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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去死吧。

林殊把手搭在铺好的被子上,狠狠咒骂。

a大是八人寝上下铺,房间中央有一条长桌。透过床帘间的缝隙,刚好可以俯视站在桌前的女孩。

她们是发小,是最亲密的玩伴,是高中以后每到假期聊天框就只剩下寥寥数语的朋友。她们突然之间变得疏远,最后的联系在高三毕业时彻底断掉。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突然装什么不远不近,结果现在阴魂不散地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对于温雨亭来说,林殊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跟班,是个不小心被她的阳光照到的蘑菇、霉菌。

她在同宿舍名单上看见温雨亭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同名的巧合。毕竟温雨亭那样的高材生,怎么会跟她考进一个学校?

桌前的温雨亭拨了拨头发,那股熟悉的香气立刻飘散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

她的洗发水牌子一直没换吗?

林殊身形一顿,记忆一下子被带回那个湿冷的雨季,那段尽管痛苦但是熟悉的记忆里。

这种突然袭来的熟悉感,让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正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

带着冷意的陌生感从脚底爬上肩膀,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讨人厌的家伙。

她沉着脸紧盯温雨亭的背影,却不料对方察觉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她在眼神对上之前赶忙收回眼神,怦怦的心跳声在胸腔回响。

林殊咬了咬唇,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恼羞成怒之感。

“学生会查寝!”门忽然被打开,随后尖细的女声响起,“军训不让挂床帘,你们学院新生群没通知吗?”

宿舍最里面传来小声地抱怨。推门的女生没有理她,紧接着说:“你们几个把床帘尽快撤了,违规电器该扔的扔掉,别等明天检查了给你们记过。”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甩上。随之而来的沉默没能持续多久,就被带着怒意的抱怨声打破了。

里面住的女生掐着嗓子模仿学生会女生说话的声音,把另一个女生逗得笑出声来。林殊本来自顾自套着枕头套,此时也笑的发颤,一不小心把放在床边的耳机盒拔掉在了地上。

总是在小事上磕磕绊绊的,一百遍也不知道小心。林殊在心里咒骂一声,把枕头扔到一边,认命地掀开床帘下床去找。

“你的耳机盒。”刚刚还在抱怨的短发女孩把耳机盒捡了起来递给她,“对了,我叫李宜颜,刚刚我们互相介绍的时候你还没到。”

“我叫林殊。”

“呦,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我也姓林,林希文。”林希文从床帘里探出头,头发上还挂着刘海蓬松夹。

“好巧。”林殊抿嘴笑了笑,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叫温雨亭。”李宜颜声音顿了顿,“感觉她挺内向的。”

温雨亭,内向?

林殊有些诧异,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嗯,高高瘦瘦,话很少,很文静的感觉。真好啊,什么时候我也能管住这张嘴,当个哑巴新娘呢。”林希文捏了捏下巴,把自己缩回了床帐里。

“可能是她刚来新环境不适应吧。”林殊说。

“她,有没有可能是高考失利了啊。”林希文突然间把头探出来,“我们当时刚聊起来高考分数的事情,她马上就心情不好不说话了。啊啊啊啊啊啊,早知道不该提的……”

“谁知道呢。”林殊皱了皱眉,起身下床,“我去食堂,要一起吗?”

“不了,我晚点再去。”

“我也。”

正合她意。

a大只是一所普通一本,建校时间却很老。这份古老也继承到了建筑上。学校里不乏一些苏联楼,不精美,但结实耐用,所以一直也没有怎么修缮,被勉强着用到了现在。

看起来实在是破败不堪。林殊又捡回了刚进校门时的心如死灰,看着缺砖的人行路面心情复杂。

食堂倒是很新的建筑,据说刚刚在假期重新装修不久,但外观上看起来也是朴实无华。

确实比起外面的破败情况要好很多。林殊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暗无天日的大学时光明亮了那么一点点。

她选了个排队人最少的盖饭,刚要点餐就被人塞了一手传单。

……纸上赫然写着:a校食堂排挤健康餐饮老板,不让良心商人做生意。

“同学,你吃啥?”阿姨不耐烦地说。

“哦,额……一份小份咖喱盖饭。”她刚说完,老板麻利地拿出早就热好的袋装咖喱倒在饭上。

林殊端着餐盘,一下子觉得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有了。

军训期间没发生任何改变她对学校消极印象的事,但好在室友都很好相处,让相对艰苦的环境变得没那么磨人了……如果忽略掉温雨亭不考虑的话。

她们寝室的四个人都不在同一班,军训时自然也不在同一方队。到最后她和舍友的相处时间也只有早中晚休息的那一会儿。她和温雨亭自然也没什么交集,当然,其中不乏她刻意避开的成分在。

她扒拉着自己按照惯例点的咖喱饭,挑出里面的肉类,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吃掉,抬头时远远看见温雨亭的背影。

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可怜兮兮的。林殊皱了皱眉,可怜什么可怜,她自己不也是一样单独吃饭。

可话又说回来,她本来高考失利就受打击,又住在混寝,不能和同班同学建立友谊。再加上学校宿舍环境这么差,像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家伙,肯定要难受死了。

“受打击也是……”活该。

可活该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

林殊瘪了瘪嘴,端起餐盘走到温雨亭的对面,不出意外看见对方有些泛红的眼角。

是啊,温雨亭这种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被捧在手心的人,最受不了打击,也受不了孤独。

到哪都有捧臭脚的愿意跟她一起,有从旧环境带来的,有从新环境认识的。

林殊突然发现自己再次沦为她身边称红花的绿叶之流,脸色愈发不好。

“你哭什么?”林殊皱着眉头,瞧了她一眼,随后低头继续用勺子来回扒拉自己餐盘里的饭,挑挑拣拣。

谁知道这一句安慰,对面直接绷不住,眼眶一下子湿润了。

林殊不是头一回看见温雨亭哭,但她身边没人安慰,让人有些不适应。

周围人声嘈杂,几乎淹没了温雨亭的声音:“我没事……”

她咬住下唇,还是拧着眉头,泪珠子吧嗒吧嗒往饭桌上掉。周围的人都在自顾自地做事,谁也不去管,感觉像是她的眼泪没去处了似的。

等林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替温雨亭抹掉了半边脸的眼泪。她烫到似的收回手,两个人相对而沉默。

温雨亭怔住,眼神挣扎,她把手搭在盘子上,似乎想要离开。

但最后还是没能站起来。

林殊把眼睛瞥向一旁,有些不耐烦。

她想起自己难以适应时,不安全感顺着身体爬升,但她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时候,也想起同样是心情不好,她自己一个人一天一天挨日子的时候。

多好,温雨亭这样讨人厌的性格,这样看不出人脸色的家伙,怎么能有人不用她求助,就自己过来陪她呢。

为什么努力看人眼色,努力不得罪人的自己,连一个求助的人都没有呢?

为什么她连哭起来都那么漂亮呢?林殊心里面升起一种恨不得说出伤人话语的冲动。诸如,“矫情什么”,还有“在外面这么哭不觉得自己丢人吗”之类的话。

但反正到头来没能说出一句来,就安静地把饭吃完了。

林殊还是忍不住发难:“王怡桐她们和你还有联系吗?”

一句话戳到了温雨亭的心窝子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狗血,高考之后仿佛天都塌了,曾经十七年的童话世界一下子坍塌下来,现实露出它扭曲的面孔。

爸妈早就在闹离婚,只是瞒着她,怕她高考不顺。可笑的是正当高考第一天的晚上,桌上爸爸的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而这条消息的来处,正是王怡桐的妈妈。

那天她脑子一热,直接去找父母理论,家里吵得不可开交。

温雨亭一直以来没能和任何人说出这些事。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也因为这些事太难说出口了。

更因为东窗事发后,父母离婚,她家里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但传成了另一个版本。

早就离婚的前妻纠缠前夫,为难现女友和孩子,只为了讹诈财产;还有人传她妈妈早就出轨的。

“我……”温雨亭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现实像一股黑暗的洪流将她淹没,从事情的起始到现在,没有一件她能决定的事,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多嘴,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一直忽视她的妈妈彻底不要她了,关心她的爸爸出轨了,朋友们只是想一起出去玩。她的沉闷来得突然,没人能理解,也没人愿意深究。

王雨桐深感歉意,然后参加了她的妈妈和温雨亭爸爸的婚礼。

温雨亭颤抖着嘴唇,不知怎么的就都说了出来。

林殊骂了一声,看着哭得说不清话的温雨亭,几种情绪不断交织。

你也有今天。

烦,哭什么哭。

你活该啊,你把我在最需要你的时候疏远我,你现在这个样子活该。

我明明那么在乎你,你却要去在乎别人,现在被扔掉了,活该啊。

你觉得像普通朋友那样支持我就够了,然后把我抛到一边自己难过,你就可以独善其身了吗?

我早就和你说了,王雨桐就是个大**。

但是你不信,还要我有点边界感,别掌控欲那么强。

“食堂里一股饭味,出去说吧。”

林殊抱住胳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早秋的晚上陪她最讨厌的人在新学校的小操场,AKA约会亲嘴圣地闲逛。

并且,显然的,这个闭着嘴走圈的傻瓜完全没有发现她已经驱散了多少对热吻的情侣。

真讨厌,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居然不是和恋人一起,而是和这么个无聊的家伙。

夜风冷冷,轻易吹透衣衫。

林殊瞪了一眼浑然不觉的温雨亭,眼神顺着侧颜的边缘线游到高耸的鼻梁,最后是嘴唇。

她的嘴唇又抿起来了,又想起了什么委屈事,要大哭一通了。

温雨亭的长相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温软,非要说,还带着一丝清冷。闭口不言时看起来生人勿近,一张开嘴又变得亲和力十足起来。

真是讨人厌,虚伪得要死,林殊想。

那样一个富贵的家庭,却还是装作一副和她们这些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样子。

每天和她们混在一起,根本不知道那群人是因为她优越的家庭才狂蜂浪蝶一样扑上来。

现在看明白一切,又跑来找她哭。

林殊低头看向在她肩膀上掉眼泪的温雨亭。

天真的要死,恶心,恶心极了。

真讨厌。

周围的情侣绵绵细语,只有温雨亭和她之间沉默不语,莫名的情绪在其间流动。

林殊抿了抿嘴唇,看向别处。

可能这就是侵入性思维吧,亲温雨亭?想想都恶心。

“有点冷了。”温雨亭抿了抿嘴,“林殊,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林殊刚有点软下来的心马上冷了回去。

她是温雨亭的一条狗吗?说扔就扔,说唤回来就唤回来?林殊声音冷硬:“你想多了。军训那么累,空闲时间都在睡觉,哪有时间聊天。”

林殊本来以为她会继续追问,但没想到温雨亭只是小声说了句,“回去吧,太冷了”。

不继续问了,是终于觉得之前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很过分了吗?

她这样一个虚伪的人,一旦发觉对不起别人,让在乎的人遭受了煎熬,马上就要自我谴责。

就让她自己难受去吧。

林殊说不清为什么,不是一般地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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