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灵，何谓阵。”
“阵，形也，域也。独也，群也。存于界，独于界。上观星，下控物。攻守兼备。可以小谋大，以一力御万灵，撼天地，逆星辰。”
【悟性 1】
【阵法理论大全熟练度 1】
钟情问完后安心入睡。
第二日醒来，早间有容荥给她安排的体术课。
容荥发现她力气实在是太小了，但是敏捷度和柔韧度够，直接把前者训练难度降低，后者难度上升一截。
钟情……
钟情能如何，力量9的她比同龄人力量小太正常了。她也尝试过增加该属性，别的属性试个几天就可以找到机制努力刷，唯独力量十天半个月都没有，几个月后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增加一属性值。
真的是想下功夫都没路子。
钟有息在钟徽在家时询问过。
钟徽探查完钟情的身体，唔了一声：“水满则溢，慧极必伤，情深不寿。”
“——物极必反。”
“阵师力弱些到也无妨，以后给她找只猿兽即可。有些东西莫要强求。”
容荥随钟有息一同道：“是。”
敏捷度如何训练？
钟情擦了擦额头的汗，调整呼吸，继续躲避龙首喷射而出的水球。一旁的容荥指点：“腿张开，臂摆动，眼观耳听。”
柔韧度倒是温和些，钟情觉得这像现代舞蹈生练基础功。
一番下来敏捷 3，耐力 2。
沐浴换衣，用膳。
温泉很舒服，灵食亦美味。
后面便是去学堂。
昨日二十一，早课是道法基础认识，午课是阵法基础理论课，现在钟情他们还没有晚课。成熟的玩家、唔宿主会自己找事干——昨晚钟情制作了十几个小型聚灵阵。
今日二十二，早课是纹符基础，午课是观星课，即观星识运。
第三日早课是识药，午课是阵法实践课。
课每三日一轮，除了第三日会有些不同——一旬中，早课第二轮是识兽，第三轮识器，午课第三轮是论道课。
钟盈问他们想听什么，上次有人说想听炼丹。
可以是其它道，丹符器或音体剑，或御兽或前辈的游历，四大三小，世家宗门都可。
唔，怎么说呢。钟情心想，像班会。
第十日是旬假。
现在他们连引气入体都还没有，没有历练一说，故三四五六月上课，七月初考核后季假，后面就要从八月一直上课上到十二月初，十二月中旬考核，下旬一直到二月是年假。
三月二十九日的午课，学堂弟子没有统一订下听什么课，钟盈“独裁”，为他们讲解了未来几年的安排。
钟情现在礼仪已经刷到了一百三十多，她看着属性表发现没有满值的意思，没忍住继续刷属性值。
日常行为坚持越久刷的速度越快。
望着第一排坐姿端正的女孩的身影，后面几个孩子也忍不住挺了挺脊梁。
其实钟情在神游。
钟有息和她讲过，钟家弟子学堂四岁启蒙，五岁测根骨，而后两年习无需灵力的理论基础，七岁灵根长成经脉稳固，便可测灵根择心法，之后便看天赋。
无天赋者另论。
天赋低者如筑基无望，练气九层几年寸步未进，钟家会分配一枚筑基丹，然后分派职务，可能是主城或其它几城的管事，也可能是驻扎东洲其它世家城池商行管事。
天赋尚可者金丹前还是在学堂修炼论道，突破金丹若无望元婴，将派遣驻扎其它三洲。若是卡在金丹后期，亦会有丹药分配。
以上二者皆看生平是否触犯家规。
筑基期和金丹期会有秘境历练，分小秘境和大秘境。
筑基期的小秘境是与钟家及其附属家族弟子历练，大秘境是东洲世家几家共同组织的秘境；金丹期的小秘境即东洲秘境，只有世家弟子，而大秘境是和其它几洲的天骄一同前往。
钟情听得神往。
修真界，谁人不想成为那名震十四州的新起之秀，谁不想问大道、得长生。
钟情也想。
【你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问道之心】
【悟性 3、根骨 3】
其他弟子此时亦听得入迷。
钟骞问：“老师，季考与年考有何区别？”
钟盈解释：“季考只考察上半年的课程，年考考察一年的所有课程。”
弟子们借被吓得瞪大眼，想着上一年启蒙基础知识也不过两季考，年考是万万没有的。
钟盈看他们，好笑地继续哄骗：“所以上半年当认真听课，切勿神游。”
钟情回神，眨了眨眼。
这是在点她呢。
下学时有弟子结伴，钟骞似心事重重，眉目间有几分压抑之色。
钟黎拎着储物袋在钟骞身边转了两圈，戳了戳他的肩膀：“干嘛愁眉不展。”
“哦——我知道了，我们的钟骞弟弟是在想年考罢！”
钟骞被钟黎戳得脸红，努力躲开她的魔爪。
“是又如何。”钟骞长着一张白皙的脸，声音也尚未变声。
他如此端着脸回话，钟情只觉得毫无气势，听着怪可爱的，还想让人更欺负他几分。
钟黎哼哼两声，手指勾着储物袋的钩绳，将袋子绕着食指转啊转。
“小努力别担心了，我家阿姐同我说，年考考察广，但对上半年的课却考察得不精——为了让大家过个好年祭，无缺姑姑观你平日勤勉，会给你一个好成绩的！嗯？”
钟黎朝钟骞笑吟吟道，将双手背在身后倒着走，见钟情慢吞吞出来，也歪头朝她眨眼睛。
钟情朝她笑了回去。
今年弟子中只有他们三人是钟家弟子，其余人皆出自附属家族，一年下来自然更亲近些。但钟黎与钟情一直无甚交集。
钟骞好似松了口气又好似更紧张了些，正巧几位他族弟子走近，睦礼道名来意，原来是前几日便与钟骞约好一起研究聚灵阵。
钟盈后仰，隔着钟骞与钟情无声道：“看这个大努力——”
钟情想，这只是修真界的卷王罢了。
前几日的聚灵阵阵纹，不是钟情拿了奖励，也不是钟骞，而是根骨平平的钟黎。
或许天赋这种东西不能强求吧，有的人就是不需要刷属性点也可以满级。
自己这样已经算作弊了。
……但是那天回去还是练了一晚上的阵纹绘制。
无它，熟练度没满一百难受。
钟有息泡了一壶灵茶，坐在木案前梳理卷宗。容荥从院子里炼体结束沐浴后进来，拎着长发慢慢烘干。
她一边走一边道：“近几日情儿愈发痴迷阵术，每日回来便做小聚灵阵，让我好生指点她。”
“哦？她做得如何？”钟有息抬头，这几日他在九宫院那边多些，只有晚上回来才见得到要入睡的钟情，给她讲一些钟家内务。
钟情很爱听这些，不过每次听着听着便入眠。
没错，钟家少主拿家族内务来哄孩子入睡。钟有息并未觉得有何异常。
容荥坐在钟有息身侧，随手翻了翻卷宗：“我看她阵道天赋倒也没有母亲所期待的那般。”
钟有息顺手将她的长发捋过，用灵力温和地烘干。
他边组织着话语，边道：“容荥，我知你对情儿期待甚久，但箴言已下，你莫要强求这一段亲缘。我怕……”
“箴言！”容荥撇过头，半湿半干的长发从钟有息布满稀碎伤口的手掌中滑落，“你知我素来不信这些。”
钟有息浓黑的眼睛看着她，语气平静又好像带着安抚地意味：“图腾从不出错。”
容荥差点被气笑了，这什么安抚，分明是刺激。
“无论阵道还是修炼，最忌讳听天由命。若听信一句不知真假的话，便要我当做没有这个孩子，我的道都白修了。”
“我心已定，以后，你我便亲眼看看此箴言是不是真的。”
说罢便走到一书架前，取下一册玉筒后甩袖离去。
钟有息垂眸，摩挲片刻手心的余温，目光便重新落在卷宗上，他抬笔写到——
应家觉雪，天生剑骨，先天道体，天雷灵根，雷火相生，水火相克。
搁笔。
应觉雪……
钟有息心道，应该就是他了。
他挥袖，卷宗化作蓝光流入他左手的护腕。
此时钟情恰好归家，今日廿九，午课短些，尚未到用膳的时候。
钟情她回来便往书房走来，见是钟有息稍微惊讶几分，一套行礼已如流水做好。
钟有息挥了挥手，叫她过来。
“听你母亲说今日都在学聚灵阵？”
钟情整理好自己的裙摆，点头。
“今日父亲可以教我吗？”
灰色的眼眸因为侧窗，显得有几分灵动。钟有息笑着说：“自然，你祖母今日放我早些回来，让我看看情儿学到哪处。”
“荒阶已有百分百成率，父亲可以让我试试宙阶和洪阶吗？”
钟有息：“……”
他先是喝下一口灵茶，给钟情备了一份灵乳，似是才听到钟情的话。
“奥，可。”
钟情开心地晃了晃，从钟有息手中拿到材料后开始制作。第一个她还是克制着，做完就交给钟有息查看。
钟有息盯了几瞬，指导她几句。
钟情听到【熟练度 5】
聚灵阵已经108了，这还是做了一个又指导之后，一共加了八点熟练度。如若前一百是荒阶，那一百到两百就是洪阶了吧！
钟情表示消化了钟有息的指导，埋头就把钟有息给她的所有的材料都消耗光。真是可惜钟有息并未多准备几份，很快钟情就抬着头看着白衣蓝衫修士。
钟有息默默地把腰间的储物袋给钟情。
钟情接过。
钟情打开
钟情大喜！
里面不仅又洪阶材料，还有宇阶宙阶的材料，而且不止聚灵阵！
“多谢父亲！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钟有息没出声。
这本来是他存着给钟情以后用的，他计划中是自己亲自一步一步教她，而现下……
后面钟情便没有再问钟有息要指导了。众所周知，游戏里面一天只能一个人指导一次，再多无效且浪费时间。
钟情知足。
一天可以刷一次已经很不错了，有的游戏一旬或一个月才有那么一次固定的机会刷数值。
钟情亦不知足。
这每一天都是她切切实实努力出来的，这都是应该的。
25.5.24
5.25小修
6.4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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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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