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工厂的地图并不难找，Tim成功找到了并拍照发给了布鲁斯。有了结构图，义警们找寻的速度更快，在确定可能的位置以后，夜翼便带着黑蝙蝠赶过去。这个工厂分为地上一层和地下一层。
水在脚下溅起水花，清脆的哗啦声却如同警报声砸在耳边，没人是不急切于红罗宾现在的情况，他们很担心，说好要保护好这只小红鸟的。夜翼咬着牙根，离那个房间越来越近……
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夜翼并没有感到席悦，他的心脏在那一刻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了，连呼吸都滞泄，只留下浑身的冷意，甚至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提姆倦缩在角落里，他的身上布满爆炸时的伤痕。他挣脱了椅子的来缚，代价是铁链划伤了脚踝，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但可能是为了防止红罗宾死掉，稻草人给他伤口作了处理。
“痛苦……”黑蝙蝠吐出了这个词，她蹙着眉，感到十分的不安。
夜翼回过神，快步向红罗宾走过去，后者突然防备地攻击，但被夜翼躲过，他抱住男孩说:“没事了，我们回家………”男人的声音在抖，他的心快碎了一地。
红罗宾想要将人推开，但奈何没有力气，他捂住脸开始哭，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死掉的，我为什么要活着?对不起，我应该下地狱……”
“夜翼，他的状态不对。”黑蝙蝠说，她发觉红罗宾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救了。
“恐惧毒气。”夜翼叹了口气，他拿出血清在红罗宾的手上注射。提姆很瘦，这导致他的血管很容易被找到。夜翼从骨子感到心疼，他再次将少年抱进怀里，无尽的内疚包裹着他。
红罗宾昏迷了过去，黑蝙蝠将手放在夜翼的肩上说:“会好起来的。”
提姆在黑暗中被埋藏，他无法抵御心中涌出的绝望蚕蚀一切。“罗宾!罗宾，求你，快醒醒……”声音越来越大，将咒骂声遮盖。那是个耳熟的女，充满急切和担忧。提姆睁开眼睛，他很累，但轻微的光照向他。
是芭芭拉，穿着蝙蝠服的芭芭拉。可是为什么?未等提姆想明白，他的手下意识举起，向蝙蝠女了一枪，幸好后者灵巧躲过。这是怎么回事?!提姆想要发问，却只能发出咯咯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刺耳又痛苦。
“真棒，我的甜心。”小丑女哈莉一脸慈爱地鼓掌。
“哦，我们是幸福的小丑一家，你觉呢?蝙蝠侠。”小丑似乎是真的在征求蝙蝠侠的评价。
蝙蝠女痛苦地看向提姆，而提姆从她那双满是悲伤的眼睛看见了自己的模样。绿发，苍白的皮肤，鲜红的永远在咧牙大笑的唇，这不是他，这就是小丑。
蝙蝠侠显然被激怒了，他向小丑冲去，想要将他抓捕。但小丑很灵活，同时有小丑女协助，蝙蝠女上前与小丑女纠缠在一起，场面一时混乱。
“哦，布鲁斯，你不觉得这一切很有趣吗?”小丑躲闪在碎石之中，他哈哈大笑，“我知道了你的一切，布鲁斯，多亏了那个孩子。说真的，你不能怪他，必竟最开始他还是反抗过的。”
提姆只能茫然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无法按照自己想要的去行动。小丑女冲他喊道:“宝贝，快帮妈妈把炮筒拿来。”蝙蝠女瞪大双眼，冲他吼道:“NO!罗宾!”
但提姆控制不了自己，他感觉怪异的情绪在身体里漫延，迫使他像个木偶一样拿出炮筒扔给小丑女，后者笑嘻嘻地接过向蝙蝠女攻击，蝙蝠女不得不陷入被动局面。
另一边，小丑还在欢乐地闪躲，他说:“想要看一看吗?布鲁斯，一只儿变成小丑的全过程。”他按下一台机器，影像呈现在对面的墙上。穿着罗实服的提姆被绑在铁板床上，小丑与小丑女站在旁边，罗宾无助地挣扎，小丑笑嘻嘻地拿出电击器。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将蝙蛹侠的全身照亮，也深深地映在提姆的眼睛里。
蝙蝠侠不敢再看下去，他皱眉将机器砸坏，向小丑扑去。
小丑女不慎踩到边缘，而其下是极高的深渊，她脸上嬉笑的表情顿时转为惊恐，一只手牢抓住边缘，指尖溢出血丝。蝙蝠女没能赶上，小丑女尖叫着掉了下去，声音越来越远，却让提姆痛苦地捂住耳，他的头好疼，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在拉扯。有什么在嘶喊，他闭上眼睛。
待到再睁眼时，蝙蝙侠被压在一块巨石之下，而另一边的小丑被蝙蝠制服，小丑向提姆喊:“杀了蝙蛹侠，快开枪!”蝙蝠女无法行动，她只能悲伤地看着提姆，“不，不要，罗宾，提姆。”如果她放开小丑去救蝙蝠侠，那么结果不用想，她和蝙幅侠都会死，她只能乞求男孩醒过来，哀求那只小鸟可以清醒。
提姆感到巨大的恨意血液中流动，叫嚣着，沸腾着的绝望。他恨史扁蝠侠，恨为什么不来救自己，为什么要让他成为罗宾。他举起了枪，芭芭拉几乎哭了，她哀喊道:“求你，提姆，不要。”
下一秒，枪响了，小丑的笑声戛然而止，枪从手中滑落，清脆地砸在地上。提姆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他似乎听见小丑的声音:“你后悔成为罗宾吗?”再一次陷入黑暗。
2.
提姆一直在昏迷中，迪克在床边等着。他很内疚，不仅仅是他，布鲁斯也一样，只是后者没有表现出来，一如既往地把情绪压在心底，维持着表面上的冷静和平淡。
因为才是姆状态的原因，迪克他们一直没得要给这孩子做全身检查的事，这次在莱斯利医生这就顺便做了，得到的结果让众人陷入了沉默，压抑而窒息。
“为什么……没有脾脏?”杰森像是从咋咙深处问出这句话的，他很愤怒，不知从何而起的怒意。他咬着牙闭上眼睛，但根本止不住心中的暴躁。
“没有脾脏，伤口会容易发炎，嗜睡，心情低落……”达米安变声期的声音很沙哑，但可以听出他的不满。男孩坐在沙发上，他头一次这严谨地面对一份病历，“他必须吃药，每天都要按时吃。”
“我开了药，但显然他没有乖乖吃药。”莱斯利有些失疼地扶额。她知道韦恩家的橱柜里都装了些什么(1)，也知道德雷克工业，甚至认识Tim，但今天的信息量太多了些，尽管布鲁斯跟她解释了平行世界的存在，却依旧难以接受。和Tim一样，都是不听话的病人。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布鲁斯问:“他什么时候会醒?”
“不清楚，最晚三天。”莱斯利医生带着她的文件走了，她还有别的病人需要检查。
布鲁斯:“问出来什么没?”这句话是在问杰森和达米安。小丑和稻草人有什么联系，而且为什么要伤害提姆?
“没有。”杰森干脆利落地吐出这个词，他很不耐烦，甚至是愤怒的。
那可是小丑，比谜语人还难套话的家伙。达米安倒是录了音，他将U盘递给了布鲁斯。
新闻上关于红罗宾这位新冒出来的义警的有关报道层出不穷，Tim的心情很复杂，游乐园的事故在这三天内闹得沸沸洋洋，这一切让他觉得很是不安。青年抿了口咖啡，昨晚他又熬了个通宵，因为睡不着，并且要调查一些资料。
「谢谢。」迪克的信息是这个时候发来的，也暗示着一切平安。Tim没有回复，他决定去上班。
德雷克公司一如既往，哥谭依旧如此。塔亚应该知道Tim私与韦恩签了合同的事，但她只是一任秘书，也只能疑惑一下何时发生的，便不再过多追究。
办公桌旁的薄荷发芽了，那是两周前播下的种子，青翠的小叶子煞是可爱。Tim弯下腰看了一会，却没有触碰，细长的芽苗太过于脆弱了，他叹了口气，懒散地坐下。
青年是干净的，合身的西装将他修长的身形衬得很好，麦白色的皮肤有着健康的光泽，他看上去很瘦，但绝对不弱，按时煅练对他来说很有必要，也成为了习惯。德雷克总裁虽不是花花公子，也没有哥谭王子布莫西那么引人注白，但他像是一颗温润的玉石，不容忽略。
临近中午的时候，Tim已经批了二十六份文件，他严重怀疑自己的眼睛要瞎了，但揉眼睛有害视力，他选择闭眼休息。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脸上，柔和了棱角，映显出他小绒毛。
“咚咚。”敲门声，并不急切，却足够突兀。
Tim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湖蓝的眸子里淡然到令人心安，“请进。”
塔亚推开门，她通常不含和Tim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一个房间，两个人面面相对，那太尴尬了。
所以她有着单独的办公室在Tim的隔壁，她挑了下眉，语气严肃:“中餐时间，Boss。”
Tim张了张唇，正欲拒绝，但被扼杀在摇篮里。
“据我所知，你今天又没吃早餐，对吧?”塔亚认为她确实是管家了没错。
青年只能和秘书一起前往员工食堂，因为不想走远，也不没有想吃的东西。
“那个新义警是真的帅……”身后传来的话让正在喝水的im给呛到了，他抽了几张纸捂住唇，压低咳嗽的声音。他应该淡定点，只是同位体而已。青年的心态稳定了些，他咬了口胡萝卜了。沙拉的甜味在舌尖绽开，他吃得很安静。
“Boss对最近那个义警感兴趣吗?”塔亚突然开口问，她用叉子将意大利面卷成一团。
Tim完全不想进行这个话题，他摇了下头，继续戳菠菜叶子。但突然想起之前还救过红罗宾，默默地咬了下唇说:“还好吧，蝙蝠们少一个不少，多一个……很多。”青年心累。
塔亚耸耸肩，焦糖色的眸子里泛过一丝无人察觉的暗色色。她陪伴在Tim面前两年了，但仍看不透Tim的想法，但是……时间快到了，没有机会再等下去了。
「不用谢。」Tim:将信息发给了夜翼，他犹豫了片刻，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
「问一下，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工厂，这其中有问题。」等了一会没有回复，Tim没纠结，他退出界面，关掉手机。莫名的不安，而这份不安一直来褪去。
[注]:(1)橱柜里的骷髅代指家族秘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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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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