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烧破**短,酣战淋漓赛鸡鸣。
华琅把商青护在身后,说道:“你刚同我说的我已知晓,待会儿你只管找个地方躲藏,我来应付他便可。”
商青含泪点头,他觉得这时的华哥无比高大威猛令人有安全感,单薄的双肩却比院里那梨花木双开大门还要坚实。虽然他不知道华琅想的是什么,但他照着做就是了。
吱呀,门外闪过一个人影,他俩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华琅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又放大,故作轻松地走上前去打开门,笑道:“公子怎这时候才来,**苦短,可让我们久等……”
打开门,面前站着比他高出一个头多的男人非常英俊,就是看着有点眼熟。
“华兄,好久不见,刚刚你怎么走得这么快?我都追不上去,我来找你,是——”
阳麟话音未落,面前的门嘭的一声关住,擦点撞到他高高的鼻梁。
“华哥,那不是刘公子吗,你怎么把门给关上了?”商青站在床边,被巨大的关门声吓了一跳,惊问道。
“呵呵,一个跟踪狂,非要跟我认识,还追到这里来,别理。”华琅冷笑道,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挺好看的,但也不至于这么有魅力吧,这古风帅哥还真追着自己跑。如果他现在不急于求生的话,还有心情跟他玩一玩,可现在正值危急存亡之际,他哪有闲心来想这些事情?
“华兄,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想求证你早上说的话罢了。要讲理,也是你欺骗我在先,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还有——”这次是阳麟硬生生拉开了大门,拿出在大堂时一个小官随手塞给他的花红院小官名单,样式和菜单差不多,素白的绢布,墨笔小楷由高到低的级别写着所有小官的信息,包括姓名、年龄、身高,甚至三围。
“凤姐神经病啊,怎么到处泄露我们的**,这其他我或许骗你了,但这三围绝不是真的,我没去量过。”华琅恼怒地扯过名单看了一下排在倒数的自己,心中无名火燃起。
周围人多眼杂,不好让这模样扎眼的男子一直在外面说话,华琅只好让阳麟先进来再说。
“华兄,其实我们刚进楼的时候,已经全方位测量过了,只是那时候还不是你,嗯,怎么说呢?”商青在一旁补充道,又想到当时应该量的是温良的,可现在华琅就是温良,然后他就越捋越乱了。
“你可别说了,在一边玩去吧。”华琅只觉得头疼,他严正声明,打算快速说完:“那好吧,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骗你,你一片真心被我吃了,我也不是什么跑腿的伙计,是花街里小官的一个,我敷衍你,就是不想跟你有什么交集,懂了吧,懂了就请走吧,待会我还有正事要忙呢!”
阳麟被噼里啪啦扔了一大堆话,可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觉得这少年嘴皮子好,真能说,只是他的防备心太重。那么,他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对人如此防备呢?
“没关系,我不在乎,我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你是小官也没什么,待会儿的正事就是接客吗?真的一定要接吗?”
“怎么,你看不起啊?看不起还走进来?这位贵客,请走吧……”华琅简直被这小哥真诚得没脾气,对方像是十分亲人非要跟他贴着的拉布拉多犬,而他喜欢跟别人保持界限,有距离感会让他更安心。
踏踏的脚步声传来,门上显出一片高大的黑影,华琅不禁吞了吞口水,门外的人应该就是今晚的主顾了。
“哎呀,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怎么办?”华琅小声抱怨,房间十分简洁,仅有一张桌子一张床,没有可以塞得下这个阳麟的地方。
“这怎么办?”阳麟也下意识紧张,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华琅看了看,掀开床脚垂下来的毯子,让阳麟躲到床下去,“你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看,也别只吱声。”
“华哥,我好怕……”商青摇着头,他此刻全身紧绷,牙齿微微打颤,显然是对即将面临的事恐怖至极。现场中,唯有华琅一人仍保持冷静。
阳麟被推到床下,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但听到那青衣少年声音颤抖,他也知道接下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虽然他一生正直,洁身自好,但成年时在朋友的带领下他也看过话本子,知道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即使是男男之间他也清楚,毕竟他舅舅就好男风,他也去专门了解过。
阳麟啊阳麟,你也有今天,要猥琐地趴在别人床底听别人的床事,还是他刚有点好感、想要结交的朋友。华琅这个青年一直给他口齿伶俐但眼神沉稳理智的印象,来当小官,怕也是被迫行事,那接客他是否也是被迫?要是他们呼救,自己是否应该冲出去制止这一行为?
可是,这对花街来说,都只是皮肉买卖,自己贸然冲出去,别说是救人,可能只是黄了他们的生意,那也不好。
阳麟正纠结着,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声音,一时间,他的心脏忍不住扑通扑通地狂跳。房内脚步声凌乱,还有盒子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
“两位美人,看看,这是我新买的皮鞭,看看这成色,多好。还有这粗绳和蜡烛,施展在你们身上,肯定特别漂亮。”
阳麟瞪大了眼睛,这男的看起来竟然有施虐的癖好,糟糕,那两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岂不是完蛋了!
“哈哈,刘公子真是癖好独特,不过我有点不理解,您是天生贵人,顺风顺水,没什么烦恼,折磨我们这些下人又有什么乐趣呢?”
华琅的声音传来,清亮亮的,察觉不出一丝紧张,阳麟听着都要捏把汗了,他还可以这么冷静的吗?
“我玩了这么多小官,只有你胆子挺大,一上来就敢问我这种问题。”陈公子摇着折扇慢条斯理地说,他很享受看到那青衣小官恐惧的神色,能由里到外让他感觉舒爽,而旁边这个一脸谄笑积极的小官虽然也很漂亮,但总让他有种被看穿的浑身不舒服感。
不过,这也令他高看一眼,这样看起来有点胆子的要是被打哭了,梨花带雨的模样,应该会更漂亮吧。
“虽然我同你们是云泥之别,但出身贵族,压力也不小。你们好好地,让小爷我爽了,银子不会少的。”
阳麟拧眉,好可恶的贵族子弟,有更好的出身,不是应该更好地利用这些资源然后报销国家么?怎么能天天流连花丛,压迫底层人民呢?还这样一副嚣张气派,真要治治这人才是。
“那陈公子,您有没有听说过‘安全词’呢,为了保护我们的生命健康,这虐待也不好真的动手吧……您这么孔武有力,我俩实在难以承受,要是设置个词语,我们受不住了就这么说出来,您就放过我们一马可好?”
“呵呵,这就要问问我的马鞭同不同意了,只可惜,它不会人语呵!”
阳麟听见一丝狞笑,先是衣袍滑落的簌簌声,接着马鞭挥舞的声音想起,他攥紧拳头,心里着急,又想起华琅的嘱托不好轻易出去。
商青被华琅赶到床上放声尖叫,华琅则一边躲着皮鞭一边连连求饶。
门外站着的侍从听到正常的声音,也不打扰主人的雅兴,离开了。看到人影已消失,华琅停下步子,一把抓住挥舞在空中的鞭子,“陈公子,既然开始了,我们就陪你玩个痛快!”
陈莽大惊失色,想抽回鞭子,却发现那鞭子像被五指山压住一般动弹不得。
“你个贱人,快给我松开!”
华琅一个滑铲把男人踢到在地,双手反剪住男人的双手把他给压在身下,同时细声细气地说:“公子,您别打我们了,好疼呀……”
商青接受到华琅的眼神,下巴都要被惊掉了,他忧郁地拿起粗糙的麻绳,看着华兄一个翻转把壮实男人摔到床上,先是左右扇了两个巴掌,声音清脆响亮,红痕马上鼓胀了起来。
“贱人,你干什么!”陈莽激烈地挣扎,虽然他看着壮实,却是外强中干,内虚得很,被扇了两巴掌就眼冒金星。
“哎呀陈公子,原来您这么喜欢玩捆绑呀,这麻绳好粗,勒得人家手臂好疼!”华琅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商青跳到床上把他给捆起来。商青被华琅的声音弄得脸红,连忙跳上来,以他最熟悉的手法,先利落地把对方身上的衣服扒干净,再来一套花街里最常见的绑人手法。
为了美观,一定不能穿衣服,脱到下面只剩一片亵裤,可陈莽正巧穿了丁字裤,可以说是十分辣眼睛。在束缚的过程中,一定要在手臂和大腿位置缠出花样,还要在胸膛等地方勒到突出,手臂反绑在身后呈十字装,要紧得对方的肌肉都微微颤抖,根本动不了。
总之,就是辣眼睛中的辣眼睛。
“我只说把他绑起来,你怎么绑得这么涩情?”华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手法,都给男子整激凸了,他用气音小声吐槽,若是美人被束缚,是可怜可爱,而这恶人被绑,华琅只觉得是超大号牛蛙……眼睛会受不了。
“他们以前教我的,我下意识就……”商青本能地道歉道。
“放开我——”
“哎呀,陈公子你真讨厌,怎么还喜欢往嘴里塞球呢,人家真的吃不下……”华琅夹出细细的声音娇声道,顺便拿了团袜子塞到男人的嘴里,以至于对方只能发出些许呜呜的声音。
商青听到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华兄怎么这么厉害,又这么有趣。
“公子别打了,公子别打了~~”华琅左手捏着自己的嘴巴配音,右手拿着鞭子以极有韵律的节奏往男人的身上扫,所到之处的皮肤马上鼓起高高的红痕,甚是鲜艳。
打累了,华琅把皮鞭扔给商青示意他来接力,然后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清清嗓子。
商青起初还有些不敢,但他看到华琅那么勇敢,心里也早已蠢蠢欲动,学着华琅的模样一边叫着一边刷刷刷往陈莽的身上打,不一会儿,对方身上已是红痕交错。
在陈莽呜呜呜挣扎痛哼的时候,华琅早已拿过燃烧的蜡烛,红亮亮的蜡油闪着亮光。
陈莽本来身上痛极快要晕了过去,蒙眬中看到自己准备的道具,知道是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后悔不迭,又说不出话,只好呜呜摇头拒绝华琅的靠近。
“你往我身上加了什么,好热?”华琅娇滴滴地演着。
“我加了蜡烛油,**滚烫!”他又装作回答,专把油往伤痕上滴,疼得陈莽是叫苦连天,如滚熟的虾米蜷缩着滚来滚去。
阳麟等不下去了,听到朋友被这么折磨,还有木床吱呀的声音,伴随友人痛苦的喘息声,他等不了了,即使违背了诺言,他也要出来把这恶公子给打跑!
他一个起身爬出,抽出手中宝剑怒喝:“贼人,别再祸害别人,吃我一剑!”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华琅和商青正蹲在床上滴蜡烛,那男子被绑着已经失去知觉昏死了过去。
这,这对吗??阳麟的意识世界遭到了翻转,他原以为是小官们被欺负了……怎么会……
“说了让你别动别动,幸好他晕过去了,不然看到你我们怎么解释?”华琅把灯盏递给商青,自己走下来朝阳麟抱怨道。
“他没欺负你们,那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就晕了?”阳麟确信自己没看错,对方被五花大绑跟牛蛙似的,红红的牛蛙。
华琅眼珠一转,这次也不打算说实话。
“其实,这都是陈公子的主意。他有受虐癖,喜欢被人鞭打,可是他身为贵族公子,怎么能有这么下贱的爱好?所以,我们一边伺候他,一边还要装作享受的样子。”华琅叹息,看阳麟一脸不信的样子,伸出自己的手掌给他看,“你看,我打他使了大力气,手都红了。”
“他,他,他怎么能这样呢?”阳麟心疼地从怀里掏出一剂软膏给华琅擦上,“都是他皮糙肉厚,打起来太费力了。”
“亏你还有点眼色,我与你勉强就成为朋友吧。”华琅看阳麟给他上药,这大傻子真好骗,说什么都信的,逗他玩玩也不错。
阳麟收获了友情,关上这间荒诞的屋子,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友人的嘴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甩鞭子时跟着一阵强劲的节奏:whiplash~whiplash~[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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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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