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灵犀发觉到异常是自己又一次被无渥当庭点名批评的时候,按照往常姝妍早就趾高气扬对自己一顿嘲笑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被天帝所厌恶了,但那天姝妍只是沉思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灵犀反驳无渥:“陛下,你说我前往鬼车国助那里的百姓实现祈愿是有违无极天宫的条例,可父神曾经说过我们为仙者本就应该帮助凡人,既然他们有求于我,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有什么不对?”
无渥语塞,反倒是姝妍开来口:“陛下容禀,我也觉得玉虚仙子没错,她收到祈愿就立即下界,因为心急弄错了天门值守的时间并不是什么大事,在人间逗留超过了时日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毕竟鬼车族人心愿达成,于天界也是好事一桩。”
无渥被姝妍点醒,立马朝着灵犀大喊起来:“对,对!你错过了天门开启的时间却要强行下界,完成祈愿后又不及时返回天界,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天帝了?你当无极天宫是你家开的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如果不处罚你本帝还要怎么应对众仙,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意进出了天界了?”
随后灵犀被罚了一个月的月俸,并禁足三月。
“你是不是觉得这不过就是姝妍平日里最惯常的阴阳怪气?”灵犀向司予道,“我起初也是这样以为的,直到后来方仪和清源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姝妍在谋划着怎么平稳从我手上接管玉虚境。我若是多被禁足几次,年终的名录上就不会有我的名字了。”
灵犀扯出一个冷静的笑容,道:“我认识的姝妍小动作不断,可并没有这么长远的目光和谋划能力。我甚至觉得她选择顶着我和听筠的白眼也要拜入到你的门下,也是另外一个‘姝妍’在出谋划策。”
……
绮山打了个寒颤,背后的男人把她搂入怀中,“怎么了,是不是冷啊?”
男人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到绮山的皮肤上,她却没有觉得有丝毫的温暖。
“多谢你啊,要不是你弄到了南宫宣秘而不发的香料秘籍保住了我这副皮囊,我们还不知道要被南宫宣拿捏多久呢。”
男人亲昵地蹭着绮山的脸颊,绮山木着脸道:“他为你保留了这么久的皮囊,你杀他的时候不也一点没有手软吗?”
她回过头认真地看着男人的眼睛,“那你以后杀我的时候,会不会稍微心软一点?”
男人被她逗笑了,“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呢,我说了,只要事成你就会是我的君后。”
他想上前亲绮山一口,却被绮山躲开。
“好了,不说这个了,姝妍这个笨蛋差一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她去找个东西还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了。”绮山懊恼到。
昨夜她伪装成姝妍的样子留在碧霄天境之中与神风等人周旋,拖住了司予和听筠前去救助宜兰仙子的脚步,只是不成想原来陆泽仙尊也有两个。
当衍正在她面前化出原型时绮山就知道要糟,还好姝妍总算机灵了一回赶在灵犀和司予找到宜兰仙子前率先跑了出去,等神风和听筠前去接应她们才趁机换了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仙体驾驭不了这蛮戮纹,她是决计不愿让姝妍代劳的。
“早说了让我把你变成彻头彻尾的魔族,不就可以轻易驾驭了吗?”男人抱着绮山说到。
绮山斜了他一眼,“少来吧,你知道我不会入魔族的。”
没有成为完全的魔,绮山始终不能自如使用魔族的特有魔纹,那些用男人的血画在姝妍身上的花纹会变得像利刃一样成为攻击力极强的武器。
并且男人还没有找全他完整的身体,若将来有一日他恢复正身,恐怕就是无渥也挡不住他的蛮戮纹了吧。
想到这里绮山不由得冷笑,姝妍之所以能带着满身的蛮戮纹在天界横行无忌,只因为他的血统和魔力早已远远高于无渥在天界布置下的那些符咒的压制力,等到他重新登上王座……
“你给我的这颗珠子就是你的魔丹?”
绮山第一次从男人手中拿到的东西就是现在她挂在胸口的紫色珠子,男人说那是他的魔丹,有了这颗魔丹绮山在三界可以来去自如。
自古以来法力的压制才是神魔相争的核心,魔族能横行三界站稳脚跟并且逐渐壮大,只因为天族已经逐渐压不住他们了,这才有了七万年前那场旷古绝今的战争。
男人的身份太过于强大,而他的魔丹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法器,绮山在天界来来去去的数个日日夜夜从未有人发现过她的踪迹,只因为除了陆泽仙尊没人能强过男人的法力。
因此绮山只要能避开司予,她就没有后顾之忧。
但,灵犀发现了,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绮山忧心忡忡的模样,男人掰过她的脸亲吻到,“怕什么,你要是那么担心,那就杀了她好了。”
“如果那么容易的话,我早就去做了。”绮山冷着脸,“她现在可是被陆泽仙尊保护着的,姝妍就算能混进去,也伤不了她半分。”
对于灵犀产生的威胁,绮山几乎是无端生成了一种天生的警觉,明明灵犀现如今只不过是一个九品仙人,但绮山甚至觉得她比无渥还要危险。
“唔。”男人沉吟片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让司予以后再也不想帮她就是了。”
他露出莫测的微笑,绮山觉得背后莫名一阵发寒。
……
姝妍气到睡不着,她在房中发了一大通脾气,结果也没有人理她。
这时候姝妍终于想起了广元的好来,广元总会无条件相信自己,哪怕所有人都指责姝妍,广元也会为自己帮腔。
“笃笃”,是有人在敲窗户。
姝妍推开窗,一只纸鹤掉在了地上,姝妍打开纸鹤,上面只有一句话:把玉虚仙子骗去阜螽山。
无渥半靠在王座上闭目养神,忽然,北炎真君闯了进来,“陛下,彼南州出现了魔兽的踪迹。”无渥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你说什么?!”
永无之原明明没有异动,但除了彼南州,敖州和桑土州都出现了魔兽的踪迹。
“仙尊,这这这要怎么办?”无渥睡不着了,连夜差人把司予请来。
北炎真君:“彼南州最先有魔兽出没,据回报说魔兽共伤了三人便自行离去,而敖州的魔兽点燃了村庄,最后才是桑土州。”
这些魔兽似乎是沿着阜螽山绕了一圈,“这个阜螽山,有可能是他们的老巢。”北炎真君道。
魔兽需要魔尊的驱使,否则只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司予沉思片刻,“知道了。”
重明鸟很诧异,这已经是近期司予第二次造访永无之原了。
“仙尊,您又要下井?”
每一次下到井下对于司予而言都是一次巨大的灵力消耗,即便君迁已经被封印压制住了魔力,但井下的魔族数量庞大,就算是陆泽仙尊也不能轻视。
君迁:“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他还是那副浪荡不羁的样子,似乎知道自己离开无望,所以这一次他干脆连驱使魔兽前来攻击司予也懒得做了。
司予:“看来你的法力果然被压制得很厉害了。”
君迁:“怎么,外面已经是魔族横行了吗?”
他明知故问,司予会下到井中来虽然是例行公事,但短短不过数月司予竟然来了两次,看来外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司予:“你们的前任魔尊后鸿,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怎么会没有呢,君迁可是打败了后鸿才坐上魔尊之位的。
“你今天下来就是为了问他啊,不会是后鸿又活过来了吧?哈哈哈哈。”君迁笑得仰了过去,他好像一点不意外司予会这么问。
“他要真活过来了你很开心?难道不是应该感谢封印把你关在这里,不然出去就要被他撕成碎片了吧?”司予不理会君迁的调笑。
“不对,你知道后鸿不会复活。”他想起了后鸿棺木上的铭文。
“你根本就不担心他会活过来,你的半身偶呢?”司予忽然灵台一闪,“魔族可以把自己的一半元神分离出体外,我起先以为现在在外面的那个可能是死而复生的后鸿,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呢?”
君迁收起了笑脸,“你想说什么?”
司予:“看来我是猜对了呢。”
井口之下红光暴涨,整个永无之原剧烈抖动起来,重明鸟们纷纷惊诧而飞,正当它们要彻底封死井口的,司予带着一身污渍从井下飞了出来。
“封死井口!”司予立即吩咐到。
跑出来的是君迁的半身偶,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被完整地关在过里面。
想起之前每一次他都装模作样与自己调笑的样子,其实那时候君迁就在伺机而动,准备随时能离开永无之原了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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