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课云玉行被自家室友堵在厕所,一个个用审视的目光看他。
“……”
好像有那大病。
老大:“你昨晚夜不归宿。”
云玉行:“我经常夜不归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老三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你昨天是跟江珩一走的。”
秦逸紧接着跟上,“重点是你今早还是被他送回来的!”
“……”
云玉行觉得自己室友应该去做编剧,无奈道:“我有急事让他送我一下,回来赶不上门禁了就在他那里借宿,有什么好惊讶是。”
秦逸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见到人家就像炸了毛的鸡,恨不得把对方塞进马桶里。”
“……”云玉行小声嘟囔,“本来也没什么大矛盾。”
然后趁三人继续逼问的空隙赶紧逃跑。
今年的中秋和十一撞在了一起,凑了个小长假,中秋前一天云玉柔给云玉行打电话让他回家过节,云玉行拒绝了。
刚回家闹了一场还没过两周就回去肯定不会消停,云玉行说道:“中秋过了再出来,哥请你吃好吃的。”
云玉柔知道自己哥哥的性子,说不回来谁劝也没用,只好答应了。
对于中秋云玉行没什么感觉,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距离上次变成江珩一的猫已经半个月了,第一次到第二次之间相隔也是半个月,这次会不会也是?但就算真的是这样的规律云玉行也没办法阻止。
真让人头大。
中秋当天云玉行难得的身边没人,室友和狐朋狗友们离得远的基本上都趁着长假回家了,不回家的也是陪对象了,没人理自己这个孤家寡人。
云玉行感叹一声,就连江珩一也要去兼职,云玉行没问过江珩一的家里情况,看这样中秋都要出来兼职的,想必家里情况不会很好。
正想着手机响了,云玉行低头看是发小给自己发了一个酒吧地址。
浪里小白龙:血腥玛丽
浪里小白龙:【绵阳区金龙街303号】
浪里小白龙:我被家里撵出来了,兄弟,出来浪啊。
云玉行皱了皱眉头,其实通常情况云玉行是不会和他出入这种场所的,他这个发小大名元楹,据他妈说这个名字长得好看,很配他儿子。
事实上也不辜负他妈的期待,元楹长得是真好,雌雄莫辨穿男装不会让你觉得羸弱,穿女装又是那种直男喜欢的娇娇女。
相比于云玉行,元楹才是刻板印象的富二代,男女通吃,天天不是泡在酒吧里就是泡在酒店里,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散财童子,通常他看中的酒吧都不是那么……正派。
元楹知道云玉行不愿意碰这些东西,所以一般不会喊他去酒吧,这次大概是捅什么篓子他那个大哥真的发火了把他赶出来了,不知道从哪听说今年自己没回家就叫自己了。
云玉行想了想回了个“OK”,他和江珩一约好明天去找之前因为有事耽误的客人,那个客人最近很忙,才空出时间来。
血腥玛丽所在的街区并不繁华,甚至有种“酒香巷深”的感觉,但是店面装潢十分夸张,招牌上血腥二字故意设计的如同血液流下来的痕迹。
云玉行看了一会嘴角抽动的移开目光,这种破坏城市文明的店怎么还没被查封。
一进门就有侍者领路,酒吧中央有舞台,在门口就能听见舞曲震天响,旁边还立着根钢管,一名身材火辣的女人只穿了内衣外面披了一件薄如轻纱的外衫,妩媚地挑/逗疯狂的客人们。
有些客人不懂规矩想要伸手摸一下女人白如玉脂的皮肤,女人眉毛轻佻一脚踩上去,客人疼得哇哇大叫,大骂女人,然后就被保安拖了出去。
女人云玉行见过,是元楹的未婚妻,宋家的千金。
云玉行一个转头就看见离舞台最近的卡座里穿着风衣的男人左手抱着个身娇体软的姑娘,两个人玩着嘴对嘴喂酒的游戏。右手搭在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太大的男生腿上,暧昧地上下摩挲。
元楹感觉到了云玉行的视线,抬起头懒散地挥挥手招呼他。
“……”
云玉行无言,他在元楹面前不会伪装自己,冷漠的目光在男生身上停留一会儿,才说道:“五年以上,最高无期。”
小男生被看得一抖,然后端着酒笑嘻嘻地凑过来说道:“哥,我成年了,都二十了。”
“回来!”元楹的声音骤然冷下来,男生一愣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给钱的是大爷,闻言立马滴溜溜地坐回来。
男生偷偷抬眼看了眼云玉行,就见刚才只是冷漠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团生肉,毫无感情,男生不禁打了个冷颤,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刚刚坐到男人身边会被他掐住脖子。
云玉行挪开目光又看了一眼舞台上挨个调戏男人的宋佳音,问道:“你们俩这是什么癖好?”
元楹懒散地一瘫,说道:“我是活一天算一天,和谁联姻都无所谓,她是在抗议家里人无视她的意愿给她定亲。”说起这个元楹提起兴趣,“宋家的企业是家族企业。里面弯弯绕绕的多了去了,宋家本家唯一的千金传出风流韵事,你说宋家会不会急?”
说着又想起来自己家并不比宋家干净,又蔫了下去。
比起两个人的作死行为云玉行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你怎么被你大哥在中秋节撵出来了?”
“哦。”提起这件事元楹更没什么兴趣,无所谓地道,“带回去一个小模特在我大哥房间里红被翻浪,被逮个正着。”
“……”
就算是见识不少云玉行也想问一句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元楹突然挑了挑眉说道:“这家酒吧有一个调酒师,长得很带感,可惜是个正经人不下海。”
云玉行终于没忍住说一句,“你也知道自己不正经。”
元楹不觉得有什么,又叫了杯酒还特意让那个调酒师来送酒,然后说道:“本来也没有几天活头,今朝有酒今朝醉。”
听到这话云玉行沉默了,元楹的病他知道一些,并不多,只知道元楹的病不是常见病,全靠着自家的财力建的研究所研究的药吊着命。
“您好元先生,您的酒。”
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云玉行后背一僵突然抬头,正弯腰把酒放下的男人正是江珩一。
元楹身边那个男生惊讶地发现,原本冷漠拒人千里的男人瞬间身上的冰碴落了满地。
哦,好像还在瞳孔地震。
江珩一在走过来时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云玉行,他说在看到云玉行时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最后也只能暗叹一声果然如此。
元楹何其敏感,立马就意识到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非比寻常。其他人不知道他几乎是和云玉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他能不知道云玉行吗,看起来对谁都很好实际上有人倒在他面前立刻要死了他都不会动动手指给对方叫个救护车。
结果这个人一过来云玉行的气质都变了,之前的无害是装出来的,现在倒真有点小绵羊的意思。
有点意思。
江珩一把另一杯血腥玛丽放在云玉行身前,意味深长地说道:“请慢用。”
总觉得里面的含义是医院警告。
“……”
云玉行觉得自己贼冤,又想说自己去哪儿还要报备嘛,又想问对方怎么在这种地方兼职,果然不是正经工作!
一时间想说的太多堵在一起没说出来,元楹清了一下嗓子就要无视云玉行警告的目光作妖,好没等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巨大的动静,酒吧里震天响的音乐险些都没盖住声音。
元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外面走进来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稍微矮一点的斯斯文文,一脸歉意地道歉,动作却十分强硬让保镖挡住保安。
另一个则是本身气势就很足,要不是云玉行知道这人是元楹大哥,肯定要以为对方是□□大哥。
实际上元家最遵纪守法的莫过于他这大哥了。
预感成真,元楹麻了。
高大的男人走到元楹身前,目光沉沉,“回家。”
元楹一改嚣张的态度,立马站起来要和男人走,临走前还摸了一把身边女人的手。男人的目光瞬间落在那只手上,目光看起来像是要剁了那只手。
女人:“……”
女人“唰”地站起来拽住旁边一脸懵逼的男孩的手,语气夸张,“宝贝,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在哪?”边说边走,没一会就消失在昏暗的灯光下。
云玉行:“……”
这都是什么品种的精神病?
云玉行一直知道自己有病,但是今天发现他可能是病的最轻的。
倒是江珩一因为在这里兼职见过几次,低声说道:“他哥基本上每次在他来后不久就会过来,基本上都是这姑娘陪酒,第一次的时候看到他哥气势汹汹还很害怕,后来发现他哥只针对他这姑娘每次等他哥来就自动离开。”
因为音乐声很大,所以江珩一靠得很近,他说着说着注意力就放在了面前这个认真听故事的人身上,江珩一眼睛盯着对方忽闪忽闪的睫毛,过了一会儿才咳嗽一声挪开目光。
这边闹剧刚结束,那边宋家的可不好收场,毕竟元楹虽然乐忠于作死但是还是很给大哥面子,宋佳音则恨不得把对方面子踩在脚底下,联姻的事就是她这个好二哥提出来的。
就喜欢这种癫癫的毫无逻辑的感觉,显得我很“艺术”(bushi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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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行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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