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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又来

安霏今年三十一岁,她出道以来没演过一部电视剧,是纯血电影女明星,片酬稳居一线,观众缘和国民度极高,有她出演即是票房的保证。

电影开机在即,邹延做东,邀请女主角来家中小聚,真实目的当然是为她引荐男二号。

谢漪白和安霏是初次见面,她本人比银幕上更漂亮,皮肤嫩白,明眸皓齿,一双腿巨长。

邹延家门槛高,不是谁都进得来,安霏给他带了见面礼,是两盒名贵的茶叶;她看着谢漪白道:“这是小谢老师吧?百闻不如一见,真是颜巅了。”

她明显是在奉承邹延,果然全世界都知道他和邹延那点儿猫腻了,谢漪白只能笑两声掩饰尴尬。

邹延指着她提来的茶叶明知故问道:“这是送我爸的?”

“你爸也有,这是你的。”安霏和他称不上熟,但碰面和互相送礼的次数不少,能聊上几句。

邹延当面拆开茶叶的精装礼盒,说:“其实我最近喝咖啡比较多。”

安霏伸手去阻拦,“那你别拆了,还给我,我拿去送别人。”

邹延笑着不还给她,然后将盒子递给来送茶水的佣人,说:“谢谢啊,你有心了。”

谢漪白回想自己来过邹延家这么多次,却没送过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要不他给邹延订购几斤咖啡豆吧?

“真想谢我?”安霏从点心盒里抓起一把开心果,咔咔地掰着果壳,“那你打电话把柯导叫来,我早想跟他聊聊了。”

邹延不愿应承,打马虎眼道:“我最近没见过他,鬼知道他在忙什么。”

安霏很早就说过想和盛柯合作,却屡屡失之交臂。

邹延理解她,能稳坐一线地位的艺人,不分男女,没有一个是佛系随缘的,个个野心勃勃,火了还想更火,有钱的想要名,名利双收的要转幕后争权。

谁都不甘心安于现状,只想进步高升,爬到金字塔尖上去,一览众山小。

安霏闯荡影坛十年,现在卡在瓶颈期,不上不下很难受。

她是一线,但一线之上还有超一线,比女明星咖位更大的是享誉国际的影后大花。

安霏在票房上的价值得到了市场认证,但奖项上始终差一步,她为了冲奖也舍得吃苦,扮丑扮老演过几部文艺范儿的犯罪悬疑片,却总是提名陪跑。

拿奖几乎成为安霏的执念,她率性而为地向邹延承认,她拍《世上总有人会爱你》这种糖水片,就是冲着分账去的,赚到钱了就拿去投资艺术电影,自己做女主角。

她长得甜,很有都市丽人的时尚感,在拍乡土文学起家的第五代、第六代大导演们那头讨不着好。

放眼当下的电影圈,盛柯是仅存的青年导演独苗,背靠大树,创作自由度高,奖运更是好到令人嫉妒;他的前作《浣青夫人》和《家宅》,分别捧出了一个金鸡加金马影后,一个东京国际电影节影后。

小巨导作品不多,却硕果累累,不知道多少人想撕他新电影的一番主角,安霏想先下手为强。

她和盛柯没有私交,便指望从邹延这里找到突破口。

邹延请她来做客,意在希望她照顾下谢漪白,到了电影片场,别忘给男二号留点发挥空间。

但拿糖水片男二号换盛柯新电影的女一号,是一笔亏本买卖,大亏特亏,邹延不做这种生意。

“我真不知道他下部戏是什么,”邹延说,“万一他转性了,回头写男人戏怎么办?镶边女主给你,你演不演?”

盛柯的成名作《昨日高悬》是一部动作元素的犯罪电影,邹延靠他老爹的关系,请来了影帝梁恒坐镇,那部片子能一鸣惊人,也要归功于老戏骨贡献了几段出神入化的表演。

然而盛柯对梁恒以外的男演员评价很低,说他们教又教不会,说也说不听,和蠢人共事是一种折磨。后头就再也不肯拍以男人为主体的片子了。

邹延也拿他没办法的,只能听之任之。

“镶边女主又如何?你只要给我演,我一准儿能演出特色。”安霏狠下心说,“我零片酬出演也没问题,你是柯导的御用制片人,对镶边女主的决定权总有吧?邹延,你帮我这个忙,我知道小谢老师是学音乐的,我那电影的OST还没找到人唱呢。”

邹延瞧着谢漪白,问:“小白,你想唱OST吗?”

谢漪白给他主演的长剧唱过几首OST,他不是创作型歌手,分不到版税,只能拿到一次性演唱费,收入也就聊胜于无吧。

但安霏自己投资的商业片,制作成本不会低,演唱费应该比网剧可观。他这男二号的戏份相当于客串,不能指望片酬,能多赚就多赚一点好了。

他答道:“嗯,我可以试试!”

安霏和邹延达成约定,喝了两杯茶,便告辞了,她加上谢漪白的微信,道:“那片场见了,小谢老师。”

谢漪白和邹延一同送她出门,看她上了车。

返回院子时,他感慨道:“拍电影好难啊……安霏姐都是这么出名的演员了,还愁拿不到好角色吗?”

“跟电视剧是一码事啊,好剧本难寻,僧多粥少,”邹延见怪不怪道,“她算含蓄的了,你是没见过那几个顶级电影花旦抢剧本,那才叫腥风血雨,连我爸都应付不来。”

“那男演员的竞争也这么激烈吗?”

“怎么问我?这个你应该深有感触啊。”

谢漪白:“电影和网剧还是不一样的吧……”

邹延:“嗯,男影星的情况复杂些。有名的电影导演,都是靠成绩和奖项奠定的地位,他们的名号比演员更响亮,话语权大过天,手里握着好本子,想找谁演就找谁演,比起用老熟人,更乐意去挖掘新面孔。一些男影星上了年纪,不想接叔叔爷爷这类角色,就没戏可演,他们会自己攒局开一部戏,自己捧自己,顺便扶植新导演。”

“所以成为影帝,到了中年也会没戏演吗?”谢漪白杞人忧天道,“形势真严峻啊。”

“拿个奖不代表什么的。”邹延捏捏他的耳朵,“等将来有一天,所有好本子都第一时间递到你手上,等你挑一遍再拿给别人选,而你能为自己做主——演什么,要不要演,怎么演。那时候,你就是名垂影史的顶尖演员了。再说了,男演员的黄金期很长,三四十岁才起来的比比皆是。你还年轻,不许说丧气话。”

谢漪白深思着,不经意地笑了。这感觉很奇妙,他瞻望到的是自己作为演员走到尽头时的光景,邹延却告诉他,你的职业生涯尚未开启。

一簇小小的星火在他的灵魂深处点燃,他的双眼中也因此有了异彩。

谢漪白这一周过得充实愉快,他预留了周日晚上作为休息时间。

他的休息就是哪里也不去,宅在家里躺着,玩玩狗、刷手机。

他是这么计划的,可惜又没赶上变化,因为傍晚七点,邢展云找上门来了。

先拨通了他的手机号,他没接,又给他发消息,说:我在你家楼下。

谢漪白很清楚,他不能就此和邢展云斩断一切联系,但他们已经划清界限了才对。

邢展云还来找他做什么?投资后悔了?想找他追回那六千万?

他打字回复:我不在家,你有公事要谈吗?可以联系我的经纪人

邢展云:我找你

我不在

邢展云:我知道你在家,让我上去,有些事情你有知情权

什么事啊

邢展云:关于邹延的

谢漪白原地纠结五分钟,万般不愿地给楼下物业打电话。

他怕邢展云是来发疯的,便让阿姨回她的卧室待着,等会儿别出来,如果听到客厅里有何响动,别犹豫,马上报警。

阿姨指小饼干道:“那狗要交给我带着吗?”

“不用,它就在外面陪我。”谢漪白说。

他的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小饼干在主人的小腿间穿梭着,跟着谢漪白来到玄关处,门一开,它冲着来客汪汪直吠。

邢展云神色从容镇定,不像来闹事的,垂眸看了眼小饼干,并不理会它的人来疯。

谢漪白正给他找拖鞋,他却视若无睹地迈入客厅,将一只牛皮纸档案袋丢到他家的茶几上。

谢漪白忍了忍,只见小饼干兴冲冲地朝邢展云奔去,扑向对方的鞋子。

这也是条贱贱的小狗,上次邢展云来逗它,它不予理睬,这回没人在意它,它倒积极地博取关注。

才几个月,却已时过境迁,邢展云改头换面,稳重而克制地说:“你先来看看这个。”

谢漪白狐疑地来到茶几前,解开档案袋的绳扣,从中倒出一叠照片和复印件。

他扒拉着照片,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些人是谁?”

“你那个相好的前任啊,”邢展云问,“你不知道吗?”

相好的?邹延?

谢漪白重新审阅那些照片,清一色的美好容颜,别的没看出什么,他说:“所以呢?”

邢展云耐心地拣出几张照片,为他解说道:“这个方纯,中德混血,是超模,四年前参加过一档选秀节目,小有名气。邹延和他有过一段,这是狗仔拍到的,他们共同出入餐厅和网球场的证据。”

“还有这个,任灏诚,十八线小演员,三年前被拍到和邹延在米兰逛街;这个叫简辛,是两年前……”

“你先停下,”谢漪白打断道,“你给我看他们的照片有什么用意呢?”

邢展云:“这些人,有一个是你听说过的,叫得出名字的吗 ?”

谢漪白:“没有,都不认识。”

“那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邹延是什么人?一年换一个!厌倦了就甩掉,反正总有人渴望他手头的资源。你真以为他会捧你吗?他要是那么信守承诺的人,这几个旧爱怎么都悄无声息地退圈了呢?谢漪白你别傻了,他就是玩玩儿你,根本不会对你认真!”

“延哥没有玩弄我。”

邢展云气极反笑道:“你觉得你是那个特例是吧?因为你是稀世奇珍,独一无二,所以浪子为你回头,渣男为你当舔狗?你是烂戏演多了把自己洗脑了?真当天底下有这种好事?谢漪白,我比你了解邹延这种人,没追到手的时候对你千好万好,一旦得手就翻脸不认人,你要是不想跟他们落得同样的下场,趁早清醒点,别再贴着邹延,跟着他对你没半点好处——”

“展云,”谢漪白再一次打断道,“你嫉妒他吗?”

邢展云连珠炮似的话语陡然中断,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般卡在喉咙里,脸上满是惊疑、困惑,和愠怒。俊美的面容如一幅被揉皱的素描,苍白而狰狞。

“你跑来跟我揭露这些,就是为了让我对他改观,否定他、厌恶他,然后回到你身边?”谢漪白整理好那叠照片,装回档案袋里,还给邢展云道,“你带走吧,我不需要知道邹延曾经是什么样的人。”

邢展云迟缓地抬起手,将要接下袋子之时,却突然反手一挥——档案袋飞向沙发,砸到坐垫边缘,继而砰然坠地,里面的照片纸张哗啦倾泻,散落一地。

又来了。

谢漪白没有被这粗鲁的动作震慑住,他还没酝酿好要说的话,邢展云先崩溃道:“你为什么不听劝呢?我是为你好啊。你从小被你爸妈保护着,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你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吗?你什么都不懂!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总觉得我要害你。你跟邹延才认识多久?他三言两语就把你骗得晕头转向!”

“我才是世界上最喜欢你,最为你着想的人!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见色起意、见异思迁的人吗?所以你是骗我的对吗?只要足够有钱、足够花言巧语,就能把你骗过去!那我呢?我是输在不够富,不如他巧舌如簧?”

邢展云爆发的情绪收不住,充血的眼眶里蓄着泪水,声音嘶哑道:“我求你了,你别跟他在一起。就算我哪里不如他,我也可以改啊,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

谢漪白脑海里有惊涛骇浪在跌荡,他想对着邢展云大喊“给我滚吧你这个疯子”,可是邢展云滚了,那六千万的资金谁来填上?

这不是邢展云,这是他的金主之一,跑来找他无理取闹,自己却先情绪失控了。

他要是邢展云的父亲,出于爱子心切,必然把这宝贝儿子送去精神病院电击治疗,否则留在家里真是个祸害。

谢漪白做好心理建设,抽出两张面巾纸,靠近邢展云,帮对方擦去眼泪。

“别哭了……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他思维混乱,只说些抚慰情绪的话,“你好好说啊,凶我做什么?我不是给你开门,让你进来了吗?”

邢展云被他的手碰着,眼泪立时止住了,握住他的手指,检查着他的指尖,说:“你的指甲该修了,我帮你剪。”

他们在客厅里搞出的动静不小,阿姨谨记着谢漪白的嘱咐,轻手轻脚地摸着墙走出来,却撞上邢展云在摸他的手,除却地板上乱了些,并没有发生更严重的伤亡和破坏。

而小饼干跟那只档案袋搏斗着,往袋子的开口里钻,钻不进去就叫唤。

人狗和谐,相安无事,好似方才的吵闹只是她的听觉错乱。

“漪白,没事儿吧?”阿姨问。

场面得到控制,谢漪白息事宁人道:“哦没事,您帮我拿下指甲刀,我忘记放哪儿了。”

阿姨给他们找来修剪指甲的工具套盒,又端出一壶煮沸的花茶,给他们斟满晾着。

她收捡好四散的照片,悉数塞回皱巴巴的档案袋,物归原处,就回屋去了,小饼干追着她的脚后跟跑进房间。

静悄悄的客厅内,花茶热腾腾的香味挥发在空气中。

指甲刀咬合的声响清脆地回荡在谢漪白的耳边,带他回到二十岁那年的夏天。

那时他和邢展云也是这样坐在地毯上,是另一间公寓的真皮地毯,手工钩织着美丽的图腾。

邢展云没留心,剪深了零点几毫米,伤到他的甲床,他疼得收缩手指,邢展云快一步把他的指头含进嘴里。

相似的细密的疼痛在这一刻跨越时间重合了,谢漪白轻蹙着眉,看邢展云亲吻他指尖那一丁点不起眼的出血。

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宛如收起翎羽的黑鸟,温顺地卧在他的掌心里。

他没抗拒,也没有反感。

他想到的只有那六千万,和这事儿千万不能告诉邹延。

邹延:不儿????

盛柯: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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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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