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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日向、影山和龙马在进行扣球练习,鱼跃完后的月岛他们也加入进来,六人轮翻扣球。

而新人们还在场外跟着缘下练习单人垫球,乌野教授在一旁看着,大多数垫的还有模有样的,除了某个戴眼镜的家伙。

小野田太过明显,因为别人还在顺利垫球的时候,他在被球带着全场乱跑,还摔了几个跟头。

别人是在垫球,他在被球垫。

好几次毛手毛脚的都把别人撞了,仁花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她正看日向他们扣球看得起劲儿,穿着格子休闲裤的身影就闯入了她的视线,伴随着一声“啊”,两人都被撞倒在地。

小野田连忙跪在地上跟仁花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砰!

球不知道砸到了什么,一声闷响,随后一顶黑色假发弹起,正好落在了乌野教练头上。

“啊嚯···”刚进门就被砸飞假发的教导主任,脸上还有排球砸的印子。

全场:“!!!”

教导主任头顶秃的发光。

日向他们捂住肚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新人们憋笑憋的腰都直不起来。

跪在地上的小野田自知闯了祸,跪着爬到教导主任面前,磕头谢罪:“对不起,对不起···”

头顶假发的乌野教练脸都黑完了。

教导主任:“教练,跟我出来一下。”

等人走后,小野田还跪在地上:果然不行啊···完全不行···

仁花看着跪在地上十分消沉的小野田,蹲在他身边询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刚刚砸到你了,真的很抱歉,我从以前开始就不适合运动,果然打排球还是太勉强了。”小野田说着说着头埋的更低了。

仁花沉默了片刻,坐在他身边平静地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过会加入排球社的,因为我对排球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经理该做什么,也对自己没有信心,多次想要打退堂鼓。可是,当我看到日向他们打球的时候,光看着,我就被他们的热情和活力感染了。为了一件事去拼搏、去努力的样子,才是青春不是吗?即使做不好,大胆的去尝试、去突破自己,做的事也会变得有意义起来。”

小野田缓缓抬起头,似乎是把仁花的话听进去了,他沉默了片刻,想起了自己在总北自行车部的时光,能和同伴一起骑自行车时,才是他最开心的,或许适不适合运动并不重要,去跟同伴享受过程、突破自己才是竞技的意义所在。

想到这儿,小野田将目光投向掉落在不远处的排球上,眼神中多了丝坚定,他要练好球,才能跟同伴一起比赛、一起练习!

小野田起身去捡排球,拿起来的时候目光坚定,将球挡在手腕上,叠掌做好手势,将手腕持平,就要准备垫球。

乌野教练黑着脸走进来,吼道:“都给我继续练习!”

小野田被吓得直接松开了手,球掉在了地上。

乌野教练气的将小野田单独领到了一边,由他亲自训练。

于是整个体育馆都充斥着乌野教练近乎咆哮的吼声:“什么站姿?!夹腿干嘛?憋尿啊?!腿给我打开跟肩一样宽?!”

“手腕下压!”

听话照做的小野田将手腕往下移,球咕噜噜地就滚了下去。

乌野教练:“···”

“愣着干嘛?!捡起来啊!”

“让你下压,不是让你把手放下!这样,微微的。手给我打直了!”

“轻一点。”乌野教练将球放在小野田手腕上。

“试试。”

小野田等乌野教练松手,尝试着轻轻垫了下,球弹了下又回到了手腕,他借着惯性又弹了下,这下球没有乱飞了。

乌野教练:“这样还差不多,你给我多练几百次。”

小野田也惊喜的笑了起来:“是。”

乌野教练没再管小野田,放任他自己练习,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其他新生。

扫视了一圈都没看到黑子的身影,乌野教练:“黑子这家伙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他练习垫球吗?”

缘下学长听闻也看了眼:“唉?”这才发现没看到黑子。

在垫球的都停了下来帮忙寻了一圈,确实没看到黑子。

乌野教练:“好啊,第一天练习就逃了。”

远远地一个声音传来:“教练,我还在这儿。”

所有人闻着声音看去,才注意到黑子站在场内,手里抱着球。

方才还在扣球的日向一惊:“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影山:“···刚刚都是你在托球?”

黑子平静的应道:“嗯,我一直在帮你们托球。”

众人:“哎哎哎????”

乌野教练阴沉着脸:“不是让你垫球吗?让你托球了吗?给我过来!”

黑子拿着排球走出场外,路过一直负责捡球、目瞪口呆的仁花。

刚刚仁花一直在帮忙捡球送球过去,都没注意到黑子,这实在太诡异了,黑子这谜一样的存在感,要是去拍鬼片···

黑子走到教练面前:“我想加入扣球训练。”

乌野教练:“垫球你学会了吗你就扣球。”

黑子一本正经、充满自信:“我不会垫球。”

众人:“····”

黑子补充道:“我也不会扣球,但如果让我托球,我能让大家赢。”

面对口出狂言的黑子,乌野教练怒道:“连最基本的垫球都不会,托什么球?!哪儿来的自信,给我滚回去垫球!”

这时候,站在门口听到全部对话的武田老师道:“让他加入比赛试试吧。”

武田老师走过来:“刚刚联系到了音驹高校的猫又教练,过几天他会带新人一起来打练习赛。让想比赛的新人都试试吧,当初日向不也是除了扣球其他都不行吗?找到新人擅长的部分,发挥到最大,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躺枪的日向:“···”

乌野教练转头看向还在垫球的新人道,一脸凶相:“还有想比赛的吗?”

这时,一只手不太确信的举了起来。

乌野教练看过去,举手的是花滑国家队的勇利。

“还有吗?”

等了半响,没有人再举手,乌野教练便把勇利喊了出来,加入月岛他们。

而新来的黑子则加入了日向他们这边。

这局是四对四比赛,月岛和田中他们蓄势待发,看样子是想报之前的“仇”。

哔--

一声哨响,影山一个跳发球,“bang”的一声响,气势仿佛能震动山河。

自由人西谷稳稳将球救起,落到了月岛手上,月岛也作势要托球。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起跑的田中学长身上。

啪!

月岛来了个触不及防的吊球,负责拦网的日向和越前都没反应过来,球就已经落在了身后,弹出了场内。

这球是回敬上局影山打的吊球。

西谷和田中都给月岛记了个掌:“干得好!”

两个拦网的小矮子,日向和越前脸黑了不少。

第二球由月岛发球,正中落向黑子的方向,越前和日向都在站网前没去接。

黑子也摆好了姿势,在众人的目光下,球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黑子的手腕上。

“砰”的一声,球弹出了场外。

众人:“···”

乌野教练一脸:我就说嘛,连垫球都做不了的,打什么比赛?!

第三球,田中扣球,日向和越前看准时机起跳,正好将球拦下。

西谷快速反应,一个鱼跃将球救了起来,只不过球跑向了站在后方的勇利。

同样也是刚加入的新人,勇利明显比黑子稳了许多,顺利将球救起,球弹向月岛的方向。

田中一个助跑,在球抛到最高处时,叫喊着将球猛地拍下。

这次擦过了越前的左手小拇指,球路网左边微微偏斜,那里没有人在守,影山站在最右边来不及救球。

还跳在空中的日向和越前也来不及救球,越前也不会像日向那样会伸脚去接。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分又是月岛他们得时,黑子突然出现在了球路下方,将球接住。

砰!

球直接擦过乌野教练,砸在了武田老师的身后。

乌野教练:“···”

仁花一看,就知道乌野教练已经快蚌埠住了,多半很快就要将黑子给换下来。

可连连救球失败的黑子却不骄不躁,也不懊恼,反倒很镇定地整理着手腕,仍然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自信。

到第十球,比分7:3,日向他们靠着越前的旋风扣球只得了3分。

第十二球的时候,越前一招旋风扣球,却被西谷和勇利同时救下。

西谷看着勇利的手在他之上,震惊不已,而勇利还像跳芭蕾一样,一边立着半脚尖,一边将脚抬起了180°,双手环绕,姿势之优雅。

仁花注意到勇利这十二球以来,逐渐适应了排球赛,身体也更加灵活,大概是常年练习芭蕾和跳花滑,在救这一球的时候,勇利在场内熟练的一个大跳跃,在空中劈了个叉后,右脚尖前点地优雅落下,再绷着脚背高抬腿,双手环绕将球顺利救起。

只是手势实在太不像打排球的手势了,虽然顺利将球救起,还是遭到了乌野教练一顿骂:“搞什么?!勇利!你是来表演芭蕾花滑的吗?!花里胡哨的!脚踢到队友谁负责啊?!啊?!给我收敛点!”

在乌野教练的吼声下,田中将球重重扣下,威力之大。

又是朝着黑子呼啸而来的一球,不负众望,清脆的啪声后,球又一次弹出场外。

乌野教练忍无可忍:“还打什么打?!黑子!给我好好练垫球去!”

武田老师在一旁拉住快要暴走的乌野教练。

这一声吼没吓着黑子,倒是把在角落里练垫球的小野田吓了个激灵,手里的排球也朝着乌野教练的方向砸去。

险些被两球砸中的乌野教练,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黑子在场上依然淡定,丝毫不慌,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在下一球发球时,将身影隐藏在备受关注的越前附近。

月岛一个背传,与田中打了个配合。

与此同时,黑子挪到了越前身边:“不好意思,等会儿能顺便配合一下吗?”

越前被身边出现的黑子吓了一跳,还没弄清楚对方什么意思,十几秒后,一个球突然朝着他的方向抛来,凭着本能,他原地起跳,跳到空中的时候,他发现田中和月岛没有反应过来,还站在另一角,一脸惊讶的看着。

越前将球扣了下去,无人来挡,包括自由人西谷也没反应过来。

在场的人都很懵逼,明明球落向的是影山方向,可中途却突然改变球路,抛向了越前。

也就是说,中途被人改变了球路,打破了原本由影山二传的战术。

关键是,没有人注意到,这球是怎么突然改变了路线的,就像表演了一场魔术表演一样。

反应过来的人为之震撼,甚至都没搞清楚事情怎么发生的。

乌野教练睁大双眼,他明白是黑子利用自己薄弱的存在感,改变了球路,让原本防着影山的月岛他们猝不及防。

这一球,黑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二传。

接下来的几球,黑子都用同样出其不意的手法,改变球路,做了二传,跟越前打了配合。

确切的说,是越前被迫打了配合,因为球总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抛向他。

而且球速非常快,所以他扣得也很迅速,两人这一配合,几乎无人能跟上。

第23球时,比分9:14,黑子他们领先五分。

还有两球就结束了,月岛他们已经输了。

可丝毫不见月岛他们退缩,反而越挫越勇,田中扣的也愈加猛烈。

最后田中得了一分、月岛使出吊球得了一分。

比分11:14,三分之差,比上一局好一点。

这一次乌野教练没有惩罚月岛他们,反而骂了黑子:“只会托球有个屁用,垫球去!从基础开始好好练!”骂完,嘴角却掩饰不住露出了笑意。

武田老师也在旁边推了推眼镜,心想黑子的加入,可能会给乌野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新的二传手黑子给影山带来了危机感,他阴沉着脸,拉着日向继续练习。

在后半场多次跳起来改变球路的黑子,汗水浸湿衣领,他整理着护腕,调整了呼吸,排球和篮球还是不一样的,篮球传球时,球不会传得很高,但是排球会,所以不是每一次他都能成功,如果球弹得太高,他是无法够到的。

再加上排球的诸多限制,比如每个队拦网除外,三次就得将球击回对方场区,所以比赛的节奏也很快。

而且,如果队员同时救球,他也会受到限制,要是掌握不好时机,还可能被误伤。

打排球,比篮球还累···

黑子从仁花那里接过毛巾擦汗,休息了片刻才加入缘下学长他们练习垫球。

等到下午练习结束,乌野教练让小野田留下来跟仁花一起善后,作为打飞教导主任假发的惩罚。

其他人,除了影山和日向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仁花站在门口目送队员们离开的身影,中间还混入了滑着滑板、奔跑的几人。

日向他们扣球,仁花和小野田就负责捡球。

体育馆中传来清脆的、有些刺耳的脚步声,拦网前一个小身影跳跃起来,恍惚间还能看到一双翅膀,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展翅飞跃

邻近太阳落山,一个身影站在门口被拉得很长。

仁花踩在这片阴影中,回头一看,竟是换了装的守护神,没了猫耳朵,换下了梅花点缀的紫色和服,穿着乌野的黑色高领校服,将身上那股冷峻禁欲的气质衬的更浓了。

仁花:“守··守护神?!你怎么在这儿?”

“来接你放学,叫我真莲就可以了。”守护神停顿了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喂,你什么时候可以走?”

仁花:“我可能要等日向他们结束。”

一旁的小野田道:“我···我可以留下来,顺便再练下垫球,今天把你撞到了真的很抱歉,接下来交给我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哎哎哎???”仁花话还没说完,就被守护神一把拽到了门外。

守护神将仁花逼到墙上,来了个压迫性极强的壁咚。

两人的脸靠得很近,仁花被吓得动都不敢动,看着眼前愈加烦躁的守护神道:“守··真,真莲?”

这是什么情况?!壁···壁咚?!天呐,少女漫的情节,他,他要做什么?!

难道···是来取我十年寿命的?!

真莲朝她靠过去,明显感觉到仁花屏住了呼吸,整个人都开始抖了起来,他忍不住笑了下:“这么怕我?”

仁花感受到真莲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一阵阵酥麻感透过耳尖传到全身,让她整个人都被电了下:“不··不是的。”

“需要你帮个忙。”求人的话从真莲嘴里说出来,却有着十足的压迫感,让人无法拒绝。

“啊?什么忙啊?”

“我把这群人拉进来,却忘了他们是人,需要吃穿住行。”真莲有些烦躁,似乎觉得人类真麻烦。

仁花:“啊?什么意思?”

真莲:“需要你给他们找个住的地方。”

仁花:“?!”

真莲:“就是那八个新人。”

仁花听到更加震惊了,原来这八个新人全是被真莲拉进来的?“你从哪儿拉来的啊??”

真莲:“反正不是这个世界的。”

仁花:“···”

不是这个世界的?难怪真莲说什么需要找个住的地方,看样子,这八个新人原本不是乌野的学生,也不打排球的,甚至家也不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

可是要给他们找个住的地方,她现在只是个一个高中生,哪儿去找啊,有没有钱租房子都是个问题吧。

仁花:“神社呢?可以住人吗?”

真莲:“不行,我嫌吵。”

仁花:“可是,我也没钱租房给他们住啊。”

真莲:“我有。”

仁花:“那你怎么不直接帮他们租个房呢?”

真莲:“我嫌麻烦。”

仁花:“···”

就在两人贴着耳朵说话的时候,日向他们打完球出来,正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我们先走了,仁···”日向打算上前来打声招呼,就被影山抓着领子拖走了。

影山骂了句:“你个蠢货。”

仁花将真莲推开,脸有些泛红,他们这样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会被误会成情侣的。

“知···知道了。”仁花撇开视线,就看到日向回头跟她远远地挥了挥手,然后就被影山加速拖走了。

两人等小野田出来,仁花问道:“小野田,你带手机了吗?”

小野田:“嗯,带了的。”

仁花:“那我们交换下联系方式吧,等找到住处好联系你。”

小野田懵逼的看着仁花,直到视线落在真莲身上,半响后才惊呼了一声:“神,你是拉我们进来的神明?!”

真莲脸上的烦躁又增添了几分:“眼瞎吗?现在才看出来。”

仁花:“很抱歉,因为我的愿望把你卷进来了,我会负责的!”

小野田突然开始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啊···原来我真的穿进了排球少年的世界!真的很神奇啊,居然能和日向成为队员,好神奇啊,真的神奇,这难道是···”

仁花看着小野田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感觉自己都插不上话。

仁花:“那,那个,要交换联系方式吗?”

小野田:“啊,好的。”说完就从包里拿出手机,跟仁花交换了邮箱。

等他们一起出校门的时候,七位新人竟然默契地聚集在附近,看到真莲的瞬间,所有人都镇住了。

毕竟将他们莫名其妙拉进来的神明,竟然穿着乌野的校服,神奇的是,一点也没有违和感,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帅气的男高中生罢了。

看着八位性格迥异的新人,一脸无处可去的在校门口晃悠,仁花觉得这个烂摊子,她不得不兜着了。

于是她挨个说明了情况,要到了他们的联系方式,意外的是,这些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并没有怪仁花和真莲。

也可能是迫于真莲的淫威,不好说什么。

仁花和九个男子一路,在整条樱花街道上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实在···太招眼了。

仁花小声问真莲道:“他们入学怎么办啊?”

真莲:“已经办妥了。”

仁花:“那他们的校服···”

真莲:“明天会换上。”

仁花不知道这位神通广大的守护神是如何做到的,她也不敢多问。

毕竟,神的事,少打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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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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