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族,清晨冬日的阳光
温暖的普照在上仙镇上,远方的农田上仿佛嵌上了金色光芒让人有一种误入仙境的错觉。镇上的小商贩都在忙碌虽然不是很富裕但处处流露着温馨。
一个农户小院中,白老二的妻子钟晚正坐在家里为远在边城征战的丈夫缝冬日的棉袍,她看起来端庄温婉很有气质。
这几天,天气不知怎地回事,忽然就这么冷。钟晚心中担忧,不知白老二他在边城打仗这几天有没有冻着,手中的针线在棉布上穿来穿去,一不留神,手中的针扎向自己的手指,都说十指连心,她的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她心想要是让白老二看到,他又得心疼的说“娘子你快别缝了,让我来”钟晚温柔的笑着说:“你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呢!”。
她很庆幸这辈子能遇到白老二这样的好男人。他很会疼老婆也疼孩子。只有一个缺点,白老二没什么心眼子,说话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有时候容易得罪人。
不知为何,她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有一块石头压在心上很沉重。让她有点喘不过气。她目光望向房外,心神不定:“白老二已经出征了好几天了为何还没回来,不知道他在边城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钟晚眉头微皱面色担忧的向房外走去,抬眸注视着远方,依旧没有看到白老二熟悉的身影回来。
自从白老二出征以后,钟晚没有睡过一日的好觉,频频做噩梦。这几天对白老二的思念和担忧,夜以继日的就没停过。“唉!”钟晚忍不住垂眸叹息一声。
只是她还不知丈夫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正在小院中独自玩耍的小杳,看见阿娘满怀心事神色黯然地站在院外,她一阵小跑到母亲身边,拽了拽钟晚的衣摆,小声的说道:“阿娘,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钟晚低头看向脸颊圆圆红扑扑一双眼睛黑溜溜的可爱的小杳,嘴角微微上扬,抚摸了一下小杳的头,声音轻柔温和的说道:“阿娘,没有不开心,只是想你爹爹了”。
“我也好想阿爹,阿爹还答应我,回来带我去九溪山玩呢”小杳委屈巴巴的说道。
钟晚轻轻一笑,“九溪山太远了还是让阿爹回来带你去,母亲现在带你去大晟永安城玩好不好”!小杳乖乖的点了点头。
永安城,宽阔的青石街道两旁都是店铺商贩。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叫卖声不停。还有卖艺的,驯兽耍杂技的,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小杳,用希奇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
“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好吃不贵”一个小商贩吆喝着。钟晚眼含微笑“小杳,想吃吗?阿娘给你买”。小杳咽了咽了口水 ,说:“想吃”。钟晚随即,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给了小杳。
大颗的山楂被冰糖的糖浆包裹着,亮晶晶的。小杳忍不住地咬了一口,冰糖在嘴里化开又掺杂着山楂的酸。酸酸甜甜的十分的好吃,小杳嘴角微微上扬,开心的手舞足蹈。
钟晚,看着面前活泼的女儿。笑得眉眼弯弯。
不知不觉已是暮时。永安城华灯初上,街道挂满各种各样的花灯,一片火树银花。
小杳和母亲手拉手,走在张灯结彩的街道上,行至护城河旁,河边的百姓都在放花灯,祈福祝愿。
“阿娘,我们也去放花灯吧!为远在边城征战的父亲和如风叔叔祈福,父亲和如风叔叔一定能平平安安的早点回灵族。”小杳柔声的说道。“好啊,阿娘的小杳长大了”钟晚满脸笑容。能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她很是欣慰。
波光粼粼的护城河里,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花灯,载着人们的思念与祈祷,随着护城河的河流,慢慢地飘向远方。小杳注视着越漂越远的花灯,眼波流转。人们都说心诚则灵,钟晚和小杳双手合十,期望着远在边城的白老二能平安归来。
远方一阵急切的马蹄的声音传来,小杳的双眼里仿佛有星辰大海,眼眸泛着光,看向母亲,兴奋的说:“这么灵的吗?父亲真的回来了”!钟晚双眼微红,拉着女儿小杳的手迫不及待的向街边走去。
只见,来的竟是朝廷禁卫军。他们个个身穿黑色大氅,罩住了全身的装束,黑色面罩遮挡住了脸,看不清面目。只有腰间的刀散发着寒冷的光茫,杀气腾腾的骑着马,向着永安城外骑去,让人心生不安。
永安城百姓,惊慌失措,人人都向街边躲去。钟晚满脸失落,小杳抬头望向失落的母亲,低头抿唇,也忍不住失落。
钟晚,似是察觉到女儿小杳的情绪。弯腰向小杳露出慈爱的笑容,眉头微微上扬说:“小杳,天色不晚了。咱们也该回灵族了。说不定爹爹已经回灵族,现在家中等我们呢!”
小杳圆圆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乖巧的说:“阿娘,那我们回家吧!”
灵族,此刻被大晟禁卫军围住,禁军统领袁振坐在马上。眼神阴冷,手持圣诏对着手下说道:“奉天子诏:骁骑将军灵如风副将白老二,勾结西燕,意图谋反。天地共怒,诛连九族……”
袁振,手一挥,冷声说道:“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霎间,灵族的上仙镇悲泣声与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如人间炼狱。上仙镇的人们对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不明所以,想要逃出去寻一现生机,却被包围在外的朝廷禁卫军,生生逼回。灵族人们嘴里求饶声不断,禁卫军置若罔闻,一刀致命。
鲜血染红了上仙镇昔日的街道,灵族上百人一个不剩。惨绝人寰,处处透露着凄凉。
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钟晚将小杳紧紧的抱在怀里。万幸,朝廷禁卫军没有发现她俩躲藏在这。
钟晚低头注视着怀中的女儿小杳,舍不得离开眼神,她怕一会再也看不到眼前乖巧可爱的女儿了。朝廷禁卫军为何这样做,她心底已经猜到一二了。远在边城征战的丈夫恐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钟晚,强忍着心中撕裂般的疼痛,喉头哽咽的对小杳说:“小杳,一会阿娘往北边跑,引开这群人的时候,你立马往南边逃。以后无论人生多么困难,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吗?记住!活着最重要了!”
小杳眼中蓄满泪水,拽住母亲的衣袖,不肯放手:“阿娘,不要抛下我,好不好!”小小的脸颊,泪水止不住的流。
钟晚,回过头。她眼含微笑,温柔地抚摸小杳的脸颊,替小杳擦掉泪水。
“谁在那里!”禁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拼命的往北边跑,只愿能为女儿小杳求的一现生机,就算付出性命,她也在所不希。
上仙镇,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切被焚烧殆尽。
一个身着白袍,手里拿着剑的男孩严时鸣,走在漆黑的夜里,他好像对周围的一切也不熟悉。
九溪的话又充斥在耳边:“小子,在九溪山好好待着,别下山!我去趟大晟边城”!九溪走时行色匆匆的说道。
时鸣自己一人在九溪山倍感无聊,于是鼓气下山一趟。怎料,自己竟然迷路了。
眼前,他发现南边火光冲天,把半边天都染红了一片。
他眉峰一蹙,心想: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男孩好奇心作祟,向着南边的方向走去。
小杳,一路摸爬滚打,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漆黑的夜里,她不知摔了几次,又跌跌撞撞得爬起来。
身上早已泥泞不堪,阿娘的话回荡在自己耳边,眼眶中噙满泪水,她回头看家的地方,火光冲天。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小小的世界彻底崩塌。
她纤弱的肩膀,轻轻颤抖。趴在地上忍不住小声啜泣。
时鸣低下头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孩,语声低沉:“喂!你怎么了?”
小杳,抬眸与男孩的目光对上,眼中含着泪光,带着哭腔说道:“我没有阿爹阿娘了,也没有家了,阿娘让我好好活着,可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时鸣低眸,向小杳伸出手,轻声道:“别害怕,我带你去九溪山,九溪山只有我和师傅,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你愿意跟我去九溪山吗?”
小杳此刻灰头土脸,仰头注视着时鸣,他的眼眸仿佛有星辰在闪烁,肌肤白皙如玉,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小杳心想:这人是天上的神仙吗?
“我愿意跟你去九溪山,我会帮你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一定不会白吃白喝的”!小杳柔声说道。
男孩语气温和的说道:“你不用做那些,那些九溪山的侍从会做。你可以和我一起练剑!”
早已是深夜,时鸣的手紧紧握着小杳的手,两个小小的身影,走在危机重重的夜里。此刻,男孩觉得小杳像极了当年在大晟皇宫中,那个弱小无助的自己,九溪是当年自己的救命稻草,如今自己又是小杳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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