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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出了将军府,马车直奔公主府。

还好没耽误太长时间,一下马车就看到几人在公主府门口等我。

许是皇后派人通知公主府我要来。

他们一路将我带到姐姐的住所。

姐姐在哭。

她说婚期将近,即将成为他人妇,可她并不想嫁给礼部尚书的儿子,那都是父皇的意思。

除此之外,我还从姐姐那里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

庆慈对护国大将军似有不同。

为了安慰姐姐,我夜宿公主府,听姐姐诉了一晚上的衷肠。

总的来说就是心有所属,却要另嫁他人。

姐姐说那人是皇宫侍卫统领。

我们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无论是谁,皇权都容不得半分践踏。

赐婚的旨意绝不可能收回。

心虽如明镜,流的泪却是半点不少。

第二天上午回宫,皇后在殿内等我,面前的桌上摆满一大堆补品和汤药。

她守着我吃了许多。

我的病平日不显,不时常咳嗽也不出红疹子,却伤在内里,五脏六腑都难以支撑。

这事想必皇后很早就清楚。

喝了几碗,皇后把我拉到身边,挥手屏退一干伺候的人。

我任由她牵着在软榻上坐下,心中却不明白她此举何意。

莫不是去将军府的事情被她知道,还是借尸还魂的事情暴露了。

“小五,你可有,意中人?”

皇后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看来是出宫的事。

我斩钉截铁到:“没有,母后,我没有意中人。”

皇后颔首笑道:“不要紧,看你紧张的样子,母后只是问问。”

我故作轻松地点头,给皇后倒了一杯茶。

皇后牵着我的手,点点我的鼻子,捏捏我的脸颊,看上去似有无限感慨:“小五长大了,也要嫁人了。”

想来是女儿婚期临近,才让皇后生出惆怅来。

我安慰道:“母后莫要忧心,姐姐出嫁后住在京城,有父皇母后撑腰,不会受欺负。”

皇后闻言,看向我。

她的眼睛仿佛装了许多,也暗淡许多。

出门前,她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母后定让你如愿。”

十多天后,皇帝在朝堂之上为大将军赐婚,品级不变,加封五千户兼任户部尚书。

同时加封五公主庆慈,封号琼宁。

两人婚期定于半年之后。

此举在明面上绝了将军与大臣拉帮结派的可能。

同时,成为天子女婿更是皇帝的信任与拉拢。

可惜有人见不得别人升官发财娶老婆。

市井之间传出风言风语,说陆家未婚妻刚死,大将军就要娶公主,还说陆家谋逆实为程砚陷害。

事情这样发展我实难预料,当得知赐婚之事时,我才终于明白皇后那句话的意思。

不出意料的话,程砚也该来找我了。

当众赐婚三日后,程砚一下朝就来了我的康意殿。

“你怎么今日才来?我等你许久了。”

我的话有些突兀无理,他本欲好言相问,闻言怕是要火气郁结。

“你的礼物还有今日的赐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回答,反问道:“难不成你才打开我的礼物吗?”

程砚心知肚明,礼盒中不只有一把剑,还有我写的信,信上只有两个字:陆家。

他拂袖侧立,大有文官相辩之意。

看来是真心以为皇帝赐婚是我的手笔。

“礼物里面的信封我早已看到,只是其中涉及隐秘,不便言语。”

我了然点头,猛的哎呀一声,敲了敲脑袋:“将军,我好像忘记上次见面免你行礼之事了。”

死过一次我更加明白什么叫皇家的亲不好攀,皇帝的臣子不好当。

大将军目中无人可以,但目中无主会死的很惨。

我只剩月余时间,为达到目的,我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程砚没想到我用身份压他,正身弯腰与我行礼。

紧接着他也用我的身份压我:“公主可知,后宫不得干政。”

我轻笑上前,同上次一样扶起他的胳膊,低声问道:“难道将军要去父皇面前告发我?”

程砚不言。

我身后站着太子和皇后,他不敢无端招惹将来的太后和皇帝。

我甩开他,回身坐上我的软榻:“将军请回吧,过几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皇家的权力真是让人望而生畏,欲罢不能。

我很准时,第二天刚用过午饭与汤药,便动身去探望我这位准驸马。

待到将军府,我让侍从与宫女在大门处等我。

接待的是同一个管家。

他将我引到正堂,吩咐家丁去请将军。

程砚来的并不利索,我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出现。

见我之后,他神色并不自然,只规矩向我行礼,并未注意自己袖口揣着的符纸露出一截。

那符纸的样式我再熟悉不过。

刚见亡妻又见新妇,难不成是心虚。

看破不说破,我只道:“将军免礼,看来今日公务繁忙,我来的不巧。”

程砚并无好言也并无冷语:“公主多虑,臣实在有急事处置,这才怠慢了公主,望公主恕罪。”

“哎,”我语气轻快,向程砚挥挥手:“将军哪里的话,快请坐吧。”

“将军是否疑惑我此行目的?我来给将军答话。”

程砚抱拳:“臣不敢。”

这么谨慎规矩,看来昨日的三两句话他还真往心里去了。

这样也好,能尽快问出陆家灭门真相。

对,所谓的谋逆之言,我从不相信。

当年牢中陆家众女眷人人喊冤,声声泣血,竟无一人理会,无一官可闻。

陆家男子性命皆因谋逆二字生生断送。

证据确凿。

哪里来的证据?谁查出来的证据?与谁勾结?养兵何处?可有通敌?

只凭“证据确凿”四个字就要了一干人的性命,这样的结果就算变成恶鬼,陆家人也是不服的。

程砚既然敢与我陆家扯上关系,必定清楚一些内情。

三个月的时间只剩两个月,无论软硬我都要在程砚身上试试,他算是我目前唯一的线索。

我不怕他背后扎刀子,因为我觉得他也会替陆家鸣不平。

我示意程砚让旁人离开,诺大的正堂只剩我们二人。

我神秘兮兮与程砚说笑:“哎呀将军,你说人死之后还能复生吗?”

程砚正襟危坐,显然并不想接我的茬:“人死不能复生。”

“那借尸还魂呢?能认出来借尸还魂的人吗?”

程砚苦笑,似有触动:“公主说笑,借尸还魂本就是无稽之谈,如此又何谈相认呢。”

“哦,”我故作惊讶,“听将军的话,难不成是有什么挂念的亡人?”

程砚的话并无漏洞,对鬼神并无不信,也无有不敬,十分得体,更加听不出来什么言外之意,只是我偏要这么问。

“不不不,没有的事。”

“令尊令慈堂不算吗?”

“算,当然算。”

看吧,心虚之人顾首不顾尾,两句话就露了马脚。

我又问:“那,死去的陆小姐呢?”

程砚抬头,看着我笑眯眯的脸,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忽的起身,向我行礼:“公主恕罪,我日后定不提及亡妻。”

“亡妻。”我下意识重复这两个字。

程砚立刻改口:“不,陆笙。”

陆笙,我第一次听他这样沉重叫我的名字。

感慨之余,只能说还好我不是真正的庆慈。

他敢在一朝公主面前这样提及一个罪臣之女,还称之为亡妻,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不怕死。

且不说两人并未成婚,称呼逾礼,哪怕是有人拿“亡妻”二字做文章,也能给他定个不敬皇家、诅咒公主的大罪。

我起身扶起行礼的程砚:“大将军以后可要注意言辞,我不想跟着你辞官回乡种地。”

程砚刚缓一口气,我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将他生生定在原地。

“我要回宫了,你不用送。对了,我打算给陆家收尸。”

或许程砚还没想好糊弄我的借口,他没留我。

回宫路上我去了几家小吃铺子,不时听到有人对大将军的婚事议论纷纷。

杀陆笙,娶公主。

我听到的流言几乎如是。

可笑,陆笙怎么死的我最清楚,还用的着他人评说。

马车刚要进皇宫大门,后面一人骑马追来,呈上一封书信,说是大将军的信。

打开来看,上面大言我之良善,费心为一门罪臣料理后事,还替陆家感谢皇家恩德庇佑,最后写道:此事想必劳累,臣愿为公主分忧,三日之内必将此事办妥,若不成事,任凭公主发落。

好一个程砚,好一任凭发落。

为陆家做到如此地步。

这封信就像程砚的军令状,其中期限与后果也已言明,让身为公主的我轻易拒绝不得。

我回送信之人一个“好”字,便回到康意殿。

回宫第二日程砚在殿外请见。

我心中浅笑,是啊,才两天就早早成事了。

只是这次只能隔着屏风在床榻上与他相见。

是啊,我又病了,卧床不起,力不从心。

见到程砚,我问道:“将军何事?”

“臣不负所托,信中之事已成。”

身旁有人侍候,程砚并未提及“陆府收尸”的字眼。

所托二字好笑,还不是你强要的。

话不假,但我心中感激是真,此番安葬家人也算师出有名。

大将军行事再加上我这个公主的名头,谅底下之人也不敢说什么。

若皇帝怪罪,一查便知是我这个公主一意孤行,以皇权之威逼迫大将军行事,彼时程砚之举断不会触怒龙颜。

请程砚落座后,我让丫头拿出早已备好的金色长盒子,送到他面前:“将军请收下,这次只有礼物,没有信。”

那是一把剑,一把我派人搜寻了月余的宝剑,最终以三千七百两买进,只为送给大将军。

“将军不急拆,今日时辰不早,将军不如留下用过晚膳再行离开。”

我知程砚不会答应,只是客套。

他推辞之时我并未强留,只是看着他离去,我不禁落寞。

因一个叫陆笙的姑娘落寞。

若她还活着,宠爱她的家人还活着,还有一个这么喜欢她的未婚夫,该是何等幸福快乐。

想着想着,我猛吐出一大口血来,在床边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五日之后,太医说落水时伤了肺腑,才会呕血。

我一直休养二十多天,直到到姐姐大婚。中间十多天都躺在床上让人喂药,后来四肢才慢慢有了力气,得以下床。

侍奉的宫女说皇后和皇帝来看过我一次,大将军守了我半月有余。

他怎么会来,我一时讶异:“怎么没见过他?”

宫女回道:“您彻底清醒之后大将军便不再来了。”

“原来如此。”

临近姐姐大婚那几日我住在在公主府,她想见我,叫我去。

我身体好了不少,能去,也该去。

婚宴上遇到几个刑部的官员,我找准时机,故作懵懂问他们陆府为何谋逆,扬言要保护父皇。

他们只赞我勇敢孝顺,其他闭口不言。

三四人之后,一无所获。

此时一人突然将我紧攥在怀里,打算强行带我离开宴会。

为防我惊惧大叫,还贴心捂上我的嘴巴。

挣扎无果,被拖到一处无人的庭院时才被放开。

刚喊一个“救”字,发现这人竟是程砚,“命”字自然熄了声。

还没问他此举何意,程砚先说了话。

他一开口就带着些怒意:“疯了吗,在这种时候问谋逆之事,存心给二公主的大喜之日找不快,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如此胡来。”

一通火气砸到我身上,让我原本轻飘飘的心从云端落了下来。

他满面愠色,是想让我明白此举太过,即便是公主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

历来皇帝杀子之事是实非罕见,到底应该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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