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余钥把行李箱随手放在茶几旁,快速洗了个澡后趴在床上晃着腿看手机。
余钥切换私人微信号,无聊地翻看着微信好友列表。
郝事位列第一,余钥点进郝事的聊天框,又点进他的头像看。
郝事的头像是一只ins风的蓝色蝴蝶。
盯着那只蝴蝶看了会,余钥忽然想起今天在早餐店的事。
他还记得郝事偷拍了他和赵择扬的照片。
其实也不算偷拍,郝事正大光明拍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改变郝事拍他丑照的事实。
估摸着郝事应该到家了,他决定给郝事发消息问罪。
【yy:照片发我。】
【郝事:我发朋友圈了,你去看看。】
看见前半句,余钥眉头一皱,没忍住自言自语,“什么玩意?还发朋友圈了?”
余钥迅速给郝事发消息威胁——
【yy:照片不好看你就死了。】
发完威胁的话,余钥立即点进郝事的朋友圈去看。
【郝事:就差你了小洛洛@纯情男高】
洛司京这傻逼又换昵称了,待会去嘲笑一下他。
看时间,这条朋友圈是郝事吃早餐那会发的,底下配了那张早上拍的照片。
余钥点进去看,郝事举着手机笑得灿烂,赵择扬和他抬头一脸无语地盯着郝事。
余钥放大自己的脸仔细去看,还是帅哥一枚,脸没崩也没变形。
评论区那里洛司京直嚷嚷。
【纯情男高:啊啊啊!我也要去!等我!现在就飞过去!】
【郝事 回复纯情男高:别伤心帅哥,你生日我送你台赛车。】
洛司京一直想买台赛车,但洛父说什么都不同意,怕洛司京出什么意外,还扬言要是洛司京买赛车就断绝父子关系。
也有人想送台赛车给洛司京当礼物,但都被洛父无差别地骂了一顿。
凶得很,还就差拿根皮带抽人了。
要是别人送洛司京一台赛车,洛父也不能退回去,只能让它待在车库里吃灰。
不过能看看洛司京也心满意足了。
【纯情男高回复郝事:事儿哥!我永远的哥!我爱你一万年!(??¤????ω¤????)??】
【郝事 回复纯情男高:kisskiss。】
余钥刚好看完这条朋友圈,郝事就凑巧地发来了消息。
【郝事:怎么样小余余?我死了吗?拍的好不好看?】
【yy:没死,拍的一般,继续努力。】
余钥对自己的颜值很自信,照片里的他帅是他本来就帅,可不是因为郝事拍照技术好。
余钥在心里由衷地感谢了一下舒婧和余修给了他一副好皮囊。
余钥忽然心情很好,一边哼歌一边给郝事转了100万。
下一秒——
【郝事:???】
【郝事:不是说了不要你钱吗?】
余钥打字——
【yy:不是糖的钱,感谢你今天带我和赵择扬玩。】
【郝事:我不要,还是不是朋友了?】
【yy:你收着。】
【郝事:不要。】
【yy:叫你收着就收着。】
【郝事:就不要。】
钱白送都不要,这不傻逼吗?
“傻逼郝事……”
见郝事态度坚决,余钥微蹙眉头,他盯着聊天记录看了会,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他切换到支付宝,给郝事转了钱。
这下好了,郝事想不收都不行。
几秒后,郝事发来了语音,“都说了我不要。”
余钥发语音骂他:“叫你收着就收着,哪那么多废话,钱都不要,你是傻逼吗?”
发完这条语音,余钥立即切换到工作号不再理郝事。
余钥往聊天列表看了眼,就看到了排在第一的陆孑。
余钥在脑海里清除刚刚和郝事说的话,点进和陆孑的聊天框,下意识往上翻了下,看见了自己发的那条好友申请的消息。
当时余钥给陆孑发好友申请,只是想问他要购买链接,准确地来说,余钥是在利用他。
陆孑会不会真的以为他是想和他做朋友啊?
余钥想着想着,忽然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
陆孑什么都没做就被他利用欺骗了。
余钥转念一想,他问陆孑要购买链接是为了赵择扬,他又没有真的伤害到陆孑,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
对,善意的谎言。
余钥忽然想通了,愉快地放下手机关灯,戴上眼罩准备睡觉。
还没过五分钟,余钥脑子忽然一热,猛地拉下眼罩,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地从行李箱里拿出一罐糖出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余钥越想越内疚,他总觉得对不起陆孑,于是径直来到陆孑的门前并敲响了门。
很快,陆孑开了门,看着门外头发乱糟糟、衣衫凌乱、脖子上挂着眼罩的余钥,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怎么了?”
看样子陆孑刚刚洗过澡,一身黑色睡衣,湿着的黑发往后抓成背头,几缕发丝垂在优越的眉骨,发丝往下滴着水,水珠划过脖颈锁骨,最后在睡衣领口处消失。
配上他那张带着淡淡冷感的脸,性感和迷人兼具,男人味十足。
看着这张脸,余钥忽然大脑空白,一时想不出要说什么。
余钥呆呆的不说话,陆孑也没催他,只是静静看他。
十几秒后,余钥终于回神,他脱口而出,“加个微信。”
“加过了。”陆孑淡淡回应。
他当然知道加过了,这是他脑袋短路说出的话。
要是说他忘了加过微信,不就尴尬住了吗?
“你加的是我工作号,还有个私人号。”余钥迅速反应过来,连忙道。
“哦。”陆孑看了眼余钥,似乎想弄明白余钥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陆孑回去拿手机时,余钥才意识到那罐糖还拿在手上。
他来的目的是送陆孑一罐糖来弥补他的谎言,怎么变成加微信了?
余钥懊悔,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傻逼,怎么在陆孑面前话都不会说了?
陆孑拿着手机回来,两人加了微信,余钥顺手把陆孑的备注改成了陆洁洁,他觉得这个备注顺眼。
见余钥还站在这不走,陆孑问:“还有事?”
“哦,这个!”余钥把那罐糖塞给陆孑,“这个送你。”
陆孑打量几秒手里的糖,抬眼看余钥,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呃……因为……”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骗了陆孑而愧疚吧?
绝对不能说这个。
想到这,余钥原本的心虚荡然无存,挺直腰杆和陆孑平视,底气十足,连声音都大了点,“想送就送了,你管我?”
陆孑看着莫名孩子气的余钥,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把糖还给余钥,声音平淡,“我不要。”
余钥没想到陆孑竟然不要,上回送的蛋糕不也要了吗?为什么这次不要?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
这对视几秒的时间里他忽然想到了郝事,给他钱说什么也都不要。
余钥眼珠一转,他趁陆孑一个不注意把糖塞进他怀里,塞完就跑回自己房间,将门重重关上。
这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
陆孑盯着余钥紧紧关上的门看了会,随后无奈地把糖带回了房间。
余钥回到房间,背靠着门,他忽然后悔了。
这多出来的一罐糖是郝事给他准备的,他给陆孑了,他怎么办?
靠。
自从吃过一次时君的糖他就馋得不行,每次来酒吧找时君时都会顺几颗糖送进嘴里,被时君骂他也充耳不闻。
他原本想留着这罐糖解解馋,但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送给了陆孑?
要不把糖要回来吧?
可是都已经送出去了,再要回来叫什么事啊?
啊,好烦好烦!
余钥懊恼捶墙。
他面对着墙冷静了几秒,深呼一口气决定不再想这件难过的小事。
不就一罐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回到床上,余钥拿起手机,想找点乐子开心开心,结果看到了郝事把钱转进他支付宝里的提示信息。
郝事这人不傻逼嘛,给他送钱都不要。
余钥有些生气,手一抖,手机直直地砸了下来。
余钥疼得龇牙咧嘴,他支起胳膊坐起身,揉了揉被砸得微微泛红的鼻梁。
等不那么疼了,余钥来到卫生间,凑近照了照镜子,果然,鼻梁那红了一块。
离远看,余钥眼角到山根以及下面两厘米的地方就像涂了淡红色修容,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红印子明天消不消得下去啊?要是消不下去他要怎么见人?
郝事和他对着干,怎么给他钱都不要,心心念念的糖又被他一时冲动送人了,现在手机还差点把他砸毁容。
今晚怎么这么倒霉?
“操……”余钥回到床边,拿起手机咬牙切齿地发朋友圈。
【yy:今天的倒霉蛋是我,都别和我争。】
刚发就有人评论。
【郝事:???】
【纯情男高:怎么了余老板?不开心就和我说,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赵择扬:怎么了?】
……
洛司京的评论余钥看了就烦,他索性当没看见,拉上被子就闭眼睡觉,期盼早早睡觉红印子能消下去。
第二天,余钥鼻梁上的印子还没消下去,他干脆在房间里窝了几天没见人,用了冰敷等好多方法,直到回去的前一晚才堪堪消下去。
坐上回去的飞机,余钥闭眼睡了会,他又做梦了。
还是之前的那个梦,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梦里只有陆孑。
陆孑还是那副打扮,金发纹身,唇钉耳钉一样不落。
余钥很想知道为什么梦里的陆孑是这副模样,明明现实生活中的陆孑冷淡话少,循规蹈矩,无趣得很。
反正这是在梦里,他冒昧地问问陆孑也没什么的吧?
余钥清了清嗓子,来到陆孑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陆孑正靠在墙上抽烟,他回头,无意地冲余钥吐了口烟。
余钥用手散了散烟,他想起了在酒会上冲陆孑吐烟的事。
你吐我一次,我吐你一次,抵消了。
余钥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这张帅到极致的脸。
虽然陆孑已经很帅了,但他还想看看现实生活中陆孑一头金发的样子,肯定惊为天人。
陆孑不着痕迹地打量余钥,满脸戾气,皱眉不悦道:“你谁?”
余钥没在意陆孑的态度,小孩子嘛,脾气不好很正常。
“小孩,怎么不去上课?”余钥为自己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陆孑灭了烟,冷冷道:“你管我?”
余钥装没听见这句话,继续问:“怎么还染头发打唇钉了?你父母知道吗?”
“关你屁事。”陆孑冷嗤,说完就走,他不想理这个问东问西的傻逼。
“靠……”看着陆孑离去的背影,余钥没忍住骂了声。
怎么梦里的陆孑脾气这么坏还不讲礼貌?
这什么破小孩?
余钥对比了下现实生活中的陆孑,觉得还是现在无趣冷淡的陆孑好,起码说话不会夹枪带棒。
梦醒了。
余钥揉了揉眼睛,心里还在骂梦里的陆孑。
破小孩。
余钥扭头,看了眼睡觉的陆孑,看着看着就把视线移到了他的左耳上。
余钥不由地探头眯了眯眼,下一秒,他猛地瞪大了眼。
我靠!耳洞!
余钥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陆孑的左耳。
我靠!真有!
他本以为梦里的陆孑是他潜意识里杜撰出来的,没想到陆孑真的是这副样子。
那陆孑会不会真的染过金发纹过身还打唇钉?
想到这,余钥眯眼,他还想看看陆孑左边嘴角有没有打洞。
但因为视角问题,余钥没能看到。
等有机会,他一定要正大光明地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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