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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草丛

走廊吵嚷。

一群学生推搡着跑过去。

一名学生撞上了柜子,柜子都放得满满当当用锁扣着,只有一个柜子是打开的,什么东西也没放,柜门开着。

刚巧撞上柜门,那个学生骂了一声,将柜门重重叩上。

声音震天响,戴眼镜的好好学生瞪着眼睛,用一本厚书拍了一下那个高个子学生的后背:“小声点!”

高个子男生回头,挥舞了一下拳头,气势已经弱了几分:“知道了。”

“今天那个人又要来了。”两名女生悄悄讨论。

“你说汉尼拔?他一学期才过来一次,你记得这么清楚干嘛?”

“他就不是那种能让人一眼忘掉的人。”女生擦着面霜,“听说他的书都是家里请人定制的,盲文。”

“他连考试试卷都是定制的,写完再送来批改,我见过一次他的试卷,很规整,次次都是第一,说实话要是他眼睛不瞎就好了。”

“嘘!”

对方一个眼神飞过来,两人都默契地紧闭嘴巴。

汉尼拔过来了。他的父亲大卫陪在身边。

老师拿着几个档案袋,还有一提书递给他,校长恭敬地立在门边,问:“汉尼拔,这是你这学期的书和试卷,答案详解也附在里面。”

汉尼拔点头,“谢谢。”

“你母亲今天怎么没来?只有你父亲陪着?”

大卫解释:“她今天身体不舒服。”

“帮我向她问好。”校长说,“她给我们学校捐的款已经用于修建新大楼了。”

“会带到的。”大卫客气两下,看向柜子,空着的柜子是汉尼拔的。

“这个柜子以后不用留了,过些天汉尼拔就要去上大学了,就用不上了。”

“要留的要留的,方便汉尼拔什么时候想来学校听课,临时存点东西嘛。”

老师搭腔:“过些天我们有一场毕业舞会,我知道以汉尼拔的这种情况也许不会参加,但我还是想邀请试试,毕业舞会是很多毕业学生的一种青春回忆嘛。”

大卫看向汉尼拔,表现得像个慈父:“汉尼拔,你想参加吗?”

“我没有舞伴。”

“不需要不需要!”校长摆手,“我们毕业舞会不止有跳舞一个内容。听说汉尼拔喜欢吃各地美食,我们舞会上还准备了很多特色食物。”

“去试试吧。”大卫说,“我替汉尼拔答应了。”

出学校上了车后,汉尼拔没说话。

大卫看了看他,说:“你应该去那个舞会。你马上十八岁生日了,爱丽丝肯定很想让你去多试试没做过的事情。”

他忽然看出了一点汉尼拔的不同,伸手就扒开汉尼拔额前的头发:“你额头怎么有两块血痂?”

“这个……”汉尼拔用头发盖住,“走路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大卫皱了下眉头,没再追问。

“周五周六周日三天我和爱丽丝在国外有一个采访,老师周五请假了,你自己待在家里学习。后两天也别乱跑。”

“好。”

……

“迈尔逊有一个朋友半年前来了人间,据说去了俄国,同时间,俄国的莫斯科地区犯罪率飙升,但警察却迟迟找不到凶手。”克雷迪斯语速很快。

威尔两人跟着他,脚步也走得飞快。

威尔:“迈尔逊有可能去投奔他?可我们不知道他的姓名长相,甚至连他具体在莫斯科的哪个地方都不知道。”

克雷迪斯:“恶魔天生就有犯罪和食人的**,以前战败的天使常常作为佳肴被恶魔吃掉,人间也是他们的狩猎场,他们不会忍耐太久的。”

一辆大货车从身边开过,带起的尘土扬了威尔一脸,克雷迪斯早有预料地拿出一盒湿巾,给威尔擦脸。

他们现在位于新墨西哥州的一片荒凉地带。

在伦敦和那只狗聊过以后,三人不敢多作停留,因为剩下的最后那只狼蛛,已经逃窜到了新墨西哥州。

阳光整日猛烈,虽然比不上费城,但也足以把皮肤晒伤。

就在刚才,他们把最后那只狼蛛的尸体埋入地下,光是挖埋狼蛛的那个坑就用了将近四个小时,从清晨一直到正午时分。

好晒。

可是在这里不能随意化形起飞,因为不知道什么地方可能就有隐藏的摄像头和目击证人。

该死的网络时代。克雷迪斯咒骂。随便录个视频丢网上都能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身份暴露了,还得他们自己一个一个收拾。

威尔以前问他:“如果有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我们该怎么做?”

克雷迪斯手指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说:“当然是用爱感化他。”

“把他打一顿,打到失忆为止?”威尔瞪大眼睛。

克雷迪斯瞠目结舌:“你比我恐怖!”

克雷迪斯没好气地说:“我们可以把手这样抵在他的额头,默念咒语,然后消除他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威尔跟着学。

“这招只对人类管用。我们天使可以清除别人的记忆,对于有些人来说,清除掉一些痛苦的记忆反而更容易引人向善,但对恶魔来说,他们不会清除记忆,但他们可以读取人类的记忆,换句话来说,他可以看到人类所有的恶意。”

威尔:“那不是会很痛苦吗?”

克雷迪斯:“他们喜欢利用这些恶意,这是他们的武器。痛不痛苦都是次要的。”

恶魔的痛苦是看见人类所有的恶。

克雷迪斯此刻的痛苦是太阳太毒了。

沃尔夫浑身像从洗衣机里捞出来那样,浑身热汗淋漓,手上一盒纸巾擦了又干,干了再擦。

威尔:“这边怎么没车啊。”

克雷迪斯:“这边是边界线,只有货车经过。”

漫天黄沙弥漫,怪石嶙峋,世界像是涂抹上一层昏黄的光影,像老电影的谢幕。

没人敢停车拉人,拉上威尔和克雷迪斯还好,但拉上沃尔夫,怕是整辆车轮胎都要压扁一半。

但威尔两人实在不愿意抛弃沃尔夫离开,所以三个人在路上走啊走,始终没搭到车。

一声轰鸣。

威尔瞧见一块长长的岩石旁斜跑出一辆大货车,货车司机反戴着棒球帽,呲啦一声刹了车。

车轮在地上划出几道短短的白痕,他刹车很猛。

他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对准路边的灌木丛就开始小解,结束后搓搓手又点起一根烟,烟在他的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之间弹来弹去,终于被打火机点燃了。

货车上,八头猪正在吭哧吭哧喘气,有头猪扒着铁杆,探头出来看着一望无际的荒原。

两个小点,一个大点。

朝货车跑来。

三个人头发上都是沙子,另外两人的脸都灰蒙蒙的,只有一个人的脸是白净的,那是威尔,克雷迪斯刚给他擦过脸。

货车司机上了车,噔一下关上车门。

“喂——你好——”三人拼命挥手大喊,“hello——”

司机抬起脸,看见远处跑来的三个人,尤其在看到沃尔夫后瞪大的眼睛。

他放下车窗,探出头猛抽一口烟,边吐气边问:“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克雷迪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说!”他拍拍威尔。

威尔:“我们想搭个车。”

司机:“你们要去哪里?”

“机场!”克雷迪斯终于顺足了气。

“顺路。”司机说。

刚说完,克雷迪斯就想打开车门跳上来,司机拦住他:“我这前面可不给坐人啊,你们要是想搭车,坐后面去。”

克雷迪斯被迫跳下车,和威尔两人去看了看后面的车厢。

一只猪在对他们微笑。

三人面面相觑。

一辆载了猪的车,在满天烟尘里开向市郊的屠宰场。

威尔抱着铁杆,克雷迪斯抱着沃尔夫。

每当路上颠簸,几头猪要挤过来的时候,威尔就悄悄拦住它们。

几头猪在空气中漂浮半分钟,再重重落到车厢上。

有过这样的体会,猪生也算是圆满了。

几小时后,车在机场门口停下了。

三人从车上挤下来,和司机打过招呼后在全机场人异样的眼光中跑进了厕所。

换换衣服擦擦脸擦擦脖子,三人坐上了转机去莫斯科的飞机,连羽绒服都是机场现买的。

与此同时,莫斯科街头。

大雪纷飞中,一个刚喝醉酒的男人推开酒馆的门,走入了大雪。

衣服裹得很严实,酒气模糊了眼睛,雪花冻得手都僵了。

他一走一晃,跌在消防栓边,脸贴着消防栓的铁皮,感觉脸都冻麻了。

要赶紧回家,不然会被冻死的。

他摇摇晃晃起身,忽然听到一阵美妙的歌声。

歌声仿佛天籁,在没有任何乐器伴奏的情况下仍然轻灵得动人,像凝住的带着森林香气的清风。

他顺着歌声走了几分钟,看到了一片木制围栏,围栏对面是一大片未经开采的荒地,杂草长得比人还高。

围栏是松的,他用手一拉就拉开了,他走向那片草地。

“亚历山大,你在这里干什么?”

身后有人喊他。

亚历山大扭头一老,是自己的邻居米哈伊尔,米哈伊尔胡子上沾了不少雪花,细而亮的眼睛谨慎地盯着他。

“我……”亚历山大说话有点大舌头,“我听到了歌声。”

“在哪里?”

亚历山大忽然发觉歌声消失了。

“歌声又没有了。”

米哈伊尔皱着眉训他:“你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喝酒?快,出来吧。”

亚历山大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拍拍身上的雪,米哈伊尔戴着手套的手伸了过来,将他拉出了围栏。

在他们手拉手回家后不久,杂草丛里爬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得很薄,肩上全是雪花,长手长脚,腰肢很细,尖下巴细长眼,眼尾直扫入鬓角。

他发出蛇的嘶嘶声,捡起藏在草丛里的公文包,低声骂了几句,快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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