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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深夜交谈兮,吐露真心

黎明暗夜待破晓念初慕风情愈浓

夜阑人静,墨云蔽空,正是黎明前至暗之际,伸手不见五指。然暗夜虽深,终有破晓之时,待旭日初升,曙光遍洒,便是凯旋之刻。

“哥,缘何醒得这般早?”慕风尚在惺忪之间,朱唇轻启,其声娇柔,恰似慵懒娇猫。她轻移莲步,趋近于吾,巧妙避开伤口,柔声问道:“可是伤处疼痛难耐?”吾垂首而视,见绷带末梢系一精巧蝴蝶结,不禁浅笑,应道:“并无疼痛之感。”她所予之药甚为灵验,涂抹之时虽剧痛难忍,然转瞬之间便已无感。

吾欲将她揽入怀中,她却瞬间清醒,连忙阻拦道:“早叮嘱你要小心,切莫乱动。”吾轻捏她粉嫩脸颊,戏言:“我又不是木雕木偶,久卧于此,怕是要生锈了。”她轻点吾唇,嗔怪道:“你若再如此,我便压在你身上,看你还敢不敢乱动。”吾闻此言,心中一颤,情难自抑。

吾托起她尖巧下巴,轻轻一吻,她脸颊绯红,伸手掐吾道:“说不过便动手动嘴,是何道理?”吾揽住她纤细柳腰,只觉她身躯柔软如棉,却又不敢用力相拥。她羞赧不已,以手掩面,吾又复吻之,她挣开怀抱,转身背对吾。吾虽心动不已,然念及她年仅十八,尚未及笄,终是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日后负她深情。

吾揽其腰,附耳低语:“慕风,你且放心,诸事未定之前,我断不会越雷池一步,必定护你周全。”她身躯微微一颤,伸手握住吾手,指尖微微颤抖,而后转身,双手捧起吾脸,眼眶泛红,哽咽道:“哥,你真好。”吾微笑而言:“因为我爱你。”她眼中泪光闪烁,笑嗔道:“真肉麻。”吾本就拙于言辞,见她如此,更觉难以吐出甜言蜜语。

她红着脸,犹犹豫豫地问道:“哥,二哥说接吻需伸舌,你为何从未如此呢?”吾翻身平躺,正色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满怀尊重。”她又接着问道:“那我们可否再亲近一些呢?”吾微笑着将她轻轻压下,凝视她明亮双眸,应道:“好。”随即吻她,心跳如鼓。分开之后,她眼神迷离,手臂轻搭吾肩,模样动人至极。她轻声呢喃:“哥,我喜欢你。”吾应道:“我亦如此。”而后又道:“晨起用过饭后,便召开大会吧,先前之事尚未了结。”她嘟起红唇,揽住吾腰,撒娇道:“不行,今日你须卧床休养,不许外出。”吾深知她是为我着想,心中暖意融融,并无半分生气之意。

是夜,吾收到师父回信。君玦久未寄书,见师父那飘逸洒脱的字迹,不禁迫不及待展信读来。信中提及君玦已然恢复常态,劝我行事务必小心谨慎,如今聚义堂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切不可招惹麻烦。又言及中原局势错综复杂,北魏与刘宋两国对峙,周边诸多小政权林立,在选址以及与二皇子合作之事上,需格外审慎。还问及我与新欢之事,盼我能放下过往,若有大婚之喜,即便千里之遥,亦定当前来赴约,期望那女孩能随我返回西域。

吾读罢此信,眼眶微微湿润,提笔回信表明决心。信中言及与流红之间的纠葛,早已如风中残云,消散无形,此次定要与慕风长相厮守,不惧任何风雨。

信寄出之后,吾口渴起身倒水,所幸伤口并未崩裂,想来是慕风所给之药灵验,加之她悉心照料。堂中有专人值守,慕风外出办事去了,吾独自一人在房内,颇感无聊。恰在此时,纳兰浮霄与拓跋裕景联袂来访。

纳兰浮霄神色淡漠,紫眸熠熠,银饰闪烁,月光倾洒其身,仿若镀上一层银边,更显超凡脱俗。拓跋裕景眉眼含笑,那鹰隼般锐利的眼眸之中,满是盈盈笑意。纳兰浮霄斜睨拓跋裕景一眼,满脸不屑道:“他说要追求我,还叫我去他那儿住上几日。”吾不禁轻咳一声,实在未曾料到他竟会应允。

吾问道:“你当真要去吗?”他微微点头,手按胸口,躬身行礼道:“抱歉,堂主,我或许会离开几日,但很快便会归来。只因他说要送我蟒蛇,我才答应前往,若不合心意,即刻便回。我行动自由,堂主不必担忧,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吾点头道:“你心中有数便好,在聚义堂,本就来去自由,若遇难处,尽管开口。”他微微一笑,道:“堂主放心,他伤不了我。”

拓跋裕景笑容满面,问道:“妹夫,合作之事进展如何?”吾答道:“大会被意外打断,稍后再议,既然已经答应你,我必不会食言,在宫变之前,定会备好名单。”他歪着头,笑道:“如此便好,我信你。”说罢,抱拳告辞,戏称要抱美人回去睡觉。

吾看向纳兰浮霄,他剑眉轻挑,冷冷道:“下次你若再这般胡言乱语,便抱着被子睡去。”拓跋裕景嬉皮笑脸道:“那牵个手总行吧?”纳兰浮霄断然拒绝:“我手上有蛇,小心咬你。”拓跋裕景不信,伸手便欲去牵,瞬间发出一声惨叫:“啊!还真咬啊!”他整个人挂在纳兰浮霄身上,鬼哭狼嚎,纳兰浮霄却神色淡定,有条不紊地描述中毒症状,又说再让蛇咬一口便可解毒。拓跋裕景乖乖递上胳膊,却又厚着脸皮索要亲亲安慰,纳兰浮霄冷冷拒绝:“我怀里有蛇,发冠之中藏有毒虫,你若不怕死,尽管过来。”拓跋裕景可怜巴巴地求抱,纳兰浮霄直言只要他有此念头,身上的蛇便不会离身。

拓跋裕景诉苦道:“我不喝酒、不打架,熟读兵书,不过是好色了些,又有何妨?”纳兰浮霄冷声道:“但你不该招惹我。”拓跋裕景深情表白:“你生得这般好看,我想与你一同看日升月落,共数星辰,并肩相伴直至白首。”说罢,握住纳兰浮霄的手腕,这次蛇并未咬他。纳兰浮霄抽回手,淡淡道:“未来我们都会白首,同在这天地之间,也算是并肩了。莫要再说这些肉麻的话,我不喜欢。”拓跋裕景问道:“那你究竟喜欢什么?”纳兰浮霄答:“蛇。”

二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吾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唯愿天下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 。

慕风见吾立门外,稍顿即趋前,问:“哥,衣薄外出,不寒乎?”

吾回神,揉其发,温言:“我岂似汝畏寒。”

“哼。”慕风嘟嘴,“汝不寒便罢,速入。”

“善。”吾拉其入,问:“堂中事毕否?”

“几近矣。汝莫恼羞乎?”其犹豫而言。

“安有此事?汝何见吾恼?”吾笑答。

“臆测不行耶?”其面微红,气鼓鼓道。

“自无不可。吾有事相商。”

往昔寻她多为堂中事,今同住,事由渐繁,非独公事。吾拉其至桌前倒水:“劳顿一日,饮之。”乱世艰难,实怜之。

“何事?”其接杯,目明如星。

吾坐而语:“吾卧床时思,日后大会当派人守护,免再遭扰,传之不雅。”

“然,后日开会可提。”慕风颔首。

“正合吾意。再饮否?”见其饮尽,吾问。

其点头:“君善。”

“无妨。”吾复斟一杯。

是夜,换药即寐。慕风依吾怀,酣睡,酒窝可爱,吾心亦甜。翌晨,吾醒时其已梳妆,着薄衣,身姿婀娜。吾暗怪己竟一年未觉其为女子。

吾至其身后,半跪揽腰,腰细如柳,靠之闻淡香。“哥……痒。”其停,轻握吾手。

“慕风,吾爱汝。”晨时情思萌动,吾神思稍乱。

“吾亦爱君。”其轻声应。

“汝自便,吾随口言。”吾虽语此,实难自控。

慕风续扎发,因恐扎吾,扎马尾于侧。“汝怪吾囚汝于室乎?”其问。

“岂会?若汝囚吾,终生可也,供食则安。”吾急辩。

慕风浅笑拍吾手:“岂会饿汝?”

“汝富,养吾如何?”吾昏然,胡言乱语。

“曩者未觉汝如此黏人。”其边扎发边笑。

“唯黏所爱,汝不嫌吾烦。”吾蹭其后背。

“盼汝黏吾。”慕风答。

“可常黏否?”

“夜可,昼有事。”其笑言。

“夜必拥汝。”吾低语。

“哥,今日情话繁,受何刺激?”其扎毕发,握吾手。

“男子晨多黏人。”吾起,轻抬其颔吻之,“午则已。”

慕风搭吾肩,笑曰:“吾将趁机为恶。”

“何为?”吾俯身近之。

其坏笑,压吾肩,轻吻吾喉。吾心跳加急,气息不稳:“慕风,吾欲吻汝,或稍狂,能受否?”

“勿显于外即可。”慕风揽吾颈。

吾吻之,按其后脑加深。罢,其唇泛光,甚诱人。其衣领敞,见粉色兜肚,见吾视,红脸系带:“哥,汝过热情。”

“汝恶之乎?”吾心紧。

“岂然,深爱之。”慕风笑言。

“止,不嬉闹,吾真当出,稍待,吾取早餐。”慕风伸懒腰,身姿尽展。

“慕风,吾有一问。”

“何事?”其边着衣边问。

“汝着男装时,何以藏……胸?”吾酌词而言。

慕风扯吾耳:“此乃秘密。哥,汝面赤,耳热。”言毕即着衣而去。吾欲辩,无言。

俄而,慕风端膳至。“哥,就坐食。”

“善。后日勿劳,吾伤愈可自理。”

慕风扯吾发:“真不解风情。”

吾笑,转话题:“前会所言事,已行乎?”

“已派人,路远情杂,或需一两日。云落亦往察选址,未归。”慕风答。

“善,吾有新念。分九分部,址定后,各负责人带人募人。近洛阳、建康者,外交部、斥候部、御灵部往;偏远及边城,遣强部去。”

“哥,吾明之。”慕风颔首。

“待其归,吾亲召大会宣布。”

“可。”

吾续言:“昨夜纳兰浮霄随汝兄去,御灵部宜留意。”

“难怪汝夜立门外,吹冷风乎?”慕风笑。

“室热,出透气。”

“去,言正事。”慕风笑骂扯吾发。

“悟净、林萧如何?”

“未伤根本,需卧数日,倒也清净。”慕风答。

“安则善,近身部亦留意,防人趁虚生事。”

“小事,无妨。”

膳毕慕风去,吾将行,苍鹰至,乃吾予巫师念者。春雨频、路远,羽乱。楼兰更近,巫师念未早回书,莫出事乎?吾急展信。

信字清秀,笔力较前重。

公子亲启:

得公子诺,阿念心安。若厌,直言可也。近日阿念悉心护小梨树,时逢复苏,盼其萌芽,届时万树梨花,必与公子共赏。公子勿忧阿念,往者已矣,阿念亦将走出。闻公子释怀,阿念由衷喜。入公子心者,必欢脱可爱,如日光般。阿念真为公子乐。天暖,阿念甚悦,唯愿公子诸事顺。与郑洋处,知公子诸事,闻公子涉险,务慎。今春风柔,令人醉。

敬希赐复,顺颂时祺。

阿念

书似乱,然其有郑洋等照拂,应安,或吾多虑。

吾叹,提笔复信。

阿念亲启:

吾等为友,岂厌汝?江湖无杀戮,善也。吾入局即盼天下人离战火,享安稳,草屋一间、二人相伴,粗茶淡饭。望此生得见。一人力微,众人合力,或改天换地。蝴蝶振翅,或引风暴。彼女甚善,使吾再品爱恋。吾曾以为失爱能,遇之方知未谙爱。久历血腥,忘阳光暖,今重感,满心喜。阿念必乐,虽远难助,唯愿汝安健。若有难,直言,吾必助。天暖未可换棉衣,阿念体弱,多留意,勿病。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

公子

鹰携信去,吾心空落,似忘事。

是日无事,吾又休一日。凌晨,外出者渐归。中午,众人聚,吾再召大会。

吾起躬身:“诸君,前吾安排失当,致会扰。今会,欲明前未竟事,便诸公行事。”

“堂主勿责,彼太嚣。”纳兰浮霄言,其与拓跋裕景皆至。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悟净起,伤未愈。

林萧碰之:“伤则安。”

“嘶……轻些。”悟净抽气。

林萧挑眉:“无妨。”

二人趣,吾未止。

“勿忘所诺。”悟净扯林萧臂。

林萧被扯歪,掐悟净,悟净颤。

林萧起抱拳:“堂主,吾愿任近身部主。”

“定乎?”前拒,今何允?

“定矣,悟净言交际彼任,吾司打人。”林萧答。

“善,汝定便好。”吾思,莫被悟净诓。

其坐后,吾曰:“先言扩势,与慕风商后,为速行有调。主为分部布局,诸公心明。近洛阳、建康者,斥候部、外交部、御灵部留意;近边者,遣强部,如强攻部,负责人私商,权予汝等。”众颔首。

吾续言:“昨夜探者皆归,言详情,便筹后事。”

北城先起行礼:“堂主,与南齐关卡商妥,许堂中人通行。”吾颔首:“善。”

慕容云落起递图,标天堑。其不能言,吾代曰:“云落选佳址,会后与王逸商,速出图兴建。”王逸应。

盖鹿卡起行礼:“北魏亦联好,有副堂主,无妨。”吾颔首:“善。”

诸事顺。其坐后,阿依古丽起言:“联多宗门势力,皆欲合作。昨,北魏二皇子、南宋大皇子求购武器,请堂主览。”递册,“堂有宗旨,未允,然其报需求,欲长合,请堂主决。”

吾览,购量巨,应之可厚利。阿依古丽善析,吾未选错。吾颔首还册,视拓跋裕景,其亦视吾,权当合作前之默契。

吾曰:“堂独立江湖、朝堂,然无人为孤岛,与彼合作要也。后有此单,直允,勿再问。”

阿依古丽颔首坐:“遵命,堂主。”

“皆奏毕乎?”吾问,近记性差,几忘前言。

众人皆默,吾便以为诸事已毕。吾十指交叠,肘置案上,稍作思忖后言:“日后开大会,各部门负责人轮流派人守于外,断不可再出前番乱子。”

“且比武大会将临,各部门需积极募人。”

语毕,目光落于拓跋裕景,又道:“还有要事,吾不代诸位做决断,予大家选择之权。吾意让堂中兄弟以个人之名,助二皇子夺嫡。”

众人多现震惊之色,无人斥骂,已是幸事。吾续言:“非以聚义堂之名,吾仅传此念,去留任诸位自决,勿需为难,亦勿惧与二皇子结怨。若其无容人之量,便不值合作。”

“有疑者,会后问慕风;愿往者,亦找其登记。”

言罢起身行礼:“近来事繁,交代亦多,此或为最后一次大会。势力既扩,相距数千里,常召人不便,日后交涉皆凭苍鹰传信。”

众人颔首。吾拍慕风肩:“慕风,余事便劳你,吾与你二哥私聊。”

“不劳。”慕风握吾手,轻吻掌心,吾心为之一动。

至拓跋裕景旁,问:“聊聊?”

“善。”其欣然应之。

出至室外,烈日高悬。吾先问:“汝何来?不陪浮霄?”

“美人欲助你,白日来帮忙,晚间陪吾,然往来耗时,吾心疼他,与小妹商,得允自由出入,便住其房相伴,亦不耽搁。”

“那汝呢?可有闲暇?”

“吾可于美人房理事,只要父皇不召,便无妨。”

“如此便好。汝向堂中订一批武器?”

“权当为合作首笔资金,不能让汝白忙。”其精明如慕风。

吾看向纳兰浮霄:“浮霄,愿其宿你房否?若不愿,吾使人另整一间。”

纳兰浮霄摇头:“堂主美意心领,其宿房非宿吾身,无妨。”

吾轻笑:“心中有数便好。”

“堂主,吾心难动,能劝劝他否?吾心如寒冰,何能动之?”纳兰浮霄轻声问。

“浮霄,人心难测,不知何时钟情,亦不知何时厌弃。”吾答。

拓跋裕景抢言:“美人,汝心如冰,吾便将其暖化。”

“汝少言,尚可相安。”纳兰浮霄言罢,行礼告辞。

此后,时光匆匆,转瞬入冬,年关将至,聚义堂已成大帮。势力遍布中原,借比武大会又募数千人。据点皆慕容云落等人落实,建成后吾看过,并无差错。各部门于当地募人、办事,助百姓解难,声誉颇佳。今与中原各门派、势力皆有合作,诸事由阿依古丽与盖鹿卡处置,吾甚放心。人数从数千涨至三万,仍在激增。吾亦未料能至此,一切似梦。

待帮中壮大,吾这堂主渐闲,只问发展,非大事不出面。近在筹备西进,人皆言中原局势复杂,然深入方知,不过两国争雄,小国选边。西域则地广人稀,除乌孙外强国林立,小国关系亦繁。欲拓势力,恐需师父或乌舛之助,亦要与流红交涉,吾不禁喟叹。

武林盟无动静,君玦亦无声息,甚是怪异,如暴风雨前之宁静。

拓跋裕景诸事顺遂,追纳兰浮霄已一年,日夜相伴,却只换来冷漠,不知其还能坚持多久。宫变之事尚无消息,闻北魏君主身体愈差,大皇子已立储,拓跋裕景仍藏锋芒,一切按其计划而行。

之前问慕风生辰,其不肯言,吾亦作罢。一日清晨,收巫师念来信,其字迹清瘦,常寄信,多为琐事。今春其种之种已发芽,于沙漠种梨,需天时地利人和,不知费多少心力。

展信阅之:

公子亲启:

年关将至,无甚事,唯念君。天渐冷,君为事奔波,留意休息。今年过年君能归否?吾欲鼓琴与君听。若不及,亦无妨,吾与郑洋等人跨年亦可。君忙己事,勿念吾。今见君上,其变化颇大,冷峻霸道,吾几不敢认。郑洋等与其起冲突,幸及时制止。吾与君上交谈,其如今气场怪异,端坐便令人胆寒。或吾过于敏感,总觉其眉宇藏疯狂。似言远矣,君莫笑。天凉,君注意保暖,吾此皆安。

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阿念

吾阅信两遍,流红怎成这般?吾眉头紧蹙,本以为己心难伤,闻此仍感心痛。忆中其乃纯粹少年,如今怎会如此?

吾沉吟良久,提笔回信,手却抖个不停:

阿念亲启:

勿忧,吾此发展顺遂。今年过年难归,已许堂中兄弟庆功宴,众人忙碌一年,当放松。待明年,或有暇,亦盼听汝鼓琴。流红既为君,当有君威,此乃必然。汝万事小心,善自珍重。

渐入寒冬,照顾好自己。

公子

写完信,吾心烦躁,恰逢早饭时,便出门。近日与南齐合作生乱,有人举报武器质量不佳,此乃明显寻衅。武器制作工艺不外传,零件成后由阿依古丽组装运送,经其手者,断无问题。

慕风前去处理,本可由阿依古丽等人交涉,不行便武力解决。然此事涉南齐皇室,局面复杂,只能让慕风亲往。主殿需留人值守,吾便未离。

吾推门而出,寒风扑面而来,吾轻吐气,抬望阳光。冬日天空净,不知是云遮还是雾重,总觉不实。但阳光刺眼,明亮却无暖意。

吾忽闻哭声,未辨男女。分部后,主殿人少,多为办事者,大部人已去分部。莫有人受欺?吾循声望去。

见一男子着黑金长袍,蜷坐擂台边,身形渺小,似无心整理,袍乱发披。

此莫不是拓跋裕景?吾再三确认,心中一惊,快步上前。

不知何事,竟令其如此。吾刚坐其旁,未及开口,其便抬眼望吾。与吾所想涕泪横飞不同,其眼圈虽红,却无泪。

“妹夫……吾是不是追不到他了……”

吾颇为难,不知作何表情,亦不知如何应对,抿唇问:“汝……还能坚持否?”

若难坚持,便罢了。数月前其还信誓旦旦定能追到纳兰浮霄……也是,纳兰浮霄冷漠非常,难怪其苦恼。

“吾能!”其信誓旦旦点头,眼眸明亮。

那哭甚?吾无奈,正欲吐槽。

却听其又言:“可……可都快一年了……吾连手都未牵到……这不合理……”

放在纳兰浮霄身上,倒也合理。吾暗自思忖。

吾正组织语言,突感大力!毫无防备,吾被扑倒,脑袋撞擂台边,眼冒金星,头痛欲裂。

“喂,汝做甚!”

“妹夫,要不先试试,汝评吾技术,或可知追不到之因。”

吾被卸力,身上压人,动弹不得:“二哥,汝莫不是搞错!吾乃汝妹夫!”

吾用力喘气:“而且,对方喜不喜欢,技术非关键!”

拓跋裕景手快,竟扯吾衣,交领衣轻易被扯开,冷空气袭来,吾愈发清醒。

“操,汝有病!被浮霄看到更追不到!”吾无奈,推不开,又不能打,怒火中烧。

“看到?看到便看到,他才不管吾。”拓跋裕景手不停。

要不揍他一拳?先揍下去再说!

妈的,再扯没衣服了!

“吾真是操了!”

几辈子没骂过人了!

恰此时,纳兰浮霄声起:“汝等做甚?”其声如清泉,听不出喜怒。

拓跋裕景瞬间回神,弹起,似怕纳兰浮霄的蛇咬他。

吾忙坐起整衣,看纳兰浮霄,生怕其误会。

纳兰浮霄神色平静,微微歪头,像好奇孩童般看我们,紫眸平淡如冰。

“浮霄,吾可解释。”吾整好衣服起身道。

纳兰浮霄颔首:“浮霄信堂主。”言罢,看向拓跋裕景:“让他解释。”

其眼眸虽无情绪,却似藏危险,如被蛇盯上。

“美……美人,吾开玩笑……堂主乃吾妹夫,吾断不会……”其边说边挠头憨笑。

“那汝方才做甚?”纳兰浮霄追问,声音平淡却有压力。

吾见拓跋裕景眼珠一转,便知没好话:“是这样……吾怕第一次弄疼你,和妹夫先试试,便有经验。”

纳兰浮霄皱眉,似见脏物:“汝在下面不就好?吾技术甚佳。”

“可……可吾……”

纳兰浮霄白他一眼,向我行礼:“堂主见笑,恰至早饭时,浮霄先去用餐,汝等若不饿,便接着探讨。”言罢转身离去。

“妹夫,美人方才可是吃醋?”拓跋裕景撞我胳膊,贱兮兮问。

吾知其为何追不到纳兰浮霄,这欠揍的嘴,还是闭上为妙。

吾摇头:“方才他想让汝死。”

纳兰浮霄虽未表露情绪,可吾感其定不会让拓跋裕景近身。

“那不是吃醋?”其仍问,目光不离纳兰浮霄背影。

“非吃醋,是单纯看汝不顺眼,欲除之。”

“啊……”其皱眉,“那吾先去吃饭,妹夫莫饿。”

言罢,快步跟上纳兰浮霄。纳兰浮霄本走得快,此时却似在等他。

拓跋裕景搭其肩:“吾与堂主探讨甚妙,今晚试试?”

可想纳兰浮霄白眼,其声音平淡:“汝在下面,尚可考虑。”

说话间,大白蛇顺拓跋裕景脊背爬上,缠其身上吐信子:“管好汝手。”

吾见状,唯有摇头轻笑。

吾将御灵部设于洛阳附近,一来离皇城近,方便拓跋裕景;二来纳兰浮霄与他交涉,或有事半功倍之效。不知此算不算是利用他们感情。

但观纳兰浮霄对他并非毫无感情,其愈冷漠,实则愈温柔,温柔藏于骨髓,不表于外。

纳兰浮霄常住主殿,言其处太吵,扰其蛇。他极爱蛇。

白日平静,无消息传来,吾坐镇主殿,无人陪吾闲聊。相熟之人皆派往各地,人人奋进,皆欲在这乱世洪流中,拥有改变世界之力。哪怕前路渺茫,哪怕力量悬殊,哪怕胜负似已注定。

人啊,就是这般固执倔强,与天斗,与命争,欲在荒芜之地种满鲜花。

吾独坐在屋顶,望着满天星斗,怀中一壶热酒,仿若回到年少时天下大定之梦。

忽有人慌张跑来!吾思绪瞬间拉回,施展轻功落下。

“堂主,堂主,大事不好!”

吾扶住其肩,轻声道:“莫急,慢慢讲。”

“副堂主……副堂主被围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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