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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紫靛青绯

无常在房间躲了半天,也不敢过去见蓝兔,好容易天黑了,就想从后院趁机溜走,刚出了门,就又被侯青堵在楼梯上。

“怎么又走了?你就真不待?”

无常点点头,小声地交代,“夫人在这,我就不待了,”

“为什么?你怕她?”

侯青靠在门框,不正行地,无常嗔恼地瞪着他,恼怒他知道还非要提这一茬,“我怎能见夫人?她见我,我咋跟她说嘛!”

“她早知道了。”

无常突然就憎怨地捶了他一拳,“你告诉夫人的?他们夫妻聚少离多,夫人更没见主子临终,不知心中如何痛苦呢,再见我,不是平白揭人伤疤!不是拿刀在夫人心上扎?”

这一捶倒让侯青有些愧疚了,他揉了揉胳膊,嘴上还不饶人,“她反应还没你大呢,算啦,蓝兔是个奇女子,她有她的生活,没了丈夫也能好好的活,倒是你,你样子比她还不如,离了谢瞻,你活不下去?”

无常愕然,才将包裹递给侯青,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给别人眼里这么个形象了,恐又污主子名声,才压下不忿,“我看看夫人去。”

侯青就提了包裹到屋中,拆开,见两件素衣,一把匕首,衣物里还夹有一个小瓷瓶。

他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个药?

——

无常轻轻地敲了门,客房内立刻就传来声音。

他走进去,蓝兔已经起来,面容憔悴,一只手系着袖带,不方便还硬是要系。

他晃着手晃着,又搁下,其实他只是想趁着蓝兔昏睡,看一看,然这清醒着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蓝兔顺着他的心意,搁下手,和颜地说:“小哥儿帮我系一下吧,”

无常听话地过去,系好才见蓝兔盯着他素服,不眨眼睛。

无比糟心,可能还略微有指责。

他心一凉,跪在她面前,谨小慎微地求着原谅,“夫人,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主子 。”

“你起来,”

他不起,蓝兔用伤手搀了他一把。

“是他注定的结局,我不是怪你,我是心疼你。你与子复我自不必说,他不在了,最疼不过你。”

无常摇摇头,站着,也悲凉如秋。

“什么时候的事?”蓝兔再和颜一问,

“九月十二,”

听了之后蓝兔点点头,抚了抚他的发,“也算过了三十五岁的生辰了。死就死吧。葬在哪里了?回头我有空了,我看看他去?”

无常又哀痛地低下头,“没葬呢,要回梨泉山庄。”

蓝兔想起什么似的,止住脚步,回头交待:“回来在后山种几株桃树吧,哪儿都是梨花,白茫茫的不好看。”

无常听得句句诛心泣血,不知该作何种安慰,也不如蓝兔一般洒脱释然,然而蓝兔已经拿起剑,如常一般,“自此你该为自己活,死去的人再无第三次机会了。”

无常重重地点头。

——

送蓝兔扬鞭策马,无常终是收了回来目光,落在水车上站着的青衣侠士身上。

“下来,把我东西还给我。”说话的调跟吵架的样。

侯青利落干脆地翻落到他面前,把他的包裹提溜给他,“走吧,走吧,白眼狼,没良心,怎么到处是惦记你人,就唯独不记得我的好?”

“你哪好了?”

侯青被问得语塞,哑然也说不上来,就知道他是惦记先前的缠葛了,“很多都是对谢瞻的,跟你没关系。”

“那就是对我不好!”

无常说着,静静心神,不再说些嗔话,“侯大侠,你们都是大侠,江湖不平,我跟着你也是累赘,我便走了。”

侯青心内焦急,便将他整个都扯着,不肯松开,“看吧,我就是在你心里是最末最次的了,什么人的东西,你都留着,就我没有。”

无常看他满面不甘,就顺势就握了握他的手,“那你也送我个东西,我以后也拿着你的东西怀念?”

“不要,现成的人在你跟前不好吗?不管你以前怎样,以后就都是我。”

无常羞恼,挣开他的手,“真霸道,连皇帝都没你狂呢,亏得你是大侠,”沉默了会,又说,“你真喜欢我?”

对方点点头。

无常上前一步抱对方的腰身,眉眼弯弯,讨巧地说:“你要是真心喜欢我,你帮我做一件事。也唯有你可做得成。”

这句话让侯青心中猛然一紧。

他是知道这人别有目的了,原来在这等着呢,不然这人就直接去梨泉山庄把谢瞻给埋了,何苦来走这一遭?惹他注意?

他不安,眉毛赫然皱成一团,“你可不要趁火打劫啊,我不干坏事!”

无常拧了他的肉一把,笑容蓦然下去,冷清一片,“不愿意就算了。”

侯青赶忙说,其实无常没什么心思,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也愿意顺着他,于是他说:“愿意,愿意,你说吧,你让我干什么?”

“你知武陵教原先有一块令牌,能令天下众徒,主子不在了,这令牌就落入江湖贼人之手,以后再让武林血雨腥风怎么办,你帮我拿回来。”

侯青笑笑,“原来是这么个事?一块令牌罢了,还能掀起什么浪?”

“虽是死物,只是信念寄托所在,武陵教见着就必须听令行事,怪就怪你们只把魔教头子杀了,没有一网打尽,留的是祸患。往日我主子病得不轻,就凭着一口气,以驱使众门徒,不正是令牌给你们找的麻烦?”

侯青听得恶不憎的,老早之前他也没听说过这个呀,看来那魔头老子也不没那么信他,“还说我们坏呢,你看你。”

无常扬起脸,“我这是讽刺,你都没听出来?”

侯青咧个嘴角,了然于怀,弯身亲了他一下,“知道,知道。”定是谢瞻那人坏心搞出来的,哼!死了倒让别人给他收拾残局。

可既说定,便辞别了紫云剑夫妇。

两个走了半天,也没什么消息。

山青水绿之间,十月底秋凉,途径闲云山。

晨钟暮鼓,落叶纷纷。

侯青本就抱着龌龊的心思,一路上领着无常幕天席地做了不少好事,到了和尚庙,无常因羞赧,死活不肯两人处在一块,离得远远的,山都要隔了一座。

侯青快要被他笑死,不过无常过于正经和庙中方丈住持盯他盯得过于严肃的样子,因着还要借住几晚,便也不能过于肆意妄为,扰了清修之地。

这一离,隔日夜晚,就不知从何处来的贼人,闹出了动静。

侯青因由习武的机警,在贼人踩碎一片砖瓦之时,已然拿起剑来,迎了上去。

佛殿里头,横七竖八,和尚们也不知有气没气。

他慢了一步。

念着无常,才又去寻他,

青光剑将月影切碎,夜风吹在侯青的脸上,凉得瘆人。

空僻的山中禅房,皎月之下,侯青焦躁地喊了一声,越发觉得世事不禁捉摸,到处是纰漏。

“常洛宁!”

侧墙跟下,无常低伏在地上,身边有一个蒙面贼人,听见喊声,无常气力不足 ,没应,恍惚迷离地瞅了瞅四周。

就见侯青已经踱步过去,转了转青光剑,指着人,“你是谁?”

“敢动我就杀了他!”那人手掌作了个向下的动作,又改换成攥发,将无常半扯半拽,拖起来,再摔在地上。

无常痛不堪的哼唧了下,侯青看得心疼不已,他不确定他伤到哪里了,“放开他!”

蒙面的贼人无言,再踢一脚,无常翻了翻,被踩在脚底下,手中泛蓝的剑,欲往他心口上扎。

无常不顾疼痛,抓着贼人垂落的褂襟,目如死灰。

“……你要杀我,我认了,求你……别祸及旁人,林寒……”

难怪他不挣扎 ,原来是旧识。

侯青瞅准,净心掌出击时却落了空,没能将那贼人力气卸掉,然而好在将人逼退了两步远,得以护住无常。

夜风呼啸,那人见此,也不必隐瞒了,便扯掉围面的布,露出年轻人冷峻的面孔,嫌恶地盯着无常,“真是小瞧了你,祸害了一个又一个!”

侯青旋即收掌,将无常扶起来了后,扭头就向林寒,怒骂道:“他是你们梨泉山庄的人,你也动手打他?你主子一死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就开始内讧是吗!真是枉费谢瞻苦心孤诣,一份残躯还能降得住你们!”

林寒被说得怒目圆睁,“哪来的姘头多管闲事!这是梨泉山庄内务,与七侠无关,趁早滚!”

“连累了师父们,便是魔徒,人人得而诛之,”侯青便将举剑欲刺,林寒并不退让,无名剑破影而出。

只是刹那拐了个方向,朝着无常刺去。

侯青自己轻巧地就能闪躲过去,却见无常,晃悠着,呆滞着,剑刺时又直直往剑上撞去,不躲半分!

他心凉半截,风影晃动,乍然无名剑扎在了左心口。

掰扯着剑,侯青便倒地半跪,呼吸急促着,血呼刺啦啦地奔涌着。

林寒并不说话,恶劣地瞪着眼,再把剑猛得一抽,侯青疼得龇牙咧嘴,摔倒在地,意识不清,刺伤让他身体都麻木了些。

无常惊惧极了,蓦然跪在地上求饶,“林寒,对不起,你杀了我吧,侯大侠他是无辜的!”

林寒厌恶地瞥见了他一眼,沾血的无名剑就贴在无常的脸上,“贱不贱?你对我抱歉什么?一个两个,你还真是多情呐!护上了?都是因为你!方祁哥,这剑是主子给他的,可如今,在我手里当烧火棍了!”

无常满面羞惭,竟不知如何说了,“我…我…我对不起他,”

剑在他脸上轻巧地划了两道,力气又克制着,“你是对不起他!方祁哥本来是堂堂正正的侠客,都是你,你引他入歧途,害得他失去胳膊,可你又离他而去,你跟七侠搅和在一起!主子面前你装得乖巧,一离他,你就如此没心吗!”

无常百口难辩,泪如洪涛,“对不起,真的,”他往前膝行了几步,贴向无名剑,冰冷的剑刃映射出他惨白的脸色,眼中哀求,“主子已死,我本就无心活着,若是我的命能求你原谅,你拿去吧,林寒,你杀了我吧!”

林寒望见他眼中的痛苦,赫然震动,方才的气势再也汹涌不起来了,无名剑顺势跌垂,“方祁哥……他遁空门了……我宁愿——我宁愿他在山谷守着碑林,等着你,我也不愿意他心如死灰!尸体一样地活!”

无常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潸然不知心在停滞了。

林寒如一阵风一样来,走时,或者是方才的魔徒指责过重,他给自己辩解了几句:“闲云山的和尚不是我杀的!我追着人来,没想到会见你,人也没追到。你不要再回山庄了。”

无常静沉地坐了会,待半刻后,才想起侯青还有气。

——

胸腔疼得像漏风,侯青气急败坏地睁开眼,他晕的不是时候,想着要是无常就这么死了,也忒不值当了。

见着人,眉骨绰约,面如皎月,一抹愁绪似在眼中,半点不见波动。

他翻腾着身体,急性子试图坐起来,被无常按在床上,“睡着吧,主持师父说要休养。”

指骨冰冷,侯青心口直颤,只是伤口裹得严实,衣服都没穿。

“你好吗?”侯青焦躁地问,然而就意识到,他一贯恣意,可一见着他,就被牵住了心神,机敏灵巧也全没了,脑袋生锈转不动。

无常淡霭如烟,一丝情绪也无,不应,手中却还温柔捂着,“药在炉子上煨着,我给你端来。”

侯青忧虑地点点头,眼睛不舍移开,总归是他自己的事,也不便多问,他看着出门的无常也知道,与他在一块,实属是脑袋瓜子一热,见他那时候又野又倔又惨,直蛰得他心血沸腾。

他不是楞头青,也不要求他心中只有他一个人,只是,也越发觉得,那些人都是混蛋,只有自己能护得好他。

——

药汤冒着热气,清冽的味道飘散着。侯青鼻尖微动。

“这什么药?”

苍天良心,他只是随口问了问,寺中都是苦修的和尚,好药肯定没有,他不定得费多大功夫弄来的伤药。

“怕有毒吗?”无常泠然如雪壑,一口气喝了半碗,“有毒先毒死我,你看着!”

侯青蓦然一怔,支起身体,抢过药碗喝了,裹伤的布条上,突兀就洇着不少血。

“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火……”

侯青好好地安抚着,“别说,去找点东西,重新给我裹一下吧。”

无常,睫毛颤了颤 ,终是面容无动于衷地再出了门。

——

师父们慷慨,两个人在闲云山过了一两个月,有师父去镇上买东西,便给侯青带副药,交给无常熬着,也不要钱。

两个人只是千恩万谢,随身的银钱还是捐了香油。

十二月,白雪封山。

“令牌……可还找了?”习武之人,到底身强体健,不稍月余,他早有下山的打算,只是无常,过得如世外桃源一样岁月静好,他也不忍再引他入尘世。

无常摇摇头。

何况,那林寒用的什么剑不知怎么伤了他,内里隐约不好,举剑时,气力也竟像少了一截。

他得去药谷看看。

再不舍也不行,将担忧讲与无常听,后者面如雪堆,无情无绪,只点头,也不言语。

自那以后,无常便吝惜说话。

“我不是离你而去,我去药谷看看,若安生了,我就来找你。”

无常不言,点点头,澄澈如水的眼眸果然蓄出泪。

侯青心一悸,指腹扣住无常的脸摩挲着,“不要让任何人扰乱你的心,我也不行,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想要谁,就要谁!就算你不愿意跟我在一块儿,我也绝不会逼迫你,阿宁,你要为了你自己好。”

半晌无声无息,侯青欲走,被无常扑了满怀,“对不起,对不起,”

他觉得阿宁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平常那些小脾气都无伤大雅,甚至更得他的心。

雪停之时,侯青拿了青光,往山下去。

朔雪之中,人影如鬼魅,白的雪与黑的衣,如面团上的芝麻。

侯青奋战,净心掌却也如面团搅软无力,力竭,曲剑支撑着。

到近处,眼不晃动,才看清。

“侯大侠,多日不见,你连我的门徒也打不过了。”

侯青低头缓气,前因后果,前尘旧忆,刹那也想得七七八八了。

“阁主当日没能杀掉欧阳虹,便找我来下手吗?”

“不是,是教主有令,诛杀叛贼。”

——

米娜桑哦哈哟,突然诈尸了也没关系吧?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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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紫靛青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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