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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镇国将军之死

赤离国,明和三十六年,仁德帝宋璟被镇国将军萧白带兵逼宫,以至驾崩,年仅三岁的太子与母妃一同葬身火海,其煜王宋临煜带兵拿下萧白。

天颐城中新帝宋临煜登基不到十日,以造反之名斩杀镇国将军萧白,又以仁慈之名赦免萧家诛九族之罪,就连萧家的一切封号包括萧白的,皆未夺走。他称自己为“天圣帝”,意在‘承天命,怜悯众生。’

镇国将军萧府,门前的牌匾上挂着白绫,两边挂着白灯笼,大门上的两个扣环也系着白绫。

府中主厅设着灵堂,棺材前的灵位牌上写着‘慈父萧白之灵位’,其左右两边各跪着一男一女,有人前来吊唁,二人便叩头相迎,另外他们后面还站着萧家的其他人。

一日下来,来吊唁的人屈指可数;镇国将军之名,何其威风,他的一生为赤离挥剑沙场,护百姓,守宋氏江山,从无败绩,萧将军之名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可如今死后却没多少人前来吊唁。

“小姐,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

一名穿着丧服丫鬟急急忙忙的冲进灵堂。

“什么!!!”

众人闻言,皆是一脸惊恐。

跪着的两人也是立马起身,其中的女子就是丫鬟口中所叫的小姐,也就是萧将军之女‘萧千鸢’,而男子则是萧将军之子‘萧然’二人再次跪了两个时辰了,萧然起身时都晃了一下,可萧千鸢却很稳。

二人快走到丫鬟面前,萧千鸢率先开口:“让人去请大夫了吗?”

“请了”丫鬟连忙回道。

萧然开口道:“那我们快去看看!”

萧然一抬脚,手却被人拉住了,萧然满脸疑惑的望向拉住自己的人:“阿鸢,你拉着我干什么?”

“哥,等会应该还有人会来,这里要总得留一个。”萧千鸢解释道。

“可…这个点了,谁会来啊?”萧然犹豫道。

这时,另外一个男人开口了:“就听你妹妹的吧,老夫人这一定是伤心过度了,人去多了也不好。”

开口的是萧将军的兄长。

萧然想了想:“大伯说得是,那阿鸢你快去。”

萧千鸢点点头,快步向老夫人的住所走去。

房中,老夫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尽管晕倒了,也能看出她眼眸的些许湿润。

萧千鸢刚到不久,大夫也到了,为老夫人诊了诊脉,然后开了些药。

“小姐,老夫人就是伤心过度,哭得太久导致晕厥,照着这副药抓来吃上几日,就无碍了。”大夫将药方递给萧千鸢。

萧千鸢接过药方,看了几眼,见没什么问题,就将药方递给丫鬟,并道:“去支些银子给大夫,然后随他去抓药,尽量快些。”

“是”丫鬟接过药方就带着大夫离开了。

说来有些好笑,堂堂将军府,习武之人竟只有萧白和女儿萧千鸢,也正因如此她常常受伤,对草药类的也了解一二。

她的哥哥与姐姐皆未习过武,她的母亲贺诗羽非习武之人,害怕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一样上战场,历经生死,因此不让萧白教自己的儿女习武,萧白此生又独爱妻子,也便依了她。

至于萧千鸢,贺诗羽在生她时难产而死,萧家上下除姐姐萧千梓外,其余人对萧千鸢可谓是极尽宠爱,本是最不应习武之人,可奈何有一人告诉萧白,说萧千鸢适合习武。

萧千鸢在老夫人床前照顾着,给老夫人喂完药后,感觉面色红润了许多。

又过了一个时辰,老夫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床榻前手支着脑袋,正在闭目养神的孙女,并未打扰,而是心疼的看着她。

看着看着,眼泪流落了下来,萧千鸢也在此时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滑落的一滴泪水。

“祖母,你醒了,感觉如何?”萧千鸢握住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也伸出另外一只手在萧千鸢的手上拍了拍,语气中满是心疼:

“祖母没事,只是可怜了我的阿鸢。”

从萧将军被斩杀的消息传来,直到尸体被抬回来,再到方才跪在灵堂前,萧千鸢连眼睛都没有红过,可此刻她快撑不住了,眼泪开始在眼里打转,虽然她依旧强撑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可老夫人却都看在眼里,更加心疼她。

“祖母,阿鸢不想就此罢休,若阿爹是战死沙场,那或许是他的宿命,可如今他是被利用至此,阿鸢不服!”萧千鸢的声音中满是不甘。

老夫人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在想什么,阿鸢是三个孩子中最像萧白的,可谁都看得出来萧白是顶罪的,可谁又敢出声质疑呢?

此事最大受益者已经坐上那乘龙位,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呢?哪怕能拿出证据,都无用啊!

可老夫人知道这条路不好走,甚至是无法走,却未开口反驳,而是抽出还握着的手,轻轻抚摸着萧千鸢的头。

良久,老夫人才放下手,随后开口道:

“阿鸢,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只是你要想清楚,此事很危险,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若拿着证据到明面上来,那就关系到帝王的颜面,成与败都是死罪,祖母不希望你出事,但祖母也不希望你日日困在其中。”

老夫人想的是萧千鸢想要去找证据证明此事背后还有人,证明萧白是被利用的。

可萧千鸢并非单单想这个,若只是如此,无论成败萧家都会死,而背后之人无非只是伤了颜面,自己的父亲确实是造反了,尽管是被利用,也无冤可洗,她要的是报仇,让背后之人付出代价。

而对于那个人,最大的代价就是夺走他所苦心得到的高位。

“祖母,阿爹无冤可洗,可杀他之人绝不该又要权又要名,帝王的颜面他本就不配有,阿鸢想清楚了,至于我们萧家的命他还不配拿,我会扮作江湖人士,小心谨慎。”

萧千鸢并未打算告知老夫人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怕老夫人承受不住,这么说,至少让老夫人安心些,否则老夫人一定会拉着萧家舍命陪阿鸢。

老夫人好似松了一口气:“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阿鸢快些去休息吧,今夜守灵先交给然儿。”

“是,”萧千鸢起身行了个礼:“那祖母也好生休息。”

老夫人慈祥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萧千鸢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门外,萧千鸢的贴身丫鬟阿玉正等着她。

阿玉见萧千鸢出来了,连忙上前,道:

“小姐”

萧千鸢没有马上理她,而是离老夫人的屋子有些距离的时候,才开口道:

“如何?”

阿玉皱着眉点头道:“将军的书房里真的有给小姐写的信。”

有留给自己的信,本该算半件好事,可萧千鸢的脸色却很难看。

“阿爹自造反那日后,就被关了起来,这封信是早就写好了的,这就说明,阿爹他早就知道自己会一去不回。”萧千鸢的身体有些发抖。

“小姐,要现在看信吗?”阿玉的语气也有些心疼。

“信呢?”萧千鸢深呼吸道。

“在我这。”阿玉从袖中拿出信,递给萧千鸢。

萧千鸢接过信后,并未立马打开,而是等到回了房间才将信封拆开,她小心翼翼的将信纸展开。

信中写道:

‘至吾之爱女:

阿鸢,汝启此信之时,为父已然离去,汝丧母之不幸,为父本应尽力弥补,然天不遂人愿,为父心意难安,唯恐汝心生怨恨,做尽傻事,为父之死心甘情愿,逝者已逝,望汝放下怨念,安稳一生;为父尚有心愿未了,汝之亲事,无以再见,故,兖城之地,特备嫁妆,以了心愿。若四海升平,海清河晏,吾死之无悔,吾之女,定不辱吾之愿。

明和三十六年七月十二,慈父萧白。 ’

七月十二,正是萧白造反的前一日,看完父亲给自己留的话,萧千鸢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了信上。

她的思绪也被带回了温暖的曾经…

三岁时:

“阿爹,她是谁?”萧千鸢指着一位拿着剑的女子。

这时萧白虽并不年轻,但却没有丝毫的沧桑,他将小小的萧千鸢一把抱了起来。

宠溺的问道:“阿鸢怎么醒了?”

“有声音,吵。”萧千鸢奶声奶气的道。

萧白一听就知道是他们在外面动静太大,把阿鸢给吵醒了。

“来,”萧白将她抱到拿剑女子的面前,道:“这是小姨。”

萧千鸢不知道小姨是什么,只是跟着萧白道:“小~姨?”

拿剑女子叫贺诗蕊,是贺诗羽的妹妹,她知道面前这个奶团子是姐姐的孩子,但她似乎并不想理这个孩子。

“我此次来你们赤离国,只是为了刚才闯入你府中的那个人,对其他的没兴趣,人我也抓到了,走了。”贺诗蕊面无表情道。

说完,贺诗蕊真就带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着的人离开了。

四岁时:

萧白将萧千鸢带到自己骑马的地方。

“阿鸢,想玩吗?阿爹教你骑马啊。”萧白蹲着身子,给萧千鸢指着马。

萧千鸢点了点头,萧白便带着小家伙在马上慢悠悠的逛着,一逛就是一下午。

六岁时:

萧千鸢看着萧白舞刀弄剑的,两眼放光,在旁边给萧白鼓掌。

“阿爹,我也要学这个!”

“这可不…”萧白本想拒绝,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了话锋道:“好,阿爹教你。”

八岁时:

“来,阿爹看看我的阿鸢学得这么养了。”萧白递给了萧千鸢一根树枝。

萧千鸢接过树枝就舞了起来,虽然威力还不够,但一招一式,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出错。

萧白高兴的把萧千鸢抱了起来:“我们阿鸢果然聪慧。”

“嘿嘿嘿”萧千鸢在他的怀里笑得也很开心。

十岁时:

边疆突遇战事,萧白带军迎战。

萧千鸢日日坐在将军府门前,等他归来,一等就是三月。

凯旋时,萧千鸢看着威风凛凛的萧白,又笑又哭的扑到他怀里。

萧白将人抱起,轻轻的擦去她的眼泪:“阿鸢不哭,阿爹回来了。”

后来,萧白也常常去打仗,甚至在阿鸢十五岁的那年还带着她一起去。

萧千鸢看着所向披靡的阿爹,好像没那么害怕他出来打仗了。

可十七岁时,她像曾经那样等着阿爹归来,可这次等来的是满身伤痕的萧白。

也是那次回来后,先帝夺了他一半的兵权,将他困在天颐城,不让再带兵打仗。

也是那时,萧白莫名的变得沧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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