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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遇二妃

“娘娘,你不问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阿呼双手抱拳,一脸期待地看向冯润。

冯润看她满眼都按不下的卖弄之意,故意说道:“他哪有吃饭重要?先吃饭。”

“娘娘!”阿呼急得直跺脚。

一旁阿若抱着手臂笑道:“您要是不问,有的人可要憋死了!”

“你说什么呢!”阿呼羞窘地瞪向阿若。

冯润命人将早已凉透的饭食拿去热,又将二人拉在桌边坐下,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

两人都没受一点伤,真好。

刚刚她在气头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要狠狠羞辱白整出气。

可阿若阿呼走了没多久,她便后悔了。

她们两个今年才十五岁,还是她从冯府带进来的,连宫规都没学全小婢。

她却要她们对上在宫中盘踞了几十年的太官令,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蚍蜉撼树。

她们是义婢,为了她义无反顾,可她却不是明主,丝毫没有考虑过若是发生了肢体冲突,伤了残了,她要怎么偿还她们的恩义。

她们还没回来时,她便在心中叩问自己,一定要现在就报复白整吗?

她终归是会当上皇后的,那时候杀白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何必现在让她们冒着风险去呢?

自责快要将她淹没。

要是这两人再不回来,恐怕她就要亲自去了。

还好还好,佛祖保佑。

“好好好,说说吧,你们两个都干了什么?”冯润感觉她就算不开口,阿呼也要强倒出来给她听了。

阿呼一个跃步跳起来,板板正在地站好:“是这样的!我与阿若...”

阿若不时在一旁补充一些两人的所思所想,冯润就这样听完了全部过程。

听完后,冯润只觉心里像喝下一杯热茶一般舒服、熨帖。

“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智谋。”冯润赞赏地看向阿若。

以往是她小瞧这个婢女了,没想到,这次的事办得这样顺利、漂亮,全都是眼前不起眼的小婢女的功劳。

“你要什么赏赐?黄金玛瑙,玉石琉璃,我都给你。”冯润十分大方。

“奴...”阿若咬了咬唇,似是十分难为情,片刻后才道:“奴想读书识字,请娘娘成全。”

一句话让冯润与阿呼目瞪口呆。

冯润弯唇笑了笑:“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志气,我准了。”

她笑着,思绪却突然飞回前世。

她想到前世,她曾撞见过阿若十分宝贵地摸着她的书画,看得入迷,连她什么时候来到了身后都不知道。

那时她正忙着跟冯沺争宠置气,看到后便告诫阿若专心做事,随后命人将那些书画压进了箱底,再也不曾开启。

相伴十余年,她却仿佛第一次睁眼看见身边人。

一股说不出是酸涩还是悔恨的情绪涌了上来,令她不忍对上阿若的眼睛。

她忙转过头看向阿呼:“你呢?你要什么?”

阿呼皱着眉冥思苦想,最终讪讪道:“奴也不知道该要什么。”

“你怎么这样!”阿若比扶额的冯润激动百倍,“你这样岂不是显得我很功利,贪图娘娘的赏赐!”

阿呼嬉笑着,摇着阿若的手臂:“我是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我觉得现在已经足够幸福了,我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什么这么香?”她大叫一声。

一回头,是宫人将热好的炙肉呈了上来。

三人都饿了,忙伸筷去挟肉。

阿若忽然站起身,道:“奴怎么能与娘娘同桌吃饭,这不合规矩。”

阿呼闻言,也慌乱地站起身,放下了筷子。

“好啦好啦,又不是没一起吃过。”冯润并不在乎这些,将二人重又拉回座位后,往她们的碗中各自挟了一大块肉,“快吃。”

阿若局促地坐下,仍不敢放开。

阿呼却想到,在冯润小时候出痘的时候,她们确实同吃同住了一月有余。

抬头看向冯润光洁的皮肤,她喜滋滋地想:这样的花容月貌得以保存,都是我与阿若的功劳。

想着想着,她低低笑出了声。

“吃个肉美成这样?”冯润揶揄道:“旁人见了还道我不给你肉吃。”

阿若像守着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一样,也不反驳,只抿着嘴乐。

宫人不时往来更换着菜品和酒水,没一会,三个人都有了醉意。

冯润提着白玉酒壶,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

门一打开,北风骤起,卷着地下的白雪在空中回旋流转。

此时月上中天,积满雪粒的云翳将雪都倾倒个干净后,也都离开了澄澈的夜空。

夜空中唯一的明月正静静地挥洒着皎皎清辉。

冯润被这美景迷了眼,喃喃道:“该去泡热汤。”

醉鬼的心思简单,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看着身后醉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两婢,她嘲笑了一声,便摇摇晃晃地往藻园的大汤池走去。

虽然醉了,她还记得要泡热汤须得脱衣。

解了两下袢结仍旧没解开,她呆呆地望向自己的手,发现,原来是紧攥着酒壶太碍事。

将酒壶信手甩到一边,她一边往汤池慢走,一边继续拆解衣物。

终于解下了所有的累赘,她“扑通”一声地,滑入汤池。

月光为她洁白的肌肤镀上一层神秘的银光,她倚靠在池边,静静地享受着。

肩以上是寒冷的空气,刺激得她的皮肤鼓出密密的细粒;

肩以下是略烫的热汤,包裹着她、容纳着她,让她不时发出难耐的喟叹。

许是出汗有些发散作用,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瞌睡已经醒了,再睁开眼,又是清晰的天。

蓝丝绒一样的天空上,点缀了颗颗明亮的星子,其中最耀眼的,还属那北斗,它们低垂着,招揽着,仿佛她一伸手,便能抓住。

人对星空的向往仿佛来自本能,她望着无垠的星空,着迷般地,伸出手。

乍然出水的秀臂上淌过莹亮的水,流光闪现,像她戴在臂弯的披帛。

渐渐地,她不再满足于这咫尺之距,仿佛痴了一般,她嚯地站起身,朝着北斗,坚定不移地走过去。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没有刺骨的风,也没有扰人的雪,有的只是这片令人迷醉的星空。

她向前走着,追逐着她的北斗,突然,一声厉喝乍起。

“你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奔来,抓过她的手臂,解下自己的外衫便裹在她身上 。

拓跋宏怒气冲天!

他真不知道该形容他这一晚,接了两位妃嫔的讼状不说,现在还要处理眼前这个,连衣服都不穿就在池中行走的女人!

再乱的麻绳也有头,事情还要从思远寺说起。

那是他们到达思远寺的第二日下午,昙曜法师与众徒弟正讲到因果。

他说十界迷悟,不外因果。

拓跋宏恰好经过门外,听得入迷,便步入沙弥中,一并听诵。

越听他便越多迷障。

若世间万物都由因果之理而生成灭坏,那他父皇的死对应了何种恶因?他与冯氏女是否能结善果?

他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何时,众沙弥全都散去,只有他一个人空对着,垂目的释迦摩尼。

昙曜法师将他带回禅房,二人就因果一说,展开辩论。

这一辩便忘了时辰,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东方已见晓白。

他无心入睡,无心进食,与昙曜法师约定三天的闭关论佛后,他去洗漱了一番,便又携经义回到了禅室。

禅室静寂不知时间飞逝,待他悟出道理,将箴言写就后,已是三日的夜晚。

他激动地同昙曜法师道了别,迫不及待地往山下甘泉宫,他想见之人的所在地奔去。

御马之疾,三刻可至。

迎着漫天的风雪,他浑然不觉寒冷,攥紧的缰绳染着他内心的火热。

他的心鼓动着,雀跃着,恨不得好风送力,一瞬将他送至冯润眼前。

山林中北风呜呜地呼啸着,他本没听进心里,可渐渐地,情况变得诡异起来,他竟似乎听到了女子的啜泣。

“吁~”他勒紧了缰绳,派出一名羽林卫去前方探查情况。

马儿们咴咴地低喘着,久久得不到指令,它们有些急躁。

探子久久未归,风中传来的女声却越发清晰。

“不会是女鬼吧?”他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住口!佛门清修地,哪来的鬼?”一个低沉的声音制止了这种无意义地猜想。

是他的羽林幢将。

他听到他的羽林幢将低声呵斥:“陛下还在这,就算有妖魔鬼怪也要退避三舍!你们慌什么?”

皇帝,自是天神下凡,神武无匹,哪怕泰山崩于前亦不改其色。

是以他静静地,不置一词,只等着探子的回归。

好在没过多久,火光重现,是探子回来了。

可没想到的是,探子身后还跟了一个人,看衣帽服饰,是个女的。

他将火把移到跟前,正打算看个清楚,可只看了个囫囵,便听到探子身后的女子大声哭喊:“陛下!救命啊!”

女子声音不低,只一嗓子便叫得马儿紧张地踢踏着马蹄。

羽林卫们不得不勒紧缰绳,抑或用手轻抚马背。

“来充华?”

拓跋宏十分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摘下兜帽,露出散乱的发髻,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陛下。”她呜咽个不休。

这呜咽初时还算克制,直到她“扑通”一声跪在近前,又摸到他踩进马镫的皮靴,她突然大嚎:“冯贵人要逼死我们啊!陛下!”

拓跋宏看着来充华凄惨的模样十分不忍,手臂用力,弯腰将她扶起,疑问道:“你不是在甘泉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实在不能理解,他才离开了多久啊,怎么就变成一个妃子状告另一个妃子要谋财害命呢?

来充华忿忿道:“冯贵人逼我和罗容华向她请安,妾心里不愿!她又不是皇后,凭什么叫我们去请安?”

“所以你俩都没去。”拓跋宏一语中的。

“妾没去,罗容华去了。”她眼里闪烁着精光,配上她的神情,拓跋宏觉得她应该是在幸灾乐祸。

果不其然,他听到来充华继续道:“可就算罗容华去了,冯贵人也没给她好脸色,硬是晾了她一个多时辰才召见。”

“你呢?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拓跋宏不喜她跑题,忙纠正回来。

“妾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早膳,问了甘泉宫的通事才知道,冯贵人令太官署,不许给我们送吃食。”来充华眼角含泪,撅起嘴巴:“陛下!冯贵人怎么可以这样无礼!妾是陛下的妃嫔,自有宫中用度,她凭什么扣下妾的早膳!”

真是狗仗人势。

来充华还想说这一句,但想到冯贵人的姓氏,她默默地把这句咽了回去。

“然后呢?”

拓跋宏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冯润的事,他想他应该了解完全部真相再定夺对错。

“冯贵人使这招儿,不就是想逼妾去请安吗?所以妾就去了,妾想当面问个清楚,冯贵人是否要罔顾宫规!于是妾便在冯贵人那看到了等待许久的罗容华。”

觑着拓跋宏面色不变,也没有开口偏帮谁,来充华继续道:“妾与冯贵人理论起来,冯贵人便威胁我们说,不给她叩头,她便一天都不会给我们饭吃。”

“陛下。”来充华颤抖着声音,委屈地十分明显:“妾哪受过这种窝囊气!嫁给天子选入掖庭,竟连一口饱饭也吃不上吗?”

话毕她嘤嘤地哭泣起来。

“唉。”拓跋宏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将来充华揽在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好啦好啦,你刚说到罗容华和冯贵人,她们现在都在哪?”

“冯贵人自然在甘泉宫中逍遥。罗容华...”她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叫一声:“陛下,车翻了,罗容华还在山下,快去救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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