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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和她牵着手

原来过去的一切都是密密埋下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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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ete视角:苍白的皮肤 漆黑的头发 猩红的衣裳

做什么样的工作,Vegas和Pete都在一起,他们之间没有需要回避的,也没有不能面对的。

少女被马夫带着步行去出租屋,偶像被经纪人和助理用保姆车送上游艇。

作为“入流的□□”有些事情主家是不碰的,准确地说是不亲手碰,负责这些事情的是分家。金钱倒在其次,重要的是由此像蛛丝一样被串起的隐秘消息和人脉,这些才是□□向入流攀升的基础。大厦高耸入云、地基是要深埋地下的。

一天,被分配去打理地基的手被一刀斩下来,它太脏了,配不起基座上的摩天大厦。这很合理。

作为上流商人Korn先生的新手下,Vegas这些天在负责安排效忠主家的小家族接手那些不太重要的“资源”,再把那些重要的“资源”转入Kinn名下的经济公司,Vegas对Pete说:好在业务一致不需要转型。

macau追崇的那个哈萨克斯坦选手要去维加斯准备卫冕战,Vegas坚持让Pete陪macau去送行,说自己只是跟一个“妈妈”谈转会去Kinn那边的事。于是他俩难得地分开了一天。

行程因为检疫推迟,Pete又转去找Vegas。一进门手下告诉Pete:Vegas少爷跟Lily姐在里面。富贵千金喜欢起名美杜莎,地下讨生活的女孩全都叫百合和水晶,曼谷不知有多少朵插在淤泥里的百合。Pete好像听说这一个Lily是个二十多岁的妈妈,也算少见。

Vegas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再说Pete从不通报。新办公室很明亮,Vegas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白天的日光下皮肤异常地白,白到全无血色,漆黑的头发密匝匝垂下来遮住猩红的衣裳,衣裳开口很深,深深的领口下平坦瘦削的胸部毫无曲线。

女人听见有人进来,抬眼看Pete,半遮在头发后的眼睛是女孩中少见的小而狭长。

她没用香水,但一瞬间Pete好像又清晰地闻到了麝香加琥珀的浓郁香水味、初春的即将成年的雄鹿的味道。

… …

Vegas好像要站起来但又坐下,挥手对女人说:“li…,呃,今天先到这儿,你先出去吧”。但他又立刻改了主意,站起一边往门边走一边说:“你在这别动,我叫人送你回去”,但并不回头看自己吩咐的对象。

Pete跟着Vegas走出办公室,他笑着问:“你没吃饭吧,咱们去吃什么啊?”

他记得,他竟然记得…Pete对自己说。

那个Lily还跟多年前一样,苍白着一张脸只涂了猩红色的口红,那种要把周围一切都沾染成血色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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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Vegas视角:他跟她牵着手

“Vegas嘴笨,Porsche你别欺负他”

Vegas和Pete又到了上周跟Porsche见面的餐厅。还坐在上次的位置,现在这张桌子成了Vegas的专席,他喜欢这。

这次Pete不准Vegas替自己切牛排,说Vegas的焗盘要趁热吃。Vegas忍不住偷一块Pete盘里的蘸了满满咖喱的肉块,Pete急忙用手接在他嘴下,要他吐出来:“你催吐要把胃烧坏了,再吃辣可不行!”

Pete轻轻抚着Vegas的背,让他快喝点水。

他还对谁这样做过,这双手还抚过谁的后背?

“我的清单里就一个人,你”

在这间餐厅里,上次Pete是这样说的。Vegas要自己知足,禁止自己的贪妄。

Pete是自己的初恋。Vegas知道自己有什么脸告诉Pete,甚至存这个想头呢。在他们互相“捕获”的第一次,Vegas的想法竟然是“原来有些事是要两个人一起做的”,多么荒诞。

曾经不管哪个对手,甚至多个对手,都只是Vegas的舞台,他在舞台上施展技艺甚至完成剧本,那是他的独角戏。华彩照例瞬间就是落幕,他一定要转过身去,绝不泄露自己最空茫的样子。或者把失望和怨愤转成对舞台的暴虐和嫌恶。

但那一次不同,他的Pete稳稳地托着他,让他没一点恐惧没一点顾虑,他敢一次次攀上高峰也敢好奇地俯视深渊,因为他不是独自在那,Pete稳稳地护着他。原来两个人,是这样啊…华彩后不是落幕,是归属和安全,是钻进暖和的巢穴里什么都再怕了。

甚至是Pete教会了他接吻不是其他事情的铺垫、更不要说手段了,接吻本身就是目的。他们现在可以坐在窗前接吻,就只是接吻。

这些都是他第一次知道。

“Pete”,

“嗯?”

“你…”,“你以后别让那个两米高的傻子往你身上趴”

“哈哈哈,Pond没有两米高。这个我可不能答应你,他那个人没什么的”。

其实Vegas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但他没问出口。他后悔今天不该让那个Lily来。

在Vegas15岁两个月后的一天,他看见Pete和Lily牵着手。

(第七章结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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