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委屈你一下。”
虞庭月从娃娃身上起来,双手撑着床铺,和他面对着面,呼吸急促,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仿佛要冲出体外。
刚刚进行了一场运动,腿部酸软,没有力气。
没有时间了。
他撑着身体起来,从另一个房间推来推车把娃娃放好并放入看不见的柜子里,瞅了一眼旁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娃娃,最后摸了摸小宝宝,他才锁好门。
做完之后他走在地板上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实感。
虞庭月背靠在门上喘息。
砰砰砰,巨大的鼓动声在耳膜内震动,肺部像是被手掌紧紧攥住,呼吸也变得混乱,想平稳呼吸好让自己镇定一些。
可大脑就像是灌进了大量的水一样,让他手足无措,血管里的血液又在嘶吼着咆哮。
一切都变得不由自主。
虞庭月尝试着握紧拳头,通过外力的方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但外面的敲门声通过门板直达他的心脏,没有后路了,行动快于思考,他打开了门,并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他身上是自己想要的凉意。
好凉快,好舒服。
虞庭月的手勾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手触碰到他微凉的肌肤,和他紧密贴在一起。
迟之恒因刚跑得太快,所以心跳剧烈,而且大脑也是异常清醒,几乎在他贴上来的那一秒感受到他的兴奋:“你。”
虞庭月脑袋抵着他的肩。
清新中带着生涩的青苹果香味萦绕在周围,迟之恒深吸了一口气,是他记忆中的味道,身体里活跃的细胞变得更活跃,本就嗓子干渴和他对视着。
他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急促而短促。
呼吸打在脖子上,肌肉轻微颤动。
迟之恒刚平复一点的心剧烈跳动着。
虞庭月还是什么说,也不用多说,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状态且自有分辨,可在时间的作用下,微凉的皮肤开始冒着热气,很快又变得滚烫。
迟之恒嗓子发紧,发出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很多,他尽可能保持理智说:“是腺体还是,和那次是一样的。”
虞庭月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脖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了他的喉结。
迟之恒发出一声闷哼。
虞庭月手指慢慢往下滑,直至抵着他的锁骨,因为抱在一块儿,两人的心跳频率变得一致,一个深呼吸后,才敢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睛说。
“不好意思。”
迟之恒对于任何触感都敏感,他手指的存在感特别强,致使一股细小的电流在他皮肤下慢慢流淌。
他低下头,接触到他湿漉漉的眼神,出了汗的缘故,他蓬松的发丝带着湿意,有些贴着他的脸,有些贴着他的脖子。
此刻他柔和的模样和平时浑身带刺的状态相当不同。
迟之恒很少见他这样向他示弱,上一次还是两年前他潮热期,迷糊又虚弱,极度没有安全感防御姿态也很强,但是在他面前收起了所有刺,把心底的所有柔软都亮给他看。
“没事。”
迟之恒抬起手,两年前的经验他没丢,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在他背上来回摩挲,让他感受到安全感,并且释放安抚信息素。
带着药香和酒香的温和苦艾味道在周围爆发,开始朝既定目标侵袭,落到他的皮肤上,钻进他的毛孔里,清凉的感觉蔓延全身。
是久违的舒爽,不是替代信息素,而是他真正的信息素,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够还想要更多,虞庭月也大胆了很多。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像上次一样。”
“可以。”
迟之恒几乎是脱口而出。
简直顺利得可怕,虞庭月不敢相信,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实现了,这让他内心受到极大的震撼。
怕他又拒绝。
得到他的同意之后,虞庭月放开他,转身带着他往自己的卧室走。
迟之恒这才注意他的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袖,长度正好遮住他的屁股,下面什么都没穿,笔直又细长的腿在他眼前晃荡。
他看得出神。
不知不觉到了他的卧室,里面的信息素味道更为浓郁一些,他深吸一口气,贪婪地想要更多他的味道。
可惜味道很是生涩,没有成熟的香甜味。
他盯着他的后脖颈,腺体的位置被他的头发挡得严实,若隐若现中也只能看到抑制贴。
迟之恒满脑子想得都是,他喊了自己,没有喊那个他中意的结婚对象。
虞庭月往床脚一坐。
说实话他的要求很突然,而且距离他们坦白也才一天,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没有任何铺垫却直奔主题。
“我们。”
迟之恒无暇顾及其他,视觉中心都只在他身上,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挺立的鼻尖。
虞庭月双腿交叉在一起,双手叠放在大腿根,他的视线和他的腰部齐平,冲动过后就是尴尬,迟之恒那么冷静干什么,不是说自己是正常的Alpha吗。
后面该怎么做。
他不知道。
早知道喝酒把自己喝醉,醉晕晕做什么事都理所当然。
他只能抬头直勾勾地望着他。
“算了,你回去吧。”
虞庭月打起了退堂鼓,和他对视了一秒之后脑袋往右边的方向瞥,他的眼神很正派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让自己控制不住开始打颤。
“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别管。”
他的目光太直白了,虞庭月怕他看出自己的所有想法,想装死,干脆闭上眼睛,可关闭了一处感官,其他感官还在运作,他听见了衣料摩擦的声音。
一睁开眼发现他正在脱衣服。
“我帮你。”
肯定的语气,坚定的眼神,像是在执行正义的任务,虞庭月手干脆一放,然后爬上了床,背后靠着枕头,他闭上眼睛,牙齿也不自觉轻微打颤。
他不知道那边进行到哪一步了,脑中响起了白噪音,干扰着他的一切感官。
忽然,一道热烈的视线朝着自己奔涌而来,他应该在盯着自己,然后从腿部往上灌进一阵凉风。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朝虞庭月袭来。
房间里的热气明明开得很足。
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之中,他感觉到自己每一个神经都很紧绷,可是却一碰就碎。
不知过了多久,床往下陷落,一股阴凉笼罩在上方,虞庭月握紧双拳,指甲掐着手心,即使是闭着眼睛,他也不敢和他对视。
脑袋往右深深陷在松软的枕头中。
虞庭月从枕头下摸出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
“今天到了一些快递,我带了过来。”
“哦。”
温热的手掌盖在了冰凉的膝盖上,虞庭月死死咬着嘴唇。
“你平时一个人拍的话大概是两三个小时,明天有我的话,可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就会完工。”
不是,两年的记忆已经模糊,时间实在是过去了太久,虞庭月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一样。
可以说是大不一样了。
如今完全是个新手,有声音仿佛要从喉咙深处冲出来。
迟之恒礼貌地询问:“但是我看你已经处理了前面,我好像接着来就可以了,可以吗。”
虞庭月眼皮上的青筋跳动,鼻子一直跟着节奏换气,可是依然感觉胸腔沉闷,氧气怎么吸都不够,嗓子很痒,但他还是选择忍着,选择用鼻子呼吸。
“可以,都看你。”
迟之恒视线从他的下巴往上滑,脸一大半都埋在枕头里,牙齿死死咬住嘴巴,强行忍耐着,从心里生出一股不耐烦的情绪。
“张开嘴巴,说话。”
迟之恒语气相当强势,几乎是命令式地开口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虞庭月松开牙齿,气道打开,用嘴巴吸了几口气后,肺部竟通畅了起来,他说得极慢,声音也带着很强的气音。
“我一般,拍,拍摄的时候,喜欢在脑子里过一遍。”
“场景肯定是,是得,搭建好,这个很考验你的什么,这些,这些都没有出现在你的文稿中,这是最费事的一项工作。”
“……”
为了掩饰自己过激的心情和举动,虞庭月一直在不停地说话,有时是在自言自语有时是在回应他。
断断续续,不然房间内只有一种声音真的超级尴尬。
因为输出不断,嗓子越来越干,也越来越哑。
具体过了多长时间,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迟之恒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太闷了,虞庭月扭头往左边转,刚好和他面对面,他炽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睁眼一看,对上的是他明亮的瞳孔,晚上灯光昏暗的环境中,浅色的瞳孔很明显,看得让人逐渐沉溺其中。
迟之恒神情一晃。
虞庭月和他鼻尖对着鼻尖,且闻到了他释放的大量的苦艾味道。
迟之恒手摸到他的后颈,在磨砂质感的纱布上来回摩挲:“还贴着抑制贴吗,用不用我帮你撕了,不然你接收不到我的信息素,还是会难受。”
“不用。”
撕了就完了,最后一道理智也会崩溃。
虞庭月坚决不肯撕掉抑制贴,他推开了他的手,静静地望着他,他多次想象过和他对望的场景,今天真正实现的时候,是说不出的平静。
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带着草本香味和混合清新味道,不是很刺激,而是一种温暖又细腻的醉人味道,余韵持久。
他想他的肚子里应该都是他的信息素。
虞庭月意识逐渐模糊。
迟之恒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但气声还是很明显,停下来后,也迎来了他单独的思考时间。
很反常,在过程中他能感受到他身体情绪和反应的割裂部分。
感觉他心事重重。
短暂的相处让迟之恒感觉他戴了一个假面具和自己相处,以及还有他自己,也非常古怪,他知道他们都不是两年前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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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入睡之前,虞商照常打开手机,登上云端账号开始查看大平层的监控,两人回家后舒莘陪庭月待了一个多小时。
之□□月没有出门,很好,就在他以为这一晚都会平安过去的时候,十一点三十三分出现一个有着亚麻棕发色和鹅青色瞳孔的年轻人。
身量很高,相当显眼。
两年前,虞商曾经远远看过他几眼,不可能不认识他。
老父亲:[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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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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