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大事,则是关于哈利?波特的。
第二周星期五下午三点半,一年级的格兰芬多们吵吵闹闹跑过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节飞行课。
扫帚也是加布里埃尔和哈利第一次单独聊天的话题。前一天晚上,他们正好窝在公共休息室相邻的两把椅子上休息,身边的一年级生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明天的第一节飞行课。
听西莫的口气,似乎他童年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骑着飞天扫帚在旷野里飞来飞去。就连罗恩,只要有人愿意听,也会说起他有一次骑着查理的破扫帚,差点儿撞上了一架悬挂式滑翔机。
加布里埃尔敢发誓,这群新生里并没有多少人真的骑过,或者能得那么高那么快。他仰着小脸和哈利说,“你知道吗,我爸爸答应我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就给我买一把光轮2000。”他越说越兴奋,改成跪坐在扶手椅上,身体前倾凑近哈利,“如果出光轮2001,他也同意换成给我买2001。”
哈利看着他,抿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来:“我不太懂,其实。”
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 。加布里埃尔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扯着哈利的袖子就往宿舍里跑,“我有很多关于魁地奇的书!我都可以借给你!”
两个小男孩盘腿坐在寝室铺着厚厚柔软地毯的地上,面前堆叠着四五本书。最上面一本是《魁地奇溯源》。
“先看这本!”加布里埃尔递过去,“这本是介绍魁地奇历史和规则的。我发誓,这是全世界最受欢迎的书之一!”他从下面又抽出一本,“这本也很有用,《飞天扫帚大全》。后面附带了订购表可以买新的扫帚!不过我们暂时应该也用不上就是。我家里还有护理手册,你想看的话我让珍妮寄来给你。”
“谢谢你。”哈利笑了起来,翠绿的眼睛亮得惊人,这会儿他看起来高兴多了,“你带了好多书来。”
加布里埃尔双手托脸趴了下去,“我特别喜欢魁地奇。卢卡斯,也就是我哥哥,他打得特别好。他是他们学校校队的追求手。”
“追球手?”
“就是负责进攻得分的!把鬼飞球投到对方铁环里去。”加布里埃尔指了指《魁地奇溯源》,“这里面都有写。”
说完,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宿舍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又压低声音补充到,“魁地奇绝对比麻瓜的足球更好玩。足球嘛,一共才一个球;而我们魁地奇一场比赛有三种球呢。更不用说,我们是在天上打。”
两个人一起小声笑了起来。
不到十分钟,在加布里埃尔心中哈利就从一个挺好的舍友进化成挺好的朋友了。
“其实,第一次上课应该不会让我们飞太高的,你不用担心。”他凑近哈利,两个人鼻子碰着鼻子,睫毛挨着睫毛,互相注视着对方,“很多人其实都不会飞呢,大家都是吹牛。”
他没有注意到哈利的耳朵悄悄红了起来,还在那得意自己很会安慰人。
那天晚上加布里埃尔睡前突然回忆起几年前的事情来。
当时家里只有他和卢卡斯,以及正在被修理的一个旧的旋转木马——一种来源于麻瓜的玩物,尽管已经太久没有奔跑,在卢卡斯用魔杖轻点几下后还是慢悠悠地转起来。
只是每动一下就会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好似在抗议——事实上它的确抗议成功了——它把加布里埃尔给闹醒了。
于是加布里埃尔爬起来坐着,认真地睁大眼睛,“哥哥,你在干什么?”
“我在修复它。”卢卡斯指了指身前的小木马,沉默了一小会儿,“是妈妈从萨拉索塔带回来的。听说那里住的巫师都是马戏团里的,他们素来以善良对待来历不明的人而闻名。”
加布里埃尔歪了歪脑袋,一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那,那我们可以去那里玩吗?要表演荡秋千吗?”
卢卡斯咧嘴一笑,倒也顺着唱了起来,“她从空中飞过,自由自在,荡秋千的美女啊……”正唱着,突然看到床上的小家伙蓝色眼睛因为恐惧而瞪圆,赶紧安慰道,“我们不会摔的。我们都那么擅长魁地奇,你和我是最厉害的组合。”他说着,外出的寒风尖叫着想要撕碎什么。
他走过去把小孩从床上带起来,帮着把衣服整好。加布里埃尔一只小手抓着他的衣摆,另一只正用力的揉着眼睛,“卢卡斯,你让风走开。”卢卡斯闻声一愣,慢慢把弟弟抱起来——他是那样的弱小,那样的不堪一击,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加比,我没办法赶走风,只有梅林才可以。”
“那你就告诉梅林我不喜欢风,告诉梅林,那风想要把我带走。”
“不会的。”卢卡斯说,“如果风要把你带走,我就骑着扫帚一路追着,直到追上你。”
第二天的飞行课算不上顺利,但结果是好的。
纳威第二次被送进校医院,这次是因为摔断了手腕。但哈利从斯莱特林手下救回了纳威的记忆球,他飞得实在太好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得看着哈利前倾身体,把飞天扫帚指向下面,一眨眼的工夫就加速俯冲了下来,追赶着玻璃球。只见他伸出手去,在离地面一英尺的高度接住了玻璃球。他及时把扫帚把扳直,然后轻轻倒在草地上,手心里稳稳地攥着那只记忆球。
他甚至阴差阳错获得了一年级就进入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机会。
“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听到这个消息后,罗恩和加布里埃尔一起低声尖叫起来:罗恩正要把一块牛排腰子馅饼往嘴里送,送到一半就忘记了;而加布里埃尔直接把馅饼喂给了自己的下巴。
在哈利加入格兰芬多魁地奇队之前,他们已经连续四年没有获得霍格沃茨魁地奇杯了,尤其是去年他们更是以大比分惨败给斯莱特林队。“这绝对是麦格教授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因为她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斯莱特林队惨败。”弗雷德?韦斯莱说,又是一个红发蓝眼的韦斯莱。
他和他的双胞胎弟弟乔治?韦斯莱也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担任击球手。就冲他们和卢卡斯打同样的位置,加布里埃尔立刻对这两位韦斯莱有了好感。
晚上睡前,他站到哈利床边再次表达了恭喜:“你也飞得太好了,你真的是天才!”
“是啊哥们儿。”罗恩也探过来圆圆的脑袋,“你真的酷毙了!”
哈利笑了一下,他张开嘴好像想说点什么,但又马上闭上了。不知道为什么,加布里埃尔总觉得对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好像马上要站起来穿上盔甲拿着剑去和什么人决斗一场。
霍格沃茨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下去。
上午正常情况下只有一节大课,从9点到11点。六人寝里起得最早的是迪安,洗漱好后会等加布里埃尔和西莫一起前往礼堂吃早饭,纳威?隆巴顿偶尔会和他们一起。
只有在去图书馆的时候,加布里埃尔会短暂离开两个朋友,换成和赫敏?格兰杰一起。他们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有相似的学习习惯和共同的读书爱好。两个人一起学习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学习效率,偶尔还会一起去空教室试一些有趣又无伤大雅的小魔咒。
最近他们反复练习了很多次清理一新,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魔咒。事实上,两个人一起施咒才能将空教室里满是灰尘的柜子弄得稍微干净一点。“我没想到清理一新会这么难!”赫敏兴奋地说,“我之前一直以为魔咒能实现就好,没有太去考虑强度问题。况且,这只是一个常用的清洁性咒语。”
加布里埃尔一边低头研究从图书馆借来的《实用家庭魔法》一边附和道:“是啊!我记得我妈妈和爸爸都会经常用清理一新,每次用了飞路粉都能用它把我弄干净,就连头发上的碎石灰尘都全没了。”
他把书本合上,试着加上一些更细微的手部动作来加强效果,单独对着赫敏书包上不小心碰到的一小块污渍喊道:“清理一新!”
魔法带走了表面的脏东西,但是印在书包上的痕迹没能被一起消干净。“好吧,我们还需要再练练。”加布里埃尔有些懊恼地撇了撇嘴,被赫敏安抚性地拍了拍肩膀。
“这之后我们可以试试旋风扫净。”她指着书本说道,“书上说这是一个能瞬间清洁污渍最好用的咒语。”
“太好了。”加布里埃尔说,“但我想说,如果一切都可以用恢复如初解决就好了。”
不过,加布里埃尔每天并不都去图书馆,周末的时候还是选择和迪安、西莫待在舒适的公共休息室里。
随着天气的逐渐变冷,格兰芬多壁炉里的火被点燃。壁炉前的凤凰会飞起来,徘徊在壁炉上空,它给格兰芬多们增添了安全感,摸上去也是暖暖的。大家都很喜欢靠近壁炉的位置,甚至会特意把椅子拉的离壁炉更近一些。
迪安确实是一个有天赋的艺术家,他在休息室里帮忙弄了很多海报和画。加布里埃尔和西莫也会帮忙用他指定的颜料进行一些手工上色工作:其实最开始是用魔杖的,但是保证颜料涂在正确的位置而不染到外面需要对魔杖有很强的控制能力,这比纯手工累多了。
他们一边画一边笑,偶尔韦斯莱双子也会帮点忙,不过几乎都是倒忙。乔治对红色和绿色颜料施了混淆咒,但好在作为三年级的学生他们并不能让这个咒语持续多久。两分钟后加布里埃尔高举着染上绿色颜料的刷子像这两个坏蛋冲过去,“你们做了什么!我明明想用红色!”
学校里的每个韦斯莱都是又瘦又高的身材,加布里埃尔努力了很久也没能在他们脸上刷上一道浓墨重彩的绿色,却一不小心就被夹着腋下举了起来。乔治,或者是弗雷德轻轻松松拎着他放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再得意地挑了挑眉。
“哇哦。”西莫评价道,“他们提你比你提自己的猫还要更轻松。”
“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加布里埃尔气狠狠地说。
好在这位韦斯莱也没有占到太多便宜。他后脑勺头发被上了一层绿色,转头离开休息室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大家不动声色地大笑起来,但没人提醒他——包括他的兄弟。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会儿加布里埃尔倒也笑得开心起来,“纯属不小心。”
有的时候,他们也会跟哈利和罗恩一起下巫师棋或者玩卡牌。罗恩是个巫师旗好手,就算车轮战也没有人能把他攻下擂台。巫师棋虽然在规则上和麻瓜世界的国际象棋一模一样,但它的棋子都是活的,会按照玩家命令自行移动到目标方格。巫师棋在吃子时会把吃掉的棋子打翻,然后拖出棋盘。不过,等下完一整局后,所有的棋子又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一定用了几个很成熟持久的恢复如初,为什么以前玩的时候都没考虑过呢?”加布里埃尔点评,说完才发现每个朋友的脸上都写满了几个单词:别谈学习。
“这很像是在指挥军队作战。”迪安说,他之前并没有玩过。
宿舍五个人只有罗恩和西莫带来了。罗恩的那副棋已经很旧了,破破烂烂的。不过,棋子老一些丝毫没有妨碍他的好技术。罗恩对它们非常熟悉,毫不费力就能让它们听从他的调遣。这些棋子具有一定的感知力,因为当哈利刚开始学习下巫师棋时,他借来的西莫的棋子根本不信任他,东一句西一句地对他指手画脚。
观众看着哈利手忙脚乱还是输得一塌糊涂都笑得很大声。哈利叹了口气,特别诚恳地和棋子说:“如果不是你们一直出主意,也许我还不会输得这样惨。”
加布里埃尔也和罗恩打过几局,获得了同样唉声叹气的结果。罗恩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绷住表情:“其实你下得挺好的。”
此话一出,所有输家一起抬起头恶狠狠盯着他,吓得小雀斑红毛说话都磕巴了,“好吧、好吧。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把我打翻然后拖出自习室。”
在快要到万圣节的时候,加布里埃尔又生病了。
马上就要要到上课时间,他都没有从床上爬起来。等迪安过去一边小声叫他的名字一边掀开帷幔,他那张素来苍白的小脸已经烧出了一片红。
这下可真是让人慌了手脚。西莫帮忙把失去知觉的加布里埃尔挪到迪安背上,好让高个男生能背着他冲去城堡二楼的医疗翼。两个人哗啦呼啦在走廊上跑着,即没想到找人帮忙也顾不上马上开始的魔法史。
医疗翼的护士长是庞弗雷夫人。她被冲进来的两个男孩吓了一跳,等看到迪安背上那个垂搭着一动不动的金色脑袋更是赶忙跑过去查看情况。庞弗雷夫人指挥着把加布里埃尔放在靠近窗户的一张床上,伸出魔杖在他身上轻轻点了点。
“发烧了。”她叹气,“都烧成这样了。”
她穿了一件和在南丁格尔培训学校的女人们相似的制服:上浆的高立领、尖帽子、长裙上还有一个护士用的计时工具,以及沙漏外形的饰针。乍一看有点像年轻的麦格教授,但说话的时候显得更温和的多。
“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晨我们一醒来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
“他会好起来的,对吗?”
“和麻瓜一样,巫师同样会遭受感冒的折磨。我这里还有提神剂,他很快就会康复的。”庞弗雷夫人安抚了一下两个呆站在旁边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男生,“你们可以去上课了,最多待满十个小时他就能够回去找你们。”
两个男生才猛然想起来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的魔法史。
提神剂的生效速度很快,但是有一个副作用,会让饮用者在之后的数小时内耳部冒出蒸汽来。
加布里埃尔茫然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的耳朵正不停冒着蒸汽。医疗翼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庞弗雷夫人熬药时咕嘟咕嘟的声音。她走进来用魔杖再次查看了一下加布里埃尔的体温,终于叹了口气,“终于好多了。你还要再待几个小时,不出意外应该能赶上万圣节宴会。”
“谢谢您,夫人。”加布里埃尔瓮声瓮气地说,那双又湿又亮的浅蓝色眼睛看起来格外可怜,“没有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庞弗雷夫人立刻被逗笑了:“不用谢谢我,孩子。是你的舍友把你送来的,回去也不要忘记谢谢他们。”
总之,等加布里埃尔恢复大半活力能够摇摇晃晃离开医疗翼的时候,已经到了晚宴时间。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礼堂空无一人。“我还没吃上任何东西呢!”他懊恼地站在格兰芬多长桌旁,有些生气但又有点害怕:这里太空旷也太安静了。
加布里埃尔在原地踌躇了一下,他不想一个人去图书馆——老实说,他并不完全是一个特别爱学习的孩子,只能说对大部分知识都挺感兴趣,更何况在习惯了赫敏的陪伴后一个人自习反而成了煎熬;但也不想现在就回宿舍,在医疗翼躺了一天浑身骨头都难受,像一千块严丝合缝拼好的拼图被风给吹散了。
他绕着大礼堂的几张桌子走了一会儿,看到两条从门厅通出去的路。左手边那条他很熟悉,是去往魔药课教室,旁边是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他记得斯莱特林学院的同学也会往那边冒出来,大概是他们的公共休息室也在那个方位。不过,到现在他也没和一个斯莱特林说上话,这件事自然也就无从考证。
右边那条是通去哪呢…加布里埃尔想到。从来没有人说不能往那边走,对吧?
他轻快地往那走去,先右转,再左转。眼前不是一条昏暗阴森、像去上魔药课那种的地下通道,相反,他站在一条宽阔的石廊里,火把照得四周很明亮也很温暖,到处装饰着令人愉快的图画,上面画的主要是吃的东西。
最显眼的是一副画着一碗水果的画作。加布里埃尔走上前,轻轻摸了摸上面的梨子,结果梨子突然吃吃笑了起来。“啊!”他发出小声地尖叫,往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个梨子变成一只绿色的门把手,震惊地再次发出自言自语:“我不会是天才吧…”
德文特一家大多数都是拉文克劳学院的。这很好理解,治疗师的门槛并不低。
希望成为治疗师的巫师必须拿到至少5个N.E.W.T.证书,在魔药学、变形学、草药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等科目中获得至少“良好”的成绩。然后还要参加职业的治疗师培训,只有通过了以后才能拿到就业资格。他们要擅长使用多种咒语、魔药和草药等,
“从动物啃咬到坩埚爆炸造成的多种伤害我们都要负责。”治疗师们几乎每一天都要穿着那身制服:绿色的长袍,上面绣有一个由一根魔杖与骨头组成的十字徽章。加布里埃尔小得时候看到爸爸穿成这样就会害怕,长大了只觉得丑得惊人。
霍伯特?德文特是一个拉文克劳,他的上面几辈也全是。就像分院帽说得那样,“如果你头脑精明,你也许属于智慧的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这一群德文特全是聪明人,患者看到他们一皱眉毛就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脑袋蠢笨如猪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或者两腿战栗感觉回到学生时代干了错事被教授抓了个正着还要关禁闭。
来上霍格沃茨之前,霍比特就给小儿子介绍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大门在一个楼梯顶端,没有把手,但有一个施有魔法的门环。当你敲门时,鸦环会向你提问。如果能正确回答,你就可以进去了。”
“如果回答错误呢?”
“那就站那等别人来回答。”像是想到了什么,霍伯特摸了摸小儿子毛绒绒的脑袋,笑了起来,“不用担心鸦环的提问。一群人站在公共休息室门口试图解答当天的提问,这并不是罕见的事。”
至少在开学前,加布里埃尔对每个学院的喜爱程度都差不多,也许对拉文克劳会稍微多那么一两个百分比。无论是爸爸或者祖父母从来都没有和他说过类似于“你一定要去拉文克劳”这种话,所以他也没有抱过“我一定要去XX学院”的这种想法。
不过就像霍伯特说得那样,他确实不用担心鸦环的提问了。当那一秒钟不到的分院结束后,加布里埃尔怒气冲冲写信给每个人宣泄对于分院帽不和他进行交流的不满,顺便兴高采烈地分享自己被分进格兰芬多这个重大消息。对霍格沃茨不算特别了解的卢卡斯和妈妈在回信里都是赞扬和肯定,霍伯特也只能随大流在信里夸了二十英寸格兰芬多究竟有多好多么适合加布里埃尔——他都不敢想这封信要是被同事或者患者看到后,他们会不会联合上诉说这位可怜的德文特医生似乎中了一个夺魂咒。
手还放在画上的加布里埃尔脑袋里已经全是要怎么在信中炫耀这趟冒险的措辞了,他很难不对疑似发现了一个密室而感到沾沾自喜。不过等到真的要压着门把手打开门,又有点胆怯了。“没事的。”他和自己反复强调,“邓布利多校长可没说过不能来这里呢。”
门一开,又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厨房。一个天花板很高的大房间,面积和上面的礼堂一样大,周围的石墙边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铜锅和铜盆,房间另一头有个砖砌的大壁炉。不难发现这里桌子摆放的位置跟上面礼堂里四个学院的桌子一模一样。此刻晚餐已经结束,桌上没有食物,但可以推测这里肯定堆满过美味佳肴,然后通过天花板送到上面对等的桌子上。最引人注目的都不是这些,而是一大群家养小精灵。他们穿着同样的制服:一条印着霍格沃茨饰章的茶巾,当袍子一样裹在了身上。
“梅林啊…”加布里埃尔第一眼还以为看无数个家里的珍妮,毕竟家养小精灵都有着两只蝙蝠似的大耳朵和突出的有网球那么大的眼睛。但很快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张口,“这里是厨房吗?我…我饿了。”
他在家养小精灵的指引下,坐在巨大火炉前的地板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来的一碟巧克力蛋糕。家养小精灵们仍在努力向他送来更多的食物,即使以他的食量根本吃不了什么。
总之,等他离开后厨的时候,右手上还拿着一大块糖浆馅饼,他都不知道自己上次吃的这么饱是什么时候,或者说这就是这辈子第一次。
加布里埃尔费了点劲儿才用他那细瘦的胳膊把厨房门拉上,绿色的门把手在他门前缓缓变回了那颗梨子。
“是你吗,德文特?”他听到背后有人叫他,有点纳闷地回头看。
一二年级不打算太多参与主线剧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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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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