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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未竟夜

不多时,叶归被召至上书房。他大步而来,躬身请安。

“臣恭请皇上圣安。”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神情难以捉摸。

宿国公直接发难:“叶归,我已将你和彭英、郢王的书信递交给陛下。你还不认罪?”

叶归挑眉,瞥了一眼皇帝桌上的信,缓缓开口:“仅凭这几张纸,就能定罪?”

宿国公冷笑:“印章俱在,岂可抵赖?”

叶归神色不变:“这就不会作假吗?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我自有来源,不便透露。”宿国公挺了挺脊背,“字迹或许可以模仿,但这印章是不可否认的证据!人人皆知你用的是子母印,这种双重章构造巧妙,根本不可能作假。”

他语气坚决,“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造不出!”

叶归笑了笑:“哦?这是你说的。”

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纸,在二人面前展开,信纸泛黄,字迹依旧清晰。

宿国公定睛一看,竟是他自己的笔迹,上面写着:

“友平吾爱,日夜思君,心中挂念,论天涯海角,我心如一,唯盼君安......”

宿国公的双眼瞬间一黑,险些失声。友平,正是郢王的名讳!这封信,竟然是他向郢王倾诉衷肠的信件?!更令他震惊的是,信纸的下方赫然盖着他自己的双重朱印。

这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写过这种东西?

宿国公目瞪口呆:“这……这是什么地方弄的?”

叶归轻轻挑眉:“天王老子给的。”

皇帝哈哈大笑,眼底的冷意慢慢消散,轻斥了一句:“叶归,好好说话。”

宿国公几乎失控,眼神复杂,满心的愤怒与不解交织:“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归对皇帝笑道:“宿国公许是花天酒地久了,容易受人蒙骗。不知道如今的能人异士本领大得很,什么伪造不出来?他拿着几张纸,就敢在陛下面前信口开河。微臣拿到这些东西,想的却是不能让这样的别有用心之人霍乱法纪朝纲。这些人已经被我拿下,正关在夜行司里。”

宿国公在一旁听得快要吐血,这几张信件可是符寿亲自交给他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符寿是郢王那边的双重卧底,故意做了个局露出破绽,引他上钩?

叶归从怀中再次取出一份奏疏,躬身递到皇帝跟前。

“臣这段时日调查此事,发觉彭英之死背后有蹊跷,疑心有人将红丝散一案栽赃给郢王,其心可诛。”

他淡淡瞥一眼宿国公,收了笑,神色冷峻:“此事牵涉重大,夜行司在监察过程中失职,臣难辞其咎。故自请前往保靖州,戴罪立功。”

皇帝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既然如此,你便亲自前往查明。”

叶归低头恭敬地领命,心中早已盘算得分明:皇帝年岁已长,最忌讳夺嫡党争,本就有意平衡郢王和四皇子之间的势力。他并不乐意看到郢王真的失势,让四皇子一派独大,最多也只是想敲打一下郢王。

此时叶归递来一个台阶,皇帝自然乐得走下来。

宿国公见形势逆转,神情骤然变得狠厉:“就算这些信是假的,但叶归与郢王通过红丝散勾结,确有其事!叶归巧言善辩,皇上您就不闻不问吗?”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目光如刀锋般射向叶归,“这是太医院研制的药物。倘若服用红丝散的人嗅到此物,就会失去理智,产生幻觉,行为癫狂。只要嗅上一嗅,便能一目了然。”

皇帝没有说话,殿中一片静默。

叶归面色平静,接过瓷瓶,轻巧地拔开瓶口,放在鼻尖下闻嗅。

宿国公眼睛瞪得滚圆,紧张地注视着叶归的一举一动。然而,叶归依然神态自若,笑得一派无辜纯良,“宿国公可还有别的要参?不如一起拿出来,省得一再扰了陛下的清净。”

宿国公心头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困惑和愤怒,依旧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你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够了。”皇帝冷冷开口,一抬手,将桌上的几张证据挥到宿国公脸上,“你退下吧。”

宿国公猛地一震,意识到自己已经触碰到皇帝的底线,只能低头不情愿地退下。

*

听风楼。

“符寿,你敢耍我?”宿国公怒气冲冲地闯入听风楼的雅间,将他写给郢王的“情书”拍在桌上,声音震得杯盏微颤。

宿国公厉声质问:“你信誓旦旦说弹劾叶归的证据不会有问题,结果是让江湖骗子仿造的?”

“江湖骗子?弹劾叶归的证据,是我亲手所做的。”符寿拧眉道。他刚从宫中下值,换了一身素净常服。

他皱眉拿起信件,翻看了一眼,惊道:“这不可能!叶归怎么可能仿得出你的私印?”

符寿身为秉笔太监,常年经手各类印章,不论宫中诏令的御印,还是朝臣奏折上的私章,他都了如指掌。这才能成功仿制叶归那巧妙繁复的子母印。

而宿国公的私印更加复杂,需要多个面的刻印分毫不差。没有原印参考,叶归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他眉宇间难掩困惑:“你的私印是如何保管的?会不会被叶归趁机偷了去?”

“放屁!我的印章一直贴身带着,连夜里都不离身!谁能偷得去?”宿国公骂骂咧咧,“难道他真的是天王老子不成?”

宣明侯在一旁喝茶,似是对此毫不意外,“这几年叶归让人摸不透的本事你还见得少了?如今最棘手的是,圣上根本不想对郢王大动干戈,甚至还把这件事交给叶归调查。万一他真查出了什么......那就难办了。”

符寿看向宿国公:“你没用那药试探叶归?”

宿国公更怒,拍案而起:“用了!而且还是在陛下面前试的!结果叶归跟个没事人一样!符寿,你是不是真的在耍我?差点让陛下对我生出疑心!”

他捶胸顿足:“我今天大失圣心啊!”

符寿难掩震惊之色:“不可能……以叶归修炼的邪功,他必然会服用乐天花来压制反噬。按理说,这药一试,必然会让他现形。怎么会毫无作用?”

宣明侯抬眼:“你确定叶归服用了乐天花?”

符寿从惊讶中回神,与他对视片刻,笃定地开口:“我确信。或许他用了什么特殊法子,暂时压制住了药效,但一定坚持不了多久。”

宣明侯沉吟片刻,立即召来自己的死士:“即刻追踪叶归的去向,他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如果有合适的机会......直接解决了他。”

死士领命而去。

宿国公看向宣明侯,抚掌笑道:“反正他仇家多,死在谁手里都不稀奇。”

宣明侯目光越过他,虚眺远方,陷入深思:“叶归若真能活着去保靖州,这盘棋下一步又要怎么走?”

宿国公又看向符寿:“你不是郢王的卧底吧?”

符寿恍若未闻,将那信纸看了又看,喃喃自语:“这枚私印还是我亲手所制,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完全复刻。就凭拓印,竟然有人能复现得如此精细……怎么可能?”

宿国公见两人各自陷入沉思,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我呢?我怎么办?!我今天可是大失圣心啊!”

*

林府。

林疏桐服下善寂法师的千年古苍后,怪病比从前好了许多。林风晚来看她时,她已经能自己坐起来,同林风晚聊天。

林疏桐见她眼下泛着乌青,有些魂不守舍的,问道:“阿晚,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风晚闻言微怔,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昨夜没休息好。”

林疏桐笑吟吟地:“哦?莫不是夜里有什么人搅了阿晚的清梦?”

林风晚想起昨夜叶归在她耳尖上的吻,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尖,觉得烫得惊人。

她昨夜百思不得其解,细细思量了一整晚,觉得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叶归看她耳朵脏了,热心地帮她舔干净;要么,是他故意撩拨自己,以此来报复江怀安曾经嘲笑他情场失意。

林风晚连忙转移话题:“等姐姐好了,我们一起去京郊看流萤吧?”

如今已是四月,天气乍暖,草木渐生,正是流萤初起之时。

记得十六那年,她用琢磨许久的剔华法给林寻空制了一块玉牌。林寻空握着那玉牌端详良久,大为欣慰,当即许诺:“阿晚有什么愿望,尽管提。”

林风晚雀跃不已:“生辰那日,阿晚想去京郊看流萤。”林寻空难得答应了她外出的请求。

可到了那日,林夫人忽然差人来请林寻空,说林疏桐突然晕厥。家里乱作一团。

林寻空留下一句简短的“改日再说”,匆匆而去。

林夫人转头瞪她一眼:“好好待在院子里,谁知是不是你最近乱跑,克了疏儿。”

林风晚在房里盯着跃动的烛火,怔怔地想,流萤飞舞时,漫天都是这样忽明忽暗的光点,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深夜,烛光燃尽,她的生辰也要结束了。林风晚推开窗,却忽地愣住——

满庭的流萤不知从何处而来,如无数散落的星辰,照亮了原本寂静冷清的院子,连着她的眼中也映起微光。

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夜风中一点萤火轻柔地落在她掌上,忽明忽暗地跃动,仿佛一颗炽热跳动着的心脏。

像是真的有神明垂怜,听到了她的愿望。

“何必再等我。”林疏桐笑着摇摇头,看向窗外,“上次也是因为我,阿晚才没有去成。”

林风晚刚想开口,林疏桐打断她的话,语气轻柔却透着笃定:“阿晚,我病了这一场后才明白,人生短短数十载,想做的事、想见的人,不该总是等以后。”

林风晚听得微微失神。这时,她怀中的银制盒子忽然轻轻震颤起来,搅得她心如擂鼓。

“今夜的天气这样好,你正好替我去看看。”林疏桐拍拍她的手,“一定很美。”

那夜满庭的萤火似在眼前,美好得林风晚每每想起此事,都疑心这是一场只属于她自己的幻梦。前世的她总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去城外亲眼看看。

只是,从前的她没有以后了。

“好。”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林风晚站起来,穿过林府一个个院落、一道道高墙,越走越快,走向墙外她未曾去过的地方。

三人组各聊各的

下章让男主彻底发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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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未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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