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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承乙女】【稿件】世界中心承太郎先生

·伪骨科预警,设定妹是荷莉养女

·秉持承太郎为世界中心的日常向中篇,含仗助君(友情向)

1.

承太郎先生拿到了新的研究课题,回归大忙人的行列。虽然他细致地给我讲了个概要,但他的学识之广之深实在超出了我一个高中生的理解能力范围。

天才和普通人的差距,大概比承太郎先生和安杰罗岩的距离还大。我不舍得找借口走开,遂盯着承太郎先生的脸看。

我走神还不到一分钟就被承太郎先生拆穿:“从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

承太郎先生可算说错了,我看出来了英俊潇洒,气度涵养,隐藏在人类躯壳下的无敌。英俊被我下意识放在第一位,所以我不好意思讲出来,怕承太郎先生觉得我以貌取人。

我羞愧地低头,哪怕不是因为承太郎先生以为的原因,他也已经认为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原谅了我。

很少有人觉得承太郎先生温柔。他们都说承太郎先生强大、可靠,值得信赖,偶尔再加上一句脾气不好。“硬汉嘛,都是这样。”可我和荷莉妈妈总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即使和他长久对视,也未必能看出来的不动声色的温柔。

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承太郎才像肉骨凡胎。也许他战斗的时候也像,下次我一定要从仗助君嘴里撬出来。仗助君什么时候这么会保守秘密了?他自从和承太郎先生外出狩猎回来,就以“和承太郎先生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自居,明明认识承太郎先生的时间还没有我的长。

承太郎先生转身从酒店房间的小冰箱里拿出两块蛋糕,看着甜片店附赠的一根勺子犯了难。

“承太郎先生什么时候买了蜂蜜橘子蛋糕?我可以吃一块吗?”

他点点头,把塑封的勺子递给我,自己则从茶杯取了汤匙来用。

我瞧承太郎先生用的杯子也雅致,勺子也高贵,笔记本也像是被学神保佑过。看到承太郎先生用的什么都觉得好,未尝不是一种毛病。

“连吃带拿。”承太郎先生虽然这么说,语气却不含指责的意味,还把新买的笔记本推近了一点。

“给我了?不会要回去?”

“都给你了,我要回来算什么?”承太郎先生正等待着我的视线,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和妈妈商量过了,她同意说给你开一张副卡。这样你买东西方便,不用总是等我有空。支出账单我会按时查看,合理范围内的我不会干涉你。”

“既然刚要过承太郎先生的笔记本,就不要承太郎先生的钱了。”反正和仗助君打柏青哥的钱都够我花很久。

我把第二句话藏在嘴里,不是因为想保守和仗助君的小秘密,而是要维持好孩子的形象。

而且我希望能够有借口麻烦承太郎先生。选定路线、逛购物中心、讨论商品材质、预计使用期限,顺手购买备用品……我学习之外的生活,正是被类似的细节所充满,才不显得那样枯燥,才被他们的陪伴与爱撑得丰盈起来。

我也不用担心必需品不够用,荷莉妈妈和承太郎先生早就替我买好了。至于那些偶尔冒出来的,想放纵或者奢侈一下的念头,我可以忍耐。学会忍耐,就可以离承太郎先生更近一点。

2.

没多久我就后悔了。金钱让我和仗助君折腰。向露伴老师折腰。

众所周知,承太郎先生解决完困扰小镇的案件后,不是在酒店里修改论文,就是在海边做研究。

我不能总是找借口去打扰承太郎先生,于是去海边等待承太郎先生的身影刷新就成了最优解。虽然和仗助君相约偷看承太郎先生捕捞海洋生物,但我们绝不是跟踪狂!

“你们不是,谁是?”露伴老师托着摄影机,轻蔑地说,“跟踪狂还成群结伴,我都能以你们为主角画新的短篇犯罪漫画了。”

露伴老师并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事情起因是我们都认为摄影机对夏天来说不可或缺,就算拍不到承太郎先生,拍拍海鸥和被冲上岸的海葵,尤其是拍下露伴老师为了画出被海葵蛰的真实伤痕而亲身上阵的惨相,非常有纪念意义。

事发时仗助君就在旁边,他幸灾乐祸地挥舞着手复述事件经过:“我主动要帮露伴老师治疗,他还不愿意!难道要我求他让我给他治疗吗?既然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就去医院好了!”

第二天仗助君就找康一君借摄像机,因为他的小金库被乔斯达先生挥霍一空,打柏青哥赢下来的钱用来和亿泰开小灶了。

康一君也想帮仗助,可是他刚给狗狗买了零食罐头和飞碟玩具,自己也囊中羞涩,于是去找露伴老师借。露伴老师常年在脖子上挂着摄影机招摇过市,抓拍到别人出糗时后的得意表情,深深地刻在每个受害者脑海里,其中就有康一君。

这样一来,康一君充当了仗助君和露伴老师的中间人。两人没当场打起来已经算是为杜王町的和平做出了贡献。

其实仗助君已经算得上卑躬屈膝,只是露伴老师太擅长得寸进尺。他不仅嘲讽了仗助君的体重,还瞟了我一眼,夹枪带棒地说怎么又来了个喜欢承太郎的,“喜欢承太郎的要排到法国去了吧!”

露伴老师像会读心一样,虽然后面仗助君揭露了他的替身能力,并为露伴老师用替身能力欺负普通人忿忿不平。

我和仗助君不可战胜的革命友谊在露伴老师的打压下愈发坚不可摧。等等,露伴老师要在反派的角色上定型了吗?

不必说,露伴老师不仅拒绝借我们摄像机,顺带把我们两个大肆嘲讽了一通,还在海滩上采风时“偶遇”眼巴巴望着海岸线的我们,若无其事地给游客来了几张特写。

趁露伴老师和游客友好交流的功夫,我和仗助君眼不见为净,跑去公园溜达了。

我问仗助君对我喜欢承太郎先生是什么看法,我本来想委婉点问的,可惜我还没学会像承太郎先生那样不动声色。

仗助君拍拍我的肩膀,爽朗地说:“喜欢承太郎先生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不如说所有人都应该喜欢承太郎先生!”

看到仗助君比我还过激,我着实安心不少。

“其实我能买摄像机,我们不求露伴老师了。”我想起承太郎先生说要给我开副卡的事,“我去问问承太郎先生!”

3.

承太郎已经开好了卡,只是在等我拿。他看我欢喜,表情也从盯着论文的愁苦转为柔和。

“多买点吃的,别饿着自己了,最近请仗助吃饭,他总要多点几个菜,大概在长身体。我才想起来你们差不多大。”承太郎觉得自己说得太快了,语速放慢了一点,“自助我就带他去吃了一次,吃饭狼吞虎咽不好。你想去的话,下次我也带你去。”

我心里泛起微妙的嫉妒感,明明我先认识的承太郎先生。

而且“吃饭狼吞虎咽不好”什么的我才不会信,荷莉妈妈跟我透过承太郎先生的底。虽然有一点点,我保证只有一点点损害承太郎先生在我心中完人的形象,但是没过几天又觉得可爱。觉得承太郎先生可爱,简直大逆不道。

我认真听完承太郎先生的教诲,他好像也没料到自己会说这么多话,说完后才意外地看着我。

我等了承太郎先生很久,他也没有开口,我才试探性地问:“那我走啦?”

“别忘了带上门。”承太郎先生没有站起来送我,只是拿另一个笔记本遮住了半张脸,“路上小心。”

卡里的余额远超买摄像机的预算,承太郎先生还说过每个月会打入新的数目。我捏着薄薄的卡,还没明白金钱的腐蚀作用,但是也不远了。

我和仗助君回合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龟友百货买摄像机。虽然不能和买下一座山的露伴老师比实力,但总算不用看他脸色了。

仗助君扬眉吐气,和露伴老师互拍丑照打印出来再删掉也乐此不彼。亿泰很乐意陪仗助君吐槽。我把承太郎先生的照片裁剪放大,原片则分享给荷莉妈妈。荷莉妈妈大概打电话和承太郎先生说了他在照片里多冷硬,后来某次拍照,他似乎朝摄像头笑了笑。

有钱之后的生活一步登天。圣日耳曼面包店的新品小面包?吃一口。意大利亚料理店定制菜单?也尝尝。杜王町大酒店的牛舌……承太郎先生会请仗助君吃的。

仗助君没察觉到我古怪的语气,他正心满意足地靠在长椅上,说明天中午的午饭要和亿泰来吃。

饭后要散步消食,这是荷莉妈妈教我的。她喜欢沿着林荫路散步,哪怕知道承太郎先生极低概率会答应一起走走,仍然每次都会问他。

夏天在室外散步太热,我就和仗助君去了商场。

仗助躺在按摩椅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最近天天在外面吃饭,有被包养的感觉。”

我拿着钱包的手微微颤抖:“是吗?我花了很多钱吗?”

“比起我的生活费,应该算很多了吧?”仗助君想到母亲,抱住了弱小无助的自己,“老妈要是知道我天天下馆子,肯定要说我骄奢淫逸。”

我不知道是在对仗助君说话,还是在安慰自己:“我没有要瞒着承太郎先生的开销,承太郎先生看完这个月的账单自有定论。”

仗助君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才挤出一句:“可恶啊,我也想花承太郎先生的钱!”

仗助君好像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论辈分的话,应该是仗助君给承太郎先生钱吧?”

仗助君立刻从按摩椅上跳起来:“竟然要我给承太郎先生花钱!我也不是不愿意啦,但我的钱包,承太郎先生看到了一定不忍心,没错。”

仗助君自我安慰的模样着实可爱。我在承太郎先生过问账单的时候也毫不心虚,甚至生出了为仗助君的茁壮成长而花钱的使命感。

“不能太宠着仗助。他有自己的母亲,要是他的母亲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算了,没事,你继续做自己就好。”承太郎先生的手指从账单日期处滑到最后一行,仿佛想到了什么,“花销我会让老爷子报销。我们想补偿他,他反而不愿意接受,也不想深谈下去。”

“同龄人更容易聊到一起吧。”我在承太郎先生沉沉的目光中小声补充,完全没意识到承太郎先生说过类似的话,“总之没有差很多。”

4.

我自觉在承太郎先生面前完美控制了情绪,在以沉着姿态邀请承太郎先生的路上又进了一步时,由花子给我递来了应援信。本人没发现,但是仗助君的朋友圈已经人尽皆知。

仗助君对天发誓说保守了我的秘密,顺便做出了露伴老师嘴一点也不严,一定是他透露给康一君,康一君又在和由花子约会的时候不小心泄露的推理。立志当警察的仗助君,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康一一定没法招架住由花子的盘问。”仗助君言之凿凿,“不过我想到由花子,心里也有点发毛,更别提康一君啦。”

我读完了信,松了口气,觉得露伴老师泄密也未必是件坏事:“她人真好。”

仗助君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欲言又止:“啊……那个……喔……嗯。”

“?”

仗助君好像瞟到了危险人物,生硬地转移话题问:“美国那边的高中快开学了吧?承太郎先生应该很看重你的学业?”

“承太郎先生帮我申请了交换学习,等他回去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去。”我把学生证件亮出来,“龟友百货的衣服是不是开学季打折来着?我要去给由花子买礼物,仗助君也一起去吧!”

我对仗助君放假期间也穿校服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我的再三劝解下,才答应买一套居家休闲服。

可是他从换衣间出来,脸色沉重,我问了好几遍,他才扭捏地回答说,尺码小了。

“那就换大一码的?”

“我一直是这个码数。”仗助君按住了我掏卡的手,“就买原来的码数。”

“可是……”

“我要用它督促自己减肥!”

“我觉得仗助君不需要减肥。”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露伴那家伙的话,但是我的体重确实超过了很多同龄人,连老妈都说我胖了……”仗助君悲痛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偷偷观察着我的反应,“你真的不觉得吗?”

“一点也不。”

仗助君松了口气,把宠爱自己贯彻到实处:“售货员小姐,麻烦帮我换大一码的,谢谢!”

我把卡递给仗助:“荷莉妈妈来电话了,我去接。”

荷莉妈妈没说什么重要的,只是关切地嘱咐我早点回去,夏令时结束,天暗得早了。后面一句总像承太郎先生会说的。

“需要承太郎去接你吗?他改论文肯定也闷,散散心对他也好。”

“不用麻烦承太郎先生啦,仗助君说送我到酒店门口。”

我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被蚊子盯上,于是摆手驱赶,赶完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我看看通话界面显示的通话时长,又看看空荡荡的手腕,不由自主发出哀鸣。

5.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更奢,我还没做好心理建设。

上个月月末的时候打印账单,发现确实不小心花多了。承太郎先生温和地提醒我要节约开支,原话是“不能养成奢侈浪费的习惯”。

今天手链掉了,更是雪上加霜。我想买个一样的补上,然后发现网站上显示的同款要一百万日元。

我和仗助君先去前台挂了失物招领,再沿着今天逛街的路线分头搜索。仗助君抓到每个路人都要问几句,还琢磨着去康一君家把他养的那条狗给抢来,就差去露伴老师家求他了。

可是我们忙活到天黑,连见过手链的路人都没找到。

“坏掉都比丢了好。”仗助君陪我坐在长椅上,安慰我说,“如果有碎片的话,我都可以用碎片复原。”

仗助君的话没起到安慰作用。眼前的垃圾车轰轰驶过,哪怕里面不一定有我的手链,我的心也静静地死了。

仗助君小声问:“这件事,要瞒着承太郎先生吗?”

我叹了口气,想到荷莉妈妈蹲下来,给我戴上手链时的温柔神情,和冷漠地站在一边的承太郎先生。那时候她还没有决定要收养我,在他们离开之后,我盯着手链看了很久。我对它的价值一无所知,只是隐隐觉得它系着我一生的命运。

后来被收养、入学,学着融入家庭,在荷莉妈妈的陪伴下读了各种书,学到了命运不会系在渺小的事物上,可这种印象始终印在我的心里。

仗助君看我越说越难过,索性把自己的伤心事拿出来安慰我。可惜他不擅长安慰人,还把自己也讲难过了。我们两人无语凝噎,抱头痛哭。

承太郎在一旁默默看着,适时递出一方手帕。我以为是仗助君给的,接过手帕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视线清晰了,才发现承太郎先生才是递出手帕的人。

仗助君在豆豆眼和星星眼之间自由切换:“承太郎先生竟然随身携带手帕,学习!”

我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努力止住哭声:“承太郎先生怎么在这里?”

他言简意赅地说:“散心。”

他看了看我,向我伸出手,和星星眼仗助问了几句话,仗助君一个字不漏全交代了,最纯良的犯人受审也没这么实诚的。

承太郎先生牵着我的手,走得不快。他在等我不规律的呼吸声完全恢复正常。

“你不用哭,我去问问母亲在哪里买的,再给你买一个。”承太郎先生顿了顿,“如果非要哭,为本能做到而没做到的事哭,为本不该做而做了的事哭。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明白,我们把你带回来,就是为了你难过的时候不至于孤身一人。”

我按下想要投入他怀抱的心情,虽然这样的心情让我心脏发痒:“不只是钱的问题,荷莉妈妈送给我的礼物有很多很多,但它是最特别的。”

“我会解决的。”承太郎先生摸了摸我的脑袋,一句保证就抵得上千言万语,“记得冷敷眼睛,别太早睡。”

我消沉了好几天,仗助君拉着我去意大利亚餐厅,要主厨做振奋心情的菜,主厨却说他的菜只能改善机体功能,给我做了治疗熬夜的套餐。

仗助君吃着他的那份,不满地抱怨起露伴老师:“我都那么低三下四地求他了,他还是不肯写一句话!就用‘有损故事的真实性’来搪塞我!下次再见到他,我一定装作不认识,掉头就走!”

承太郎先生也不擅长安慰人,他的陪伴虽然让我感觉安心了点,但是我一见到他,就想到荷莉妈妈,然后想到手链。我竟然有一天会逃避见承太郎先生,我自己也没想到。

我中断出门的第三天,承太郎先生就敲门要求我出去和仗助散心。他强硬的态度很少见,好像我要是不出门,他就要破门而入,把我提溜出去。

我心不在焉地和仗助君在沙滩踱步。来沙滩也是仗助君提议的,我去哪儿都无所谓。

仗助君兴奋地指着海面:“看,有什么飞过来!”

海鸥把原来的手链衔了回来,只是态度不太好,直接丢在了沙滩上。仗助君比我先一步捡起来,用我看不见的替身把手链复原到完好的状态,脸上的惊喜和欣慰都快溢了出来:“现在开心了吧?”

我愣愣地接过来:“好像之前大热的玩偶也被海鸟叼走过。”

“是吧!”仗助君抱着胳膊,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也觉得它们很可爱,不过老妈说钱从我生活费里扣,我就算了。以后工作了我想买什么买什么。”

仗助君撅着嘴嘟囔的时候,承太郎先生拎着纸袋走了过来。他不用开口,我已经猜到了袋子里是什么。承太郎点了三份点心,他自己的那份也给仗助吃了,还说不饿。

“既然找到了,我买的就是多余的了。”承太郎先生望了我一眼,又低下抿了口茶,“你想怎么处理?”

“我听承太郎先生的。”

仗助君刚吃完就热情发言:“我完全赞同承太郎先生的意见!”

我笑着提醒他:“承太郎先生还没有发表意见。”

承太郎先生把袋子推近:“如果还怕丢了,就戴新的。回家之后,母亲会帮你把旧的收起来。”

晚上打例行电话时,我才从荷莉妈妈口中得知,我发现手链丢掉的时候,不小心挂断了电话,正在附近散步的承太郎先生闻讯赶来,发现我和仗助君抱头痛哭。

荷莉妈妈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承太郎先生在这边轻轻点头,好像能被看到一样:“我找到她了,她没事。”

电话打完了,承太郎默认我完全听进去了,不用他再多说什么。

承太郎先生没等到我主动告别,把刚拿起来的笔记本放下:“想说什么?”

“我想把卡还给承太郎先生。”

“为什么?”

“我觉得我没有用好这张卡,只顾着和仗助君吃喝玩乐,连重要的东西都没保管好……”

“给了你的东西,我不会再拿回来。”承太郎先生语气温和而坚定,“还有吗?”

我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他,他的眼里似乎隐含着一种期待,但不像仗助君那样闪亮得无法忽视,而是建立在宽容之上,好像在说:“不懂也没关系。”

我不愿辜负承太郎先生的期待。我深吸了一口气,把他今天的每句话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试图找出他的暗示。

他的某句话在我眼前闪过,我迫不及待地问:“承太郎先生,我想把旧的手链保存起来,您能为我戴新的手链吗?承太郎先生送给我的东西,就像海豚之于大海,一点也不多余。”

“还是大海之于海豚,更恰当些……”

我听着承太郎先生发表海洋学阔论,从已经灭绝的古代鱼举例到他最喜欢的现存的海豚,但是那些知识只是飘过了我的脑子,因为我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所以呢?承太郎先生会给我戴吗?”

6.

康一喝着饮料,问正在练速写的露伴老师:“不是拒绝仗助了吗?为什么还在她的书上写‘找回了手链’?露伴老师不觉得不够真实了?”

露伴老师挑了挑眉,开玩笑,承太郎可来拜托他了。仗助可以不理,承太郎先生也能不理吗?而且只要足够真实,改写不能算破例。既然有海鸥抢玩偶的新闻在前,那海鸥送还手链也不能说完全不符合现实发展。

岸边露伴对自己的解释非常满意,正要康一暗中炫耀一番,就被人从后面扼住了脖子。

仗助君冒出来:“露伴老师,你意外的是个好人嘛!”

露伴老师嫌弃地推开仗助:“离我远点,别勾肩搭背的!”

“哼。”仗助君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他对承太郎先生和“包养”了自己的女孩挥挥手,“我在这里,承太郎先生!”

岸边露伴诧异地看到承太郎脸上滑过一抹微笑,揉了揉眼睛,承太郎已经恢复了沉着的面庞。

露伴还在怀疑自己,就听见康一说:“承太郎先生刚刚是不是笑了一下?我看错了吗?承太郎先生是不是在一句句‘承太郎先生’中迷失了自我?”

然后岸边露伴就看到康一丢下饮料,小跑过去热情地打招呼:“承太郎先生!”

露伴坐在原位吐槽说:“你这家伙还不是一脸不值钱地喊‘承太郎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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