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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恶魔折翼

寒风习习,雪还在不紧不慢下着。雪下得轻飘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便利店短暂休憩过后,项晨曦收拾好了混乱的情绪。此时她才发现,心里舒坦些后,竟感觉街上安静得出奇。虽说除夕夜大部分人都选择在家里团圆热闹,但街上当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远处医院的牌子上亮着醒目的红灯,而周遭这般昏暗阴沉,也只有两盏孤单的路灯与之呼应。

适才她外出时心浮气躁,气势汹汹猛着一个胆子,眼下浮躁的心暂时灭了火气,才顿觉后怕。这条街离医院不远,可以说得上很近,且街道两旁还有一大片居民楼。但让项晨曦警觉的是,这条街是条窄街,并不是进出医院的必要道路,只有熟悉这地界的居民会来窜。

旁边的居民楼是之前为了修建市分医院,但后来改为了镇医院,拆迁了镇里某村的半个村庄,而后旁边跟着要兴起楼盘,这才将另外半个村庄也拆迁了。听说拆迁的两家主事的是不同单位。原本的村民住到了其他区域的楼盘,房地产商也有给原先的村民在这处分了户房子。

不过谁知,居民楼只盖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便烂尾了,只修了一个壳。其中污.糟事颇多,项晨曦也是听家里人说过一嘴,好像还有寻死的人来这里跳过楼。

而盖好的居民楼也只有寥寥住户,平时会出租给一些陪护家人住院的或是来小镇里打工的人。

此时项晨曦走的窄街旁边有一大片的居民楼只有几户亮灯,就像是有一大片高耸的恐怖巨人正睁着数排黑漆漆眼珠子在看她。

好在,项晨曦不怕鬼,也从不信邪。她心想,没事的,没事的,前面就是医院了,很快就到了。

远远能听见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

项晨曦这才稍微放松。她紧紧裹着大衣,将帽子压得十分严实。

雪水打湿了运动鞋,地有些滑,项晨曦以她最快的速度挪着步子。

“哐哐当当”,“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项晨曦紧攥着放在兜里的手机,紧紧盯着医院红色的大字醒目地亮在不远处,这才稍微安定了些心神。

“喂,小姑娘,这天太冷了,路都要看不清了,你自己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吧!”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骑着电动车的大哥停在了项晨曦身旁。

摩托大哥只漏出一双被风雪压制的浑浊眼睛,那双眼睛红肿得可怕。

项晨曦道:“不用了叔叔,我爸就在前面等我。”

摩托大哥以脚杵地,卖力地拖着摩托车缓缓前进,道:“没事儿,别跟叔叔客气。你也要去前面吗,咱俩顺路,我要去前头的医院。我带你一程。”

项晨曦摆了摆手道:“谢谢叔叔,不用了,我爸就在前面。”

摩托大叔只好作罢,道:“这天这么冷,那好,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你嗷嗷喊一声啊,叔听到了回头来接你。”

项晨曦笑着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摩托大叔的身影渐远去。

项晨曦又走了十几米后,她盯着眼前的一个小巷口。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从那里头传了出来。像是细微的说话声。

项晨曦瞥见路边有一根木枝,便拾来那木枝,轻轻地,轻轻地,将那木枝往前头扔了过去。

她躲在了一个拉着卷帘的商铺边。

一分钟后,一个壮实的脑袋探了出来。

那人脸上有一道刀疤,目光凶得很,却是捡起那个地上的木枝掰成了两半伸进了后背,挠痒?

刀疤神经兮兮地对着手机不知在说些什么,七拐八拐的,像是喝醉酒一样拐进了居民楼里消失了。

项晨曦又待了一小会儿,回了大姑微信后才从商铺边走了出来。

这刚走没两步来到那拐角处,便突然在那里碰上一个人。

恶魔折翼俨然换了一副嘴脸,他孤身一人,十分斯文自然地和项晨曦打着招呼。他道:“小姑娘,好巧啊,在这碰上你了。”

项晨曦转头看到是刚才在便利店的一位随和的大哥哥,也朝他打了声招呼,便也就自顾自接着走了。

恶魔折翼大步踏来,道:“我家就在这附近,赶巧咱俩顺路。”

项晨曦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心想,家在这附近?住的烂尾楼呢还是一排没亮灯的屋子里?若是烂尾楼,不怕寒风暴雪太大冻死在夜里?若是医院病患家属的租户?项晨曦拿不定主意,撇眼小心观察他。

恶魔折翼很快走到了她身旁。他垂首看了眼项晨曦,她五官精致,寒风扰得她的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像森林里最受欢迎的小鹿公主。

恶魔折翼攥紧了拳头,他感觉呼吸逐渐难以自持,有些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在肿胀。

项晨曦摸索着衣兜里的手机,熟练地用指纹解锁,摁110。110已经摁好。

恶魔折翼道:“小姑娘,我刚刚好像在便利店外面看到有人在找你,看起来很心急的样子。”

项晨曦颤了颤眼睫,道:“你怎么知道是找我的。”

恶魔折翼停住了脚步,一把将项晨曦拽进了怀里。他力大如恶鬼索命,一下子倾身覆来,像要将项晨曦的整条胳膊扭断。

斯文的面具被扯下,恶魔掐住了天使的翅膀。

恶魔折翼漫不经心而又阴森森道:“因为,找你的人,就是我呀,小美女。”

项晨曦的手机摔到了地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那个110拨号键就能被摁出去。

手机没有熄屏,屏幕还显示着那三个救命数字。

“嗡”,项晨曦起了耳鸣,她的悔恨之心如潮水倒灌而来,只分毫,她条件反射地将左手双指狠狠抠进了恶魔折翼的眼眶里。

她一声不吭地,还没来得及喘气拔腿便跑。

只有一个念头,跑!许是因为独自外出后的后悔和一路上的战战兢兢,使得她暗自胡思自己会遇害而不断做着防备。

那个慢半拍的拨号键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会遇害的证明?

“啊啊啊啊!”恶魔折翼痛苦地揉搓着双眼。

但他是恶魔,眼睛的疼痛没能阻碍他的分毫恶念,没能挖出他的半丝怜悯,更没能唤起他半点良心。这反而更加刺激到他变.态的神经。

恶魔折翼瞬间真的变成了恶魔。

项晨曦能感受到他灰扑扑的影子像是被拆分开成了无数个。她躲到一边,那团影子就朝她而来,她跑到另一边,影子就伸缩着他恶心的架势步步紧逼。

他变成了无数个泥点子一样,就是扑到天上,就是涌进下水道和阴沟的老鼠做伴,他也要做他的恶。

他有同伙!

项晨曦被另两人嬉笑着摁住。

就是那个刀疤,就是他,他们也在便利店!她好傻好傻,傻到还在心里纠结他们不会的,不会的!

他们嘴里满口污.糟话不堪入耳。

金貔貅道:你个不要脸的,怎么,是那里.痒.了是吧?小爷我待会就让你不.痒!去烂尾1座?”

刀疤道:“大哥,我,我等不及了啊大哥。要不我先来吧?我很快就解决。”

恶魔折翼一巴掌扇飞了刀疤,又一脚踹进了项晨曦的肚子里,道:“我去你妈的智.障!走,去烂尾楼!”

项晨曦嗫嚅着,“不要不要!”,随之大吼,“杀人了!”她的神经痛到开始发麻。

恶魔折翼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布,狠狠地捂向了项晨曦的口鼻。

随后,他悠悠喊了声道:“这小美女力气挺大,待会儿挣扎起来应该会很有趣。”

“呜呜呜,呜呜。”项晨曦拼命地挣扎着。

积雪被歪歪扭扭地扬撒成了几条面目可憎的窄道。可无论项晨曦怎么对压制她的那人拳打脚踢,对方都轻松拿捏她。

“我给你钱,你放了我吧。”呜呜咽咽,十分模糊的声音如同被掩盖在雪被下命不久矣的小猫。

不远处,医院的红色大字醒目刺眼,而项晨曦的眼眶已经湿润到模糊了视线。她越是挣扎,恶魔折翼好像笑得越开心。

她,好冷,好冷,她能感受到一只巨大的手掐进了她的脖颈里,她好后悔,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外出。

头晕目眩驶来,她被人扛到了肩上往远处走。

项晨曦在那几张狰狞的脸上看到了适才在医院里血流成泊的残.肢,她突然想起了看过的女孩被凌辱的电影和新闻报道。

不要,她不要。

项晨曦浑身颤抖,她用尽了透穿五脏六腑的蛮力,才稍微挣脱了恶魔折翼不经意间松懈捂住她口鼻的白布。

随即,再一次的,快宕机的大脑突然闪过灵感,项晨曦抖着仅有的力气,呼呼,咬住了舌尖,大喊道:“小华小华,拨打报警电话!”

手机里的智能助手立即响应,“好的,现在为您拨打报警电话!”,“嘟嘟嘟......”

“我艹!乱喊什么!”恶魔折翼甩了项晨曦一巴掌,将她卸到了地上,一把将她的脸摁进了雪地里摩擦。一只大手捡起了那把手机,直接摁掉了通话。刀疤笑道:“小妞还挺机灵。”

“小华小华,拨打报警电话!”

冰冷的雪濡湿了项晨曦的脸,她鲜红的唇彩不甘地涂泞在大地上,泪已结冰。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又响,响了又响,随后,手机被一脚猛又踩又跺。

世界又安静了。

“我艹,那是谁啊!”金貔貅闪到了一边。

突然,

“砰”一声巨响,压在项晨曦身后的蛮力却突然松懈。

“哐哐哐”,什么声音猛地砸了下来。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划破天际。

攻守易势。

雪地里从天而降了一个人。

周沐浑身脏兮样,举起吉他便往恶魔折翼、金貔貅和刀疤的脑门上狠狠砸了下去,吉他破了一个大窟窿,瞬间卸下魔鬼们的一半嚣张气焰。

“啊啊啊,艹!”吉他在三个败类之间抡了三轮,仨脑残被砸得措手不及,此时连发作都来不及,欺软怕硬的家伙们这时哪敢发泄是哪个神仙路过收拾他们来了,只敢蜷缩着身体保护重要脏腑,以便匍匐在地上拼命求饶。

“唉呀妈呀不敢啦,不敢啦,别打了!别打了!”

“我已经报警了。便利店里也有你们这三个败类的录像。可以试试跑多远才不会被抓到。”一道像魔鬼般的低语弥散开恐怖的气息。

周沐并无恋战,在看到三条奄奄一息的恶狗丧失了大部分行动能力时便当即收手不浪费时间。他大步迈到了倒地的女孩处,快速将她脱落的鞋袜穿好,将掀起的袖子捋好,边耐心地询问着女孩的状况,边检查她的生命体征。

“别担心,我会救你的,你现在很安全,你现在很安全。我马上带你去医院。你会很暖和的,很温暖的。不好意思,失礼了。”因为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这么长的话,周沐的声音听起来又闷有涩。能感觉到他做足了心理准备。

周沐抱起了被积雪打湿了衣服冻得发紫的女孩,他将衣服里的两袋已经变温的豆浆捂到了她的手里,用沙哑的声音温柔道:“我们走。”

寒冷的温度已经让项晨曦说不出利索的话来,她的牙根在打颤,一字一句都是她拼命说出来的,“我给你钱,救救我......”。

在项晨曦冻得发麻的脸颊边又贴过来了一只裹着血绷带的手,周沐气喘吁吁,他拼命强撑着气力,一鼓作气将项晨曦抱了起来,随即一个箭步就要往前冲。

“他奶奶的!我艹你吗!敢找老子的麻烦,不想活了是吧!哪里来的嫩-逼,不认识你哥我啊!打死他!”打不死的三只飞天蟑螂挣扎了一会儿竟然又复活了!这时,他们火力全开,似乎被人狠揍一顿后打通了他们的螂性血脉,一下子又活又勇的,都忘了死字怎么写了。

周沐的脑袋被石头开了个血口。他抱着项晨曦直接跪在了雪地上。女孩被他稳稳地接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她惊恐无比和逐渐绝望的眼神,她被血水濡湿的衣服越来越凉,而她还在拼命蠕动破了的嘴唇安慰他,“没关系。”,女孩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泪汪汪看着他,“对不起。”。

三只蟑螂拿着趁手的工具开始对周沐施加暴行。周沐对项晨曦道:“等等我。”他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沉重地吐出一连串夹杂着血腥味的气,在后背和脑袋又遭受了两下拳打脚踢后,他弯着腰护住项晨曦,将她先放到了地上。

三只蟑螂真是吃尽了油水才保持一种丧尸不败的境界拖着残肢败体拼命撕扯周沐。

四目相视,雪花飞落,阴影之下,周沐对项晨曦轻轻点了下头,“相信我。”。项晨曦紧张到失去了呼吸。

周沐突然从手里扯出一条琴弦,他跪在地上一个转身挡在项晨曦身前,琴弦又以迅雷之势缠上了恶魔折翼的脖颈,随即琴弦在恶魔折翼的脖颈上又勒又扯的,有红丝渗出,恶魔折翼吐露着舌头,饶命都喊不出了。

旁边两个跟班进退两难,血从额前流下,“你在干什么!”。

周沐冷哼了声,俯首抵在恶魔折翼颊边,抬眸看着两个跟班,魔鬼般低语道:“我要杀了你们。”

恶魔折翼哑声吼道:“还不快滚远点你们两个蠢货,真想让我死啊!”他的喉结被割开了一道小口子。

此时,躺在一侧的吉他上有一条琴弦猛地断裂开,一道可怕的嘶鸣伴着恶魔折翼大骂“狗杂种”而响彻。

周沐将琴弦在恶魔折翼的脖颈上绑了一个凌乱的死结,随后将恶魔折翼提了起来推到了两个跟班堆里,三人摔得够呛。周沐再次拿起吉他将恶魔折翼、刀疤和金貔貅又打得皮开肉绽,恶魔折翼只能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蠢脸匍匐在周沐脚边。

恶魔折翼嗫嚅道:“别打了,别打了。”

周沐道:“没空理你。”他正要俯身去扶动弹不得的项晨曦,却听项晨曦竭力喊道:“刀!”。

东躲西躲的金貔貅拿着刀就要朝周沐刺来。

还不罢休?

周沐只一踉跄,底盘核心稳定得不像话,转身抢过了金貔貅的刀抬手就将他的羽绒服划破了两道大口子,又踩住金貔貅的脚,抓过金貔貅的手腕,像用刀在割腕一样割破了他的金貔貅手链。金貔貅掉了一地,金貔貅慌里慌张被丢到了地上拾掇那些金貔貅。

随后,周沐大踏步地从一个雪堆后拿起一根羽毛球拍走来,哐哐毫不留情面地给扑到他身前的刀疤一个“扣球”。

寒风的尖啸声如起雷鸣,整根羽毛球拍裂成一朵花,拍进了对方脖颈上。

刀疤梗着脖子,脸皮被竖直掀翻了好几道伤痕。碎开的球拍铁圈刺穿了他的颊肉。血流灿灿的,他倏地往后退去。

“啊啊啊啊!”金貔貅猛地尖叫了起来。

只见周沐面不改色地抬手指了指前方一个雪堆里插着的一把菜刀,冷漠道:“我真的不想用那把刀。但我不介意用你来试试它是否锋利。”

金貔貅被刺激得疯了一样,他看着皮开肉绽的两个弟兄和自己的一地碎金,随即呲牙咧嘴骂道:“那老子就先宰了你!老子就是玩死那个婆娘又关你什么事?”

恶魔折翼奄奄一息趁机讥讽道:“你看到她没感觉?别装了!该不会是想解决了我们你自己一个人玩吧?”

刀疤虚弱道:“我们可以一起啊,不就多一个人嘛……”

周沐冷道:“败类。”随即,周沐将金貔貅整个搬起,他冷静地走到一处围墙边,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倒尖刺,他仰视栅栏,后轻蔑垂首看着抱在怀中的金貔貅,道:“你的归宿。”

墨绿色的,这人的眼睛是墨绿色的!金貔貅心道,这人疯了,疯了。已经疯狗跳墙,连眼睛都变颜色了!他拳打脚踢,狂吼道:“杀人了,杀人了!大哥!大哥!这人杀疯了,眼睛都变色了!”

周沐很快再次仰视着倒刺铁栅栏的高度,冷涩道:“这个角度应该可以。”

金貔貅嚎叫道:“可以,什么可以!”

周沐往后退了几步,随即,他冰凉的眸子像能将眼前人直接抽骨剥髓,他猛一发力,将金貔貅从那铁栅栏里丢了进去。

堪堪只差一厘米,金貔貅就能被刺成金刺猬了。

金貔貅被扔进了围栏后的小花园嚎叫不止。“我艹,啊啊啊啊啊,妈妈啊,痛死我了!”

有眼不识的蠢货这时才意识到,“他是个亡命徒!我们快走!”刀疤梗着脖子连忙起搀扶恶魔折翼。

“快走!我们跟你没完!”,恶魔折翼话音刚落,便听到他又一声惨叫连天响,“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呻.吟.声夹带着脚步一瘸一拐,它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了。

“大哥,要不要去医院啊。”

“医院你个头啊,等着警察直接给我们就地正法啊!!去他妈大爷的诊所!”

“哦!” “先去把金貔貅薅出来!”“哦!”

尽管如此,冰凉的积雪依旧分外不留情面,将奄奄一息躺倒在其上的少女折腾得不像话,连一点空气也不匀来给她喘息。

项晨曦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力量猛一下拽住了她的胳膊,她虚弱而又害怕地畏缩抽泣着,分不清现实,道:“我把钱都给你,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那道力量似自知自己让人害怕,稍减了力道,温柔地将项晨曦从雪地里抱起。“对不起,失礼了。”

周沐的大手撑着她几欲坠落的头颅,让她可仰面看向他,另一只手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帽子,将帽子重新替她戴好。

项晨曦颤抖着眼睫,唇里呢喃着,“谢谢你。”。

周沐解开了大衣,将项晨曦裹进了自己的身体,随后他将外扣扣上,将她的脑袋抵在自己怀中。

项晨曦泪流不止,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她看清了来人,对方就是她在便利店里遇见的那位叔叔。

周沐身旁放着一把带血的破烂吉他,不远处,还有一把菜刀。而他整个人就像刚从破烂堆里捞出来一样,大衣已经分辨不出颜色了。

周沐快速捡起了项晨曦被踩烂的手机。手机还可以亮光,不过屏幕已经黑了大半。他将手机放进了项晨曦的衣兜里。

周沐抱着项晨曦,自己也有些踉跄。他迈开腿,径直往前走去,越走越快,逐渐跑了起来。

项晨曦的身体冰冻得毫无知觉,她仅凭残存的意志力抵在他胸前。而两瓶豆浆已经凉了。

周沐满脸包裹得严实而湿哒哒的绷带有些崩裂开,项晨曦昏昏沉沉看见了,有心无力想要为他摁住那些开裂的绷带。

项晨曦发现,这位叔叔的眼睛竟是墨绿色的,像在暗夜里闪烁的绿宝石般,发着能隔绝阴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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