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元琮果真带来了先前的答应的牛乳手工皂。
“晏之哥……晏之！这是牛乳皂，这是牛乳皂的方子，这是蔷薇皂的。”
南景瑞一进来就见他们二人神神秘秘地坐在一堆，他也悄无声息地凑过去：“干什么呢！”
林晏之早发现了他：“是那香皂的方子。”
“诶？”南景瑞一把搂住林晏之的肩膀“”那你什么时候做，我和母后说一声，一起去长公主府做。”
林晏之无奈：“瑞王殿下。”他的视线落在南元琮身上。
“哦…”瑞王殿下讪讪点头，他忘了。“没事”南景瑞又拉过南元琮“皇叔陪你，咱们在慈宁宫做。。”
南元琮轻笑：“那还是不劳烦皇叔了，我最近在研究其他事，要去皇庄待几天。”
林晏之微皱起眉头：“那他更应该陪你。”
一个九岁一个十一岁的半大孩子要陪一个六岁孩子做“研究”，曾学士看得好笑。
“咳。”曾洛重重咳了一声，三人连忙各归各位。南元琮刚要坐下，就听见前面的南元凌轻轻吐出四个字。
“自甘下贱。”
南元琮抬起头只对上了南元凌的后脑勺。他有些无语，暗地里吐槽道：“们封建统治阶级思想水平真差劲。”
太后周道雅和皇帝南景宸都不可能让一个六岁孩童单独去那么远的皇庄。七天后，在二人重重叮嘱中，南元琮浩浩荡荡带着两队人马去开启他的榨油大业。
不过那是几天后的事了，林晏之得了手工皂方子，当天就给南宜珠看了。永华长公主兴致勃勃，决定加入林晏之的手工皂活动。
南宜珠叫人准备了一大桶牛乳，一连几日，林晏之身上都带着淡淡的牛**。
上午的课程结束，南景瑞笑他像个奶娃娃，前几排的三皇子南元凌突然接话。
“贱民行贱业，倒是配你。”
南景瑞拍桌而起却被林晏之按住，他冷冷地说：“谢三殿下指教，臣会如实转告长公主殿下的。”
“你除了告状，还有什么能耐。”
“臣自然比不上三殿下。只不过长公主殿下这几日都在亲手制皂，毫不假手于人。三殿下高见，自然应当让长公主知晓才是。”
“你……！”
“三弟。”大皇子南元熙这时开口“给晏之道歉。”
南元凌看都不看他“你也配管我？”
南元熙皱起眉：“我是你长兄。”
南元凌握紧了拳，从牙缝中挤出模糊的失礼了三个字，气冲冲地出了明华堂的门。
南元熙对林晏之点点头，林晏之抱拳行礼，恭送大皇子。南元川也对他点点头，紧跟在大皇子身后。
南元熙回到长春宫，德妃已经备好温热的蜂蜜水和他爱吃的糕点等着他了。大皇子恭恭敬敬地问母妃安，德妃摸摸他的头“我儿读书辛苦了。”
“母妃也辛苦了。”南元熙稚嫩的面庞神色认真，看得徐婧心软。
“好不容易下了学，多歇歇，晚膳前不许看书了。”
“儿子听您的，母妃也别看这些劳神的琐事了，让皇后娘娘自己做去。”
德妃笑得温柔“好，听我儿的。那和母妃去院中走走？”
“好。”
南元熙扶着德妃的手，二人在宫苑中慢吞吞地散步。
南元川回到钟粹宫，庄嫔正在教大公主南明宁读《论语》。
他和妹妹是龙凤双生，然而南明宁身子却不大好，七岁前见风就烧，南景宸不知赐下了多少珍药才保住大女儿的性命。这两年虽然好转，可也是药不离口。
庄嫔不忍心送她去明华堂，便自己在宫里教。所幸她家是清贵翰林，赵筱苒也是正经读过四书五经的，教个蒙童不在话下。
“川儿回来了？”庄嫔从桌前抬起头，摸摸女儿的头。
“哥哥。”瘦弱的小女孩笑着对他伸手，南元川走进将妹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静静听她们母女二人今日做了什么、学了什么。
南元凌回到承乾宫，将桌上的杯碟一推而下，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大殿，贵妃陈宝容被郑姑姑扶着，掀开纱帐缓缓从内室走出，见这片狼藉，她皱了皱眉“又在闹什么。”
“母妃，那林晏之不过是个兵户的义子，仗着长公主的关系，竟然百般讽刺于我！”南元凌说着，又摔了一个青瓷花瓶。
陈宝容敛下眼睫：“你又去招惹他了。”她突然上前，一巴掌扇在南元凌脸上，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搭理一个贱民做什么？”
“一个随手就能…咳咳…捏死的玩意儿…你还三番五次地，在人家面前丢脸…”陈贵妃捂着心口呼吸急促“好好上你的学，少去惹是生非，本宫没心思搭理你这个…咳咳咳…。”
“娘娘”郑姑姑握住陈贵妃的手腕“娘娘莫生气，咱们小爷也是气着了。”
陈宝容闭了闭眼“叫人收拾了，给他擦擦脸。”说完甩开郑姑姑的手，低声咳嗽着回转了内室。
陈宝容坐在榻上抚着心口，死死地盯着窗外的红墙。
她扯出一抹笑，三皇子也不过是一个才人所生，南景宸抱给她养了。
她定定地望着窗外的飞檐。
承乾者，顺应天意也。
南景宸给她安排这座宫殿，明面上说历朝历代的宠妃才能住在这里，实际上既是敲打她又是敲打她陈家，要顺承皇意，少去妄想不该想的。
凭什么，那金殿之上坐着的，本该是她心许的夫君。
她想紧紧握起拳，却连这点力气都没有。
宫里的官司林晏之和南宜珠一概不知，她俩正拿着南元琮做的蜂蜜牛乳皂给江娩卿洗澡。
洗完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散发着甜腻的奶香，南宜珠抱着她不住地亲。
江娩卿先是乐呵呵地回亲娘亲，没几下就受不住，向着林晏之伸手“哥哥，救乖乖。”
“怎么，娩儿现在都不愿意让娘亲香亲香了吗！”南宜珠故意抱紧她，又蹭蹭她的小脸。
江娩卿装作听不懂，只对林晏之晃着手“哥哥，哥哥！”
林晏之忍着笑牵住她的手：“对不起乖乖，哥哥也没办法。”
“就是。”南宜珠一伸手，把林晏之也拉进怀里，在林晏之脸上亲了个响的，假作恶狠狠地说“你哥哥也要任娘亲捏圆搓扁！”
林晏之猝不及防被亲了一口，耳根泛红“南姨…我都十岁了，不能…”
“嗯？”南宜珠意味深长地看他“晏儿要反抗了？”
“……不敢。”
“哼哼。”
江娩卿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南宜珠。
“嗯？”南宜珠发现了“怎么了娩儿？”
“娘亲，亲亲！”江娩卿把小脸凑过去。南宜珠顺势亲了亲。
“哥哥！来！”女孩又看向林晏之。
林晏之：？
“你要做什么…”他无奈地靠近女孩，女孩抱着他的脖子，亲在他脸上，看着他咯咯地笑出声。
“哎呀！”南宜珠有些惊喜，又轻轻亲了下女孩的脸，果然，女孩又亲了亲林晏之的脸，因为方才咧着嘴笑，还留下了一点口水印。
……他就知道。
林晏之无奈极了，拿起南宜珠的帕子给女孩擦了擦嘴。抬起头就见南宜珠作势又要亲他，他下意识往后躲，没被大的亲，却被小不点亲到了。
南宜珠笑得直不起腰。江清走进来时就见到他们三人和乐一团，站在门口看完这场亲亲传递才进来。他捂住林晏之的眼睛，南宜珠吓了一跳，伸手也捂住女儿的眼睛。
江清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公主。
南宜珠脸上有些不自在：“孩子都在呢！”
江清哈哈一笑，拍了拍林晏之的肩膀，又从南宜珠怀里把女儿抱起来。
“爹爹~”江娩卿被换了个地方也不闹，想了想，又亲了亲自己爹。
“哈哈哈哈，爹的宝贝闺女！”江清颠了颠女孩，又把她举起来，女孩先是惊呼一声，又笑着说飞起来啦。
我打字慢慢的，字数少少的[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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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牛乳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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