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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翠羽明珠17

张侍妾就是住在院子主屋,晴渐斋里的人了。

胡珍珍说不急,等回头见完王妃再说,何况都还没准备好呢。

她叫紫佩附耳过来,如此一说,紫佩连连点头。

使了银子的威力就是大,不多时,连派人去拿都不必,大厨房就差人送来了。

精致的四个食盒打开,桌上摆了六菜一汤,各地菜式都有,胡珍珍提筷一尝,立即来了精神。

有一道她最近的橙味长鱼,她一个人几乎将半副鱼骨都剔干净了。

鳝鱼分两段,一段加入了冬笋丝、红椒丝、香菇丝爆香,大火催熟,汤汁勾芡,肉质极为紧致细嫩,入口鲜香。另一段则改刀小块用来烹汤,奶白的老豆腐和颜色鲜亮的橙皮在清亮的汤汁中沉沉浮浮,香气扑鼻,最妙的就是它不同于一般做法的清冽酸甜的口味。

胡珍珍连连赞叹,觉出时王的好处来了。若不是千里迢迢运到京城的贡品,冬日里哪能吃到这种清爽滋味?

胡珍珍还想再尝几口,可惜胃的容量有限,已经撑的吃不下了,她也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自我安慰道。

“不急不急,早晚把大师傅拿手的菜轮着都点一遍……”

话音刚落,饭桌上不知谁“扑哧”嘲笑出了声。

胡珍珍面上有些挂不住,刻意板起脸来,批评道:“紫佩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紫佩迷茫睁眼:“可奴婢没笑啊。”

两人面面相觑,一起狐疑看向木讷寡言的刘婆子。

刘婆子涨红了脸,紧张到一时片刻说不出话来,直摇头。

……那是谁?

时王在窗边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

“是我。”他忍俊不禁道:“好珍儿,莫要冤枉旁人了。”

他甫一出现,紫佩和刘婆子吓得魂都飞了,忙不迭站起来告退。陆雪浚挥手叫她们出去,自己站在这狭小房间内打量片刻,凝眉不语。

“有点小。”半晌他吐出来几个字。

“小什么。”胡珍珍装模作样左右端详一番,重点瞄了好几次那张架子床:“住一个人不刚刚好么。”

陆雪浚被她目光似有若无地一带,也看向了隔断后的那张床。

软被揉乱一团,被底露出几根薄薄细细的玉色带子。

陆雪浚喉咙隐隐干痒,开始真心实意地觉得空间太小了。

“我记得素心轩还空着,叫人收拾出来,你搬到那去吧。”

这里实在是偏,下人们来来往往,也过于杂乱不安定。

胡珍珍当然没假大方,高高兴兴地要了新房子。一只嘴巴更是比蜂蜜还甜,说了好些奉承话,将陆雪浚捧的飘飘欲仙,末了还请他留下来用饭。

陆雪浚一是本来就不想留,刚回来他肯定是要去王妃那里坐坐的,再去看望冯氏及年幼聪颖的幼子;二是这桌子小,桌上摆的还是奴仆们用过的残羹剩饭,饶是收拾干净了再上一桌,他也嫌恶。

瞧胡珍珍吃的倒是开心,脸庞粉粉的,光洁肌肤上浮了一层亮闪闪的细汗,当真称得上一句秀色可餐。陆雪浚欣赏片刻,思忖到底是乡野女子,意趣天然。

当然,没规矩也有没规矩的情趣,某些时候他同样很受用,只是难免上不得台面罢了。陆雪浚也确是有几分真心喜欢她,这才头回破了例,越过王妃的安排给她换了屋子。

他略坐了坐,看着胡珍珍把桌子上大半菜色吃完,含了一口花水,鼓起脸颊,呼噜呼噜,自己竟也有了胃口,暗道一声怪哉。

胡珍珍小声“噗噗”地把漱口水吐出来了,眼珠一转,黏糊糊地凑到了陆雪浚跟前。

“薛、王爷大人我问你个事儿呗……”

陆雪浚听的头疼。“薛王爷”是什么鬼?王爷后头再加个不伦不类的“大人”,自称还是“我”……要是一一同她掰扯,恐怕半晚上就要耗在这了。

算了,陆雪浚都懒得去。

他摆起王爷的架势,喝着小茶,目不斜视:“怎么。”

胡珍珍哈巴狗儿似的地溜到时王身后,给臭男人揉肩膀,柔柔的小手捏成拳头,一下一下捶:“王爷你说,王妃喜欢什么样的首饰料子啊?”

陆雪浚险些被几记力道不均的重拳砸的龇牙咧嘴,好歹端住了冷脸:“你打听这个,想做什么坏事?”

胡珍珍连忙叫屈:“我怎么敢的啊!我是想巴结王妃娘娘,好送礼呢!”

憨诚实话从那张红润润的嘴巴里一骨碌滚出来了。

“我想着吧,京城跟我们当地风俗肯定不一样的,所以特产什么的,估计贵人们也看不上啊!我就让紫佩去打听你们京城当下最时兴还得是最贵的是什么,一人一份……”

陆雪浚斜眼:“那不很好嘛!”

最时兴还得是最贵的,陆雪浚都有点酸了,按这标准给他堂堂王爷送礼的也没几个啊。

胡珍珍仍在絮絮叨叨:“但送王妃这就不够看了,显得我多不用心啊……”

问题是陆雪浚也不清楚王妃喜欢什么。

但这事不能说实话。

他沉吟道:“茶叶吧。”

谁喝都不浪费。

……

十二月廿一日,临近年关。

宜嫁娶、作灶、入宅。诸事皆宜。

昨夜里下了大雪,积在檐上白绒绒一层,不时被风吹落,碾作泥土。

春翠刚在游廊上挂满了灯笼,就听见了假山那边的窃窃私语声,是几个外院伺候的丫鬟凑在一块嚼舌头。

“咱们日前进门的侍妾主子,那可是个有手段的呢!”左边丫鬟压低声音说着,抬头看了眼东边的院落。

那处挂了素心轩的匾牌,是王妃一声令下,急赶着收拾出来的。偌大的院子就住了胡侍妾一个。

另一个丫鬟不解:“不是王妃说的吗?”

“怎么可能是王妃!王妃哪里管过这种事,何况朝令夕改?”

“那不就是……”她旁边的丫鬟听了赶紧捂住嘴巴,怕自己叫出声来:“王爷打了王妃的脸面?”

春翠听了直皱眉,正想出去斥责这几个小丫头嘴上乱说话,又见某个眼熟的,穿晴水色衣裙的女子走过来低声说了什么,几个小丫鬟纷纷嬉笑起来。

“碧玉姐姐说的有道理……”

“次妃娘娘可是个大方人,昨儿我去传话,娘娘随手就赏了我一两燕窝菜呢!”

“说是次妃,说不准过些日子就不是了。”又有个嘴快的丫鬟压低声音说,“我听棣华殿伺候的兰姐姐说的,王妃的身子近来越发不好了,怕是……”

怕是……时日无多了。

那当家做主的,除了冯次妃还能有谁?

她没说出来,可那意思大家都听出来了。生死之事大过天,又是如此高高在上的贵人,一时间几个丫鬟都有些沉默,也不敢再谈了。

春翠在一边全都听见了,心底也泛出些凉意。

王妃,王妃长什么样子呢……她默默想着,进来做丫鬟是三年前的事,可她似乎只见过王妃两回,都是在年节。平日里那位娘娘好像就没踏出棣华殿一步。明明身份尊贵至极,却活的像个世外之人,念佛,茹素,连带着棣华殿也冷清寂寥起来,与时王府的喧闹富贵格格不入。

王爷大抵也受不了这份冷清吧,所以和王妃处的冷冷淡淡。尤其是在王妃托病后,每年的进宫赐福也不曾一起去了。

所以说这些贵人的日子也不见得事事称心。

春翠叹了口气,收拾了剩下的灯笼正要离开,余光却瞥到了花丛外一片大红绣金的袍角,煌煌牡丹金纹反射着日光,耀目至极,她心头一跳,砰的一声就跪下了。

假山旁聚着的小丫鬟闻声看过来,顿时惨白了一张脸,嗫嚅道,“王,王妃娘娘万安……”

王妃娘娘……她是听到那些腌臜话了么?春翠伏在地上手脚冰凉,低垂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片大红袍角像是团云雾,飘飘荡荡的,最终停在了她面前,卷来了缕浅浅的香气。

春翠从没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和王府里任何一个主子的熏香都不同,像是檀香,又像是飘忽的果木香,似乎还多了些缠绵的清甜。

和王妃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呢。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抬头看那人一眼,又生生忍住了。

“这灯笼是你扎的么?”王妃开口问道,是轻淡和缓的语调,像高山潺潺流下的溪水。

春翠紧紧攥住了手心里的灯笼纸,头压的更低了,“回娘娘,是奴婢做的。”

“手艺不错。”她似是受了风,轻咳起来,“兰生,咳……跟她买几个灯笼挂在院子里吧,海棠式样的,看着也喜庆。”

随侍的婢女兰生脆生应下了。

那片赤红的裙角略停了停,萦绕着檀香香气越走越远了,紧接着又是小步跟上的杏色底百迭裙,绣了珍珠的粉缎子鞋头将裙摆踢出一片片浪花。

春翠这才恍然原来是两个人。

“要说喜庆又有趣的,应该是动物的呢!娘娘真该看看我院里挂的,那师傅扎的鸟儿灯笼真好,今儿回去我就让紫佩把灯笼送来……”

春翠跪在原地,却不知哪里来的冲动猛地抬头,终是看到了时王妃隐在花枝里的侧脸。

她忽的怔住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原来时王妃,原来也会这样笑。

而令她垂眸静听,不时搭话,甚至露出浅淡笑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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