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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死亡副本 60

天光未明,海上白雾弥漫。

站在岸边举着火把的列队一行人,朝着海湾而去,他们整齐而肃穆,身上统一赶制的黑衣在风中卷起片片黑影。唯有最前面荣誉骑士的一道红烈的披风,是一抹突出的色彩。

坦格尼斯家族的众多随从要送罹难的领主归途。海湾停滞的船舶已清空,海潮自由地泛起浪花扑到岸边的嶙峋岩石,模糊了远处深蓝的地平线。

隔着曾为渔市和码头的废墟,河流上烈焰熊熊。野火亲吻葬礼的柴堆,随着海浪而远离海岸,变成冒着滚滚浓烟的活火炬。空中满是烟尘,火光随着海面翻涌,逐渐被模糊的海岸线吞掉。

海岸边久久站立着的坦格尼斯家族的人,目送领主归途。

去到达一个所有人终将去往的地方。

热风掀起绯红披风,抽打到裸露的脸上。

唐德利恩目光深远,神情几近麻木。

他双手握着剑,任由海风将他满头未经过细致打理的头发吹得更加杂乱。只一双眼充斥着血红,晶状体里映照出那远远漂流而去的火炬,浓烟在海面晃晃,倾倒熄灭,之后翻进海平面,淹没海底再无天明之日。

“那不是你的过错,不该由你承担。”艾德公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也是望着那逐渐缩小直至消失的黑点。

“是我的错。”唐德利恩说,声音透着死气。

在泰温侯爵出事以来,这位老骑士就沉默处理好家族内的惶恐动乱,与贵族大家协商矛盾,出席王室会议参与政务,拜请圣子在大圣堂为领主祈祷,着手办好领主葬礼。到目前为止,除了坚持救治那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继任小侯爵,显出几分固执外,唐德利恩没有半点错,可他还是如此这样讲,这是他的过失。

“我的错。”

艾德公爵默默转过头,望着这位面庞冷峻而锋利的老骑士,这位在史塔尼克学院见过的师兄,当年风华似是抵不过时间的侵蚀,他在逐步朝着衰老走去。

他与唐德利恩仅仅只有一面之缘,唐德利恩的金系驭灵天赋常人难及,比之利斯戈长老都是不为过,却在重要时期被家族使命召回,断了潜力。

艾德公爵心中惋惜。

追随的领主出事,守护家族的荣誉骑士最是使命感和责任感强烈。有仇必报,誓死不休,劝说和宽慰,都不足以消除他的仇恨与愤怒。

唯有死亡与鲜血,敌人的死亡与鲜血可以。

唐德利恩抽出腰间佩剑,用剑锋划破手掌心,血滴答滴答落入脚下的泥沙,随着扑过来的海浪带走,冲淡了那鲜红。

“誓死方休。”

鲜血加注的誓言,在宽宏伟岸的海岸边随风飘进每个人耳里,但没有人跟随他一同立下这用生命做注的誓言。

葬礼结束,意味着追随领主最后的一项使命已是完成。泰温侯爵惨死,顺位继任的小侯爵则是挣扎在死亡与生存的边缘线,他们无法确保,坦格尼斯家族是否会继续强盛下去,庇佑他们无忧无难,他们需要另寻明主。

老骑士身后人影攒动,逐渐空了。

“唐德利恩,你需要休息,泰温侯爵不希望你为了仇恨盲目追逐,他最担忧的,是还未醒的小侯爵。”

艾德公爵如此劝慰,却是没有得到相应的礼貌回应,只有一句——

“不知道公爵大人如何看待令弟的?”

很突然的一句,艾德公爵稍稍愣神,“艾欧里亚?”

唐德利恩直言不讳,“托利少爷跟我提过,他在威斯特斯城受辱,我使用追踪术一路追踪过去,却是没见着欺辱托利少爷的仆人贝特,倒是遇着尼诺伯爵留宿。”

“他失踪了。”艾德公爵说,语气还是平静的,“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公爵大人倒是不担心令弟去了哪里。”

这话听着带刺,艾德公爵蹙眉,声音冷淡下去。

“荣誉骑士,或许你该把话讲清楚。”

唐德利恩嘴边有燎泡,叫他用针刺破,已经半结痂,今早一口水未喝站了三个时辰,伤口干裂 ,讲话轻微用力开始流血。

“如果我提出,可否拿来尼诺伯爵贴身事物做对比,公爵大人应该会答应吧。”

艾德公爵仅仅只是想到艾欧里亚的性情,就弄懂了他的意思,但他不信,自己那混账弟弟敢在随身少年导师的监督下,还敢招惹其他家族的贵少爷。

“既然你有这个疑虑,为了证明艾欧里亚的清白,我也不该拒绝。”

“很遗憾,你还不够聪明。”

满脸白须的德鲁学士摸了摸象征自己身份的项圈,那是一串用许多片不同色泽的金属打造而成的沉重项链,在火烛的烨烨闪动下,反射出似是他口中所言的智慧光芒。他有张长长的驴面孔,几束白发垂挂在早已秃光的额头两边,像极了霍斯顿在威斯特斯城见到的被孩童插了狗尾巴草的老秃驴脑袋。

霍斯顿大人笑而不语。

德鲁学士叫来徒弟,端来一些餐食。

霍斯顿大人道:“我们还没有分出胜负,德鲁学士。”

德鲁学士准备撑起的手臂又是放下去,无所谓道:“那就再来一局吧。”

霍斯顿望着面前这盘棋,由翡翠、玛瑙和青石的方格组成的物件,与其说是棋盘,不如说是由玉器打造的璀璨珠宝,精雕的晶石棋子散落在棋盘上,他这面黑子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

“霍斯顿大人还需要多加练习,下棋可是需要动动这里。”德鲁学士点了点脑门,稀疏鬓发上面的发油就是蹭到手指上,接着他伸过手来,向打败的对手递过一杯盛满葡萄酒的酒杯。

霍斯顿大人眼角的褶皱细微加深,“学士要准备让我赢一局吗?”

“蜻蜓岛的白葡萄酒,味道好极了。”德鲁学士摇晃着稀疏头毛的脑袋,驴脸露出一个露齿笑,“就算是喝酒,我也照样能赢了你。”

“是吗。”霍斯顿大人接过酒杯放到一边,声音并无喜怒的平淡,“学士当真是智慧无双。”

七种不同的棋子,各有其特性与威力,每局棋的变化都不相同,取决于棋手如何防御,如何攻掉对方的棋路。只要保住国王,其他的自当应死尽死。

火光摇曳,金色流动的烛油嘀嗒,像是融化的眼泪滑落,聚在蜡烛灯具底座。

暮色自高窗缝里泻进图书馆,敲门进来的徒弟来提醒学士,见着桌边搁置着流了一半酒液的酒杯。趴在桌上已经喝醉过去的德鲁学士脑袋挨在棋盘边,地面滚落一地散乱的晶石棋子。

“怎么醉成这样了……”徒弟边捡拾地上的棋子边嘟嚷。

霍斯顿大人站在高窗前,大开着窗扇,鼓燥的夜风吹进来。

徒弟摇晃着学士的肩膀,试图叫醒学士。霍斯顿大人转过身来道,“他喝醉了,你找两个人来扶回去。”

学士喝得烂醉,徒弟叫来两人扶着师傅离开,又是领着霍斯顿下楼离开。

门口停了辆马车,霍斯顿进去,里面等得昏昏欲睡的麦恩就是睁开眼看了过去。

霍斯顿握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晶莹透亮黑晶石看起来,眼角浮出一丝细微的笑。这笑意称不上多友善,在麦恩看来,嘲讽劲更胜欢愉。

“老师喝酒了吗?”麦恩凑上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葡萄酒味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贵族香料。嗯,还有加入了一些毒蝎草的腥气。

他像是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闻个不停,等着他软倒下来,呼吸急促都快要憋死了,霍斯顿捡起这蠢笨的弟子,给他喂了一滴解毒药剂。

闭着眼的麦恩含着这滴香得几乎晕头的药剂,仔细品鉴了一会,心里不由得感叹一句,他师兄真厉害,解毒药剂的成分几乎不相上下,甚至是更胜一筹。

能看出来霍斯顿心情很好,回去的路上给蠢笨弟子仔细讲述,今天陪同学士下棋的情况。尤其是那精雕细琢的棋盘精美华丽,是个值钱的物价。

“找个时间去图书馆,找那些学士交朋友,看看那棋盘,你应该会喜欢。”

麦恩理解到他的意思,这位城主大人要他弄来那物件,用他去换。若是被发觉也不会牵扯到他自己。

哈,简直是好点子!

尽管心中翻了无数白眼,麦恩仍是一副听话乖巧的好孩子样。霍斯顿拍了拍他的脸,问他今天怎么没去找那些贵族。“你这身子,半天没用就该烂了吧?”

麦恩脸上浮出一些红,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羞红。当着霍斯顿老师的面,他就说,“没来得及,我找师兄了。”

听到是大弟子札罗,霍斯顿刚才还算温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

麦恩瞥眼看到他举手扇了过来,也没躲,脸上挨了一记,撞向马车壁,又是被抓着头发揪回来,仰着脸看到霍斯顿那阴冷的样子。

“我是不是说过,离你师兄远点。”

麦恩面上挤出一丝笑,眼睛里蒙上一层模糊水雾,他身上似是害怕得发抖,“老师,你饶了我吧…”

霍斯顿没有饶他。

外面驾驭马车的马车夫扬起鞭子抽打,轱辘轱辘车轮子碾着石板路经过的响动,遮住了马车里的声音。

霍斯顿大人没有下死手,只是一纸符咒也够受了,麦恩在霍斯顿脚边痉挛抽搐,嘴巴里塞了块布堵住了喊叫,城主大人就看着弟子痛苦的样子,眼底阴郁。

外面马车慢下来时,外面有一阵马蹄踏踏飞掠而过,霍斯顿从门帘掀开一角往外面看,见着远去侍卫马骑队去往城门的方向。

盗匪横行街市,城内肃清不止,城外亦是有巡逻队伍去附近村庄搜查,进出都需要手令。挨家挨户做人口调查登记,所有身份不明的人都要拉走,集中范围的人员肃清让城内百姓惶惶不安,现在不少贵族大家都在商量尽早离开,不要趟浑水。只是现在这个紧张关口抽身,可不是容易事。

马车前拦了几个人,马车夫停下,管事就是上前来,恰是霍斯顿揭开门帘望出来,他们瞅见了赶忙过来。“霍斯顿大人,我家老爷想请您去一趟,他现在病得起不来,腿疾犯了疼得厉害。”

来者是戴利恩家族的管事,他忙着走路,旁边经过的一妇人被撞到。傍晚天气闷热,女人用巾帕擦着汗,扶着圆肚子,被推撞坐在了地上。

霍斯顿过去搀扶起那女人,戴利恩家族的管事又是上前来急着要拉走他,霍斯顿却是道,“你应该注意点,她肚子里怀着孩子,你这样随便一撞很有可能出意外。”

戴利恩家族的管事取出一吊铜币扔给了那女人,转而对霍斯顿大人道,“我家老爷等不起,还是快些吧城主大人!”

霍斯顿捡起那掉落的铜币塞给女人,叫她去医馆瞧瞧,等着女人千恩万谢地走了,霍斯顿才是跟着他们去见他们老爷。

临走前,城主大人嘱咐了车夫,叫他看好里面生病的弟子,带他去哪一个贵族住处歇着。

车夫赶着马车去了,到了地方掀开门帘,见着里面躺着的男孩。浑身瘫软的麦恩被扶起来,灌了一口水,等他缓过劲来,车夫就是叫来仆人,把他架了进去。

等到符咒作用弱了下去,麦恩才是从那些贵族手里挣出来,摁着两个贵族的脑袋磕在桌上,撞翻装饰用的象牙,那尖端一下戳进去眼窝里,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麦恩用桌上摆放的乳酪面包堵住嘴,拽着他们起身时,眼珠子以一个刁钻的弧度给挑出来,滚到院子里的草丛里。

不知道从何处跑来两只猎犬,一口吞掉眼珠子,两双黑黢黢的狗眼还向屋子里探看。

院里竖着两把火炬,映亮猎犬的眼睛反射饥饿的兽类光芒,麦恩见到,咧嘴笑了起来。又是用象牙挑了两个眼珠子扔了出去,在半空就是被猎犬接着,嚼也不嚼就咽进肚子里去。

哈喇子混合着血沫在腮边流下来,喘着粗气的猎犬一步步靠近,低头咬着从屋子里扔出来的血肉块,大快朵颐。等着挨到门口,麦恩扔下两具尸体,招令两只猎犬进来。

鲜血脏了手,麦恩撕下身上破烂的衣服擦干净。两只猎犬咬断了主人的脖子,血液喷涌而出,吞吃血肉,咀嚼骨头的声音在耳边,似是天籁。

麦恩擦干净身上,再是挑了一件好看的衣裳换上,临走前拍了拍那两只埋头吃喝的猎犬的脑袋,迈步离开了这血腥四溅的地方。

傍晚天色阴惨惨,无风而沉闷,悬挂在阁楼的烛灯向上窜动着烈焰。

门砰然撞开时,跌跌撞撞跑进来一道身影,将正在调试药剂分量的札罗抱住。

“师兄!”

札罗将东西放下,擦净双手又是被转了个身,他见着麦恩那带着红肿的脸。麦恩笑着,眼中难掩兴奋,“师兄,我试过了,你的药剂完全没问题,你简直太棒啦!”

说着,他又是扑上来紧紧抱住札罗,不住地亲吻他的面颊,兴奋的话语一开始从“师兄你真厉害”,到战栗的发抖喊“师兄我想要你”。札罗被他扑倒在旁侧的床架,扶住旁边要摔下来的玻璃瓶,也没有阻拦他撕扯自己的衣裳,只是双手扶着他的脸。

看脸上的伤痕,是被人打的。除了他们现在的老师,麦恩不足够对抗,札罗不作他想。

麦恩坐了下去,按着师兄上上下下舔吻,札罗摸他的脸他就去舔他的手。吐露的舌头分泌出口液涂满胸口,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像是动物圈占地盘。

“他不要我碰你,真可笑……哈我不知道和你干了多少好事,他还在那里幻想,你这个高贵大弟子……”

札罗看着顶上的师弟,眼中竖瞳变幻,浮现红光,“师兄只能是我的,只准我碰,谁也不行!”

看来是霍斯顿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把他软弱好欺负的师弟刺激成这样,札罗抚弄着师弟垂荡下来的发丝,抬眼看他仇恨扭曲的面孔,抓着他的腰翻了身。

麦恩愤恨到不住喘气的浑身战栗,终于因为师兄的抚触而降下来,他柔软无骨的双臂攀到师兄的背脊,啄吻着师兄的嘴唇,边说,“师兄你去杀了他吧,求你了…”

札罗没有立即应下来,只是用激烈动作让麦恩不能继续念着他人,只是抱着他哀哀叫唤,直至窗前烛灯烧完熄灭,筋疲力竭躺倒。

脸上厚厚敷了一层湿润的药膏,麦恩坐在床板上,汗湿身上披着毯子。依偎着同样不着寸缕的师兄,藏不住的尾巴在他腰腹盘住,轻轻地啪嗒啪嗒起落。

阁楼里闷着很浓重的味道,札罗不觉得难闻,同类气息比这座帝都城的腐烂味道不知道好多少。

“他拿走了晶石。”麦恩想到那个死掉的土系驭灵师弟子,发出唏嘘厌恶声,“明明就是没有天赋偏偏强要,真是贪婪又虚伪的人类。”

“他还要那些学士的棋盘,要我去拿。”麦恩恢复了正常,抱着师兄又是黏黏糊糊起来,“师兄,我不想去。”

“那就去找别人。”

麦恩仰头,见着札罗眼底闪过的冷酷神采。“他不是想要驭灵力,那就给他一个驭灵师。”

“可大人说他们有用处,要留用的——”麦恩说了一句,下巴就是扭着转过去。

札罗喂给他一粒药丸,一吻过后,麦恩天旋地转,晕晕不能自已,红褐色尾巴紧紧勾着他,尾巴尖都在颤抖。

札罗摸着他脸上的晕红,竖瞳眼底闪着奇异的令人眩晕的光芒,“还想要吗?”

麦恩怎么会不想要,他想师兄主动想疯了。

“听话吗?”札罗殷红唇角微勾。

回到他的是麦恩迫不及待地扑上来缠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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