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撞击让花姿脑袋直发懵,秦锝佑的动作很是粗鲁,他很少这样,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花姿心里头怯怯的,却怎么也猜不透自己到底哪得罪他了。今晚秦锝佑心情似乎很坏,他从来不会这样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即便之前有过一两次的小拌嘴,他也从不会拿她发泄。
委屈!今天才见他一次,话也没说上几句,做错事的几率应该不大呀?就提前退了个场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到底是他妈哪个混蛋惹着祖宗,以至于牵连到无辜的自己。好难过,怎么办?可是又不能发脾气。秦锝佑还是沉默着用身体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和小情绪,花姿好几次想推开他,都被他制止了,她索性抱住他脖子,咬着他耳朵:“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还是不说话,待愤懑平静下去,秦锝佑的理智也恢复正常,他躺在花姿身后轻轻抱着她问道:“今天为什么走掉?不是叫你等我?”
“觉得没意思,也有点累,不想玩。”
“早上有个女的来找你,她是谁?我们在一起这几年,你还认识了其他男人?”
“秦锝佑,不管你信不信,我清者自清,今天那太太是华商银行老总夫人,她老公来酒馆只找泉韵喝酒的,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只是当时一楼只有我一个人她才揪着我一个人骂,或许是我长得一副狐狸精样,所有人都觉得我不三不四。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不然也不会说刚才那句话!”
积攒了整整一天的负面情绪爆发出来了,花姿掀开被子,把刚被某只禽兽扒了扔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内衣扣子还没扣上,又被秦锝佑一把捞了回去,一双手大喇喇的解了,摁在床上,直接就啃上了。
花姿锤,人一点反应没;咬,全是肌肉咬不动,只能任由人摆布。
“今天是你生日,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可你走了,一眼没看。”
这一句话仿佛击中了花姿心中仅剩的柔软,不足以动心,却也忍不住卸下防备,忍不住忘掉所有的不愉快。
刚刚结束了会客厅里的一切,他就出来找花姿,听见门房说她身体不舒服已经回去了。在来枫月海湾找她的路上,一连着闯了三个红灯,终于在第四个出了事,索性只是小问题,没伤着筋骨。
从急诊出来,已经十一点多了,紧赶慢赶着想在十二点之前和她说声生日快乐,终究还是没能来得及!积了一肚子的怨气没地撒,只能跑来找这个始作俑者,却又不敢把受伤的事情说给她听,怕她难受。
一连着来了好几次,秦锝佑终于给了花姿一个喘息的机会,气也散了,疯也发了,剩下的就是冷静下来的温存。
“消气啦?”花姿涎着脸问他。
“没有,中场休息。”秦锝佑高冷。
“是吗……?”
我他妈腰扭伤了,能这样已经是表现良好了好吗?你不赞美赞美还落尽下石!
“告诉我,你今天到底为什么走了?”
“你先说说今天这又是哪一出?”
“前几天公司发了一批电子设备去东欧,南家在那边有稳定的分销商渠道,所以找了南劲锋合作,他们家族、堂表亲在东欧的势力也大。谁成想货还没进船运码头就被海盗截了,我一直怀疑我手底下出了叛徒,之后抓到一个卧底,揪出了胖子。”
花姿想起之前南劲锋没来由的那句话,总觉得这个男人包藏祸心:“我记得以前,你和那南劲锋不是竞争对手嘛?现在怎么又搞起了合作?他可靠吗?你要小心点,别让人在背后把你算计了。”
秦锝佑吻吻她的脖子:“商场不就是这样嘛,利益为先,上一次可以为了利益争来抢去,这一次自然也可以有商有量和和气气的把钱挣了。我们秦家和南氏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又不是互杀亲人的生死仇敌,私下来往会发现南劲锋这人不错。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心里有数。”
花姿撇撇嘴,就你心眼多!
“你放心。”秦锝佑大手揉着花姿的脑袋,揉着揉着就想起今晚是干嘛来的,兴师问罪怎么又被她绕进去了?他胳膊一捞,就把花姿翻了一个面,对着自己:“刚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才睡醒脑子迷糊,你问我什么忘了。”花姿眨巴眨巴眼。
“不许顾左右而言他。”
“我读书少听不懂成语。”花姿继续装糊涂,却不知她的逃避让秦锝佑心寒。
“我认识你这些年,几乎夜夜和你在一起,可我没有一次感觉到我实实在在拥有你,你是我见过的心防最重的姑娘。时常我觉得只要有你的人在我身边就够了,可有时候我想贪图更多。”
花姿:“我也时常觉得自己贪心,拿了你的钱还霸着你这个人。我们都少要一点东西,这样不会太累。”把我最后那么点爱都给了你,那我还剩下什么?等有一天我失去你了,或许我什么都不剩了。
秦锝佑不说话了,花姿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紧紧抱着她,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低喃着:“不是你要的太多,是我能给的太少,你且等等我,我会给你你该拥有的一切。到时候我非得在你手上拴根绳子,走哪牵哪,让你再也跑不出我的手心。”
“玩捆绑?**啊?行呀,口味儿越来越重!”花姿不太懂他的意思,只能继续打哈哈。
“什么龌龊思想?”
“我不信你每天想我的时候思想不龌龊!”
秦锝佑汗颜,心想着总有一天把你这张嘴巴缝上。
“你就像刺猬一样,说你两句就竖着毛扎我,我真想把你的刺拔干净了。”
花姿笑得贱贱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于是两人又滚做一团。
花姿自认为还没有把秦锝佑塞进心里头,所以当她准备好随时离开的那一刻,心里头便没那么多难以割舍的。可是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无论干什么。
小小的阁楼里窗户开着,他们在月色中接吻,缠绵。这段日子,算是花姿生命中最好的时光了。
生命中会有无数个平凡的早晨,而这些早晨都会以不同的方式醒来,多数是被闹钟吵醒,可贵的是自然醒来,自从和秦锝佑在一起,前一种方式倒成了少见。
今天徐丽娉好像没什么事,在二楼阳台织着毛衣,花姿也跟着她学,不过她手笨,学了很长时间才学会织围巾。她看着一团团毛线在两根竹签之间不断交错,变成温暖的物件,就觉得有意思。
“哎呦小花呀,你说说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长了双和脑子不匹配的手,这地儿能这么织?撒手,看我怎么织的。”
丽娉姐把被花姿糟践的围巾拿了过去,解了重新织:“下次你有时间在你屋里玩玩手机得了,千万别来找我了,本来一下午我能织一条,现在半截都织不成,手残就别来祸害东西。”
花姿被噎得不敢吭声,心里头小小抗议。
“哎,秦先生今天几点走的?”丽娉问。
“不知道,没留心。”
“昨晚上我差点没被吓死,我都睡沉了,他突然跑过来敲门敲得山响,我心里直犯嘀咕,心想着谁大半夜这么大气性,打开门一看,你们家秦先生臭着一张脸,当时我真恨不得把你从楼上揪下来,问问你干嘛得罪那位祖宗。”徐丽娉表情夸张:“他可不是咱们这种小人物得罪得起的,往小了说他是咱老板发小,看咱不爽了可以随时让咱滚蛋,往大了说他跺跺脚就能把咱这小楼震平了。大老虎你可得顺毛捋,别没事惹他生气。”
“他哪有那么吓人?明明还是很好说话的嘛。丽娉姐你一点都不疼我,咱俩关系这么近,你可得站我这头。”
“我是为了你好。快给我说说你们俩怎么回事?昨天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怎么回事,不当心把他弄生气了,我顺顺就好。哎,姐,你说这围巾织多长最好,我选的这料子会不会扎脖子?”花姿比了比手上的围巾,织了大概有半米长了,她在心里估计着大概还要织多久。
丽娉:“你把他惹生气了?还织什么围巾!还不快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花姿懵:我就是想织条围巾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怎么了?
“小花呀,姐作为过来人必须要告诉你,你如果在意一个人,就千万别和人扛着,更别和自己扛着,给人一个笑脸,你对秦先生,都快冷出冰渣子了,我都看不下去。”
“我记得你也说过,对待男人,不要报以真心地吗?三句话真三句话假,别把自己的心陷进去了。”
“凡事无绝对,此一时彼一时,别人看不出来,我会看不出你们俩的猫腻?”
“他是有妻子的人。”花姿表示我不认同。
“你和人家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每次亲热之前你都和人老婆道个歉、忏个悔?得了吧小丫头,你这话骗骗别人还成。”
“我不是良心作祟,只是没有爱他到肯为了他改变自己。再等等吧,看命里头到底谁走谁留。”
“小心眼儿!随便你吧,就怕你等到最后谁都走了,留你一人孤苦无依。”丽娉叹了口气,继续织她的毛衣,希望能在午饭前把上臂织完。
“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感觉你说话和以前不一样了,闻起来有股子恋爱脑的味道,又矫情又酸。老实交代,是不是处对象了?”很不对劲!再看看丽娉手里头的毛衣,这么大给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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