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证据不足,许父仅被拘留了十几天。出来后,他多次去找池夏和许昼,而且言语粗俗,每次都因故意寻衅滋事被拘留。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他便回了乡下,暂时消停了。
暑假转瞬即逝,大学开学这天,池夏自然要亲自送许昼去学校。她还到男omega寝室帮许昼一起收拾东西,之后在校园里逛了逛,直到天色渐暗两人才分开。经历了为期一周的军训,许昼稍微被晒黑了一点,但他原本皮肤就白皙,这点变黑并未引起太大的关注。
计算机系的课程不算多,所以许昼依旧保持着学画画的爱好,还加入了绘画社团,画技日益成熟。在宿舍里,下午只有一节课。回到宿舍,大家收拾完便各自躺在床上做自己的事。不知是谁起了话头,聊起了感情,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许昼和那个总是接送他的姐姐池夏。
李文彧问:“许昼,你和那位美女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林柚附和道:“对啊对啊,我看她总是很照顾你呢。”林柚又说:“每次我们调侃你和美女姐姐的时候你都会脸红。”
沈霁川和李文彧听了林柚的话,纷纷点头。许昼小声说道:“我能重新考上大学多亏了姐姐的帮助,我很感激她。”
林柚说:“我看可不只是感激这么简单吧。”
李文彧也说:“对啊,你看,你是omega,那位姐姐是alpha,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住在同一屋檐下,要是没点其他感情,我可不信。”
许昼心里暗自嘀咕:何止是同一屋檐下,我们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呢。
林柚接着说:“没错,许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她?”
许昼沉默不语。林柚说:“像美女姐姐这样体贴温柔的alpha,我也很想要啊。”说着,他眼珠一转,起了坏心思:“许昼,美女姐姐有喜欢的omega吗?”
许昼认真想了想,摇摇头说:“应该没有吧。”
林柚假装开心地说:“真的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不如让给我吧?”
“不行!”许昼果断拒绝。
三个室友一脸八卦地看着许昼,许昼感到十分苦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沈霁川说:“许昼,遇到喜欢的人要主动出击,不然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许昼说:“不过,自从认识以来,她身边好像真的没有出现除我以外的其他omega。”
李文彧问:“她是不是也喜欢你啊?”
许昼继续摇头:“不知道......”
林柚问:“那她除了很照顾你之外,有没有对你做过其他亲密的举动,比如牵手、拥抱之类的?”
许昼点了点头:“嗯......”
李文彧说:“那她肯定也喜欢你。”
沈霁川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可以主动问问她。”
许昼犹豫地问:“主动问,合适吗?”
沈霁川接着说:“爱情要靠自己主动把握。”
许昼说:“直接问,会不会不太妥当啊。”
林柚说:“你可以主动进行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要是她喜欢你,肯定会有所反应的。”
许昼惊讶地说:“啊?这……”
林柚说:“比如主动拉手,或者不小心倒在她怀里之类的。”
许昼迟疑地问:“这样做,能行吗?”
林柚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每周五晚上,池夏都会来接许昼回家,等到周日晚上再送回学校。时间久了,许昼的室友见到池夏也跟着喊姐姐,还会调侃许昼。每次许昼都会红着耳尖,不敢抬头看池夏。
这周回学校也是如此,池夏对许昼的室友说:“大家能相聚在一起就是缘分。这样吧,附近有家烧烤店挺不错的,我请你们吃烧烤。”于是,池夏带着许昼和他的另外三个室友去吃烧烤。
烧烤店的暖黄灯光下,炭火在铁架上滋滋作响,肉香混着孜然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池夏坐在长桌主位,黑色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发尾微微卷曲,随风轻晃,露出修长的脖颈。她身着米白色真丝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手腕上那枚银镯,灯光在镯面流转,像一弯流动的星河。下身搭一条烟灰色西装裤,裤脚收在黑色细高跟鞋内,脚踝线条优雅如天鹅。
许昼坐在她左侧,衬衫袖口还沾着颜料痕迹,耳尖残留着室友调侃时的热度。他低头盯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肉串,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下绞动——林柚那句“主动进行亲密接触”像颗种子,悄然在他心底发了芽。
桌对面,李文彧正用竹签挑起一串烤茄子,嬉笑着递给池夏:“夏姐,你这散着头发更显气质,哪像是天天坐办公室的经理?说是来拍时尚杂志封面的我都信!”李文彧接着说:“许昼,夏姐这气场,要是哪天带你去公司实习,保管你被迷得七荤八素!”
话音未落,许昼耳尖更红,指尖不小心碰倒了冰镇柠檬水,玻璃杯撞上池夏的银镯,叮咚作响。池夏轻笑,抽纸巾替许昼擦拭溅湿的衣角,发梢随着动作扫过他手背,带来一丝酥麻的痒意。
她指尖掠过他泛红的耳尖:“怎么,连倒杯水都要紧张成这样?”声音沉稳,混着炭火的暖意,竟生出奇异的温柔。
许昼慌忙缩手,林柚忽然凑近许昼耳语:“兄弟,创造机会!”许昼低头不语。
返校的路上,池夏走在许昼身侧,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姐姐……”许昼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被风揉碎了,“下周绘画社要举办‘秋色主题画展’,我、我想邀请你一起去。”他攥紧书包带子,心跳如擂鼓,“如果你有空的话。”
池夏的脚步顿了顿,垂落的发丝随风轻晃。“好啊。”她轻笑,声音里带着许昼熟悉的温柔。但许昼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妙神色——像是惊喜。
周六清晨,秋日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校园美术馆的玻璃幕墙上。许昼早早等在门口,白色衬衫袖口微微卷起,指尖还沾着颜料痕迹。池夏踩着高跟鞋走近,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内里真丝衬衫泛着柔光。
“姐姐,这边。”许昼快步迎上,接过她手中的外套,指尖在触碰她手腕时故意停留——银镯的冰凉触感让他指尖微蜷,池夏的肌肤在镯边泛着淡淡的粉,心跳骤然加快。
她低头轻笑,发丝扫过他手背:“这么早来,颜料都没洗掉?”
许昼耳尖微红,顺势握住她的手引路:“这边展厅人少,我们先从这边看。”
展厅内暖黄射灯下,许昼刻意放慢脚步,让两人的影子在画布上交错重叠。走到一幅《秋林私语》前,他侧身靠近池夏,指尖无意识蹭过她腕间银镯:“这幅画用了刮刀技法,你看枫叶的纹理……”
池夏凑近细看时,他忽然抬手替她拂去肩头一片银杏叶,指尖掠过她后颈的腺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姐姐,你身上沾了叶子。”许昼的手还悬在半空,掌心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心跳如擂鼓。
这一刻,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让许昼呼吸一滞。池夏忽然转身,指尖抚上他泛红的耳尖,银镯滑过他耳廓,带来一丝凉意:“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不一样?”
许昼浑身僵直,喉头滚动,却发不出声音。远处传来其他参观者的脚步声,许昼却在此刻鼓起勇气,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腕,拇指有意无意摩挲她腕间的银镯:“姐姐,我……”
话未说完,展厅灯光突然闪烁,一幅画框因挂钩松动倾斜,朝着池夏的方向倒下。许昼瞳孔骤缩,本能地将池夏拽入怀中,画框重重砸在他们身后的展台上。池夏的银镯在挣扎中滑到手心,冰凉的温度与掌心温热交织。许昼的心跳与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这一瞬,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心跳声。
“你……没事吧?”池夏的声音带着颤意,掌心贴在他后腰,温度烫得惊人。许昼摇头,仍将她护在怀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她手腕上的银镯。
“抱歉,是我太莽撞了。”许昼耳尖红透,却不敢直视她。池夏轻笑,人群脚步声渐近,池夏扶起他,指尖碰到许昼的手,手腕轻转,银镯滑回原位。
许昼悄悄抬眼,正撞上她嘴角极浅的弧度,成熟与温柔在她身上交融。走到一幅《荷塘月色》前,池夏驻足观赏,灯光在画布上流淌,荷花含苞欲放,池畔芦苇的影子被勾勒得细腻如真。
“这些画……都是你们社员画的?”她轻声问。
许昼点头,目光却落在她垂落的发梢上,忽然伸手替她别住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她耳廓:“姐姐,你的头发乱了。”
池夏的目光被角落一幅未命名的油画吸引——画中是她的侧影:夕阳斜照在她低头看书的侧脸,发尾卷曲的弧度被勾勒得温柔,衬衫领口微敞处露出锁骨线条,而手腕上的银镯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凝固了某个不经意的午后。
许昼站在画旁,心跳如擂鼓。他抿了抿唇,耳尖愈发滚烫,沈霁川那句“爱情要主动把握”突然在脑中炸响。喉间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姐姐,这幅画...”
可话音未落,一群前来观展的学生涌了进来,喧闹声瞬间淹没了展厅的静谧。“许昼!快来介绍这幅画!”社团负责人招呼他过去,人群将池夏与许昼隔开两步。许昼攥紧拳头,那句未说完的情话被堵在胸口,烫得耳尖发红。
池夏望着他被人群推搡的背影,轻笑出声,指尖轻抚画框上的银镯倒影。暮色从窗外漫进来,将她的轮廓染上一层暖色,心中暗自叹道:真是个顶好的小兔子,连表白都藏着怯生生的甜。池夏凝视那幅侧影画良久,画中她的睫毛在纸上投下细密的影,连指尖摩挲书页的力度都被描摹得真实。
人群渐散时,许昼终于挤到她身边,耳尖的红还未褪去。他低声解释:“这幅画...是我趁你午睡时画的,那时阳光正好落在你发梢...”
池夏转头看他,眼底泛起涟漪:“小昼,你的笔触总让人...心生欢喜。”
远处又有同学招呼,许昼再次被叫走,池夏望着他慌乱的背影,指尖抚过画中银镯的位置,轻笑低语:“小兔子,你的心事,早该说出来了。”
夕阳铺洒在地面,画展也迎来了尾声。两人走在校园里,影子被斜阳拉得很长,风起时,池夏发梢扫过许昼脸颊,酥麻的痒意从指尖蔓延至心尖。许昼终于鼓起勇气:“姐姐,下周...”
池夏却抢先开口:“下周我要出差,你自己乖乖在学校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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