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审判忽然变成了由郁周主导。
“我想让他出学校可以吗?”郁周看了看谢添安,他觉得谢添安最好说话。
[为什么要向谢添安?]淮彧的眼色暗了下去,直勾勾盯着郁周,“你想他被开除。”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开除?我没有想他被开除。”郁周瞪大了眼睛,傻逼的有钱人就知道恶意揣测人。
“你想他既不被开除,又能出校,你倒是敢想。”周恪毫不给面子地说道,身体微微往后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郁周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为什么不敢想,不可以吗?明明是你们问我想怎么处理的。”
“封闭月出校是对圣亚彼得堡学院校规的严重蔑视,不可能不予以处理。”淮彧的不悦还未消减。
“不可以从轻处理吗?”郁周有些心虚地问道,他当然知道圣亚彼得堡学院校规森严,“可是林钊是有原因的,他家里出事了,必须要回去,如果不回去,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奶奶的。”
郁周小声嘟囔的话,全部落入了周恪的耳朵里。
“我想一个会因为家里有事,就在封闭月,毫无脑子往学校外闯的人,并不适合圣亚彼得堡学院。”淮彧的声音依旧低沉,他不喜欢郁周在他面前维护别人。
郁周默声埋怨道:“明明是圣亚彼得堡学院不近人情。”
“不然我们来投票决定如何,决定是否对林钊予以开除。”谢添安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似有如无地瞥向了在场的人。
郁周有些犹豫,他不知道他们的态度,不敢轻易做决定。
“可以。”周恪道。
淮彧也点了头。
郁周只好也表示同意。采取的秘密投票制,郁周不知道他们写了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二比二平票。
郁周猜测另一张否定开除的票应该是谢添安写的。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谢添安只是微微一笑。
“那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周恪问道。
郁周的心也悬了起来。
“既然二比二是平票,那就将决定权交给郁周吧。”谢添安道。
“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做出一定的惩罚,私自出校并不是小事。”淮彧看着郁周道。
“可以给他个警告,让他出校吗?”郁周认为一个警告的处分已经是很严重了。
“无异议。”
“那我安排我的车送林钊出去,这件事不适合张扬,希望你的舍友也不要说出去。圣亚彼得堡的秩序不应轻易被打破。”谢添安对郁周道,神情有些严肃。
郁周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林钊嘴很严的,那我回去继续值班啦。”
谢添安看了手表,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已经到轮班时间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你的小蛋糕。”谢添安将蛋糕递给了郁周。
郁周离开了。
“你什么意思?”淮彧冷着脸看向谢添安,眉宇间带着不悦。
“你是说小蛋糕吗?”谢添安淡然地对上淮彧的视线。
“随手拿的,不必在意,你不如问问是谁投了否定开除的票。”谢添安的视线落在了周恪的身上。
“怎么了,否定开除很合理,圣亚彼得堡学院校规确实不近人情不是吗?”周恪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别动我的东西。”淮彧冷声道,带着警告的意味。
周恪回了头,“你的东西?行。”
谢添安靠在沙发上,手指不自觉地轻敲着,“知道是你的。”
“那这是什么?”淮彧将照片甩在了桌面上,零零散散落了一地。
照片是谢添安带郁周去五楼餐厅吃的时候被人偷拍的。
“吃饭而已,能有什么事,你们不是有恨吗,关系不好,这么在意?”谢添安并没有被发现的尴尬。
“离他远一点。”淮彧眉头紧锁。
“好,没问题。”谢添安放下交叠的腿,也朝外走去。
郁周回到宿舍,宿舍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不知道林钊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郁周泡了杯咖啡,他的小组作业还差收尾,需要今晚完成。
聚会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外头的热闹还没停下来,有人敲门,郁周奇怪,“是谁?”
没人回答,郁周起身开了门,探头出去看了,还是没人,奇怪,应该是恶作剧,郁周没有在意,把门关上。
等他完成作业,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郁周洗漱了一番上床,一夜无眠。
因为封闭月的原因,学院人流量猛增,郁周去的时候正好是饭点,今天连一楼的食堂都是人满为患的。
郁周端着托盘,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位子。
[吃午饭了吗?]是倪垭的消息。
[还没有,人在一层端着饭,找不到位子。+可怜兮兮的小猫jpg。]
[阿郁,我去找你,我带你去四楼,我也还没吃午饭,我们一起吃好吗?]
倪垭来得很快,郁周上手还端着属于一楼食堂的餐盘。
倪垭想顺手接过郁周手上了餐盘,郁周避了避,“这饭我还没吃了,我可以端上去吃嘛?”郁周可不想浪费这些粮食,珍惜粮食人人有责。
“当然可以,我帮你端吧,你端了这么久累了吧。”倪垭温柔地道。
郁周哪里好意思让女生干活,摇了摇头,“我自己来就好了。”
郁周跟着倪垭上了四楼,他手上的餐盘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幸好在这里的服务员都很有修养,并没有表现出歧视的神情。
“这里的海鲜还不错,你可以尝尝。”倪垭将菜单递给了郁周。
郁周指了指自己的饭,“我有饭了,我吃这个就好。”
“不可以跟我一起分享吗?你这个糖醋里脊看起来很好吃。”
“当然可以。”郁周将饭盘推到了倪垭面前。
“那我也点些菜,我们俩一起吃好嘛。”倪雅问道。
郁周点了点头,虽然在价格上是他占了便宜,但是他想倪垭是不会介意的。
“这个虾是今早从北尼空运过来的很新鲜,你尝尝。”倪垭体贴地将虾剥好放在了郁周的碗里。
体贴入微的照顾,与众人投来的羡慕目光,不由让郁周挺直了腰板。“谢谢倪垭,很好吃,我也给你剥几只吧。”
倪垭摇了摇头,“你的糖醋排骨很好吃,我吃饱了,这些虾不能浪费。”
郁周点了点头,绝对是不能浪费的,郁周刚刚瞥见了菜单,这十几只虾的价格,在他家乡能买两箱新鲜的海虾。
“那我自己来剥吧。”让女生一直为他服务,郁周不太好意思让女生太劳累。
“没关系,我的手已经弄脏了,就不要再弄脏你的手了。”
倪垭实在是太贴心了,除了身高太高,完全满足了郁周对于妻子的幻想,郁周的心飘飘然了起来。
郁周夹了只虾,定了定心,男人还是要注重与事业的拼搏,不能困于这些小情小爱,高中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同学因为谈恋爱,而学习退步,郁周想想那些前车之鉴,瞬间就没有了谈恋爱的心思。
接过倪垭手里的虾,“还是我自己来吧,反正吃完饭都要洗手的。”
倪垭只好点了点头,让郁周自己来。
“阿郁,你等会可以陪我去篮球场打篮球吗?”
[难怪倪垭能长这么高,一定是平时篮球锻炼得比较多。]郁周想着。
“可是我想去图书馆看会书。”郁周觉得不能再跟倪垭走得太近了,容易色令智昏。
“那我们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可以吗?我的课程论文还没写。”
郁周无法再拒绝倪垭,他不想破坏这种友好的关系。
“郁周,他是谁?”郁周和倪垭正好碰上了从楼上下来的淮彧。淮彧远远就看见了二人亲昵的样子,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是倪垭,我的朋友。”郁周介绍道。
“倪垭,倪家的?”淮彧蹙了蹙眉,京都这些家族中倪家的内斗最为激烈。“你离她远一点,免得引火上身。”淮彧说得格外不客气。
郁周不满地蹙眉,每次郁周交朋友,淮彧就要贬低别人一番,没想到现在还这样,肯定就是嫉妒他人缘好。“淮彧,我和倪垭是朋友,请你尊重我,也尊重她。”郁周的语气间带了些暗暗的不满。
郁周愿意为她说话,倪垭的心中升起了更多的期许,像是被春风中的纸鸢就要腾飞。
淮彧冷眼看了郁周一眼,这才正眼打量起倪垭,郁周从小就喜欢跟在漂亮女孩身后,现在长大了也还要做舔狗,“郁周,你喜欢她?”
淮彧的语气十分不友善,郁周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厌恶,“你在说什么了,我们是朋友,你不要乱说。”郁周惊吓地看了眼倪垭。
纸鸢断了线,跌在了泥里,倪垭心中的愉悦消散了。
“哦,只是朋友。”淮彧再次强调了朋友两个字,看到倪垭灰暗的眸光,淮彧的不快淡了几分。对郁周道:“学生会有一批新的档案,需要你和我一起去整理。”
“我下午要去图书馆看书,没空。”肯定是淮彧自己不想干活,想拉他一起去做苦力,学生会群里,根本没有给他安排任务,剥削的资产阶级。
“这是学生会安排的任务,你需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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