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相互缠绕,窗外蝉吱哇乱叫,秦昭霖和盛清宜恍若未闻,屋外毒辣的阳光似乎透过屋顶直照入屋,温度迅速上升,柔软的唇愈发相近。
咚咚咚,敲门声顿时响起,同时传来秦母关心的话,“小霖,饭做好了,你带着那姑娘出来吃饭吧。”
秦昭霖用力偏头躲开盛清宜的手,恰巧与一双由亮晶晶转为失望的猫眼对上,本就发烫的脸瞬间红温,该死,怎么忘了这臭猫还在。
完了完了她英明神武的形象没了,不行,得想个办法让这猫忘记,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能量向主神兑换令人闻风丧胆的失忆药剂,那药剂喝下后能让人短时间变得傻乎乎,别人问啥就答啥。
到时候,哼哼,臭猫你给我等着!秦昭霖阴险一笑,456只觉一阵阴风扫过,立刻警觉观察,看见秦昭霖核善的笑容,当机立断躺下打滚卖萌,无害的一批。
久未听见回应,秦母又敲了几下门。
“来了来了,这就来,妈你先去吃吧。”
秦母应好离开,秦昭霖揉了揉脸试图降温,看向盛清宜如常白皙的脸色,暗唾弃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秦昭霖起身道:“走吧,先去把饭吃了,那药是安神的,既然已经凉了,那就吃完饭再喝,喝完后睡一觉就没事了。”
说完踹了456一脚打开门等盛清宜先出去,身后悄无声息仿佛无人一般寂静,回头看见盛清宜依然跪坐在地上,面上带着隐忍的痛苦,眼顺着她的手落到脚踝上,秦昭霖恍然大悟。
忙不迭走过去扶起盛清宜,嘴里小小抱怨道:“让你逞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情况。”
不听话的手溜向盛清宜的腿弯,伸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举止不该过去亲密,刚才的拥抱已经越界了。
收回手落在盛清宜的手臂上,低着头不敢抬头,“走吧,我扶着你走,小心些。”
盛清宜敛眸幽幽瞧了秦昭霖一眼,并未多说顺从地在秦昭霖的搀扶下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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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喝点猪蹄排骨汤,这可是小霖炖了三个小时的成品,平时这丫头可不爱下厨,快尝尝。”秦母温和笑着给盛清宜盛了一碗汤,眼神和蔼期待地示意。
秦昭霖闻言眉头一挑,是她不爱下厨还是某个妈妈不让呢?秦母忽视秦昭霖的眼神,把几道适合盛清宜吃的菜挪到她面前。
意思是特意为她炖的?
盛清宜柔声谢过秦母,不过……猪蹄?一记眼刀递给秦昭霖,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人的促狭。
秦昭霖淡定给自己也打了一碗,“这不是前段时间村长来看望妈送来的吗,再不吃都要坏了。”
盛清宜喝汤的手一顿,秦母无语地瞪了自己傻女儿一眼,没救了,怎么这么呆,一点都不像她,尽像她那个呆头鹅爹去了。
光在抽屉里藏人家姑娘的照片瞧有什么用,人都主动找来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也不想想自己抱着人家回家的时候有多慌张。
一顿饭就在三人的沉默中吃完。
吃完饭后秦昭霖扶盛清宜进屋,帮她把脚踝上的药换了一次,换完就出来重新煎药,二人全程无言。
出来后秦母已经收拾好了,把称好的药递给秦昭霖。
秦昭霖无奈:“不是让您不要洗让我来吗,您做午饭就够累了,大病初愈不宜操劳,亏您还是个医生。”
秦母摆了摆手,“做个饭洗个碗有什么累的,你还有我懂?”
秦昭霖郁闷:“……”行吧,说不过,她还是老实煎药吧。
秦昭霖察觉秦母跟在后头,疑惑地转头:“妈,药我来煎就行,您去午睡歇歇吧。”
秦母走到秦昭霖面前,双手扶着秦昭霖的双肩语重心长,“闺女啊,追人可不是这样追的,嘴不能太硬,有什么矛盾大家坐下来好好聊,可不能心口不一啊。”
惊讶于秦母这番话,秦昭霖一时没反应过来,“妈,你从哪得出结论我在追人家的。”她这半天也没做什么吧。
秦母一副你这丫头还跟我装的鄙夷样子,“把人家的一沓照片藏在抽屉里,怕不是天天偷着看吧,还跟我装。”
“可别给我玩她追你逃,她走你追悔莫及的戏码,电视剧都演烂了,没看头。”
“可要抓住机会啊。”握拳给自己女儿加了个油,边摇头边走,唉,白瞎她大热天跑出门给秦昭霖创造机会,哪知溜达半天回来做好饭就听见两人隐隐约约的争吵,吓得她赶紧过去打断。
照片…家里怎么会有盛清宜的照片,难道是她以前带回家的,不对,她不记得有往回拿照片啊,难道是她记忆没想起相关的?
吃完饭专心舔毛的猫听见宿主口中喃喃着照片,灵光一现:“不会是你在快穿局得到的那些照片吧。”回到本世界后有些东西宿主可以带回来,比如一些对世界发展影响不大的贴身物品。
东西取出来会自动规整,秦昭霖回来后还没检查过东西都摆在哪,毕竟又不会跑,用不到时在哪都一样。
关于那些照片的记忆也挺久远的,在她得知回来后也只有十年生命的事实后她就将它们压箱底了,不能长相守光看反生妄念。
等等,秦母的意思是那些照片就在她抽屉里?!照片可不能被盛清宜看见,快穿局出品的有些视角不好解释,他人看了不会有什么,但盛清宜本人肯定清楚。
“她绝对会认为我是个变态,得想办法从抽屉转移。”
“这不正好嘛,反正宿主也不想和小姐姐复合,这样刚好可以让她知变态而退。”
秦昭霖摸着下巴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猫咪毛也不舔了,仰首挺胸骄傲的嘞,脑袋忽然一矮,秦昭霖狂撸猫头泄愤。
“谁想当变态啊。”
煎好药端进去给盛清宜,眼睛不着痕迹轻瞥了一眼抽屉,看盛清宜静静敛眸喝着药,松了口气,也是,盛清宜可不会随意乱翻别人的东西。
秦昭霖递上早备好的糖,草莓味的,也是盛清宜一贯喜欢的。
盛清宜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心里的焦虑缓了几分,凝视着捏着粉色包装袋显得更加白皙清瘦的手半响未动,秦昭霖晃了晃手想让发呆的女人回神。
看着手中的糖稍一思忖便明白过来,扯开包装袋递至盛清宜嘴边,还在想等会儿趁盛清宜睡着偷偷把照片拿走,不然放在这她不安心。
指尖异常的热度拉回跑远的心神,秦昭霖猛然低头,自己的指尖正抵着盛清宜的唇,而盛清宜清润的眼更是平静地看着她,秦昭霖快速缩手,拿起空了的碗,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便不见了踪影。
抿了抿唇将视线落在一旁书桌的抽屉上,那人端药进来后频频偷瞄抽屉,里面…会是什么?
看,还是不看。蹙眉纠结片刻叹了口气,偏过头拔掉充电线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算了,既然那人不想让她知道,看在秦昭霖的表现不像她说的那样无情,她就不探究了,想到那人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放她一个人在屋里,怕是觉得她不会随便翻别人屋子吧。
呵,别人。
在她眼里秦昭霖可不是别人,只是一个暂时从她身边逃走的胆小鬼罢了,没关系,既然重新出现了,那就别想再从她身边逃走。
那双清冷的眼沉了沉,透过表面的平静底下是令人心惊的风暴。
不过这些年秦昭霖到底躲在哪里,为什么查不到任何踪迹,她尝试过报警,却被告知秦昭霖并未失踪,只是参与了国家的秘密项目,那么突然,那么诡异,傻子才会相信没有猫腻。
秦母倒是能查到在哪家医院就医,只不过管理很严格,不允许外人探视,她派人在附近蹲守了很久都没发现任何疑似秦昭霖的人。
当年那件事发生时她和秦昭霖正在闹矛盾故意没去关注她,哪想等来的是分手信息。
待她察觉不对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她什么都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快活不已!
这是她一辈子的痛点,痛恨当年的自己为什么那么任性,明知秦昭霖有苦衷还紧抓不放,如果不和她闹矛盾,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笑的是悲剧发生的原因只是那个人渣垂涎她不满秦昭霖能和她在一起,喝了酒在他人的挑唆下就为非作歹,肆意害人!
不过是仗着有一点权势罢了,没了权势的光环不还是如同路边的蛆虫,除了恶心人别无它用,路人嫌烦了一脚便可碾死。
想到那人渣如今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心底的恨意淡了几分。
激烈的情绪冲击着大脑,盛清宜疲惫不堪地揉了揉儿童,可能是药效上来了头脑昏昏欲睡,放松自己躺下扯过一旁的薄毯不嫌热的将自埋入,是熟悉的淡淡中草药清香。
听着院子里秦昭霖逗猫的动静,盛清宜松了松紧绷的心神,秦昭霖故作冷淡的疏离和行动上不由自主的关心矛盾十足。
是什么让她这么为难。
会与她消失的这六年有关吗?
用力吸了吸毯子的气味,算了,既然她现在不想和她太亲密,那她就稍退一步,以退为进未尝不可。
在彻底睡过去之前,一个念头闪现。
醒来后应该还会再看见秦昭霖吗?这发生的一切应该不是梦吧。
如果是梦的话…
那就请让她梦的…再久一点吧。
熟睡的女人逐渐蜷缩成一团,紧紧裹着薄毯不放。
丢在边上的手机骤然一亮,来自陌生人的短信**裸的躺在屏幕上。
【你的确在那等到她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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