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各种娱乐场所亮起了刺眼的灯光。
当然,Dim light也不例外。
“Dim light”是整个A市最大最红的酒吧。
酒吧老板名叫时君,是个27岁的年轻人,看着是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实则精打细算老狐狸一个,爱钱如命。
他的父亲就是商人,按他自己的话来说,这不叫贪财,这是基因里特有的,这叫遗传。
整个A市都知道时君有个“金主”——余钥,那位可是位大人物,手握无数家公司命脉,做事雷厉风行,脾气差得没边。
说起这个,还有个令整个商圈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
谁能相信这位难伺候的主当舔狗舔了别人八年。
那位别人也不是一般人——A市太子爷,模样像个狐狸一样勾人心,还偏偏留着长发,活脱脱的一美人。
但越迷人的往往越危险。
他的里里外外就是一只狐狸,心思缜密,手段果决,拥有无数家上市公司的执行权,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有个娱乐公司,签约的艺人无不大红大紫。
他多情又薄情,身边从不缺人,也会很好的及时止损,处理感情也跟工作一样果断。
对于余钥,也是一样。
但偏偏这么薄情的人,竟然结婚了。
这个消息一出,余钥终于明白,自己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余钥嘴里说着无所谓,实则说这番话时心脏像被捅了刀子似的。
至于时君,是被余钥塞了钱,对外装着时君是自己又找的人,太子爷是自己甩的。
余钥爱面子,他不想自己什么都输了,还被看热闹的笑得面目全非。
但潜意识里,余钥是想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不想那位被骂。
装得过头了,所有人也就信了,而Dim light也逐渐变成了一家gay吧,来的人变得更多了,时君的口袋就鼓了,这是他想看到的。
时君虽然有同**人,但不是gay,但用时君的话来说,互利互赢,给了钱的都是大爷,何况还是特有钱的大爷。
透过人潮看到忽明忽暗灯光下喝酒的余钥,时君舒展的眉头蹙了蹙。
啧,得防着点,免得又发酒疯。
正想着,视线里就出现了一个身着雾黑色大衣的男人。
看清那件大衣的牌子,时君一贯见钱眼开的眸子里亮了亮。
手工定制,还是Mell的,有钱人呐。
见男人坐在了吧台处,时君朝几个服务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接着从柜台处拿了两只方形酒杯,礼貌又不谄媚地笑着:“先生,勃艮第行吗?”
说着,就从酒柜里拿出了瓶红黑色的酒瓶。
男人看了看,朝时君点了个头,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来情绪:“嗯,多谢老板。”
时君一怔,后失声笑笑,也是,他可是那位的“小三”,能不出名吗?
“我叫时君,落花时节又逢君的时君。”他的声音很轻,悦耳得很。
时君缓缓地把盛满红黑色液体的酒杯推了过去,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先生您呢?”
男人左手搭在吧台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酒杯杯壁上的凹凸不平,抬了抬眼皮,神色中带了点倦意,有种说不出来的慵懒。
“陆孑,光怪陆离的陆,孑然一身的孑。”
语气多少有点漫不经心。
挺迷人。
长得也牛逼。
这样的不知道那傻逼喜不喜欢?
只一秒,这个想法就被时君否定了,毕竟臭傻逼只喜欢臭狐狸,臭味相投。
时君心里呸了声臭傻逼,面上仍是微笑的,自然地找了个话题:“陆先生,您平时喝什么酒呢?”
“酒不爱喝,茶会喝几杯。”
话音未落,舞池中央突然响起了一片不和谐的嘈杂,仔细一听,似乎是某位金主又发疯了。
时君朝陆孑歉意地笑笑,耸了耸肩,眉头微皱,无奈道:“陆先生,实在是抱歉,暂时不能招待您了,我去处理一下。”
陆孑嗯了声,便低下头自顾自地喝酒。
时君离开吧台,脸上温和的笑瞬间裂开,死死地盯着那聚集的人群中的某人,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余钥,又他妈给我找事!”
走得近了,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传了出来。
时君眼里的怒火更甚,掩了掩鼻子。
好样的,又吐了。
“操,不能喝喝这么多干嘛!都他妈吐我身上了!”
“妈的,你他妈知道这衣服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哎,打起来啊!”
被围住的人懒懒地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抬了下眼皮,只看见面前无数的重影,他晃了晃脑袋,睁开眼艰难地和那个站在最前面的纹身男对视,轻嗤一声,口气嚣张至极,“哔什么,一群没见识的傻逼,就那破布,给老子擦鞋都不配。”
这话着实欠揍。
刚才嚷嚷的几个人面子挂不住了,赤红着张脸就要上前给这个狂妄的醉鬼一个教训。
人群中看戏的时君及时挤上前来,急忙拦着那几人,歉意地笑笑,语气礼貌又客气:“各位别动手,要是出了事,查起来,是有监控的,各位可不占理啊。”
那几个人听这话果然迟疑了。
“各位知道,我是酒吧老板,今个是我的朋友一时醉酒,冒犯了各位,实在是对不住,以表歉意,今晚的所有开销半价如何?”
一直在小声议论的众人听到了那句“朋友”便知道醉鬼的身份了。
来Dim light玩的,能有几个是不知道余钥的,那可是他们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人物,今晚竟然被他们骂了,还差点动手了。
要是真动了手,那他们的下场可就难以想象了。
那可不是笑面虎的时君,是只会吃人的。
在场的无不后背发凉。
话音落了能有几分钟,依旧是无一人说话。
时君故作为难,问刚刚的几人:“嗯?嫌不够是吗?”
“不不不,肯定是够的,那就谢谢时老板了。”闻言,其中一个急忙摆手。
随后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谢谢时老板”。
时君看了眼趴在桌上醉得迷糊的余钥,眼里是满满的嫌弃,但还是揽住他的腰,扶了起来。
“各位好好玩儿,时某就不奉陪了。”
“好嘞!时老板生意兴隆啊!”
时君笑着回应,扶着余钥走出了人群,刚要朝他撒气,就听到后者嘟哝了句什么。
时君低头凑近听,余钥却不说了,他吸了口气,压抑着胸腔中的火气:“没吃饭?不会大点声?”
“我刚刚……梦到他了。”
“嗯。”
“他说他想我,怎么办啊?”
时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我怎么知道?凉拌。”
余钥抓着时君的袖子勉强站住了身体,像是没听到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凑近他的耳朵说道:“小君儿,我想给他当三儿。”
“你他妈真疯了!”
说着,时君就冲那双锃亮的皮鞋上狠狠地踩了上去。
“操!时君!你怎么踩我啊?知不知道很疼的……”余钥忍着疼跺了跺脚,酒醒了一半。
时君呵呵一声:“活该。”
看了眼吧台上的人,时君撇开余钥,扯出一个笑容凑了上去。
余钥抬了抬眼皮,灯光下只看见一个背影,背影的主人正和时君攀谈。
“哎,哥们,喝点?”
余钥坐了过来,拿起时君手里的酒杯朝陆孑晃了晃。
时君朝余钥使了个眼色。
别耽误老子抱金大腿。
余钥像是没看到,和陆孑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余钥看了眼陆孑迟迟不喝的酒,伸手拿起他的酒杯喝了起来。
陆孑看向余钥,微微皱眉,眼里神色淡淡的,“你有病?”
余钥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凑近在他耳边道:“哥们,我被甩了。”
陆孑像是愣了下,眸光微动,他甩开余钥的手,“关我什么事。”
余钥没回应陆孑的话,接着说:“你体会过这种感觉吗?”
“我在他眼里算什么?啊?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时君骂人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该死,又发酒疯了。
余钥酒劲上来了,抓着陆孑的胳膊不放,声音里带了点哭腔,“裴欲,你他妈凭什么啊?凭什么你想走就走?”
时君见情况不对,冲陆孑歉意笑笑,“陆先生抱歉,”接着过来拉余钥,“余钥,走了。”
“你他妈就仗着我喜欢你,你他妈没有心吗?你怎么这么无情啊?”
陆孑推了把余钥,目光冷冷的,“松手。”
见余钥还是这样,时君不拉了。
被打死算。
时君忽地朝陆孑露出一个笑,“对不起,陆先生,给您带来麻烦了,所以——”
“您想打就打吧,我不拦着。”
说着,时君就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像是生怕两人打架会波及到自己。
得到时君的允许,陆孑揪住余钥的衣领,拳头狠狠地朝着那张俊脸挥了下去。
余钥被打得酒醒了一半,他不可置信地捂着脸,语气委屈极了,“你打我,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
陆孑站起身,嘲讽似地勾起嘴角,居高临下地看着余钥,“所以呢,你是哪位?”
余钥听着陆孑这显而易见的嘲讽,原本就不爽的气就上来了,一把揪住后者的衣领,看着陆孑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嘿,你这他妈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弄死你。”
陆孑也不挣扎,任由余钥揪着自己的衣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噗嗤一声笑了,语气依旧夹杂着嘲讽的意味,“嗯?你是哪位?”
余钥成功被陆孑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所激怒了,冲着陆孑的脸一拳下去,“老子他妈是你爷爷!”
陆孑敏捷地躲过这一拳,把余钥按在地上打。
这动静一出,在场的人聚了上来,自然而然地围成一个圈子看戏。
时君见状连忙掏出手机,挤在人群的最前面录起了视频,还不时嚷嚷几声,“陆先生,加油,捶死他。”
余钥听见了时君的叫喊声,一边忙着对付陆孑,一边抬头看了眼时君,恨铁不成钢似的冲时君喊了声,“时君,你他妈哪一边的,信不信老子捶完他再来捶你。”
时君噗嗤笑了,手机快要怼到余钥脸上了,恨不得记录好任何细节。
“余钥,好好打,打不过我看不起你。”
“操,时君,你他妈找抽是吧……哎哎哎,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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