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谢暮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发现床上的新郎已不见了踪影,她把地上的小桌子搬榻上。
谢暮云昨晚睡得并不好,也许是塌上太硬了不好睡,也有可能是酒喝多了。
她摸着因宿醉引起头疼的头走出房门口,小翠见状立刻上前扶住谢暮云道:“小姐,你头疼吗?”
小翠扶着谢暮云回自己的房间之后,帮她换了身衣服。
谢暮云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个夫君,便问小翠:“那个白公子去哪里了?”
小翠一边帮谢暮云按头,一边说道:“姑爷他去拜见丞相大人了。”
就在这时,一个拿着一筐小石头的老妈子从门口经过。
谢暮云脑海中浮现了昨天被丢石头的那个男人,便让忍不住问道:“那个.......阿姨,你要拿着这筐石头去哪里?”
谢暮云不知道该叫什么。
老妈子奇怪地回头看向谢暮云:“小姐是在叫我吗?”
小翠机智的上前问:“张妈,这是谁又要被处石刑吗?”
张妈便说:“这不是新来的姑爷犯了错,惹得丞相大人不开心了。”
“犯的什么错?”谢暮云紧张地抓住张妈的手臂道。
谢暮云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些人被无缘无故的被处以刑罚。
张妈欲言又止道:“姑爷他......小姐你还是别管了。”
谢暮云提着裙子跑到大厅上,看见白渊的身体已经一半埋进土里了,她立马上前问谢瑾淋:“母亲,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谢瑾淋怒气冲冲道:“他的脸烂成这样,还敢赘过来,这白家真是没把我们丞相府放在眼里。我要给他点教训,让他长记性。”
张妈拿着装着石头的筐走到白渊面前。
这时,谢暮云冲上去拉住张妈道:“等一下,他不能受刑罚。”
“为什么?”叶言之帮谢瑾淋问了出来。
“因为......因为他......他的脸是我烫的。”谢暮云急中生智随便扯一个理由道:“昨晚......因为......因为他不听话,所以我拿蜡烛烫伤他的脸,他就乖乖听话了。”
白渊刚开始刚有点感动,除了师傅,没有人这么在意他受不受伤,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用内力护住心脉,这样受刑时也不会伤及根本。
可是没想到,有人出来护住了他,正要感动时,她说的鬼扯理由连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于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白渊发出一阵阵咳嗽的声音。
谢暮云立刻反映过来,一边上前把他从坑里扶起来,一边向谢瑾淋说:“你看他都咳嗽了,肯定是昨晚我让他太劳累了,他身体本来就不好,先起来吧。”
谢瑾淋严肃地说:“他既然不听话,那就是不懂《男德》,那就更应该罚了。”
谢暮云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承受大多毁三观的事情。怎么连不听话也有错啊?
张妈走过来想把白渊放进坑里,谢暮云蜡烛张妈向谢瑾淋道:“那就罚他抄《男德》一百遍。”
谢暮云觉得自己真是天才,怎么会有这么聪明的想法。
谢瑾淋只好对白渊说道:“那就照小姐说的,你把《男德》抄......”
就在这时,白渊突然说:“奴才不识字,也不会写字。”
谢瑾淋惊讶了好一会,要不要这么诚实啊,不会写字也不用说出来啊,真是猪队友,这个白公子脑子也不太好使。
谢暮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该这么办了,幸好管家上来和谢瑾淋汇报事情。
谢暮云趁着这个时候把张妈劝走了,顺便把坑埋了,就在谢暮云拉着白渊要走时,门口进来了两个人,一个貌美的小娇郎跟在老男人的身后。
老男人体态有点发福,摇摇晃晃地坐在椅子上。
谢瑾淋看见谢暮云想溜走的样子,生气地道:“谢暮云,你给我站住,过来听听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谢暮云想不通自己到底又惹什么事,才能让刚平和下来的谢瑾淋又生气了。
便只好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下,可就在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上,却又被谢瑾淋叫了起来。
“我让你坐了吗?你给我站着听。”谢瑾淋厉声呵斥道。
老男人阴阳道:“丞相大人不用给我在这里演戏,我今天来就是要你们丞相府给我们慕容家一个公道。”
谢瑾淋赔笑道:“大爷你先别动怒,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又和逆女有什么关系?”
谢暮云也想听听他两想唱什么幺蛾子,真的是两个男人一台戏。
老男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其实也不是多大点事,就是我们家阿紫前几日在醉仙楼寻张姐,却不料遇见了你家的贵小姐,她不管我们阿紫的反抗,把我们家的阿紫带到房间里......强要了她。”
说完,小娇郎的开始抽泣起来了。
旁边的白渊小声啐了口:“渣女。”
只有谢暮云却听到了,用惊奇的目光看着白渊。
“你这个逆女,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谢瑾淋跳起起来指着谢暮云道。
说完便顺手从花盆里用来固定的竹子抽出来,追着谢暮云打。
谢暮云看见他这么熟练的拿出竹子,原主肯定没少挨打。
她回想前几天的确是去过醉仙楼,就是刚穿来的那天,可是那天她绝对没有和男人上床。
于是她跑到叶言之的身后说:“等一下,你说是前几日,是哪一日?”
老男人振振有词的说:“就在四日前的晚上。”
谢暮云坚定地说:“你胡说,那日我根本就没有……”
老男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玉镯,冷笑道:“这是那日谢小姐不小心落下的,你还想抵赖。”
谢暮云看着这个玉镯好像是见过的,在穿来的第一天晚上,自己手上是带着只玉镯的,但是之后就没留意了。
叶言之接后仔细端详,直到看见了重要信息:“这只玉镯是为父送你的生辰礼物,你看这镯子上刻着“阿云”两个字,是我亲手刻上去的。”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要说的?”老男人颐指气使道。
谢暮云冷静分析道:“就算这镯子是我的,那也不能说我对他干了什么吧。有可能玉镯是被他捡到了呢?”
那小娇郎跪在地上,看向谢瑾淋哭着道:“丞相大人,你要给我主啊。”
小娇郎撩起手臂上的衣袖,给谢瑾淋看:“大人,你看奴家连守身砂也没有了,奴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弱男子,被谢小姐生生的强按在床上......”
谢暮云听他胡编乱造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和他理论:“我什么时候把摁在床上了?我连见都没见过你。”
小娇郎把袖子撩的更高,露出一块一块清淤指着给谢瑾淋看,哽咽地说:“谢小姐看奴家誓死不从,就对奴家拳打脚踢、还口出恶言。”
谢暮云要不是那天喝酒睡死了,还真信了他的话鬼话。这要放到现代,不得搬个奥斯卡影帝给他,这纯纯就是白莲花嘛。
“这件事情传出去怕是会坏了丞相府的名声。”老男人这时也不装了,收起笑容提高音量:“若是丞相府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就把我们阿紫收了吧。”
谢瑾淋无奈道:“那过几日,把慕容公子迎进谢府。”
谢暮云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不同意?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小翠,把你小姐送回院子里。”谢瑾淋怒目切齿道:“直到慕容公子来之前,不准出院门半步。”
老男人谄媚道:“丞相大人,我们慕容府从今往后为大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谢瑾淋客气的回了一礼,便送走了他们。
叶言之有点责怪地问:“为何不信暮云?”
谢瑾淋皱着眉头说:“其实我也是相信暮云的。暮云她虽然荒唐,可是做过的事她一定会认。”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慕容府怕是来者不善啊。”
回到房间的谢暮云一脸憋屈,怎么会有人这么会装啊。
小翠端着一些菜肴放到桌上:“小姐,吃饭了,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谢暮云一闻到饭菜的香味就垂涎欲滴,什么白莲花都抛之脑后,脑中只有干饭一件事。
直到谢暮云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才想起来白渊好像说过一句话“渣女”。
她在想白渊怎么会知道现代的词,难道他也是穿越来的。
谢暮云起身去到白渊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就在谢暮云转身后,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的步摇也掉落到地上。
白渊邪魅一笑地说:“娘子这是在找什么?”
谢暮云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是不是现代穿越来的?”
白渊蹲下身捡起步摇,缓缓开口:“何为现代?何为穿越?奴才不懂。”
“那你为何说我是‘渣女’?”谢暮云疑惑的看着他。
白渊没想到谢暮云竟然听到他小声说的那句话,貌似还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渊拿起步摇靠近谢暮云,把步摇插回发髻上,低头弯腰恭敬地说:“奴才没说过。”
“可我听见了。”谢暮云侧过头看向低头的白渊道。
“小姐听错了。”白渊面无表情的说。
谢暮云看到他打死也不愿意承认,便只好离开了。
*
谢暮云这几天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吃完了睡,睡完了就吃,但是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学究的作业要重写,就开心不起来。
谢暮云打开作业,认认真真的看每一个字,可是却无从下笔。她在分神的时候,看见窗外的梨花树,想爬上去看看外面是怎样的。
谢暮云到梨花树下双手抱着梨花树桩,蹬着脚往上,坐到一棵树杈上,有淡淡地梨花香,看周围的风景,古建筑布满了整座城。
她往后看看丞相府的布局,却看见自己院子里一个穿白色衣袍的男子在墙头上,她很快就认出白衣男子是白渊。
白渊在趴在长满杂草的狗洞前,伸手掏出一块砖头,再往里面拿出一支笔和一块墨。他拿着墨块,往地上的水坑沾了点水在大石块上磨墨,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用毛笔沾上就写。
白渊写了大半之后,抬头看见谢暮云聚精会神的看纸上的纸,顿时吓了他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他只好连忙把纸藏起来,结巴地向谢暮云解释:“我只是......”
谢暮云好像看到了希望,抓住白渊的衣袖,掏出那张纸细致的在看。
虽然谢暮云看不懂,可是知道她的作业有救了。
“嗯哼!”谢暮云清了清嗓子,装作严肃的说:“你这是想传递消息到外面吧。”
谢暮云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他猜他应该也是这样。
白渊突然跪到地上说:“奴才年幼时因身上有煞气,被父母送到山上,辛得师傅悉心照料。奴才赘过来之后,因思念师傅心切,才修家书一封。望小姐见谅。”
白渊现在心里有点慌,还好上面还没写重点,只写了一些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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