出来的,他也照样会为他考虑。为了抬高李宰硕的身价地位,甚至不惜牺牲权秘书儿子的前途。
我垂眼讥讽,面上却不显。毕竟财阀家族里有情有义得可真不多。
权灿元早就被盯上弃子的标签了,所以脾性若是再不好,恐怕更容易被他人报复。
“不好说,徐部长的儿子不刚从国外回来么。”我抿唇浅笑。
申智友这才拍了下脑门,“对哦,差点忘了,他还上了新闻呢,听说是个大学霸,年年拿奖学金呢。这下徐部长一家可高兴了,长子这么出色。”
随后又叹口气,“哎……这下权灿元还真是有点危险了,也不知道权秘书会不会帮他打算。”
我接过话:“还是先去吃饭吧申智友xi~这些事我们平民老百姓也操不了心的。”
申智友煞有其事地点头,又重新有说有笑地同我讲起了别的八卦。
一路上一点也不会无聊。
申智友家里是开连锁花店的,申父养花很有一手,养出了很多稀有品种,不少财阀喜欢在申家订盆栽花卉。
但要想在?尒市这样的繁华都市存活下去,自然要给自己寻找靠山。也算是申家幸运,出了名爱花的车老夫人看中了申父培育出得稀有花卉,申父头脑聪明为人机敏,以此结交了这位权贵老太太。
申智友的入学推荐信就是这位老太太写的。她弟弟能进帝高也是拖了车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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