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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数着日子,再有半月便到江鸷生辰,既是生辰,就该送生辰礼。

盛京集市有二,分为东、西两市,东市为贵胄聚集,西市则更偏烟火。

南宫楚今日要去,是西市最偏的巷,月桂巷。

西市街道不宽,将将够两辆马车并排通行。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百姓见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生怕惹了贵人吃上官非,因此南宫楚的马车一路过来倒算畅通。

月桂巷位于西市靠里,等快到时,南宫楚就吩咐停车,她要步行而往。

西市品流复杂,韶华不放心,刚想劝,南宫楚却道:“韶华、露华,你们留在这里等。”

还让小姐一人涉险,更是万万不能。

“小姐……”

岂料“小姐”二字才出,南宫楚神色瞬间骤冷,直接命令:“不必再言。”

倒不是她故意耍脾气,而是对韶华、露华太了解,若非这么做,她们断不会乖乖留下。

上辈子她沦为罪臣之女,哪还配坐马车,得侍卫保护呢。那时的她几乎日日都来西市采买,一铺一瓦早熟悉。其次,玉石斋掌柜的脾气古怪,她没有把握买下心头好,保不齐还要耍些手段,恰巧这些又无法与她二人知。

既解释不得,索性就选最简捷了当的方法。

月桂巷偏僻,商租比临街低廉不少,但也因如此,百姓大都在外采买,谁还乐意往里跑腿,商户慢慢耗不住,搬离的搬离,关铺的关铺,巷子如今独留一间。

说是玉石铺,门外却不见牌匾,朱红色的门框被风雨冲刷久了,留下一块块斑驳痕迹,反还成它老字号的证明。

铺门没有上锁,南宫楚先敲了敲,随后推门进去,看样轻车熟路。

“韩掌柜……”铺里没有见人,南宫楚试探性喊了一声。

又往里走几步,突然,一穿着邋里邋遢,约莫四十的中年男子从柜台后蹿出。

“哈哈哈。”那人先笑一声,“小姐好眼光,我如意玉石铺货物齐全,甭管南山的玉石,丰州的翡翠,保证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还是老一套话术,竟也没个新鲜。

南宫楚笑了笑,“掌柜,若我想买南山白玉雕,你也肯卖。”

“什么!你要买白玉雕。”韩斌听后,方才还眯的眼陡然瞪大,满脸震惊地盯着南宫楚。

南宫楚纳闷,白玉雕纵是他家传玉,前世那也有商量余地,不至如此慌色啊?

韩斌嘴里打着哆嗦,“你,你,你同他是一伙儿?!”

南宫楚更不懂了,“韩叔,你在说谁?我同谁是一伙?”

韩斌开铺多年识人无数,一眼能辨南宫楚道真道假。

“我怎么知道是谁。”他叹了口气,耷着脸,甩手,一屁股蹲下,“就前几日,有人闯我铺门,他二话不说直接抢了我家传玉,连句分辨的机会都不给。”

天子脚下,竟还有这等宵小之徒。

“韩叔,你有没有报官?”南宫楚急问道,那玉她可有大用处,被抢了怎么行。

韩斌摊了摊手,丧气说着:“报官,报什么官,他临走时扔我一袋银子,别说买玉,就连这铺送他都有余。”

家传宝玉嘛,是要代代传给下辈的,他原本就没指望卖。如今倒好,遇上个强买强卖的,自己呢偏还有苦说不出,只能白白认下这个亏。

抢就罢,还多给银子?

南宫楚稍作思忖,问道:“韩叔,你是否记得那人模样?”

韩斌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颇有些不服地道:“模样还算俊俏,宽肩窄腰的,哼,也不知显摆给哪家小娘子看。”

南宫楚:“……”

描述过于笼统,她沉吟一声,紧接又问:“那人有没有什么独特的面部特征?”

韩斌仔细想了想,眼珠一转,“别说,还真有,他右眉底处有颗痣。”他个子小,上手抢夺玉时抬眼见的,错不了。

右眉处有痣?

南宫楚指尖微微颤抖,越想越慌……

江鸷的右眉处便有一颗。

她努力克制情绪,试着让自己更清醒些。韩叔方才说人留了银子,还是不菲,想来应当不会是碎银,而银锭基本刻有归属,尤其高门贵户出来的。

“韩叔,我能否瞧瞧那人留下的银子?”

韩斌生平第一次见南宫楚,他搞不懂,这小姑娘一口一个“韩叔”,叫得跟两人认识许久,彼此很熟络般。又听其无理请求,他当即警惕起来,蜷了蜷身子,“银子就是银子,天塌了也不能当金子花,有什么好看。”

南宫楚没有耐心同他周旋,她一定要弄清,抢玉之人究竟是谁!

“韩叔,若你不答应,我便将你偷看慈姑洗澡的事传出去,让整个西市都给评评理。”

韩斌心猛地一提,整个人全身绷紧,“胡说八道,我何时偷看过慈姑洗澡。”

可说完,他脸色却苍白,眼神飘忽,手还不断颤抖,一副心虚模样。

“韩叔,对不住了。”南宫楚暗暗致歉,嘴上继续威胁:“姑且不论真假,但慈姑的暴脾气,她哪能忍受别人编排,真急眼,戳瞎你的眼也未可知呢。”

韩斌咽了口口水,紧张地摸了摸眼眶,心道,慈姑还真敢。

“那个……慈姑又不傻,哪能你说什么她便信。”

南宫楚佯装叹气,“韩叔,慈姑生辰那日,你喝多了酒,难道忘了?”

他哪能忘,酒撞怂人胆,原想借着酒劲与慈姑诉说爱意,迷迷糊糊到了,却发现慈姑正在浴房……

但这件事他藏得深,小姑娘又如何知?

韩斌整个人泄了气,脸呈青色:“我的姑奶奶诶,你到底要怎样。”

南宫楚拿出钱袋取出一锭银,“以银换银,还请韩叔成全。”

韩斌看了她一眼,垂着脑袋开始沉思,见人不像坏,态度也诚恳,银子换银子,这买卖不亏。

“你将眼睛蒙起,我便拿银锭出来。”

他之前将玉藏在观音像后的暗格内,玉被抢后,他不放心原先藏的地,生怕那人再来个回马枪,到时落个玉财两空,遂将银子换了地藏。

瞧韩斌谨慎的样,南宫楚不由发笑,“好。”

接着她从袖中掏出手帕,系在眼间后,完了转身,“韩叔,你可安心。”

韩斌看着她,捋了捋胡渣,挥了挥手,左右摇晃几下,眼珠忽转间,又悄悄绕到她的身后,见人还无异样,这才放心去取银锭。

他搬来凳,旋即小心站上,原是将钱藏在玉石柜上方的暗格里。掏出一枚后,又将所有恢复原样,随之拍了拍南宫楚的肩,“给。”

南宫楚拿掉手帕,转身接过韩斌手中银锭,光泽锃亮,分量惦着也足秤,又看其底……

“喂,你到底看出什么门道?”韩斌见南宫楚愣住,凑近她身边,眼不眨的一同盯着银锭瞧,但怎么看,也不过是普通银锭一枚。

南宫楚深呼吸几下,稳住慌乱的神思后,收起银锭,“韩叔,你失了家传,我这有些消息,许能平复你的心情。”

韩斌上下打量起南宫楚,想听听一个她小姑娘家能有什么消息。

“慈姑多年未嫁,你难道不觉,她是在等什么人?”

韩斌听清,当场变了脸色,这小姑娘还了解慈姑?莫不是她的远方亲戚?可看装扮,又应是哪个大户出来的。

“她在等谁?”

好奇心终究战胜了理智。

南宫楚微微一笑,“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眼前?他?韩斌惊住。

南宫楚守信,从钱袋掏出银子,然后放置柜台,“韩叔,遵从自己的心,可莫要后悔终生。”说罢,她便告辞出了铺子。

回到马车处,韶华、露华见小姐心事重重,因此没有多言,又见她没有吩咐,于是先让车夫出西市。

南宫楚弯身进去车厢,随后取出银锭,轻轻用指抚触其底,指心被三条波浪状的纹路硌着,她明白,那是江府独有。

此刻,她脑中被无数前世今生的场景充斥着,如梦幻影,杂乱无章。

自重生后,发生太多诡异,江鸷喜好突变、林辞羡被劫、大兴寺的杏树,还有如今的白玉雕。对了,赌坊的吴金贵莫名被江鸷赶出京,她原先就觉蹊跷。

结合以往,种种种种,有且唯一能解释,莫不是江鸷亦同她般,死而复生?!

但这等怪诞之事,有她一例就够荒谬……

马车将要驶出西市时,道路比之前扩宽不少,车夫得了侥幸,速度也愈发变快。

谁料西市牌坊前不知何时多了木板,木板横七扭八晾在地上,车轮强行压过去,车厢定颠簸得厉害。车夫心急,当即勒紧缰绳,马儿吃痛嘶鸣一声,猛地停了下来。

车厢内的三人反应不及,身体惯性往前,差点甩出外。

稍稍坐稳后,韶华掀起帷幔,急问:“到底发生何事?”

见小姐安好,车夫悬着的心才放,他语气带着愧疚,“都怪奴才不好,没看清前方有木板挡路,小姐可因此受伤?”

南宫楚摇了摇头。待韶华放下帷幔,落下的瞬间,她余光无意往外瞥了一眼,心头立即涌现莫名的熟悉感,方才经过马车的人,她肯定在哪里见过。

心手合一,南宫楚紧忙又掀起车窗,仔细往外瞅。

露华见状,也跟着往外探,“小姐,你在看什么?”

南宫楚示意道:“露华、韶华,你们瞧那人可曾见过?”

露华、韶华随她看去,那个鬼祟的,也觉得十分熟悉。还是露华脑筋快,率先想到,“小姐,他是那日九茗茶庄给咱们递茶的伙计,叫,叫王六!”

自城安司接手黑衣人,查清他们确为北疆细作后,司正汪全震怒,当即令手下将城中商户,不论大小,全又查了一遍户籍。

至于茶庄剩余在逃,他也立即发了通缉,不想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露华:“小姐,咱们要不要去通知城安司?”

南宫楚目光紧随,见人偷摸进了一家绸缎庄后,摇头回道:“他被城安司通缉,还敢留在盛京,其中必有蹊跷。”

锦衣坊……

南宫楚带笑:“露华,我有多久没做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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