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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痛苦

唐骁的烦恼并没有持续很久,他照常跟在李缜后面送人去他爸那上课,却发现楼道里堆着清出来的行李,房东还在往外理东西,上去打听才知道该交房租人不见了,房东问他俩是唐笠什么人。

唐骁便指指李缜书包,“学生,来上课的。”

李缜这几天都没睡好,眼皮底下有点发黑,人倦倦的,盯着那零零碎碎行李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骁情绪倒是一如往常,唐笠再次的突然离开没有给他带来多大波澜,只在楼道里说了句:“跑的比兔子还快。”就枕着手臂从两三阶楼梯上往门外一跃,像是已经彻底忘掉了这件事。

“小缜,要暑假咯!”少年的声音轻快跳跃,仿佛从将近的盛夏传来,没什么忧虑烦恼的全然期待着未来。

…………

廉价招待所

“你杀了我哥哥!你杀了他!”蛇头疯疯癫癫地要来掐唐笠的脖子。

唐笠坐在椅子上,表情既厌烦又冷漠,“你不希望么,给他收尸了?”

蛇头不说话了,又哭又笑,只叫喊着:“老子杀了你!”

唐笠大概能猜到港人叫这个人过来接头的想法,除了那条狗本身恶劣的想看蛇头给亲哥收尸还要面对凶手以外,更多的还是流传的那件事吧。

没有人会想接触被污染到崩坏阶段的个体,只要见识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掉那种恶心的感觉。

陈港生有一次跟踪何夫人进了实验室,何夫人发现了他,但并没有戳穿,陈港生以为这是纵容,是得到了女人宠爱的表现,结果后来看见了一群防护服怎么对实验体,差点当场吐出来。

透明水箱里的插管**整齐的排列满整个底下层,不断的有仪器发出滴滴声,随后便出来一队工蚁一样的防护服,拍照记录样本数据,决定保留尸体继续观测或者直接销毁。

“Adam,”领头的男人叫他偷来衣服上工牌的名字,“你来注射。”

陈港生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实验体浑浊的眼睛死气沉沉地看着他。领头人又重复了一遍,狐疑的目光不断扫视,正准备说话,却被何夫人打断。

女人说:“你来。”

陈港生的死鬼老爹吸那玩意儿死的,他知道怎么注射,不知道这东西的注射方法是不是也一样,不过看起来也没差,在把人变成怪物的程度上。

他把这一剂血一样的液体推进实验体血管,底下的东西爆开,蠕动,皮黏搭着碎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流出来,或许是那两只眼睛。

陈港生从那以后很少吃肉,新港靠海,鱼生相当出名,底下有人请吃饭,结果陈港生对着那鲜美红润的生肉吐得胆汁都快出来,老大风范全无。

“交出来,”唐笠说,“我知道你带着,我还有用,他不会叫你来杀了我的。”

“就是你哥当年,从铁门里丢给我的那个东西。”唐笠用一种玩笑的口吻看似相当轻松地说:“你应该没有忘记吧?那种给小孩子吃的‘糖果’。”

“他……他说不能给你。”原本双目血红的蛇头突然磕磕巴巴,感到无比后悔起来。他发过誓再也不要跟药扯上关系,他到底为什么又卷进来?为了给他哥讨一个交代么,被那边来的老板三两句话勾上了套。

先前因为愤怒而沸腾的血液瞬间凉下来,他意识到了面前的是个什么东西。蛇头吞咽着口水,紧张地往门口退,“老……老板要我先记录你的变化,之后我会给你药的。”

唐笠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他确实已经快动不了了,陈港生是掐着时间叫人来的。

一只失准老旧的圆钟细长的指针哒哒的轮转,这是没有窗户的最廉价的房间,也是怪物最封闭的巢穴。

唐笠感到放在身侧的手臂缓慢的延长,过了膝盖,摸到椅子腿、地板,渐渐他的意识从大脑转移到手臂,这无限延长的躯体成了他一时的载体,开始分离触须,爬满整个房间。

他好像在液化,也或许只是出现了幻觉,他在从天花板上盯着底下的人——蛇头的头不住的点颤,脊背佝偻着缩成一个婴儿的样子蹲在地上——看上去倒像他的瘫子哥。

唐笠不知道怎么想起儿子,唐骁每次来等他那小同学下课,两个人从巷子里跑出去,没心没肺,天真的愚蠢。每每这时,唐笠会有一点异样的恶毒的情感,他只需要动动手指,这两个脆弱的小东西就要被携卷进狂风里。握着这样一种权利,为什么不使用呢,只是教给他们一课,大家都是要痛苦的。

“真回来和你儿子过家家的啊?”

“你崽没头苍蝇似的找爸爸,好可怜。”

唐笠缓慢的冗长的叹气,他最后想到,他和他这个儿子确实是有点相似的。即便他没有办法练习唐丰武门亲传的内功,也没有天资卓绝的儿子所觉醒的能力,是一个又废又病的害物,但他们确实是有共同之处的。

厄运的痛苦向来馈赠。一如唐丰和苗兰是他的父母,唐骁是他的儿子。

…………

骤雨。

城中村的小巷子,最后一家夜市收班,食物残渣混着酒水堆成山,几只从下水道钻出来的老鼠钻入其中大快朵颐。

垃圾车哐当哐当的在密密麻麻的矮楼里穿行,偌大而拥挤的蜂巢一样的建筑群里,雨透过蛛网般乱糟糟的电线,落在破旧的雨棚,监狱一样的钢窗,也渗进每一处拮据窘迫的漏洞。

李缜惊醒。

车前灯的光打过窗帘落在墙上,很快熄灭。

口渴的要命,嘴巴被封着,喊不出声音。长时间被绑的手脚有种奇异的存在感,既像从身体里分离出去,又时刻用麻痹的钝痛提示着存在感。

已经是第二天了,天总不亮,昏暗的房间人格外容易做梦。李缜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有一年冬天大雪,他早上起来没看见秘师乔的人,又突然听到屋外师父的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袜子都没来得及套就踩着鞋出去,结果在门口水泥汀上摔了个屁股蹲,雪从屋檐下飘到地上的那一层很薄,也滑得像冰。

秘师乔听到动静,就知道李缜摔了,赶忙过来看小孩儿,她一只手抱着小李缜,另一只手提了个什么东西,李缜抱着秘师乔脖子,把自己脚缩着,离那只巨大的五彩斑斓的禽鸟很远。

“这是什么?”小孩儿眼睛都看圆了

“送的年货?”秘师乔表情有点微妙,“喂!这是国二啊,要吃牢饭的,法制新闻看过没有法盲!我们是人,不是野生的,人不能吃保护动物!”

师父像在对什么东西说,小李缜往四周看,附近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大雪。

第二天,李缜穿着小靴子在门口,蹲着去看那三只缩在一起不敢动的毛光水滑膘肥体壮的鸡。

“师父,这也是年货吗?”

秘师乔嘴角抽搐,“倒是晓得挑好的给你,可这到底是哪家偷来的啊!天杀的!”

天师大人抓狂不已,小李缜蹲着,拿树枝去戳雪地上圆圆的有点像梅花一样的脚印,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呢?

圆圆的,梅花一样的,猫?

赵译岭舔爪子的样子突然出现在梦里,李缜有点绝望的明白他为什么会做这个梦的原因了。他希望赵译岭能猫兵天降,像沈彦那次那样突然出现。

李缜不知道为什么来望州之后总是会被人盯上,被绑架、虽然在银屏也不少,可有师父在。

但这一次,可能真的不会有人来救他了。小猫妖变身相当困难,何况他提醒过的,还有坏人。

可除了赵译岭,还有谁能发现呢?高中生的期末,大家都在准备考试。老师不会发现,朋友不会发现,长者也不会发现。

毕竟那是一个近乎完美的替代品。

除了和他有着特殊秘密的猫妖以外,李缜不知道,还有谁能察觉他已经被掉了包。

李缜想回银屏去了,不知道怎么,他突然觉得望州一点也不好了起来,虽然唐爷爷待他很好,桃乐瑶和奉悦师姐也很好……还有师哥……

可是太痛苦了,唐爷爷说,大人的心都是一个一个的洞。

李缜光是知道了那些沉年的晦暗的往事就觉得透不过气。

钥匙插进锁孔,却没有人落脚,像是风进屋,开门关门的声音都轻得好似某种错觉。

唐笠进来后把衣服往床上一丢,拖过一把椅子坐着,就这么在黑暗中打量李缜。

李缜闻到唐笠身上传来的酒气,并不想面对这个人,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面孔朝里。

像是不满意这举动,唐笠的手准确的摸到李缜的喉咙,然后缓慢匀速的收紧,看着李缜开始唔唔挣扎。

“你是乖孩子,不要喊不要叫,吃点东西,好吗?”唐笠把虎口卡着李缜的脸,食指拨了拨小孩嘴上的胶带。

李缜不得不去看他,男人脸上的神情十分寻常甚至有一些说不清的惫怠,就像每一个晚班回家的人。李缜却十分害怕,很难去形容唐笠现在的状态,太过于沉,暴雨来临前极端平静的某刻。

没有唐骁的时候,李缜总觉得唐笠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每次去补课,敲门后开门的那一瞬间是李缜最想逃的时光,像是故意的捉弄,有那么几次李缜推开没锁的门就能直接看见唐笠正对着他的不加掩饰的或审视或观察的目光,而后等李缜喊出叔叔后,唐笠又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恢复成那个幽默风趣的长辈。

李缜直觉这个人不太喜欢自己,但他需要自己来塑造一个和蔼可亲和小孩打成一片的大人形象来融入他儿子的生活,就像唐骁那个希冀着李缜同意以此契机将父亲留下踏实生活的眼神。

李缜为此违抗了本能,他想让唐骁如愿以偿,就像唐骁的父亲只是去外地出差,终于回来了,他会带着唐骁和他同学一起外出游玩,会操心儿子的成人礼礼服,有着不错的学识,平易近人好相处和小孩都玩得好,一个近乎模范的父亲。

“我想看看你是什么。”唐笠的语气介于商量和命令之间,带着引诱问:“或许你现在愿意说?”

李缜用眼睛在黑暗中看着唐笠,唐笠缓慢而轻柔的把胶带撕开,近乎温柔地拿湿巾一点点拭他脸上的脏污,

他的手带着怜爱意味去抚李缜脸颊和紧绷的身体,循循善诱:“像你这样大的孩子,又能说出点什么东西呢。我听个趣罢了,怕什么。”

李缜报复似的前扑一下咬住唐笠的手,力度之大拴住他手脚的绳子猛地在皮肤上勒擦出血印。

唐笠手都不错的继续让他咬,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捏着李缜下颌强迫他松口。

血滴到皮肤上,流进嘴里,像某种致命的毒素。

“小狗牙尖嘴利。”

唐笠反手一巴掌掴回去。

李缜倒在床上,一时天旋地转没有力气。

唐笠慢慢的给人喂水,他动作颇为仔细,却不太像照顾,反而像在给即将拿去解剖的实验动物做些关怀,这关心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紧急滑铲,待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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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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