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想做什么都可以
身边的乐乐意识到不对,早就趁机溜了,只剩下她独自面对。
眼看着易行和风止两个颜值爆表、身材巨好的帅哥并排的朝她走来,大庭广众之下,极为招摇的架势──
徐星落忽的很想把杵在跟前的小穆和小沛一股脑儿的塞到地缝里头。
很乱,乱成一锅粥了。
徐星落心里很烦躁。
还有怨气值!
一看到那两个前任,徐星落就会忍不住想到这一致命要点:
关键人物已经涨到了“70”的怨气值了!
她徐星落沦为这游戏世界里的NPC只差30点的怨气值了啊!
“那,徐老师,我们就先走了。”
似乎察觉到了周围诡异的低气压,小沛作势便要拔腿逃开,临走前,还不忘拉走一旁视线黏在徐星落身上,依依不舍的小穆。
“嗯,比赛顺利。”
徐星落扯了扯嘴角,费力地保持职业假笑,无力地目送两个青年仓皇离去的背影。
本来她还想着,待会儿要不然就拿他俩把易行和风止搪塞过去的……
唉,这两个在读男大,果然还是太稚嫩了。
徐星落默默吐槽以后,赫然听见了一声关切的轻唤:
“星落,你怎么样了?身体好点没?”
易行毫不避讳地上前,作势就要拉起她的手。
回过神来的徐星落忙后撤一步,闪退开来。
紧接着,她下意识望向了易行身侧的银发青年。
见状,银发青年微微勾唇,一双狐狸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精光,在徐星落朝他看过来时,又迅速恢复到了往日的无辜神情。
徐星落顿了顿,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风止刚刚的眼神有点奇怪?
定睛一看,风止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眸此刻正直勾勾地锁在她身上,一米九的大高个儿身后就差一根晃来晃去讨好人的修勾尾巴了……
徐星落缓缓地松了口气,刚刚,果然是她的错觉吧。
被晾在了原地的易行悻悻地收回了手,一双桃花眸瞬间泛过一丝冷意。
──小骗子她,难不成真的对那个一头银毛的家伙起了心思?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
──但这回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可不能再把她吓跑了。
揣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紧,易行重新酝酿了一下情绪,将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强行压下,一双桃花眸稍稍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如果能够测算出此刻自己的怨气值,徐星落想,她并不会比关键人物的低。
目前这种1v2的修罗场,她只能先发制人了。
徐星落打开工作列表,忖度着支开两人的说辞,正要开口;
银发青年却在这时候抢先一步开口道:
“星落姐,关于晚上的总决赛,我想还有些细节要确认一下……”
徐星落忙点了点头,“好。”
转过身的易行目睹了这一切,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小骗子不是要和风止亲近,而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
望着徐星落今天这一身绿色系的毛衣加半身格子裙,赏心悦目之余,易行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顶端忽而有些沉甸甸的……
徐星落和风止往前走,易行本想跟上,奈何才走了一步,就被赶来的助理叫住了。
“小易总,夫人让您去南园一趟。”
易行脚步一顿,倏地僵住了身形,他有些纳闷。
这个时候,妈妈叫他去南园做什么?
──
推开古朴的茶室,徐星落坐在玉质的棋盘边的软垫上,颇为忐忑地等着对面的风止开口。
今天的风止穿了一身中式的青竹流月长衫,搭配鎏金暗纹短靴,随意地坐在竹窗边上。
光影拂过他的轮廓流畅的侧脸,和时云起那自带的典雅俊美的大气不同,眼前的青年瞧着,颇有些古时宅院里世家小少爷的沉澈修敛。
徐星落本以为风止会借机质问上次在候播室,易行提出自己是他女朋友的事情……
哪知他真的拿出了手机,依次播放了一些选手的舞台视频,沉下心来,很认真的和自己讨论他们的一些细节部分;
提问的严谨程度丝毫不亚于专业指导师的水平。
徐星落很困惑。
时别几日,眼前的银发青年突然转性了?
男狐狸精摇身一变乖巧好学修勾?
徐星落不经意间瞥了眼小钱钱发过来的弹窗:关键人物依旧保持在“70”的怨气值。
忍不住攥紧了指尖,徐星落显然有些心神不宁。
“姐姐,你有心事吗?”
暂停了播放键,风止的狐狸眸扑闪扑闪的,透露着纯净的眼神让徐星落越发心虚起来。
“没事。”清了清嗓子,徐星落不自觉的偏首,往窗外望去。
不少的红枫和四季常青的松柏交叠在一起,与中式青砖黛瓦的屋檐彼此辉映,初冬的阳光被枝叶筛得绵密,余下的暖意洋洋洒洒地熨帖在刷得漆白的墙面上。
墙边小径外的湖面涟漪迭起,风一动,浮光跃金。
这样静谧悠雅的景致,很适合在这茶室休憩一整个下午,但徐星落知道,再过会儿,他们就得各自赶去妆造间准备晚上的造型了。
“姐姐……”
徐星落理了理思绪,直视银发青年的眼睛,淡然道:“舞台的技巧经验和专业水准,这一点你比我更有话语权。”
“姐姐看中谁了?是今天早上在你面前的那两个人吗?”
蓦地把手机屏幕倒扣在玉质的棋盘上,风止极快地握住了徐星落纤细的左腕,目光灼灼。
“你放开,有人会看见。”徐星落试图挣开他的手。
这里随时都会有工作人员路过,和顶流扯上干系,爆出绯闻,不管对谁,风险都极大。
左腕的腕面忽的触及一抹温湿,柔软的触感让徐星落整个人都有些头皮发麻。
银发青年弯了弯狐狸眼,笑意涌动,“他们都说,那个叫‘小穆’的,和我有点像……姐姐,莫不是……”
说着,隔着她左腕白皙润滑的轻薄皮肤,他挑着眼梢,浅笑着,慢慢悠悠的,勾起舌尖,又舔了下她剧烈跳动的脉搏。
徐星落惊得咬紧了牙关,匆忙瞥了眼窗外,另外一只手慌乱之余,忍不住抓了一把棋盒里的白子,指节隐隐用力,这才将心里的痒意强行压下些许。
确认外头无人,略带战兢的视线重新回到了青年的脸上,徐星落此刻心乱如麻。
“我说过了,姐姐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他轻叹了一声,抬高她已经脱了力的左手,将她绵软的掌心贴在了他的右颊,轻缓地抚挲着。
“不……”徐星落的齿尖点了点舌面,企图让自己保留理智。
青年的另外一只手的指节微弯,自脖颈处,灵活的指尖一颗一颗地剥开了旋扣,继而两根长指并拢,将中式盘领的边沿捻紧,轻缓地掀开了一角。
青年白皙的肌肤下,那片线条精致的锁骨,正水灵灵的朝她发出邀请。
“姐姐……”他浅笑着唤道。
素颜清澈的青年,雪白的侧颊,如玉滑润的触感,挺翘的鼻梁下,一张一合间,如同上等缎面般丝滑紧致的唇瓣……徐星落的目光不禁游弋在他修长的脖颈,再往下,就是诱人的锁骨……
青年凝眉,不解地发问:“姐姐,我和他笑起来,谁好看?”
徐星落陡然回过神,刚刚脑子的旖旎心思依旧未消,她的双颊登时泛起了绯红。
双眸浅眯,青年极为满意地欣赏着她惊惶失措的面容。
“我……我……”该走了。徐星落的喉间却发不出一丝拒绝的音节……
大大方方地敞着领口,青年不紧不慢地起身,踱至她跟前,俯下腰身,双手撑在软垫两侧,将她环拥在臂弯下,青年垂首,与她鼻尖贴近,“只要是姐姐……”
青年的唇微张,轻吟吐息,眉眼间袒露的是无尽的惑意,“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我不,我不想……”徐星落想起身,另外一只手却被青年轻松地摁在了软垫上。
棋盒骤然间倾倒,白子“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
──
“姐姐,为什么……”
一双狐狸眸的眼梢缀着薄红,青年的语气很是委屈,
“姐姐明明有我,为什么姐姐宁愿碰他们……也不肯碰我?”
“我没有……”徐星落试图解释,“我决定签谁,都是站在星途的角度……”
“那我呢?就因为我跟易觉签了约……所以,姐姐就要和我划清界限?”挟着白棋的指尖微弯,破开层叠的障碍,往既定的线路落子之际,青年不满地往前抵了抵,明确精准地找到了她的要点。
“不可以──你!”徐星落颤着声,抬起腰身,试图阻挡他执意落子的手势。
“一人轮流下一子,我可没有犯规,是姐姐你迟迟不肯落子。”
说罢,青年低笑一声,指尖捻过白棋,在玄关处又加了一子。
“不,不行了……”眼看着本就狭窄绵延的领地几乎要被对方的白子占满,那极度的饱胀感让徐星落呼吸不稳,语不成声。
想要站起身离开,奈何她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姐姐,求饶也不行哦。”青年摇摇头,语气虽是带着哄意,指尖却颇为恶劣地拨动着白子。
“你到底要怎样?”眼见着对方落子走势迅猛又疾,徐星落仰首,崩溃得几欲溢出生理性的眼泪。
“可以弃子认输……”他偏头,衔住了她的耳垂,反复舔咬,眼神一黯,含糊出声:
“不过,我舍不得让姐姐输……”
一局风雨,胜负未决。
徐星落垂了垂眸,难耐地蜷着小腿,脑海中蹴而逸过一阵白光。
“呃──风止!”急喘之后,她颇为失神地望着吊顶晃动着的古式灯笼。
青年耐心地抠动着方才经由他指尖一颗颗落下的白棋,动作轻柔又谨慎。
柔滑润泽的触感让他不禁挑了挑眉,称赞道:“这些棋子多漂亮啊,辛苦姐姐了……”
徐星落偏头避开青年的啄吻,双颊羞红得不像话。
银发青年浅勾唇角,继而将它们丢入一旁的净池中,浸泡过后的白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青年定睛赏玩了片刻,又慢慢地收子回棋盒。
紧接着转身,银发青年一把捞起软垫上已然脱了力的徐星落,心疼地吻了吻她汗湿的鬓发,“姐姐,如果不想做易行的女朋友;可以考虑一下,和我交往么?”
原来上次易行说的那些话,风止并非不在意,而是被他自此记挂在了心上……
费力地睨开一道缝隙,徐星落瞥了眼银发青年。
只见他衣敞大开,腰间八块腹肌若隐若现,缀着水痕的脉络,随着青年的呼吸,一同浮动着。
眼前风景太过撩人,奈何自己四肢无力,根本推搡不开他,徐星落敛眸,只好作罢。
瞥了眼关键人物一动不动的“70”的怨气值。
徐星落可以初步断定,这个时期的风止,不是她要找的关键人物……
调整好气息以后,徐星落低喝一声,斥开他。
整理好刚刚被风止搅乱的衣裙,徐星落扶着窗柩,艰难地站起身。
为了再次验证自己的猜想,徐星落冷冷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所以姐姐,真的喜欢易行?”
“不关你的事。”徐星落的指尖刚触及门板,就被身后的青年一把拽住。
后脖颈传来了一阵一阵小心翼翼的轻吻,带着青年唇齿间逸出的低泣:“姐姐……姐姐好狠的心……”
徐星落再度瞟了眼关键人物那串纹丝不动的怨气值,安抚的话回旋在唇边,又被她强迫地压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得找到正确的关键人物攻略……
不能再被身后的男狐狸精蛊惑了。
徐星落眉目凛然,试图催逼自己忽略心里那份异样。
勾了勾她的小拇指,银发青年忍不住偏头,在她侧脖上用力地吮吸着,直到印下一枚红得艳丽的痕迹才罢休。
“啪!”徐星落转身,眼中泛过一丝愠怒,沉声低喝:“不准再缠着我!”
好烦,今天的晚宴,她又得披发了。
半开的门扉,隐隐约约浮动着女人身上残留的香味,银发青年抚了抚被扇了耳光的侧颊,漂亮的眼睫微垂,落下一层阴影。
想和易行在一起,姐姐想都不要想!
姐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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