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赵霆夫妇的忧愁,李芸相当高兴,玉兰婷护她,李金琪并未因李弘的事迁怒她,姨母叔舅依旧爱她,一群臣子而已,并不能影响什么,这次科考就是她濯污扬清的转折。
走完考场,李芸又了解了此次的考题,听闻轩辕氏辅助监考,又去了轩辕府。
向映月远在地均和,轩辕府由轩辕旬和轩辕暮做主,两个老人正在安排明日监考的人员。
轩辕玄策急冲冲跑向账房,“祖父!不好了!”
“什么事。”
“几位小殿下闯荡禁地去了。”
“哎哟,这些个小祖宗!”
轩辕旬同轩辕玄策离开,轩辕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禁地各处都是毒草毒虫,每一步都有阵法,麟恪刚进入就感觉不对劲,玉兰汐胆大,想追求刺激,玉兰初言胆小,被玉兰汐拖了进去。
走到最里侧,三人同时惊住,发出哇的声音。
几株相当漂亮的花种在地里,玉兰汐小跑着来到花的旁边,嗅了嗅花香。
“舅舅种的花真漂亮,我好喜欢。”
“三哥,我们摘了花做成花环送给娘亲,她肯定很高兴。”
“三哥,三哥,我也要。”
玉兰汐扯着麟恪的袖子,目光却停留在那几株花上。
“汐儿别急,哥哥给你做花环。”
折了花枝,麟恪在玉兰汐的指导下编了花环,替她戴在头上。
“三哥,言儿,我好不好看。”
玉兰汐跳着舞,水灵的女孩子很是亮眼。
“好看,娘亲戴上肯定也好看。”
估摸着玉兰婷的尺寸,麟恪又折了几支花,做了个花朵更多的花环。
轩辕旬和轩辕玄策赶来时,府中培育的新品花卉已经命丧麟恪之手,玉兰汐还问他们花环好不好看。
“小主子,这花…”
“这花真漂亮,我给娘亲和小汐做了花环。”
轩辕旬看着提着裙摆转圈圈的玉兰汐,叹了口气,给玉兰婷也好,免得向映月找他们麻烦。
“这里边很危险,以后别来了。”
轩辕旬牵着麟恪和初言,两小孩还没玩够,压根不想走。
“时间不早了,先回屋,天尊事情繁忙,你们不要误了正事。”
“旬爷爷,娘亲要忙到很晚,让我在府里休息,明早才来接我们。”
“那更要早睡。”
将三个孩子哄回主院,轩辕旬又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姐姐!”麟恪松开轩辕旬,化作光点扑到李芸怀里,“姐姐也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
“娘亲嫌我们烦。”
“你这家伙,净说胡话。”
玉兰汐也小跑着来到李芸面前,指了指头上的花环,“姐姐,好不好看?三哥编的,还给娘亲编了一个。”
“好看,花环好看,汐儿比花环还美。”
被夸的玉兰汐跺了跺脚,一把将玉兰初言抱住。
“少君。”
轩辕旬和轩辕玄策朝李芸行了一礼,三个小的来府里只是玩,李芸来这就稀罕了,大抵和明日的监考有关。
“本宫路过轩辕府,碰巧进来看一看。”
“玄策,带孩子们去主子院里。”
“麟儿,小汐,带言儿回屋玩,姐姐有事和他们商量。”
麟恪点了点头,“姐姐,那我们走了。”
“去吧。”
麟恪走远,李芸面上的宠溺消失不见,只有对待下属的冷漠,“劳烦旬爷爷带路。”
离开轩辕府,李芸单独见了两个人,回宫途中遇到了太和殿的马车,出手拦下。
马车停下,林金奕打开车门,李芸就出现在他面前。
“小叔,你们要去哪?”
“是芸儿啊,过来坐。”
玉兰婷拉着李芸,让她坐到自己右侧。
“那三个小家伙在轩辕府,娘亲接他们回宫。”
“娘,我刚从轩辕府过来,麟儿他们已经睡下了。”
“那不接他们了,回宫。”
“娘。”
李芸趴在玉兰婷身上,刚想同她谈谈心,林金奕就拍了拍她的肩。
“芸儿,你娘亲有身孕,别压着她。”
李芸愣了愣,看向玉兰婷腹部,又上手摸了摸,眼神复杂。
“娘,您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年后。”
“那芸儿又有弟弟妹妹了。”
“无论几个孩子,芸儿都是娘亲的宝贝。”
听到这话,李芸心中一暖,将玉兰婷抱住,“娘,您真好。”
水月山庄
李弘伤口愈合,李刚才让人为他梳洗。
“等爹爹醒了,我要告诉他你欺负我!”
“分不清大小王。”
“你不是爹爹的对手!”
“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对老夫下手。”
将呲牙咧嘴的李弘丢到床上,李刚带着没用完的药水去了潇湘苑,很快就听到了李怀胤的惨叫声。
四月初五,天兰贵首轮科考在各地举行,轩辕氏协助州府监考,当堂作弊者记录在案,永久不得参与考核。
四月初九,首轮科考结束,各地学子返回故土,等待放榜之日。
水月山庄
染了风寒的李金琪躺在藤椅上,颂涵端着药碗坐在旁侧,小口喂着他。
“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爱护!”李刚嗔怪着。
李金琪并不惯着他,“本君这副样子谁造成的!你去死城里待两年,不死算你能耐。”
李刚被怼的说不出话,一掌拍碎了桌子。
“明日是渐离生辰,本君要回宁远,李弘…暂且留在庄里。”
“渐离生辰,老夫自然得去,你的儿子自己想办法。”
李金琪愁闷不已,这几日李弘吵着要去丰宁,他碰巧生了病,身体终于有好转,渐离的生辰又到了,他甚至还没准备好礼物。
“爹,我陪渐离过生辰,您带弘儿去丰宁,如何?”
“不怎么样。”
“金琪,你带弘儿回宫…”
颂涵还没说完,李金琪就打断了她,“不能带弘儿回去,他现在接受不了渐离。”
“优柔寡断!”
李刚走出院子,李金琪还在冥思苦想。
书房
李弘对照曲谱弹着古琴,慕容泽在一旁捂着耳朵,教琴的先生一脸生无可恋。
一段复杂的曲谱弹完,李弘吹了吹红肿的手。
“公子,您的手法不对,得这样弹。”
先生又示范了一遍,李弘抹了点止疼的药,继续练琴。
李刚到书房时,李弘的手指已经被琴弦割破,却依旧弹不出完整的曲子,先生训斥他愚钝,李弘干脆掀翻了琴,起身离开。
打开门,李弘就见到了脸色不善的李刚,
怯怯的退了两步。
“祖父…您怎么来了?”
“你想去哪?”
“我…”
绕过李弘,李刚走近屋内,看到落在地上的断弦琴,不怒反笑,“废物就是废物,学什么都学不会。”
“我会弹!”
“汐儿两岁就能弹出的曲子,你十二岁都学不会,还在这里发脾气,李弘,你就是了孬种,一无是处的废物!”
“这琴弦太硬,我手都割破了。”
“一点小伤就退缩,以后还怎么练武!”
“我不练,我就当个废物。”
李弘转身就走,李刚对他的态度相当不满,“站住!”
“我说了我不练,我就是废物,爹娘每个月给五十万银,够我活了!”
“李弘,你爹娘没有闲工夫专程保护你,不做皇子,你就得成为人质。”
李弘想反驳,却惊恐的发现这是事实,离了皇家的庇护,李芸和李渐离会杀他,他爹娘的仇人会杀他,还有他自己的仇人,甚至是嫉妒他容貌的人。
“言儿是皇子,他…”
“言儿有汐儿保护,你呢?”
“我…”
“朵茵他们能安稳,是因为你。”
李弘退后两步,有些不知所措,他原以为他的背后是李金琪,李刚的话点醒了他,谁都靠不住,他只能靠自己。
“我要是有灵力…”
“在灵力相近的情况下,会武的极灵更占上风。”
“我身体不好,练武会死的。”
“胡说!”李刚拽着李弘,让人重新准备一把琴。
“这是一首灵曲,什么时候练会了,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间屋子。”
李刚说完,将慕容泽和关大家请到隔壁,留下李弘和琴师在屋内。
房门落锁,李弘跑到门前用力拍门,“放我出去!我要见爹爹!”
“殿下,君上还在昏迷。”
“你胡说,爹爹已经醒了!让我见他!”
“李弘,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放你出来,三日内学不会,你清楚后果。”
李刚说完,书房内出现三名捧着马鞭的暗卫,李弘吓得藏到了书架后边。
“把他看紧了,离了这个屋子,为你们是问!”
“属下遵命。”
屋外安静下来,李弘望了望三名暗卫,蹲下身呼唤着他的小灵识,“桦桦,睡醒了没?”
听到主人的呼唤,桦桦伸了伸懒腰,“爹爹,我醒了。”
“祖父说爹爹昏迷了,你帮我看一看是真是假。”
“没问题,桦桦现在就去。”
离开李弘的意识,桦桦快速飞往凉意院。
凉意院结界闪耀,桦桦被挡在外边,它正想回去告诉李弘,李刚和沈长绝就出现了。
“那个人不是被罚了吗?”
桦桦围着沈长绝转了一圈,对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气的小灵识不停撞着李刚。
“大骗子,欺骗我爹爹!”
回到书房,桦桦将沈长绝和结界的事告诉李弘,李弘沉默片刻,让它继续盯着凉意院,桦桦只好再次出门。
这一次,桦桦刚到凉意院,就打听到了重要消息,立刻返回书房。
重新抚琴的李弘心不在焉,手法也越来越乱,错误的琴音正引导他入魔,桦桦回屋时,李弘双眼发红,弹琴的速度加快,曲子却对不上。
“爹爹,危险!快停下!”
强大的灵力入体,李弘周身散发着黑光,头顶甚至出现烟雾。
突然,李弘的发冠飞出,散乱的头发还冒着白烟。
李弘倒地晕厥,桦桦被黑气伤到,飞回李弘的意识中。
“殿下晕倒了,快开门!”
医师进屋,逐个替李弘把脉,都表示脉象正常,掐了掐他的人中,待人醒后又锁上了门。
“我刚才怎么了?”
琴师简要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李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似乎听到了桦桦的声音。
凉意院内,换了衣服的李金琪饮下一碗温水,颂涵稳稳将他扶着,向院外走去。
出了院子,李金琪轻咳两声,望了望书房的方向。
“爹,我想去看看弘儿。”
“病成这样还想着他,那混账心里就记挂着他的师父和师兄,哪想过你难不难受!”
“爹,不怪弘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的错。”
“行了行了,先委屈他几日,待渐离生辰结束再补偿他。”
李金琪又望了眼那个方向,李刚拽过他的手臂将他背着,向栈道而去。
“爹,您慢点,当心身体。”
“老头子身体比你好!”
“爹!”
“怀胤?”
李怀胤一瘸一拐跑着,“爹,大哥,渐离过生辰,我这个做小叔叔的去给他送份祝福。”
“你伤还没好,回去歇着。”
“大哥,你不知道,弘儿有灵力,那几个人根本拦不住他,到时候他跑了,我又得挨鞭子。”
清风笛出现,泛着蓝光的笛子迅速绕过水月山庄,留下一圈光晕。
“走吧,他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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