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秋意渐浓,银杏叶在宫墙内外纷纷扬扬飘落。顾承渊案头堆满了新政推行后的各地奏报,赋税减免之处流民返乡,寒门学子的策论在科举中崭露头角,可夹杂其中的几封密函却让他眉头紧锁——城郊粮仓接连失窃,商贾运粮车队频遭劫匪,种种迹象都指向蛰伏的残余势力。
沈砚辞匆匆赶来时,正见顾承渊对着舆图沉思。“陛下,林羽已查明,失窃粮仓附近曾出现过太子旧部的腰牌。”他展开一卷密报,烛火将文字的阴影投在两人脸上,“不过蹊跷的是,这些腰牌都是三年前铸造,样式与如今太子旧部所用不同。”
顾承渊指尖划过舆图上标注的劫匪路线,突然顿住:“砚辞,你看这些路线,看似杂乱,实则将京城周边要道围出缺口。若有人想趁虚而入...”话音未落,窗外骤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暗卫首领林羽浑身浴血闯入,怀中抱着昏迷的信使:“陛下!东南军镇急报,有不明军队伪装成流民,正朝京城方向集结!”顾承渊猛地起身,烛台倾倒,火苗在奏报上窜起。沈砚辞眼疾手快扑灭火焰,却见被烧焦的边角处,隐约露出“云客”二字。
“难道是皇兄?”顾承渊望着窗外翻滚的乌云,握紧了腰间玉佩。那是太子离京前留给他的信物,此刻却沉甸甸得让人不安。沈砚辞凝视着被烧残的密信残片,突然想起城郊破庙中黑衣人提到的“突破口”,背脊一阵发凉:“陛下,有人想借太子之名逼您出兵,一旦京城空虚...”
夜色中的破庙,黑衣人正对着铜镜将太子旧部的腰牌别在腰间。他身后站着数位蒙面人,角落里堆满印有东南军镇徽记的旗帜。“顾承渊定会亲自带兵平叛,到时候...”黑衣人冷笑,烛光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我们只需让真正的太子现身,便能搅乱这局。”
与此同时,化名云客的太子正在西北边境小镇。他刚将最后一碗粥递给逃荒的老农,便收到了京城传来的密信。信中字迹潦草,却写得清楚:“有人借您之名行不轨之事”。太子望着远处绵延的山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转身对随从道:“备马,回京城。”
京城皇宫内,顾承渊已经披上战甲。沈砚辞死死拦住他的马头:“陛下!东南军镇的异动太过蹊跷,此时出兵正中敌人下怀!”顾承渊握紧缰绳,目光如炬:“若皇兄真的被人陷害,我怎能坐视不理?”话音未落,宫门处传来喧哗,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骑马而来,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正是太子!
“皇弟!”太子翻身下马,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嘶哑,“我在西北收到消息,有人冒用我的名义调兵!切莫中了奸计!”顾承渊望着眼前憔悴却坚定的兄长,心中百感交集。沈砚辞趁机上前:“陛下,可让太子殿下协助守城,我们先查清幕后黑手!”
深夜的破庙,黑衣人终于按捺不住。他带着手下悄悄靠近京城,却不知早已落入林羽布下的天罗地网。当火把照亮他们的面容时,黑衣人惊恐地发现,包围他们的不仅有御林军,还有身着太子旧部服饰的精锐——正是太子从西北带来的亲信。
“原来你就是那个想借我之名谋逆的人。”太子缓步走出,月光照亮他眼中的怒火。黑衣人绝望地看着四周,突然抽出匕首冲向太子,却被顾承渊一箭射中手腕。
“带下去,彻查同党。”顾承渊翻身下马,与太子并肩而立。远处的京城灯火通明,沈砚辞站在城楼上,望着这对兄弟,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秋风拂过,将阴谋的灰烬吹散,却吹不散这来之不易的兄弟同心。
然而,在京城的另一处,还有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那人将手中的密信投入火盆,火苗映照出嘴角的冷笑:“这局,还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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