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费力的挣脱可欣的潜质,下意识脱口而出道:“饱饱只是捐个骨髓,又不会要了她的命,可欣,你大哥炒股亏了一百多万,钟旭又得了白血病,我们家已经毁了,你不能也毁了钟旭啊!”
可欣顿时喉咙梗塞,哽咽道:“那是你们家,不是我的家,还有,我早已把陈敏当我的亲生女儿,她有半点分毫,我会找你拼命!”
她说的满脸通红,眼神狰狞,就连一向把她不当回事的陈敏,在这一刻也难免发怵。
现场冷静了几秒。
这时候总助前来,在傅宣耳后低声说道:“饱饱在三楼病房!”
声音很小,但刚好被可欣听到,可欣眼前一闪,转身和傅宣默契往楼上走。
身后的人见状,也跟在身后,陈敏见状,表情难看阻止道:“可欣,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不能害了钟旭啊!”
话说了一半,她还没迈出步子便被两边的警察带上手铐。
众人走到饱饱病房时,饱饱正脸色苍白挂着吊水陷入昏迷。
“医生,她这是什么情况?”可欣转身对着刚刚进来的主治医师焦急的询问。
主治医师摘下口罩说道:“来的时候发现被喂了安眠药,这会正昏迷,好在吃的不多,等一会差不多就该醒了!”
闻言,可欣这才松了口气。
一旁沉默的佳琪见屋子里挤满了人,不由得提到:“要不然我去打包个粥啊什么的,等她一会醒了刚好可以吃!”
正坐在床头抚摸着饱饱前额的可欣闻言点了点头。
饱饱睫毛微颤,意识到一股熟悉而又安全的气息,她努力地睁开眼,是妈妈,是妈妈,可是,她是我妈妈吗?
顿时,她眼泪扑朔而下,整个人扑在可欣怀里,眼里惊恐万状,眼神上下扫射着什么。
“妈妈,我害怕,姥姥带着一群坏人说要把我卖了,还说如果我不太会就把我卖到山里去!”
可欣抱着瑟瑟发抖的饱饱一个劲安抚道:“饱饱没事了,有妈妈保护你,姥姥和坏人已经被抓走了!”
病房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可欣看着孱弱的饱饱微微松了口气,可表情还是紧绷着,可想当时陈敏待她是有多粗暴。
她骤然心疼地无以复加,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便怕成这样,她内心对陈敏的怨恨更深了!
其余人见状,内心除了五味杂陈外,便识趣地默默离开病房,给她们腾出说话的空间。
可欣安抚了一会后,饱饱这才慢慢放松下来,紧接着她用比蚊子还细小的声音说道:“妈妈,姥姥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我是舅舅亲生的对吗?”
饱饱眼神迷茫,语气微微带着哽咽。
醒来后,她脑海里下意识盘旋陈敏那张可怖的脸,对着她怨毒地说她就该为了钟旭陪葬,还有各种怨毒的话,她什么都不知道,各种恶意顷刻朝她淹没,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便被喂上安眠药,她以为她要死了,死之前,她唯一舍不得的是妈妈,虽然姥姥一直在说,她是舅舅生的,可欣不是她妈,可她早已经把可欣当自己妈妈。
她总觉得,就算可欣不是她亲妈,也比待在她所谓的亲爸身边好的多。
闻言,可欣极力克制着情绪,她的指甲似乎快嵌入掌心,一股疼痛让她稍微理智了点,这份藏在心底的秘密,就让陈敏给抖了出来,一时,她咬着唇,终于还是说出实话:“饱饱,你确实是舅舅和前任生的孩子,但是这六年来,我早已经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
饱饱下意识哽咽:“原来她们说我是没爸没妈的野种这种事情,是真的!”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抛弃我,我一定会乖乖当你的好女儿,我不想跟舅舅,她们说要让我替钟旭换命,还掐我手,说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穿小裙子,不可以过好日子,好日子就得让她孙子过!”
可欣下意识抱着饱饱一同哽咽道:“饱饱,你千万别这么想,你别管她们说什么,她们是坏人,现在已经被警察叔叔抓起来了,你现在安全了!”
“而且我跟你,其实有妈有爸并不一定就能幸福啊,幸福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按照传统里走的那样。
就好像我小时候有爸有妈,不一样活得连孤儿都不如吗?”
饱饱原本觉得自己好可怜,但在听到可欣这么讲,她蜷缩在可欣怀里,满心满眼地心疼道:“妈,原来你小时候那么苦,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这时候佳琪刚好拎着打包好的粥和小食进来。
“呀,饱宝你终于醒了,饿了没来快点吃点!”她一边打开盒饭,一边忍不住心疼地四周一扫,不禁感叹道“这天杀的,连小孩都下手,真不是人!”
可欣无奈一笑:“小时候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要是男娃就好了,对了,其实在我之后陈敏还生过一个妹妹,只是刚刚出生不到一小时就莫名走了!”
佳琪愕然:“没想到我还能在现代社会里遇到这种封建余孽”,她啧了两声后,抚摸着正喝粥的饱饱说道:“没事,就让这种人自生自灭!”
“对了妈,我还听陈敏说什么舅舅欠了一百多万,这事你要帮他吗?”饱饱吃了一半,顿时想到。
“不,肯定不,我宁愿捐了也不会帮他半点!”可欣气不打一处来,起身便朝刚刚经过的护士问道:“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呢?”
护士挑了她一眼,公事公办说道:“这事你得问医生!”
“好的,不好意思啊!”可欣冒昧一笑。
“没什么事就可以走了!”这时候主治医师刚好进来,客客气气对着可欣说道。
可欣连忙鞠躬感谢道:“感谢您!”
饱饱被劫持这件惊险的小插曲算是铤而走险过了,等可欣带着饱饱回香山别墅时,意外撞见一名梳着大背头,身穿西服的男人,男人同样打量了会可欣。
身后的傅宣抬眼一见,便语气冷漠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男人听完,好笑地“哼”了一声,直言:“不欢迎我,倒是欢迎带个女人孩子来!”
对方的口气带着调谑,傅宣直接黑着脸:“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请你离开,否则别怪我叫保安!”
二人一来一回见,再加之二人的身段气势接近,对话的火药味,正襟危坐的可欣猜到眼前的人可能是傅雷。
果不其然,傅雷很快说道:“你是我儿子,咱好歹也十几年没见面了,没必要刚见面就搞的那么难看!”
接着他视线朝可欣身上一扫:“你带女人来,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人嘛,总想尝尝不同口味”他说了一半,傅宣厉声打断:“你住嘴,你现在滚!”
傅宣阴郁地盯着傅雷,手指向门外,示意他离开。
逼人的气势殃及旁人,可欣等人一时无措,她顿了顿,在方姨暗搓搓的示意下,猫着步伐离开这是非之地!
傅雷抚了抚眼镜框,目光交织之间,周身流淌着气场让人窒息。
可欣拉着饱饱上了楼,傅宣和傅雷不知谈了什么,楼上的她偶尔听到几声暴跳如雷的吼声,她在窗外往下探,偶尔两个人又像雕塑一样,站在那不知聊着什么。
只到个把小时后,傅雷的影子这才缓缓朝门外移动。
可欣早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傅宣浑身戾气上来时,她忍不住凑近问到:“怎么样了,实在不行,我隔壁还有你之前买的房子,我搬过去也好!”
傅宣好像很累,盯着可欣略带失落的脸,欲言又止后,他走到客厅拿起水杯猛喝了一口。
感受到氛围不对,方姨拉着饱饱回房间洗漱。
傅宣揽住可欣的肩膀郑重说道:“我傅宣这么努力,可不是他随随便便能拿捏的,至于你的去了,只能是我说了算,其它人,没这个资格!”
“毕竟是父子,你们之间的关系,还能缓缓吗?”
可欣鼓足了勇气开口道。
从前,他对他的父亲只字不提,偶然间只提过她的母亲。
傅宣听到父子二字,顿了顿,傅宣背着影子,冷冷说道:“我妈就是他害死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闻言,可欣无言,只能静静的从他身后圈住他的腰,表示安慰。
傅宣转身,将可欣揽入怀里,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的拥抱,二人久久无言,可欣能明显感受到他流淌而出的难过。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别过,没成想,次日一个平常的午后,傅雷趁着傅宣出差时,亲自找上可欣。
她目光注视远方,天空多云,正坐着傅雷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神深远聚焦在墙边上,逐渐破土的树苗上。
见可欣人时,傅雷起身双手插兜,一副盛气凌人的摸样直言道:“可能傅宣没跟你说,公司资金链断裂,最近一直裁员的裁员,降本增效各大股东现如今各个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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