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齐程皓的日子，姜茉晗过得很麻木。少了之前的欢声笑语，剩下的只有做题做题做题……看似姜茉晗无时无刻地都在做题，其实效率并不高。经常是题目读到一半就开始分神，开始想齐程皓为她讲题的样子，心又开始默默难受。
齐程皓看见她成天成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上厕所也是匆匆的，话也变少了许多，心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可是感觉她又很忙，就没有去打扰她。默默给她一个独处的空间，让她不去分心。
时间过得好快，又迎来了一次月考。这一次，姜茉晗考得浑浑噩噩的。可能是心情不佳的原因，状态很差。又等到了公布成绩的时候，姜茉晗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很害怕，怕自己一落千丈，印证了她的第二名，是抄了前桌齐程皓的闲言碎语，印证了她离开了齐程皓，就一蹶不振的鬼话。她在发抖，齐程皓在后面看出来了，心阵阵绞痛。
第一名毫无悬念，是齐程皓的。班主任开始念第二名了，姜茉晗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齐程皓也在心里祈祷。
“刘敏。”第二名回到了千年老二身上。不是姜茉晗。
姜茉晗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感，感觉自己真的好没用。班主任一连念了好几个名字，都不是姜茉晗。姜茉晗感觉心如死灰，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自己可能是倒数第一。
“第十名——”班主任拖着尾音，“姜茉晗。”
不是最坏的结果，但也没有挺好。姜茉晗拖着步子，上台领了成绩单，全程面无表情。
肖雯琳什么都能蛐蛐，戳着姜茉晗的痛处不放口，又开始乱嚼舌根：“看吧，这次没抄了，成绩就倒退了。这说明什么。”
姜茉晗也只是个敏感脆弱的小女孩，更何况经历了一个月的低谷。听到这话，眼泪一瞬间就控制不住掉下来了。可恶的肖雯琳得逞了，在一旁轻蔑地笑。
姜茉晗哭了整整一节课。下了课，姜茉晗就想往厕所跑，去洗洗自己的大花脸。没想到，一道高大的黑影结实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姜茉晗才哭过，不想抬头，低着头，带着哭腔：“请让一下。”齐程皓的心又开始抽痛，看着她孤立无援的模样，心里泛着一阵一阵的心疼和自责。怪自己不像个男人，没有及时安慰她，没有及时给她肯定和鼓励。
可少年没有经验，心软嘴却硬，生冷地憋出一句：“不让。”
姜茉晗不想多说，想往左边走，少年就往左边挡，想换成右边走，少年就往右边挡。经历了这么几个回合，姜茉晗崩溃了。齐程皓见姜茉晗不动了，干脆一把就把姜茉晗困在了自己双臂之间。姜茉晗背抵在栏杆上，齐程皓双臂撑着栏杆。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像是在弥补这一个月以来的遗憾。
姜茉晗心情糟糕，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她好久没看他了，甚是想念。
齐程皓心情复杂，面色凝重，看着眼前哭红眼的少女，多想分担一下她的难过。他也好久没这样看她了，她这段时间瘦了好多，心疼。
月色浮动在云彩上，映亮了两个人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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