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川没有再回头看姜禾，尽管她明白，那个目光的交错在她心里掀起了波澜。
她也知道，那些年少的记忆，早已深深镌刻在她心里，无法抹去。
如果说，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情感，在岁月的长河中有过渐渐被时光磨平的瞬间，那么今天，姜禾的目光却无疑将她所有的思念重新唤醒。
仿佛回到了那个初中的校园里，一切都变得鲜活又真实。
开学的第一天，季如川走进了这所新学校，心中既充满期待，也有些不安。
她很阳光待人又很真诚，虽然总是带着笑容，但新的环境让她难免有些紧张。教室里同学们或交头接耳，或低头埋首，气氛轻松又陌生。
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新同学们准备好了吗？军训可是第一课哦！”
季如川抬头望去，班主任站在门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亲切与调皮。
军训前的几天，季如川和班上的同学还没有太多交集。
但李琦的活泼很快打破了隔阂，她总是带着笑意和人搭话，性格爽朗又热情，很容易让人感到亲切。陈思则显得内敛许多，她话不多。
而陈思总是和姜禾走在一起，于是季如川注意到了她。
……
她好漂亮啊。
姜禾的美并非突兀，而是那种让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的静谧之美。
她的五官精致得仿佛是天生的艺术品，每一笔都恰到好处，不刻意、不张扬，却又恰如其分地展现出她的独特魅力。
她的眼睛像是一池静水，深邃且清澈，仿佛能轻易看透所有复杂的情感，却又给人一种无法触及的距离感。
她的鼻梁高挺，唇形完美，带着一点天然的冷艳，笑起来的时候，唇角轻轻上扬，那种温柔的笑意似乎能瞬间融化所有的严肃和沉默。
而她的气质，则如同一缕清风，淡然却强大。姜禾不言不语时，给人一种安静的力量，仿佛她从未被外界的喧嚣打扰过，内心的宁静是她与生俱来的。
她的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从容不迫，不急不躁，却又总能在人群中显得与众不同。
她的优雅不是靠过多的装饰，而是一种骨子里的气度，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高贵与不凡，让人不自觉地觉得她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但又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季如川无意间的视线总会落到姜禾身上，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多留意了几分，尽管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军训期间，这四个女孩在同班同学们眼里几乎是形影不离。
季如川带着一贯的活力，常常是大家笑声的源泉；陈思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参与，听着季如川和李琦大讲特讲笑话。
在一群人喧闹欢笑时，姜禾和季如川则常常在不经意间交换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似乎有着不需要语言的默契。
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原本安静的课室顿时充满了窃窃私语，几声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
季如川靠在座位上，手肘支撑在课桌上，懒懒地望向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课本上，带来一抹温暖的光线。窗外的树木随风轻摇，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空气中弥漫着午后的清新，令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座位。几个人在走廊上匆匆交谈，有的挤在门口讨论今天的作业，有的则趁机整理课本，打算抓紧下课时间休息。
李琦笑着从旁边伸出手，轻拍了一下季如川的桌面：“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她的语气轻松，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热情。
季如川微微回过神，抬头对上李琦那爽朗的笑容。她不禁也弯了弯嘴角，点了点头：“好啊，走吧。”
这时，坐在后排的姜禾和陈思也收拾好了书包，站起身来。姜禾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动作轻柔，透着一股淡然的气质。陈思见状，轻轻笑了笑，低声说道：“一起去？”
姜禾点了点头，似乎不需要多说什么，四人便自然地走出教室，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人来人往，大家或三五成群，或结伴而行，偶尔有几声清脆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季如川和李琦走在前面，李琦兴奋地讲着今天班里发生的趣事，而季如川则加入回应几句，偶尔插入一些有趣的梗，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姜禾和陈思则轻轻跟在后面，步伐轻盈，似乎没有急于融入这份热闹的气氛。
饭后，四人一起走出食堂，准备返回教室。李琦和季如川走在前面，李琦依旧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的趣事，季如川不时附和，笑容轻松愉快。
姜禾和陈思则缓慢跟在后面，步伐依旧轻盈，仿佛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都被滤去，只剩下那份静谧与安宁。
季如川偶尔侧过头，看到姜禾那安静的模样，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温暖。
姜禾仿佛总是那么平静从容，即使是在喧闹的环境中，她也能保持一份安然自若。这种静谧的气质和她那不动声色的美，让季如川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身上。
随着学期的推进，四个女孩的关系逐渐发生了变化。
她们原本形影不离。
随着学业开始繁忙起来，渐渐地变为两两并行了。
季如川和姜禾的距离，也悄然拉开了。
……
初二开学后，季如川依然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她拥有一张帅气的面孔，身材修长，笑容总是灿烂如阳光，轻易地吸引周围人的目光。
她的眼睛明亮，带着几分俏皮和自信，总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季如川不仅在人际交往中如鱼得水，而且她活泼开朗，天生是班里的焦点人物。
在班级里，她既是运动会最亮眼的存在，又是大家人型的造梗机，时常带动全班的氛围。她总是与李琦形影不离，二人性格互补，李琦活泼开朗，季如川则总是以轻松幽默的态度融入每个场合，成为了班级中最受欢迎的存在。
姜禾依旧在班级中备受瞩目。她清秀脱俗的容貌与生俱来的从容气质，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她长发披肩，眉眼间透着几分清冷，站在人群里总是显得格外出众。
然而，姜禾的吸引力并不仅限于外表，她安静且专注的性格也同样令人印象深刻。
她话不多，却每次开口都让人感受到她的睿智与理性。
在学业上，她始终保持全班第一的位置，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打乱她的节奏。
她的专注与自律，与她身上的优雅气质融为一体，让人既羡慕又钦佩。
姜禾与陈思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两人性格虽然不同，却在冷静与理性中找到了共鸣。
陈思喜欢分析与探索，而姜禾则更多沉浸于自己的思考。
而此时小姜禾觉得这样一个文静、学习又认真的女孩陪伴正好。
……
教室里，日光懒洋洋地从窗外洒进来，暖暖地铺在课桌上，映出一本本摊开的书。
下课铃声刚响，同学们瞬间像被解开束缚一样活跃起来，有的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讨论问题，有的索性趴在桌子上补觉，还有人嬉笑着追逐打闹。
季如川一手托腮，目光无焦点地落在前方的黑板上，仿佛被眼前的热闹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坐在她后排的女生戳了戳她的背，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季如川，这道题你会做吗？教教我呗。”
季如川回过头，接过她递来的练习册，随手翻了翻，语气轻快地说：“你这不就是算错这一步了吗，来，我给你写写。”
说话间，她微微转过身，侧身给后排女生讲解，低头写了几笔，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更靠后的位置。她的目光停住了，像是被无形的磁石吸引。
姜禾安静地趴在桌子上，似乎沉沉睡着了。
季如川的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
姜禾的侧脸映在阳光中，睫毛在脸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长发散落在桌面，几缕发丝垂在微微起伏的肩膀上。
那一刻，在季如川的眼睛里。她看起来像是世界中最安静、最柔软的存在，完全融化在教室的喧闹之外。
季如川迅速回过神，将练习册递回给后排女生。
转回身后，她的心脏却莫名地快跳了几拍。努力假装专注于手边的笔记，她却发现自己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被刚才那一幕拉扯着。
打完最后一个铃声，季如川和李琦随手收拾好书本，肩并肩走出教室。学校操场的方向传来阵阵欢呼声，夕阳的余晖斜洒在走廊上，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今天可得赢她们一局！”李琦挥了挥手中的篮球，语气里满是斗志，“上次输得太难看了，这次我非得扳回一城不可！”
季如川随口附和了一句，眼神却游离在前方的落日里。走了一段，她突然停了脚步。李琦疑惑地回头看她，“怎么了？”
“没事。”季如川勉强笑笑，“就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其实她想到的，是教室里姜禾的那个画面。刚才无意间瞥到她安静睡着的模样，如同一帧定格的画面，被牢牢刻在了脑海里。
那个画面竟带着一种柔软的力量，似乎击中了心底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让她感到莫名的悸动。
“你发什么呆呢！”李琦性子急，轻轻推了推她，催促道，“快走快走，晚了就没场地了！”
季如川轻轻甩了甩头，把刚才那些想法压了下去，快步跟上。
一路上，李琦还在热火朝天地讲着战术计划，季如川却心不在焉，只觉得心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轻轻拨动，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变得轻快了几分。
夕阳渐渐低垂，操场被橙红的光染得柔和而温暖。篮球场上人声鼎沸，球鞋与地面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欢呼和起哄声。
季如川运球突破，动作干净利落，篮球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入篮筐。场边响起一阵掌声和欢笑声，围观的同学不由自主地为她喝彩。
“季如川，你今天状态爆棚啊！”李琦一边擦汗一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透着几分骄傲，“说吧，是不是偷偷练过了？”
季如川勾了勾嘴角，没有接话，只是随手拨了拨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她的目光落在球场另一端的某个点上，仿佛在思索什么。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那个画面——姜禾趴在课桌上睡觉，安静而柔软的模样。
那一瞬间仿佛有阳光洒在她的心上，让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教室里。想到这里，季如川不自觉地弯起嘴角，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一笑，正好被场边几个女生捕捉到。
“哎，你们看，季如川笑了！”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小声提醒旁边的人，语气里掩不住的兴奋。
“天哪，她平时看起来那么高冷，笑起来居然这么阳光！”另一个女生托着腮，眼神带着些许痴迷，“帅到我心都化了。”
“别说了，我现在都觉得自己有点喜欢她了。”
女生们忍不住轻声议论着，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的季如川。而她毫无察觉，只顾着和李琦继续配合。
李琦抢到一个篮板球，大喊一声：“季如川，接球！”她迅速将球传过去。
季如川稳稳接住，运球突破，再次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球进了。
场边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季如川牛啊！”有人开始起哄，“再来一个！”
季如川被吵得哭笑不得，但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深。她随手把球拍向李琦，轻声道：“下一个你来。”
李琦接球，一边笑着喊：“你这家伙，装得还挺谦虚！”两人继续配合，而场边的起哄声和欢呼声也愈加热烈。
夕阳下，篮球场的气氛被点燃。季如川耳边人声鼎沸，眼前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
她发现自己又想起了姜禾，那个画面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就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微光，让她的心脏不时漏跳一拍。
季如川：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姜禾：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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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季如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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