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得宠晋升,景乔与步星朗是一定要前去祝贺的,路经御花园却遇上了久不见的一人。
今日他并未乘坐轿撵,只带着方青与小全子步行去关睢宫。一行人对面而过,景乔必然是要让行的,退至一旁,侍卫们夹道而行,只见其中一衣着华服的男人被簇拥着威风凛凛的走在众侍卫中间。
今日他并未乘坐轿撵,只带着方青与小全子步行去关睢宫。一行人对面而过,景乔必然是要让行的,退至一旁,众多的侍卫自觉散开两旁。唯有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位身披锦绣长袍的气质非凡之人,在侍从们严密的保卫下稳健向前。
适时,宜郡王似乎察觉到侧目,短暂回望之后,因内监提醒,才匆忙离开。那人虽然远去,景乔的视线却久久未曾移开。
“方青,适才路过的那位是宜郡王吗?”景乔装傻问道。
“君上,小的不知。”方青心中疑惑,他并未见过宜郡王,只是久闻其名。
“罢了,我们走吧。”景乔收回视线,继续前行。
关睢宫内,贺南枝正与步星朗谈笑风生,见到景乔踏入殿内忙起身相迎。
“景乔,你们可算来了。”
“南枝,恭喜你。”景乔笑着道贺。
“多谢。”贺南枝心情愉悦招呼着他落坐:“快坐着说话。”
小内侍搬来梨花木椅子,景乔落座,方青与小全子则站在他身后。
“景乔,你今日怎么没坐轿撵?”贺南枝好奇地问道。
“今日天气好,我便想走走。”景乔淡淡地回答。
“原来如此。” 南枝恍然大悟,“难怪来得这么迟,原以为今日见不到了呢。”步星朗握住手中的暖炉淡笑着说,“哦对了,数日后便是君后千秋之喜,二位可有准备好礼物?”
“喔?”景乔略微思索,去年身居南华苑而无缘君后盛典,而今年却是截然不同,他方得知消息,疑惑地问:“原来如此,星朗刚刚提及我才知道,你们可有备下寿礼?”
“君后的寿礼,我早已悉心筹备。”贺南枝满怀信心,相反,步星朗显得有些困扰:“君后之礼,自然当以尊贵为主,然而,只怕无论何等珍贵之物,在君后跟前皆无法彰显其价值,当下正是令我忧虑之所在,实在不知赠何为妙。”
景乔沉思片刻叹息道:“的确如此,身为君后,见多识广,何物可令其心动?”
贺南枝道:“诚然,用心才最为重要,真情实感胜过金钱万千,俗物只会愈显庸艳。”
二人均点头称许,决定回去仔细斟酌礼品的挑选之道。
宴会进行得十分热闹,三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景乔与步星朗也喝了几杯酒,几人言谈着高兴,景乔就多喝了几杯,饮着烫得热气腾腾的酒水,品尝着可口美味的佳肴,直至夜色笼罩,夜深人静之时,宴席方散。
夜里,景乔因贪杯而沉醉,由方青与小全子两人扶他走出关睢宫。贺南枝在旁相劝,提议乘他的轿撵回去,然而景乔却坚持步行,醉意朦胧中表示要一边欣赏夜色一边漫步归宫。小全子嘀咕着冬季深夜无美景可观,却被景乔严词制止,继而不敢再多言。
穿过宫中夹道,途径一宫门处,景乔顿觉不适,酒意与冷风寒意交融,喉间涌动,似要溢出。“君上……”方青惊呼,愈发紧张。
“无妨……”景乔勉力保持平衡,面色苍白,突感喉咙一阵晕眩,胃中秽物泻出地面。方青与小全子对视片刻,表情呆滞而为难。
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东御门,乃内宫与外廷交界之处,按律后妃不得逗留。尽管宫门已闭,外臣禁入,然规矩如山,他们只能遵守。
方青忧虑重重,仰望头顶上的匾额,柔声规劝:“君上,此地不宜久留……”
景乔闻声抬头,满脸痛楚,摆手示意方青不必多言。
“君上,您可安好?”
“无碍……”他缓缓道,声音虚弱无力,似下一刻即会倾塌。
方青与小全子在眼神交流中读懂彼此的忧虑,深知景乔正在硬挺着,然而无可奈何。
“君上,让我背您回宫吧……”方青俯身欲背,却被景乔拒绝。
“不……我想自行前往……”
方青见其坚决,心中怒火升腾,但他明白,此刻的景乔已无法听从他的建议。
“好吧……”方青无奈应允,“君上小心些,别摔了……”
于是,方青与小全子左右搀扶着景乔,蹒跚前行,朝关睢宫方向行进。
景乔不喜被他人搀扶,便从众人手中挣脱,独自行至前方。却突遭脚滑,跌袭而前。正在惊魂未定之时,他突然被一人紧紧抱住。一双微凉的手触及手腕,那独特的香气瞬间驱散醉意,令他顿时清醒过来。
“宜郡王?”待看清来者,景乔不禁疑惑。身后的方青与小全子听到此称谓,皆驻足观望。
宜郡王赵轻宁微微一笑,抬首示意侍卫止步,身边的侍卫们则悄然退至一旁。
“你还认得我?”宜郡王把他扶正,微笑道。
“自是识得……”景乔寻思,这深更半夜的,他竟在宫殿四处游荡,简直胆大妄为。
赵轻宁抬头望了望宫门上的匾额,眉头轻皱,“此刻,你为何在此?”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景乔有股想冲他翻白眼的冲动。
“路过。”景乔摸摸鼻子,也知道大晚上的他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赵轻宁瞧他冻的通红的鼻头,又闻着他一身酒气,再细看下身上似乎还有被吐脏的污渍。于是脱下自己的斗篷轻轻将斗篷披在景乔身上。
景乔身上一暖,眉头纠结疑惑的看着他。心中暗吐槽,兄弟,你干啥呢,把我当女的了!我不需要你怜惜,谢谢。
方青和小全子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又不敢上前阻止,心中五味杂陈。
“夜深露浓,不宜过量饮酒,还请贵人珍重身体。”赵轻宁轻声提醒。
景乔嘴角抽了抽,心道,我谢谢你啊!他并未明言,只是道,“多谢郡王,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忽而想起又问:“您如何得知我是贵人?而非宫侍?”
他记得上次明明告诉过他自己是贺南枝的宫侍,怎么这会儿又称起他贵人来了。难道皇上封妃还得昭告天下吗?再说就算昭告天下了,后宫这么大,如此多人,新晋贵人也不见得就是他景乔呀,他这是从哪儿得的剧透?
赵轻宁望着他,噗的笑了出来,笑的景乔莫明烦燥了,他才解释说:“你虽未乘轿撵,但衣着华贵,有内侍随行,这很难让人看不出你的尊贵身份来。”
景乔听完这话,脸都红了,是啊,自己怎么这么傻,连这个都没想到。想想可能是喝酒太多,脑子糊涂了,哎,真是贪杯误事啊。
景乔回琼华宫后,破天荒的,第一次在这时空里他失眠了,而且失眠的原因极其简单,就是这大冬天冻死人的晚上,那个宜郡王还在宫中瞎晃,对于这个皇帝的兄弟,宜郡王他心里涌起了些许的好奇。
因为在现代有一个跟他说话处事跟他差不多,总是一副自以为帅气自信骚包样的好哥们儿。他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个时空的人还是挺有意思的。
他疑惑不解,为何皇帝对这位郡王如此器重?频繁召见,让他心生好奇。
思绪万千之际,他起身点灯,推开窗扉,寒风扑面而来,然而此刻他却毫无寒冷之意。他找到了生活的乐趣,未来或许不再乏味。
景乔的居所宽敞明亮,可俯瞰琼华宫全貌。他凝视着窗外的雪景,心里却想着那个宜郡王。
第二天早上,依例给君后请安完毕,景乔就跑到江书宴宫里闲坐,下棋对奕期间,景乔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兴致勃勃的问江书宴:“君上,那个宜郡王您知道多少?”
江书宴望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
“曾于宫中巧遇两次,他似乎颇得皇上器重。”景乔抿了口茶,落子之际,心思已全然不在棋局之上,只盼着江书宴能为他解答疑惑。
“他啊,我了解不多,只知是皇上最信赖的手足。虽是先皇齐侧君所出,但自幼由先皇后抚养,与皇上一同长大,情谊深厚。”
“原来如此。”景乔恍然大悟。继而想起什么,瞪圆双眼惊讶地问道:“先皇后,齐侧君?皇后是女子吧,齐侧君,应当是男子?”
江书宴颔首道:“正是,先皇既有女妃,亦有男妃。”景乔内心的草泥马再次翻腾,这位先皇真是玩的花呀,竟还是个双恋。景乔不禁感叹,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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