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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韦赛里斯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公爵盯上了,最近的信件到达速度突兀的变慢就是明显的表现。这也是公爵名目张胆给他的警告,公爵在明晃晃的向他展示自己这段时间来在赖斯敏特工作的成果。你瞧,原本为你卖命的人都已经去了天国,现在充斥着这片土地的是我的任何我的心腹。

像是一柄悬而未决的屠刀,高悬着却不知道何时落下。

韦赛里斯不是没有听说过在波旁被王族或者大贵族以各种方式谋杀的地区大主教们,教廷最为注重历史的传承,这些地区大主教的每一滴血都在教会的政治历史课本上流淌着。

他庆幸公爵是一个讲究政治底线的人,也恼恨自己的愚蠢让自己主动把底线打破。

在那个奥利弗子爵在封地里四处巡游过程中发现的问题,只要当地的领主官员主动提出认错和整改都获得了公爵的宽容和一次赎过的机会。仅仅是一次机会就足以让这些人赞颂公爵的仁慈,仿佛那些刑场上高悬的头颅都不存在了一样。但是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公爵从一开始就说明了自己的底线。触犯的那些死无全尸,稍稍犯了过错或者没有触碰到公爵那条底线的人才会有这一次机会。

地区大主教先生拥有着一栋一百一十公亩的庄园,平日里没有重要宗教活动他都在自己的庄园里度过一天。可是今天是新年以后第一次赖斯敏特例行宗教会议,地区大主教先生必须到场。

韦赛里斯只得不情不愿地告别自己的养子,登上前往赖斯敏特大教堂的马车。

公爵最近病情转好,也不再在屋子里闷着不出门。他选择强拉硬拽带上神父,往赖斯敏特附近的乡下野餐。处于对自己新晋投诚者的看重,他带上了勃艮第侯爵和他的丈夫罗德里赫先生。赖斯敏特大教堂今日黄昏以后不接待信徒,紧闭的大门之后为了取光方便教士们燃起白蜡烛。

“奥克菲乐,你最近去公爵的府邸实在是有点过于勤快了。”大主教奥克菲乐先生的好友伊连打趣到,他对自己的朋友在地区大主教的位置上的追求早有了解。

另一位大主教朱佩蓬既无意追逐更高的权位,也无意和同僚们交好,只是提醒奥克菲乐大主教地区大主教先生最近心情实在不好,你最好少提公爵的事情。

奥克菲乐随即老老实实闭上嘴,他自己在公爵府得到的招待是什么样子他自己自然清楚。说是得到公爵的看重其实实际上只是例行的礼节性往来交谈,公爵对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人心痒难耐。

奥克菲乐大主教头一次见识到国都的这些贵族有多难缠,他现在就像前面吊着胡萝卜的驴子一样只能看着赖斯敏特公爵没有明确许诺却频繁暗示的地区大主教之位日夜难眠。

韦赛里斯对自己手底下这些大主教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甚至于他还在奥克菲乐的府宅中借助教皇的手笔安插上一个关键性的眼线。

这个蠢货,各个主教交谈间隙韦赛里斯狠狠瞪了奥克菲乐一眼。赖斯敏特地区大主教之位一项由教皇亲自任命,这项传统已经持续一千三百多年,哪里是一个公爵能撼动的。就算历代波旁国王收回各个地区地区大主教的任命权以后,赖斯敏特的任命权依旧牢牢的掌控在教皇手中。圣保罗埋骨之地,波旁家族宗教保护者身份的象征。只要国王还没有和教会撕破脸,这个传统就不会被打破。

但是,韦赛里斯转念一想。

或许这也是一个好机会。

公爵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子,有些事情上容易冲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注视着合上的教堂大门,韦赛里斯喃喃出声。

“既然我已经跳上了王太子这艘船,还有什么退路可言呢?”

.随着海事大臣全家被驱逐出罗曼城,笼罩在国都贵族身上的最大的一朵阴云终于散去了。人们终于不用再担心随时随地被国王的司法官从家中拖出来扔进巴特勒监狱,也不用担心心情阴晴不定的国王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某年某日在海军上做过什么值得抓住把柄的事情大发雷霆严加处罚。

现在人们唯一关注的就是他们的王太子兰尼斯殿下和查理子爵之间争夺那位兰娜女士的争执,国都中有好事的贵族子弟们特地在私底下开盘赌一把是王太子赢得美人归后被暴怒的国王赶去封地还是查理子爵顶住所有人的压力把这位兰娜女士留在国都。

有一说一谁能受得了王太子殿下的语录啊,什么兰娜你是我的灵魂是我的心脏,什么为了兰娜抛弃现在的一切又有什么不可以。深受其害的首相罗伯特.温切尔西甚至不符合规定的上书国王,请求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以防止其他人看波旁王族的笑话。

2月13日,国王在例行内阁会议上大加申斥王太子在海事上的碌碌无为。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和对王太子的失望,他直接将他的老师唐纳德驱逐出国。

消息一出,所有跟随在王太子身后的贵族们所受到的震动难以言喻。

可是国王这样做完全合情合理,把王太子教成这种样子要说王室教师没有一点干系根本不可能。尽管大家知道,国王这样做完全是迁怒和对王太子在自己内心地位的再次表态。

2月20日,唐纳德.拉姆斐斯尔德乘上帆船离开自己生活了七十一年的土地。

王太子没有来送,他只派了自己的心腹管家带着许多财物前来送自己的老师。老先生难掩失望地询问王太子的管家芬伦王太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政事走不开所以今天没有来,管家先生听罢摇摇头,为难的长了几次嘴终于还是拗不过良心的说道,“不,学者先生,殿下这时候在等待兰娜女士从查理子爵先生的府邸上出来。这其实是国王陛下和听说这件事的柯尔兰殿下拜托他的国际政治老师马可教授托借王太子的名义赠送的。”

管家先生同样有些难过的向唐纳德老先生告别,他没能给自己的主人开脱,只是递给这位先生自己的妻子做的两身衣服,“我的父亲曾经蒙受您的教导,您改变了他的一生,这是我的一些心意。”

芬伦是一位曾经受教于唐纳德.拉姆斐斯尔德的子爵的幼子,只是家中受王室风波倾轧失去了爵位。但是子爵凭借自己在学校时学习的技能和积累下的一份人脉为自己的孩子们都挣到了不俗的前途,最感谢的还是上学时对自己严加管教的唐纳德老师。

“您的教导使我的父亲一生受益,他一生都在践行成为一个对自己的家庭有用的男人这句话,我的父亲也很感激您。”

唐纳德年纪已经很大了,记得清楚自己多年前教导的一个学生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但是听到自己的学生在多年以后依旧不忘记自己在学校里教导过的话,终究是流下泪来。

“很好,这对我来说算是唯一一件值得令人宽慰的事情了。只是兰尼斯,他终究是长不成我们希望的那个样子了。我实在是对不起陛下的期待,也对不起我受到的波旁家族的恩遇。您如果方便的话,替我向陛下传达一句话,我不怨恨他的决定,只希望他依旧做出对国家的未来有益处的选择。”

前往阿尔比恩的帆船缓缓靠岸,老先生挥手同唯一来送自己的管家先生告别。

“也替我向柯尔兰殿下的老师转达一句话,希望他能够看在兄弟份儿上让兰尼斯殿下平安一生。”

河边的飞鸟叽叽喳喳,似乎都在同这位教导了波旁王族三代人的先生告别。

自从萌生那个念头以后,韦赛里斯的心神就完全地被吸引过去。他在心里询问自己,真的要彻底和公爵撕破脸吗?如果做出这件事真的成功,公爵却没有被国王厌弃的话那么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是翻到手边的账本,上面一笔一笔记录着自己在赖斯敏特田产上囤积的粮食和送往圣殿山的数目,地区大主教韦赛里斯沉默了许久。

圣殿山在公爵身上的布置完全失效,他没有按照预定的道路因病身亡而是被国王送到这个乡下地方变相的保护起来。他们怀疑过公爵身边的一切人,尤其是那位神父伊迪斯特。可是这种怀疑完全没有道理,教廷作弄这种操纵王室成员寿命的把戏百试百灵从无失手。

国王的父亲和母亲还有他的妻子不就是因为教廷的宗教裁判所请下神罚带走的吗?

现在在国王身上做手脚已不现实,1123年血色婚礼后各国王室在自身的防护上追求绝对的安全,那些术士女巫们不是死于宗教裁判所的圣火下就是被王室贵族秘密收归麾下。

这位疑心病远胜于他所有先祖的路易王,对教廷的防范远超任何时期。与那位还算虔诚的亨利王完全不一样,韦赛里斯知道本代教皇曾经明确说过路易王才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伪信者。

“如果公爵继续把目光注视在土地和粮食上,早晚有一天他会发现赖斯敏特的粮食都被我们运往圣殿山。依照他的性子,他会放过我们吗?”

韦赛里斯的顾问听完这句话,嘲弄地向自己的雇主询问了一个问题。

“路易王会放过有着切实反叛行动的背叛者吗?他对教会的忍让是有限度的。这个限度不包括您挖空他的国家去滋养教会,粮食这个问题每一位国王都不可能轻轻揭过。”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公爵的手不要伸向他不该伸向的地方?”

“亲爱的主教先生,您不如想一想圣殿山会为了这份利益做到什么程度。如果圣殿山决定抛弃这个地方,您做什么都不如立刻带着账本跪在公爵面前乞求原谅。”

“柯林,你不知道这对于教宗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赖斯敏特的粮食支撑这一切,如果没有我们在赖斯敏特的掠夺那么圣殿山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军事力量。是赖斯敏特的粮食在供养着教宗神国的军队。”

顾问更加欢快地摇了摇头,“怪不得您会参与谋杀赖斯敏特公爵的事件,这件事要是曝光出来教会就成为整片大陆王们的敌人。看来您还是不要惦记您和赖斯敏特公爵之间的政治默契了,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您死那么就是他死。”

“可是我听说教宗在自己的国度里推行新型农业种植方法,为了提高粮食产量。教宗的神国在海外也有着自己的殖民地和种植园。”

韦赛里斯听出顾问的试探,警告他,“有些事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好吧,好吧,神的仆人总是有很多秘密。”

顾问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无意打探教廷的秘宗。

“我建议您最好把目光放在现在这几位大主教先生身上,把事情升级成为公爵想要插手教宗权力。比如说,赖斯敏特地区大主教的直接任命权。您可以向教会报告,要求他们把亵渎神明妄图操纵教会的公爵送进神学院。至少这能让他安分下来。”

“送进神学院?国王会同意吗?我听他们说,公爵是国王属意的继承人。”

“可是国王现在有一位更加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兰尼斯殿下。兰尼斯殿下的人会放过这个机会?我想他身后的保守党不会。”

韦赛里斯开始沉思,“你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做。”

公爵在寄望国都的信件中表达了自己的愿望,期待得到国王的回复。

同时赖斯敏特地区大主教的信件寄去圣殿山,信中诚惶诚恐地告罪宗座自己在赖斯敏特事务上犯下的几个重大过错。同时一封不为人知的密函直达格里高利手中。

或许是距离较近的缘故,公爵的信件先一步到达国王手中。

“这个孩子太心急了点,也是该吃个教训。”

国王看完之后没有直接回复,转而把自己的御用传信官唤来让他往赖斯敏特走一遭。特地令他掐好时间,在教廷公使前去赖斯敏特之前到达公爵府。

一旁等待国王询问政务的顾问纷纷沉默起来,涉及这位的事情国王从来不让他们出言。

三天之后教廷公使得到圣殿山来信,勒令他前往赖斯敏特申斥赖斯敏特公爵妄图干预教廷宗座权力之责。

实际上这时的奥克菲乐大主教已经慌了神,不知道自己之前随意吹嘘的那件事怎么就被韦赛里斯知道了还上报教会。知道自己给公爵惹了大麻烦的他忙不迭地去公爵府请罪。

但是公爵没有见他,今天公爵府闭门谢客。

奥克菲乐心急如焚地等在公爵府门前渴望有人能出来,可惜的是出来的只有公爵府上的采买仆役。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公爵府的大门依旧没能打开,奥克菲乐终于绝望地离开。

这时的公爵在公爵府突然陷入昏迷,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管家希望能够前去找一位医生,神父制止了他。教廷公使在路上,这时候公爵不在自己的住所‘昏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要申斥公爵的公使甫一踏入公爵府的大门就被这种场景给惊住,昏迷不醒的公爵和在房间里端茶倒水的仆人以及一旁静静等待着的神父还有几位穿着得体的贵族等候在旁边。

“殿下自从那位地区大主教来之后就一直这样,您有什么解释吗?我已经把这件事上报给了陛下。”

这这实在是太无赖了些,公使被屋子里的药味道熏的头脑发昏。说出的话自然也就不那么流畅,“您应该替您的公爵接受教廷的教宗谕令,我也需要向宗座复命。”

他没注意到的是旁边还有几位公爵特地请来的赖斯敏特贵族,这时候这些贵族们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教廷在波旁依仗着国王的信重已经猖狂到了这个地步吗?

没人会答教廷公使的话,公使只得悻悻站在一旁。

这时国王的御用传信官也紧赶慢赶终于到□□斯敏特,还以为自己办砸了国王差事的他看到这一幕自然要为公爵说话。

“我会向陛下陈述您的不讲道理,先生,殿下仍旧在昏迷之中您却如此无礼。”

教廷公使被国王调理惯了,听到这件事要被报告给国王早已经吓的不知道说什么。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教廷怎么样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话。在场的几位都是打嘴仗的高手,不一会儿就把事情上升成教廷公使仗着宗座指令在赖斯敏特态度蛮横甚至在公爵昏迷期间大加责骂他的神父。

同样的赖斯敏特地区大主教也没被放过,现在在场的贵族们甚至已经猜测是否是赖斯敏特地区大主教用什么方法才使得公爵昏迷不醒。

一时之间房间里乱成一锅粥,谁也不让谁的撕扯起来。

终究还是神父制止了这场即将升级的斗殴,他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还说明最近公爵府不见客人。虽说这一举动被在场的有些人认为是越俎代庖,但是碍于国王的御用信使还在这里谁都没有说出其他更多的话。

不消一会儿,整个赖斯敏特城市面都知道了公爵无缘无故昏迷的事情。

其中赖斯敏特地区大主教最为惊讶,但是意识到昨天最后一个拜访公爵的人是自己脸色霎时间黑的不像样子。

这一招,太过分了点儿吧。

现在所有的招数都像拳头达到了棉花上,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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